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骑当千
很难说清楚这种感受，所有人都看向你，都在呼唤着你的名字，毫不掩饰地以你为荣，为你骄傲，为你呐喊，就像是在什么时候看到的，一场金色的雨。
一股豪迈的情绪油然而生，张云栖甚至想要仰天长啸一声，不过，很快他就克制了这种冲动，恶狠狠地看向公子丹：“说，这是什么情况。”
“嘛，”公子丹很是无辜地说：“夜明一直用的都是张云栖这个名字，只是对我说过，他自己的名字。然后嘛，我把斗的运用，归功到了你的身上，所以……”
公子丹摊手，表示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
张云栖心里有些发堵，如果昨天没有看公子丹写字，阁下这样的称呼，堂而皇之地收下也就收下了。但是听了那段历史，再想想与“斗”相等的另外两种解法，不管是“祭”还是“牺牲”，那种血淋淋的历史，不是自己现在就能够承受的。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公子丹还是一如既往笑嘻嘻的表情，“况且，夜明就是张云栖，张云栖也是夜明，不是么？”
张云栖默然，一时间百感交集，恨不得马上大战一场。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公子丹走到将军和那个白色骑士铠的女子面前。
公子丹拱手:“唐将军，云栖先生近日有感，想要与人比试一二，不知将军能否安排一下？”
“丹君不必客气，能与云栖阁下交手是我们所有人的荣幸。”唐将军收回佩剑，微微拱手，随后向队伍喊道，“壹阵千夫长出列！上官轩，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了，不要给你的姐姐丢脸。”
队伍中传出来一声欢呼，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少年出列，似乎他与四周的同伴关系够好，那些人在羡慕他出场的同时，还能够调侃似的看向唐将军身边那位穿着白色骑士铠的女子。
“这样说来，那个女子应该姓上官么？”走入场中的张云栖自言自语，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上官女子，却发现离开自己保护的公子丹，捂着自己的腰部龇牙咧嘴，仔细看去，上官女子好像伸出手对着公子丹腰部的软肉疯狂输出。
比武，甚至不算比武，只能算是一场向张云栖的请教，就要开始了。
人，人山人海的人。两万人围成巨大的圈，人声鼎沸，清一色的，都是给张云栖叫好，甚至有人在讨论着，上官轩到底能在张云栖的手上能撑过几招。
张云栖拿着一个士兵递给他的枪，上下掂量了一下。大概用枪的艺术是刻在国人骨子里了吧，与外国人拿着东西只会砸不同，哪怕是几岁的小孩，如果在路边捡起一根长点的木棍，都会抖上一抖，虚晃一枪。张云栖也不例外，此时他拿着枪稍稍活动了片刻，不过却感觉，不是很顺手。
“云栖阁下！”上官轩全副武装，郑重地向张云栖拱手，“上官轩向您请教，希望云栖阁下能够全力以赴，能与天下第一交手，是我的荣幸！在此谢过！”
张云栖还沉浸在先前众人的欢呼，还有夜明与公子丹把斗的运用安在自己身上的那种震撼中，只觉现在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只想要好好打上一架，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称呼他为天下第一。
“咚咚咚咚——”战鼓响起了，那种节奏，就像是战斗的呼唤一样。
张云栖双手持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站在那里，仿佛入定了一般，好像全身都是破绽，又好像浑然一体，完全找不到破绽。
“喝！”上官轩大喝一声，拿着长枪向张云栖冲锋，像是最后决绝的勇士，拼上只要能划破张云栖的衣袖就算成功的决心，挺身一刺，一挑，出乎意料的居然挑飞了张云栖的长枪，身体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一脚踹向了张云栖，上官轩大惊失色，连忙收力，但是惯性使然，这一脚已经狠狠地踹在了张云栖的身上。
