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颠倒黑白
净土城域内，通往阴阳院的山道上。
流川枫飞速奔走着，沿途的人看着这位前几天才被大张旗鼓收入院内的弟子，有人心生不屑，有人暗自嫉妒，也有人心生羡慕，但不论众人心中如何想的，看着其过来，大多数人都纷纷开口想要与之攀谈一二。
急于救人的流川枫，并未理会沿途众人的热情招呼，只快速的向着院内跑去。
看着毫不犹豫擦身而过的身影，众人不禁愤愤不平，一名男子脸色难看的说:“八嘎，此子未免太目中无人了!”
“没错，不过刚刚入院而已，我们可都是他的师兄，竟对我等如此怠慢。”
“算了，谁让人家天赋好，受到院里看重呢!”龟井拓眼珠子转了转，“你们注意到没？他手上那把剑似乎极为不凡，至少也是极上品质的名剑!”
“那岂不是比名剑髭切还要高一个品质？”一人震惊道。
“没错，可惜此等名剑，我等过往却从未听闻，如今竟然落入一个阴阳师之手。”
“看他行色匆匆，这把剑不会是他偷的吧！”有人嫉妒的说道。
龟井拓神情复杂，阴阳怪气的说，“这把剑说不定是山崎大师的珍藏，那小子与山崎红叶交好，你们说会不会是……”
“诶，可怜我等身为斩鬼剑士，却无一把名剑相伴，那小子一个阴阳师却可以拥有如此利刃，宝剑蒙尘啊！”一人羡慕的说。
不理身后众人的非议，此刻流川枫已经来到了织田信秀的住宿，正要上前叩门，请求拜见。
院内菩提树下，正与戒痴探讨佛经的织田信秀感应到其的到来，一挥手，打开了门前禁制。
流川枫看着突然打开的大门，立即入内。
看着树下的二人，流川枫欲言又止，似是有些顾忌一旁的戒痴，又担心慧空与柳生的安危，急得有点不知如何开口。
织田信秀看出了流川枫的犹豫，笑了笑开口道:“我净土宗与元空寺可谓是同出一源，戒痴大师不是外人，有什么但说无妨。”
流川枫闻言，当即将发生之事一一告知，并请求其赶紧去救慧空与柳生二人。
二人面色凝重，织田信秀拿起宝剑，注入法力，剑身立时散发着朦胧的莹莹微光，微光笼罩下，三人一阵恍惚，眼前都不禁有幻象生出。
织田信秀收起法力，戒痴与流川枫这才醒悟过来，“想不到以鬼神之躯铸造的剑器，能力竟如此强大，此剑怕是已经达到了无上品质。”
戒痴不禁担忧的说:“出云神社与鬼神们签订的契约怕是会就此撕毁，人间又要生灵涂炭了。”
织田信秀感受着剑上熟悉的气息，神情恍惚，面露回忆之色。
片刻后，恢复过来的织田信秀将剑交还流川枫并给了其一个令牌，“我们这就去救人，你现在立刻回到住所，将一切贴身之物收好，然后赶往后山浮屠塔林，在那下面的地窟内藏着，我没有去找你，你千万不要出来。”
流川枫急忙答应，他知道自己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出，而且那些人还说自己是什么渎神之人，还是先躲藏起来为好，免得又引起什么冲突。
回到庭院，流川枫发现只剩樱道太华一人在家，一番询问之后才知道，梅川内库陪着红叶出去了，此时去寻找怕是已来不及，只得招呼其赶紧收拾东西，二人前往地窟处躲藏。
……
城外树林处，梅川内库背起昏迷的大木，众人继续向前赶去，没多久，众人与神田昌典三人相遇，看到略显狼狈的三人，尤其是断了一臂的源经基，众人不禁大惊。
三人看到梅川内库背上的大木，心底也是一沉，但看到只有红叶与雷这二人在此，神田昌典不禁与井上浩二对视一眼，二人皆阴险一笑。
“红叶小姐，你父亲他……”井上浩二朝着红叶缓缓走去，语气沉重地说。
红叶闻言顿时大急，急忙上前看开问道:“井上叔叔，我父亲究竟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诶，是我没用，没能救下他，我要是能反应快一些，他就不会死了，都怪我!”井上浩二一边虚情假意地说着，一边等着大祭司给出动手信号。
听到父亲死去的噩耗，红叶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地，一时间有点六神无主。
神田昌典这边听着茂山千作汇报，不禁眼珠子转了转，冲其摇了摇头，“红叶小姐，对于你父亲的事，我深表歉意，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八岐神宫一定竭尽全力。”
