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脑叶白质切除术

    大概，是在梦里吧。

    张云栖抱着王温玉，心里却有一种明悟，也许是白日里，心中的那种无能为力，带入到了梦里，以至于，现在都有些走不出来这种心境。

    所以，有些时候，真的在想，如果没有雪狼他们，自己会是怎样？父母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跟着自己收到这么多的委屈了吧。

    在傍晚的微光中，一辆马车的轮子在人行道上缓缓滚动，发出悠扬的声音。

    张云栖一边轻拍着王温玉的后背安抚着她，一边转过头去，看到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鞋子擦得非常亮，几乎可以映出他的倒影，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看起来非常沉重。他的衬衫是白色的，领口微微敞开，透露出一种非常有型的随意感，领带也是黑色的，上面没有点缀任何图案，却丝毫不显得单调，唯独他的领带上别着一枚精致的金色领针，熠熠生辉。

    这样的装束让他看起来非常专业，同时也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不好意思，打扰了。”那个人走了过来，在王温玉和张云栖面前站定。

    王温玉闻声也收拾好心情，站起身，看向那个人问道：“先生，你好，有什么事情么？”

    “这里是戴斯·珀斯，我是葡萄牙人。”戴斯·珀斯的发型是经典的短发，干净利落，显得非常干练，脸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须后水香味，让人感到舒适与放松。“叫我戴斯就好，我是在医院里偶然听到医生的对话，擅自前来，还请不要责怪。”

    不知是不是梦境的缘故，现在的感知不太灵敏，张云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戴斯，你好，所以？”王温玉护着张云栖后退了一步，对眼前来路不明的人，保留了一定的戒备。

    “我于科英大学毕业，在那里成为教授。后面继续研究，又就任里斯大学医学院教授。”戴斯的眼神犀利而热烈，仿佛可以透视到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我从事神经外科学，对于精神疾病有很深刻的研究，甚至一度提名诺贝尔医学奖。”

    戴斯向前走了一步，做了一个很绅士的邀请的动作：“张云栖的病情，我已经了解了，我这里有一个成熟的方案，针对的就是他这种情况，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真的？”王温玉的手颤抖了，右手用力捏了一下张云栖，激动地看着张云栖，然后又强行克制下去，想要表现的更平静一些。“可以详细说一下么？”

    张云栖看着王温玉此时的表情，心下一酸，曾几何时见到过她这么激动的模样，就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了。

    虽然，已经答应了妖靥君，要和自己和解了，不过，左右现在不过是梦嘛，听听会说些什么也无妨。张云栖心想着，也跟着听戴斯说着什么。

    也许是在梦中的缘故，张云栖听不太清晰戴斯再说些什么，倒是一旁的王温玉，像是很高兴一样，时不时的在点头。

    天空变得朦胧了，阳光也开始收敛不再刺眼，远处的云彩也从蛋蛋的橙色渐渐变得深蓝，偶尔能够看到一闪一闪的星星。

    “当然，这个疗程的最后一步，是最重要的一步。可以完全根除这个症状。”戴斯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张云栖也终于听到他在说什么了，“只要再进行脑叶白质切除术，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