张云栖就像被车撞了一样，腾空而起，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云栖阁下！”
“云栖阁下！”
四周的人群开始暴怒，纷纷开始对上官轩进行指责。
“上官轩，你在什么？你在偷袭！偷袭！”
“云栖阁下一看就是进入到了顿悟的状态，你居然不等云栖阁下动手，你就先上了，你居心何在？”
……
一时，骂声如潮，不过，大家还算克制没有炸营，虽然都很担心云栖阁下的安危，但是还是等待专人去查看云栖阁下的伤势。
“我在干什么啊！！”上官轩跪在地上，喃喃自语，长枪扔在地上而不觉，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而后像是醒悟了一样，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耳光，“我真蠢，真的，明明云栖阁下进入了顿悟状态，我为什么没有发觉，为什么我还要上，我真蠢，真的……”
有的人已经死了，但是他还活着，有的人已经活着，但是他已经死了。
张云栖躺在地上，根本不想起来，一动也不想动，其实身上没有受伤，但是他已经社死了，也许大概是病了，不清醒了，明明自己在现实当中从来都没有用过长枪，怎么就管不住这个手，怎么就站到这个地方，和一看就是久经训练的人比武呢？
也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张云栖听到了公子丹虚伪的声音：“喂喂喂，死了没。”
“还差点，不过和死亡已经是一个性质了。”张云栖躺在地上，完全不想起来，就算没有镜子，也大概知道自己的脸大概是猪肝色了。
“哦，天啊！”公子丹突然大喊一声，向四周的人群挥舞双手，高声说道：“原来刚才云栖先生进入了可遇不可求的的顿悟状态！他现在居然已经到达了先天之境，已经领悟到了本命武器的要领！”
“果然！先天之境是存在的！云栖阁下已经领悟到了本命武器了么？真是恐怖如斯！”
“什么！我就知道！云栖阁下斗志天下第一，刚刚的情况肯定是事出有因！”
“上官轩！你真的该死啊，差点打断了云栖阁下的顿悟状态！”
“云栖阁下！”
“云栖阁下！”
张云栖再也装不住了，连忙站起身，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公子丹。
公子丹向张云栖只张口型并没有出声：“笨蛋，你太上头了，用你自己的武器啊。”
“真是昏了头了，”张云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低头轻声呼唤道：“却邪！”
光，柔和的光，一柄漆黑的枪出现在了张云栖的手中，与前几次的状态相比似乎更进一步，最开始出现时候的破损的地方，几乎都修复完毕了，枪柄上还剩一些历战留下的缺痕，不过并不影响使用，反而有一种历史斑驳的沉重感。
“先天之境！”
“本命武器！”
“天下第一！”
“云栖阁下！”
虽然外界的环境依然喧哗而热烈，但是张云栖拿着却邪，已经沉浸到了一种很奇妙的状态之中，一时无言，双手持枪，只是站在那里，仿佛入定了一般，好像全身都是破绽，又好像浑然一体，完全找不到破绽。
上官轩也重新站起身，拿起长枪，看着张云栖和刚才仿佛一模一样的状态，一时间，拿不住自己现在应该是上还是不上。
“咚咚咚咚——”战鼓又起。
“上！”唐将军发出命令。
“喝！”上官轩大喊着，冲向张云栖，手上的长枪在空气中划过一条弧线。
格挡，招架，借力反击。
张云栖行云流水般地接下上官轩的三招，不过与其说是张云栖在带着却邪，不如说是却邪在引导着张云栖在行动。
碰撞，对抗，两人的长枪如同龙腾一般，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起一片衣袂翻飞的风声。每一次挥击，每一次穿刺，都像是艺术品般的细腻而精准。
“壹阵一队一组，出列！”唐将军发出命令，“加入战斗。”
队伍中，九个人瞬间出列，加入战斗。
上官轩吸引了张云栖的正面火力，其余九人趁机冲向了张云栖。
“当当当当——”空气中传来一连串金属的撞击声，武器在空中碰撞，溅起一片火花。
“壹阵一队，出列！”唐将军发出命令，“加入战斗。”
百人围攻，虽然没有使用弓箭，但是密密麻麻的长矛，如同潮水一样，向张云栖涌来，一波接着一波，不曾断绝。