井上浩二闻言，虽然不知为何大祭司改变了主意，但也跟着开口道:“不错，以后井上家就是你的家，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此时，梅川内库背上的大木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看见大祭司三人，吓的大叫了一声，又再度晕了过去。
众人齐齐望去，红叶也从悲痛中惊醒过来，抽泣道:“井上叔叔，我父亲他现在在哪里？这究竟是怎么会事？”
井上浩二有些迟疑，不知如何作答时，神田昌典抢先开口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宝剑将要铸成的时候，柳生但马守突然出现，重伤了慧空大师，像疯了一样攻击剑胚，你父亲为保护剑胚，被他一脚踹入铸剑炉中，尸骨无存。”
“等我们反应过来时，你父亲的一名弟子也被他杀害，我们只能连胜挡住发疯的柳生，并将宝剑交给受伤的慧空大师，让其先行离去。”
“柳生叔叔……，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红叶有些崩溃的呢喃着。
看着陷入悲痛的红叶，神田昌典叹了一口气，故作悲痛的说:“我们也不敢相信，毕竟你父亲与柳生相交莫逆，这是全天下的知道的，谁成想他竟下此毒手!”
说着向井上浩二使了个眼色，“井上家主，我在这里给源家主和这位小兄弟治疗一下伤势，麻烦你带红叶小姐去铸剑之处收敛一下山崎大师的遗物如何？”
“大祭司说的是，理应如此。”说着井上浩二一挥手，几名井上家的剑士上前搀扶起红叶，向着林内走去。
“我也去。”梅川内库看着两眼无神，如同行尸走肉般被人搀扶着红叶，放心不下，马上将背上的大木交与众人，急忙追了上去。
井上浩二看了一眼跟上来的梅川内库，以为是山崎府上的仆役，也没在意，就由其跟着了。
众人离去后，茂山千作立即带人取出各种辅助治疗咒术的材料，给源经基进行治疗。
神田昌典则走到昏迷的大木身前，挥手打出一道咒术，片刻后，大木醒来，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害怕极了，吓的双眼凸起，瞳孔放大，不禁放声大叫起来。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抽干了似的，导致声音无法传递，大叫了两声的大木发现这诡异的一幕，不禁双手紧握，瑟瑟发抖起来。
“你想活着还是想要死去？”一道声音在耳旁响起，大木吓的急忙开口“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可还是没有丝毫声音传出，大木害怕眼前之人听不到自己的求饶，急忙跪地不停的磕头。
“想活着就好，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不要抵抗。”神田昌典手掐咒印身后浮现出一个怪物的虚影，缓缓说道。
大木闻言，抬起头来，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慢慢的视线被一个烟云翻滚不休的虚影代替，最终翻滚的烟云停了下来，视界中的虚影也彻底定型。
虚影化作了一个有着八个头及八个尾巴的巨大怪物，那玩意的眼睛如同“酸浆草”一般鲜红，背部上则长满了青苔和树木，腹部则溃烂状流着鲜血，头顶上则飘著八色阴云，庞大的身躯看上去，有如八座山峰、八条山谷般巨大。
一股荒凉的，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一声充满无尽暴戾的嘶吼传来，在大木的视界中，这怪物的身影变得无边无际，仿佛整个天地都无法容纳。
“在宝剑即将铸成之际，柳生突然闯入，杀了山崎大师，同时还想杀害你们，我与源家主、井上家主将你们救下，并就宝剑交与慧空大师带走……”神田昌典的声音变得十分缥缈、妖异。
大木表情有些扭曲，双目呆滞地跟着喃喃念道，慢慢的，一遍遍念着，大木双眼慢慢的恢复了神采，表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怎么样？你好点了没？”神田昌典关切着问道，大木看着眼前眼前之人，不禁泪如雨下，“大祭司，师傅他……，柳生大人怎么会……”
神田昌典轻声安慰道:“别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回到净土城，将柳生的恶行公之于众!”
