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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池羽沫

    “陈教授终于舍得醒来了唉?”一个一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将抽到一半的香烟硬塞着我的右手手臂将它熄灭。

    我惊叫却出不了声,也看不到灼伤的手臂,“这里是哪里?千万不能出事!”我只能在心中默念。

    “松开他!”那个中年男人又说话了,嘴里像是没刷过牙一样泛黄有水垢,凑到我的脸旁,“陈教授,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唉,只要你配合我们做点事就放你走!”

    说话间,他身旁的两个马仔给我松绑,只是动作有些浮夸,给我各种小动作里面都带有伤害。

    “好了,这是陈教授,得尊重读书人懂不懂唉?”中年男人丢掉手里的烟踩了两脚,转身离开。“带教授去他的宿舍唉,给他准备一份C餐,看好他,九点钟再带他来见我!”

    ……

    就这样,我被蒙着眼拖到了一处神秘的房间里面,房间有些漆黑,全面封闭甚至比实验室里的小鼠待在的黑屋还要密不透风,只有两张床一张桌子,一张床上居然还有女人散落的内衣和黑色丝袜,另一张就比较干净。

    他们把我放到另一张干净到只有棉被的床上,我也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但我余光却看见门后还有一个人,是一个女孩,她也是我不曾见过的悲惨!

    她身上好像没穿一件衣服,像个泥牛蜷缩在角落里,蓬乱的头发隐约能看见她眼眸里泛红的血丝,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咬牙切齿!

    “陈教授,这可是我们整个小区里最好的房间了,这女人还是鲜的一次没碰,就留着给你,现在可老实了,你只需要……”

    “先别和陈教授说这么多了,我们可好不容易把他从别的小区买来,这样说得我们是罪凶恶极的!”一个高瘦脖颈间纹着一只蝎子的马仔打断了另一个人!

    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求生的本能让我只喊出一个字:“水!”

    他们告诉我,我已经昏死了四天,差点被当成“猪肉”在菜市场里面卖掉。

    我像只发疯了的野兽,眼里只有他们递来的食物,也听不清他们又在说什么,飞快夺走他们递来的食物,只想着吃,但是我没有胃口,原来真正的饥饿是看见食物能提起兴趣却咽不下口,仅仅尝了一口面包我就放到一旁的桌子。

    “陈教授,到九点钟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在楼下等你,这女人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不如你给她……”脖颈间纹着一条蟒蛇,鼻子还打着鼻环一身牛仔穿搭的年轻马仔眼神意味深长地对着我说。

    他那略胖的身躯额头上还有一道极长的疤痕,像是他的荣誉勋章时刻双手抓着裤兜。

    “走了,不打扰他们了!”他们两人说着,缓慢地打量着我,还补了角落里的女孩一角又开了房间的灯才退出房间锁上门。

    女孩没有作出任何反抗也没有发出哭闹声,刚刚被踢倒在地上又迅速保护自己身上的隐私部位。

    我犹豫了好久,还是将两块半面包一根火腿分了一半递给她,“吃点吧!”

    “你,走开!我不需要!”她才微微摇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楠楠。

    我叹了一口气,将面包火腿和一瓶水留在她脚下,“你先吃着,我不是坏人,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或许是我声音里也带着太久没进食的哽咽,她迅速拿起一块火腿,又蜷缩起来,不想让我看到她光溜溜的身子。

    换作从前,我一定会像个饥不择食的饿狼扑上去,何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赤裸着女性在我的面前,因为我是正常的男人,看到如此白皙细腻的女人怎么会不动色心!

    我迅速吃完一块面包和水,朝她床上走去。

    “不要动!”

    她喊出了声,那膝盖只是微微盖住了她的身子,抬眸之瞬,又垂下眼!

    “我是松月大学生物学教授陈劲松,请你相信我的人品!”我没等她作出反应,迅速在她床上拿着一套裙子和黑色丝袜放到她身旁,“你穿吧,我背过身去!”

    “你——”

    她啜泣声很小,小到我看着眼前摆着的桌子也越来越模糊,“别哭了!我们……”

    我能听到她穿衣服的声音,想象着她的样貌,也长松了一口气,“至少,你相信了我的人品!”

    “我——好了!”

    她看起来就好像一个误入凡间的仙子,肮脏的身子也在一次又一次拍打下逐渐展露美貌,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便是天上九仙精容细妆艳遇也如尘泥沟槽自惭形秽,但正因为她只是普通人,才会被困于此。

    别看了,眼睛!

    直到她也变换了神色,我才慌乱地四顾,找到了一个理由:“你身上的伤,我这还有药,现在给你上点吧!”

    我很庆幸,外套内兜里的跌打损伤的药还在,“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我小心翼翼拿出,生怕洒掉一点。

    她只是点头,坐在我的床上,手上的面包和火腿早就被一扫而空。

    我小心翼翼的坐在她身旁,看着她那满目疮痍的疤痕,尤其是白皙的脖颈间还有一道能看到血红的裂缝。

    “可能会有些疼,疼的话,你咬住我的衣服!”我将药展开摆放在桌子上,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衣服。

    她可能不知道,我身上的这些都是实验室里用的烈性药物,我也不想这种电视剧里的情节发生在我身上,可是她这伤……

    “你不是生物学教授吗?这些医药知识怎么也知道?”她秀眉一蹙,似乎又放下了一些戒备,表情放松。

    “上大学时候学过一些!”

    “哦!”

    ……

    我以为她真的会非常放松,隔着衣服都快要把我手臂上的肉给咬下来,她那嘴唇颤抖牙齿合得又是那么剧烈。

    但她还是没忍得咬太久,似乎看到我那紧绷的神色和快要拿不稳药物的手:

    “啊——”

    她高声尖叫,我只得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从前在村里当过村医,习惯性的只能这么安慰她,“好了好了,还差一点就好了!”

    她浅浅一笑微微点头。

    放完药后,我很后悔,我拉起左手的衣袖,看着那深度,那一排清晰入肉的牙印,上面还渗入了几缕水泡,绝对要留下疤了,但我还是转过身,离她比较远的床沿坐下。

    我埋着头,眼神里的恐惧已经消散了很多,因为至少在这里还有一个陪着自己的同伴。

    我思考了好久才缓缓拉上袖子,静静地看着她投来的视线:“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池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