风的流动……长矛的角度……肌肉运动的距离……围攻者前后的细微差距……张云栖若有所思，这种感觉，不像是从零开始，而是像是某种复苏，仿佛这具身体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战斗一般，出拳的距离，挥枪的动作，力量的运转……却邪光芒大作，仿佛被解开了封印一般，张云栖将却邪一扫，将一波袭来的长矛尽数折断。
“云栖阁下！”
“云栖阁下！”
“云栖阁下！”
现场仿佛被点燃了，所有人都在呼唤着云栖的名字。
“壹阵，出列！”唐将军发出命令，但是他亢奋的声音暴露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加入战斗！”
千人之阵，甚至会有战马加入，前面的数百人将张云栖团团围住，后续的战马已经列阵，准备冲锋。
“哒哒哒哒哒哒——”马蹄声响彻校场。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莫名想起陈潇白日里大声朗读的场景。
“吾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还有夜明一直说的话。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还有公子丹笑嘻嘻地说出的这段话。
张云栖仿佛抓住了什么，血液在血管当中肆意奔腾，“扑通扑通”心跳是如此的强烈，整个人的斗志仿佛化为了实质，周身上下仿佛出现了无形的气流，“原来如此，这就是斗么？拒绝顺应天命，而是强化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强烈的认知引起了天地的共鸣，光是认知的界限就能获得力量的加持，不愧是梦境啊。”
张云栖光是站在那里，壹阵的人就仿佛被无形的威压震慑一般无法动弹，不光是人，就连冲锋的战马也被迫止步。
“好，不愧是云栖阁下！”唐将军两眼就像是在发光，“上官雅，上！”
站在唐将军身边，身着白色骑士铠的女子上官雅，拿出骑士枪，走到队伍中，身上涌现出和张云栖类似的威压，虽然这股气场与张云栖相比弱了数十倍，但是仿佛一根线，串联上了所有壹阵的人。
上官雅，阵眼。
整个军阵仿佛通过斗志上的共鸣，将力量集中到了上官雅的身上，上官雅手上的枪就像是承载不了这种力量，整把枪开始出现裂痕，裂痕处，就像是有光芒在流转。
枪出如龙！
十步之内，双方已经迫近到几乎贴身。这时他们手中的长枪如同灵蛇般扭曲、弹缩，每一次攻击都如同雷霆般迅猛，每一次防守都如同山岳般坚固。
张云栖退后半步蓄力，一枪直刺，与上官雅的骑士枪对撞。
“叮！”仿佛是玻璃破碎一样，上官雅的骑士枪在对撞中，碎裂了。双枪对撞的地方，掀起一股无形的气浪，如同震荡波一样，向四周席卷而来。
壹阵的人被气浪震翻在地，虽然没有伤亡，但大多都脱力了，无法起身，一时间，场上只剩下上官雅半跪在地上，大声喘气。
张云栖长吐一口气，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解放出来，挽了一个枪花，松手，却邪消失在空气中。
一时，校场上，安静无比，只有飞扬的尘土，在缓缓落地。
随后，便是震耳欲聋的欢呼。
“一骑当千！”
“一骑当千！”
“一骑当千！”
一股豪迈的情绪油然而生，张云栖甚至想要仰天长啸一声，不过，很快他就克制了这种冲动，恶狠狠地看向公子丹：“说，这是什么情况。”
“嘛，”公子丹很是无辜地说：“夜明一直用的都是张云栖这个名字，只是对我说过，他自己的名字。然后嘛，我把斗的运用，归功到了你的身上，所以……”
公子丹摊手，表示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
张云栖心里有些发堵，如果昨天没有看公子丹写字，阁下这样的称呼，堂而皇之地收下也就收下了。但是听了那段历史，再想想与“斗”相等的另外两种解法，不管是“祭”还是“牺牲”，那种血淋淋的历史，不是自己现在就能够承受的。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公子丹还是一如既往笑嘻嘻的表情，“况且，夜明就是张云栖，张云栖也是夜明，不是么？”
张云栖默然，一时间百感交集，恨不得马上大战一场。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公子丹走到将军和那个白色骑士铠的女子面前。