看着嚎啕大哭的大木与一旁一脸慈祥，轻声安慰地神田昌典，源经基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寒意。
红叶随着井上浩二来到铸剑的地方，看着残破的铸剑炉和周围的狼藉，阿布的尸体倒在台旁，滚落一旁的头颅，双目圆睁，仿佛直至死前还充满着难以置信之色。
地上错乱的剑痕还有着丝丝残留的剑气缭绕，对此熟悉无比的红叶知道，这是剑圣的秘传——空明斩的剑气，当今天下只有柳生一人才会。
经管不愿相信，可眼前的一幕幕又让她不得不信，短短一天的时间，两个最亲近的人，一个死去，一个却是杀人凶手。
接受不了的红叶，身子一个踉跄，向着地面倒去，一旁的梅川内库赶紧伸手将其扶住。
红叶感激的看了其一眼，稍作平复后，“井上叔叔，可否麻烦您将阿布的尸首与我父亲的遗物收敛一下？我想将其带回去!”
“言重了，没能救下山崎兄已经让我愧疚不已，这些小事都是应该做的，谈何麻烦？”井上浩二说着，指挥众人行动起来。
不久后，此处已经清理干净，一人背起阿布的尸首，一人拎着个包裹，里面是各种打铁的工具，二人跟在井上浩二身后。
“红叶小姐，你看可还有什么遗漏？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去吧，再过不久逢魔之时就要到了。”
红叶摇了摇头，“可以了，谢谢井上叔叔了!”
红叶随着众人向回走去，不久，与神田昌典等人汇合，看着已经醒来的大木，有心询问却也知道天色将晚，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也就没有多言。
太阳即将落去，最后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空隙将周围渲染的昏黄暗淡，众人皆沉默地行走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在人群皆弥漫开来。
织田信秀听流川枫所说，知道情况紧急来不及召集众人，只是与戒痴二人急忙赶至城外，向着铸剑的地方赶去。
没多久，二人发现了惨死的慧空。
流川枫飞速奔走着，沿途的人看着这位前几天才被大张旗鼓收入院内的弟子，有人心生不屑，有人暗自嫉妒，也有人心生羡慕，但不论众人心中如何想的，看着其过来，大多数人都纷纷开口想要与之攀谈一二。
急于救人的流川枫，并未理会沿途众人的热情招呼，只快速的向着院内跑去。
看着毫不犹豫擦身而过的身影，众人不禁愤愤不平，一名男子脸色难看的说:“八嘎，此子未免太目中无人了!”
“没错，不过刚刚入院而已，我们可都是他的师兄，竟对我等如此怠慢。”
“算了，谁让人家天赋好，受到院里看重呢!”龟井拓眼珠子转了转，“你们注意到没？他手上那把剑似乎极为不凡，至少也是极上品质的名剑!”
