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剑

    张云栖躺在床上挣扎着，就像是脱离了水的鱼。

    床的四周，出现了仿佛杂音噪点的波动，一阵阵扭曲之后，出现了5个人的身影。

    “云栖还处于深度睡眠，我们居然优先醒过来了。”夜明探了下张云栖的额头，凝重地说。

    “风漠，计算这方面，你更擅长，你看看是……”映月转头向风漠说话，突然看到另一边的异变。

    雪狼的胸口，出现了一团扭曲的黑色，就像是沸腾的油，沸腾，翻滚，还有无数的气泡。扭曲还在不停地扩散，不过一两个呼吸的时间，黑色就侵蚀蔓延上了雪狼的脖子。

    “啊……”无意识地呻吟，雪狼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炸一样。

    “恶化，病变了。”风漠四下张望，想要找到合适的东西来控制局面，但并没有合适的物体。

    “却邪！”夜明双手一拧，饱经风霜，破旧不堪的长枪出现在手中，“我也是第一次用这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不过，有人的速度更快一些。

    “噌——”空气中出现一声出鞘的轻吟。

    一柄剑。

    当这柄剑出鞘的时候，仿佛时间都变缓了，日月星辰的光辉都黯然失色，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于剑的身上。

    十年在鞘，一剑霜寒。

    太快了，已经超过了视网膜能够抓捕的极限。

    月影出剑，月影收剑。

    就仿佛是后知后觉一样，雪狼胸口扭曲的黑色，已经消失了，就像是破碎散开的玻璃片一样，“啪！”的一下，爆炸在空气中，又渐渐消失不见。

    事发突然，又归于平静，月影依然不曾言语，坐在那个角落，一个人静静地拿着剑，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雪狼此时，就像是才从梦中醒来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感觉要死了，像是胸口被开了一个洞一样。”

    “有没有可能，你就是胸口上被开了一个洞。”风漠像是松了一口气，靠过来，指着雪狼的胸口，“这次的艺术性，比上次的心口上插箭的美感强多了。”

    “不过，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映月向各位询问，“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第一次。”夜明回复，“这是第二次了，仔细想想，你们应该都是有印象的才对。”

    众人沉默，都在回想以前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情况。

    “第一次是我们出现意识的时候。”雪狼抬起头，“不过，那一次并没有映射在我的身上。”

    “映射的地方，是在云栖的心里。”风漠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望向月影。“难道说上次月影就已经？”

    月影擦拭着那柄剑，就像是上面出现了一些灰尘一样，月影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尘埃拭去。

    “看来，之前夜明提出的映射论，有可能是我们出现的事实。”映月若有所思，“如果说，夜明是关于历史的品鉴，还有文化的熏陶。”

    “懂了，雪狼就是映射到了云栖色坯的一面。”风漠恍然大悟，对着雪狼一阵指指点点。

    “呸呸呸，什么玩意。你就是映射到了云栖不要脸的那一面。”雪狼指着风漠痛斥。

    “所以，月影可能是，”夜明停顿了一下，有些感叹道：“云栖无言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