“那岂不是比名剑髭切还要高一个品质？”一人震惊道。
“没错，可惜此等名剑，我等过往却从未听闻，如今竟然落入一个阴阳师之手。”
“看他行色匆匆，这把剑不会是他偷的吧！”有人嫉妒的说道。
龟井拓神情复杂，阴阳怪气的说，“这把剑说不定是山崎大师的珍藏，那小子与山崎红叶交好，你们说会不会是……”
“诶，可怜我等身为斩鬼剑士，却无一把名剑相伴，那小子一个阴阳师却可以拥有如此利刃，宝剑蒙尘啊！”一人羡慕的说。
不理身后众人的非议，此刻流川枫已经来到了织田信秀的住宿，正要上前叩门，请求拜见。
院内菩提树下，正与戒痴探讨佛经的织田信秀感应到其的到来，一挥手，打开了门前禁制。
流川枫看着突然打开的大门，立即入内。
看着树下的二人，流川枫欲言又止，似是有些顾忌一旁的戒痴，又担心慧空与柳生的安危，急得有点不知如何开口。
织田信秀看出了流川枫的犹豫，笑了笑开口道:“我净土宗与元空寺可谓是同出一源，戒痴大师不是外人，有什么但说无妨。”
流川枫闻言，当即将发生之事一一告知，并请求其赶紧去救慧空与柳生二人。
二人面色凝重，织田信秀拿起宝剑，注入法力，剑身立时散发着朦胧的莹莹微光，微光笼罩下，三人一阵恍惚，眼前都不禁有幻象生出。
织田信秀收起法力，戒痴与流川枫这才醒悟过来，“想不到以鬼神之躯铸造的剑器，能力竟如此强大，此剑怕是已经达到了无上品质。”
戒痴不禁担忧的说:“出云神社与鬼神们签订的契约怕是会就此撕毁，人间又要生灵涂炭了。”
织田信秀感受着剑上熟悉的气息，神情恍惚，面露回忆之色。
片刻后，恢复过来的织田信秀将剑交还流川枫并给了其一个令牌，“我们这就去救人，你现在立刻回到住所，将一切贴身之物收好，然后赶往后山浮屠塔林，在那下面的地窟内藏着，我没有去找你，你千万不要出来。”
流川枫急忙答应，他知道自己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出，而且那些人还说自己是什么渎神之人，还是先躲藏起来为好，免得又引起什么冲突。
回到庭院，流川枫发现只剩樱道太华一人在家，一番询问之后才知道，梅川内库陪着红叶出去了，此时去寻找怕是已来不及，只得招呼其赶紧收拾东西，二人前往地窟处躲藏。
……
城外树林处，梅川内库背起昏迷的大木，众人继续向前赶去，没多久，众人与神田昌典三人相遇，看到略显狼狈的三人，尤其是断了一臂的源经基，众人不禁大惊。
三人看到梅川内库背上的大木，心底也是一沉，但看到只有红叶与雷这二人在此，神田昌典不禁与井上浩二对视一眼，二人皆阴险一笑。
“红叶小姐，你父亲他……”井上浩二朝着红叶缓缓走去，语气沉重地说。
红叶闻言顿时大急，急忙上前看开问道:“井上叔叔，我父亲究竟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诶，是我没用，没能救下他，我要是能反应快一些，他就不会死了，都怪我!”井上浩二一边虚情假意地说着，一边等着大祭司给出动手信号。
听到父亲死去的噩耗，红叶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地，一时间有点六神无主。
神田昌典这边听着茂山千作汇报，不禁眼珠子转了转，冲其摇了摇头，“红叶小姐，对于你父亲的事，我深表歉意，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八岐神宫一定竭尽全力。”
井上浩二闻言，虽然不知为何大祭司改变了主意，但也跟着开口道:“不错，以后井上家就是你的家，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此时，梅川内库背上的大木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看见大祭司三人，吓的大叫了一声，又再度晕了过去。
众人齐齐望去，红叶也从悲痛中惊醒过来，抽泣道:“井上叔叔，我父亲他现在在哪里？这究竟是怎么会事？”
井上浩二有些迟疑，不知如何作答时，神田昌典抢先开口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宝剑将要铸成的时候，柳生但马守突然出现，重伤了慧空大师，像疯了一样攻击剑胚，你父亲为保护剑胚，被他一脚踹入铸剑炉中，尸骨无存。”
“等我们反应过来时，你父亲的一名弟子也被他杀害，我们只能连胜挡住发疯的柳生，并将宝剑交给受伤的慧空大师，让其先行离去。”
“柳生叔叔……，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红叶有些崩溃的呢喃着。
看着陷入悲痛的红叶，神田昌典叹了一口气，故作悲痛的说:“我们也不敢相信，毕竟你父亲与柳生相交莫逆，这是全天下的知道的，谁成想他竟下此毒手!”
说着向井上浩二使了个眼色，“井上家主，我在这里给源家主和这位小兄弟治疗一下伤势，麻烦你带红叶小姐去铸剑之处收敛一下山崎大师的遗物如何？”
“大祭司说的是，理应如此。”说着井上浩二一挥手，几名井上家的剑士上前搀扶起红叶，向着林内走去。
“我也去。”梅川内库看着两眼无神，如同行尸走肉般被人搀扶着红叶，放心不下，马上将背上的大木交与众人，急忙追了上去。
井上浩二看了一眼跟上来的梅川内库，以为是山崎府上的仆役，也没在意，就由其跟着了。
众人离去后，茂山千作立即带人取出各种辅助治疗咒术的材料，给源经基进行治疗。
神田昌典则走到昏迷的大木身前，挥手打出一道咒术，片刻后，大木醒来，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害怕极了，吓的双眼凸起，瞳孔放大，不禁放声大叫起来。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抽干了似的，导致声音无法传递，大叫了两声的大木发现这诡异的一幕，不禁双手紧握，瑟瑟发抖起来。
“你想活着还是想要死去？”一道声音在耳旁响起，大木吓的急忙开口“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可还是没有丝毫声音传出，大木害怕眼前之人听不到自己的求饶，急忙跪地不停的磕头。
“想活着就好，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不要抵抗。”神田昌典手掐咒印身后浮现出一个怪物的虚影，缓缓说道。
大木闻言，抬起头来，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慢慢的视线被一个烟云翻滚不休的虚影代替，最终翻滚的烟云停了下来，视界中的虚影也彻底定型。
虚影化作了一个有着八个头及八个尾巴的巨大怪物，那玩意的眼睛如同“酸浆草”一般鲜红，背部上则长满了青苔和树木，腹部则溃烂状流着鲜血，头顶上则飘著八色阴云，庞大的身躯看上去，有如八座山峰、八条山谷般巨大。
一股荒凉的，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一声充满无尽暴戾的嘶吼传来，在大木的视界中，这怪物的身影变得无边无际，仿佛整个天地都无法容纳。
“在宝剑即将铸成之际，柳生突然闯入，杀了山崎大师，同时还想杀害你们，我与源家主、井上家主将你们救下，并就宝剑交与慧空大师带走……”神田昌典的声音变得十分缥缈、妖异。
大木表情有些扭曲，双目呆滞地跟着喃喃念道，慢慢的，一遍遍念着，大木双眼慢慢的恢复了神采，表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怎么样？你好点了没？”神田昌典关切着问道，大木看着眼前眼前之人，不禁泪如雨下，“大祭司，师傅他……，柳生大人怎么会……”
神田昌典轻声安慰道:“别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回到净土城，将柳生的恶行公之于众!”
看着嚎啕大哭的大木与一旁一脸慈祥，轻声安慰地神田昌典，源经基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寒意。
红叶随着井上浩二来到铸剑的地方，看着残破的铸剑炉和周围的狼藉，阿布的尸体倒在台旁，滚落一旁的头颅，双目圆睁，仿佛直至死前还充满着难以置信之色。
地上错乱的剑痕还有着丝丝残留的剑气缭绕，对此熟悉无比的红叶知道，这是剑圣的秘传——空明斩的剑气，当今天下只有柳生一人才会。
经管不愿相信，可眼前的一幕幕又让她不得不信，短短一天的时间，两个最亲近的人，一个死去，一个却是杀人凶手。
接受不了的红叶，身子一个踉跄，向着地面倒去，一旁的梅川内库赶紧伸手将其扶住。
红叶感激的看了其一眼，稍作平复后，“井上叔叔，可否麻烦您将阿布的尸首与我父亲的遗物收敛一下？我想将其带回去!”
“言重了，没能救下山崎兄已经让我愧疚不已，这些小事都是应该做的，谈何麻烦？”井上浩二说着，指挥众人行动起来。
不久后，此处已经清理干净，一人背起阿布的尸首，一人拎着个包裹，里面是各种打铁的工具，二人跟在井上浩二身后。
“红叶小姐，你看可还有什么遗漏？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去吧，再过不久逢魔之时就要到了。”
红叶摇了摇头，“可以了，谢谢井上叔叔了!”
红叶随着众人向回走去，不久，与神田昌典等人汇合，看着已经醒来的大木，有心询问却也知道天色将晚，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也就没有多言。
太阳即将落去，最后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空隙将周围渲染的昏黄暗淡，众人皆沉默地行走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在人群皆弥漫开来。
织田信秀听流川枫所说，知道情况紧急来不及召集众人，只是与戒痴二人急忙赶至城外，向着铸剑的地方赶去。
没多久，二人发现了惨死的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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