公子丹拱手:“唐将军，云栖先生近日有感，想要与人比试一二，不知将军能否安排一下？”
“丹君不必客气，能与云栖阁下交手是我们所有人的荣幸。”唐将军收回佩剑，微微拱手，随后向队伍喊道，“壹阵千夫长出列！上官轩，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了，不要给你的姐姐丢脸。”
队伍中传出来一声欢呼，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少年出列，似乎他与四周的同伴关系够好，那些人在羡慕他出场的同时，还能够调侃似的看向唐将军身边那位穿着白色骑士铠的女子。
“这样说来，那个女子应该姓上官么？”走入场中的张云栖自言自语，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上官女子，却发现离开自己保护的公子丹，捂着自己的腰部龇牙咧嘴，仔细看去，上官女子好像伸出手对着公子丹腰部的软肉疯狂输出。
比武，甚至不算比武，只能算是一场向张云栖的请教，就要开始了。
人，人山人海的人。两万人围成巨大的圈，人声鼎沸，清一色的，都是给张云栖叫好，甚至有人在讨论着，上官轩到底能在张云栖的手上能撑过几招。
张云栖拿着一个士兵递给他的枪，上下掂量了一下。大概用枪的艺术是刻在国人骨子里了吧，与外国人拿着东西只会砸不同，哪怕是几岁的小孩，如果在路边捡起一根长点的木棍，都会抖上一抖，虚晃一枪。张云栖也不例外，此时他拿着枪稍稍活动了片刻，不过却感觉，不是很顺手。
“云栖阁下！”上官轩全副武装，郑重地向张云栖拱手，“上官轩向您请教，希望云栖阁下能够全力以赴，能与天下第一交手，是我的荣幸！在此谢过！”
张云栖还沉浸在先前众人的欢呼，还有夜明与公子丹把斗的运用安在自己身上的那种震撼中，只觉现在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只想要好好打上一架，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称呼他为天下第一。
“咚咚咚咚——”战鼓响起了，那种节奏，就像是战斗的呼唤一样。
张云栖双手持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站在那里，仿佛入定了一般，好像全身都是破绽，又好像浑然一体，完全找不到破绽。
“喝！”上官轩大喝一声，拿着长枪向张云栖冲锋，像是最后决绝的勇士，拼上只要能划破张云栖的衣袖就算成功的决心，挺身一刺，一挑，出乎意料的居然挑飞了张云栖的长枪，身体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一脚踹向了张云栖，上官轩大惊失色，连忙收力，但是惯性使然，这一脚已经狠狠地踹在了张云栖的身上。
张云栖就像被车撞了一样，腾空而起，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云栖阁下！”
“云栖阁下！”
四周的人群开始暴怒，纷纷开始对上官轩进行指责。
“上官轩，你在什么？你在偷袭！偷袭！”
“云栖阁下一看就是进入到了顿悟的状态，你居然不等云栖阁下动手，你就先上了，你居心何在？”
……
一时，骂声如潮，不过，大家还算克制没有炸营，虽然都很担心云栖阁下的安危，但是还是等待专人去查看云栖阁下的伤势。
“我在干什么啊！！”上官轩跪在地上，喃喃自语，长枪扔在地上而不觉，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而后像是醒悟了一样，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耳光，“我真蠢，真的，明明云栖阁下进入了顿悟状态，我为什么没有发觉，为什么我还要上，我真蠢，真的……”
有的人已经死了，但是他还活着，有的人已经活着，但是他已经死了。
张云栖躺在地上，根本不想起来，一动也不想动，其实身上没有受伤，但是他已经社死了，也许大概是病了，不清醒了，明明自己在现实当中从来都没有用过长枪，怎么就管不住这个手，怎么就站到这个地方，和一看就是久经训练的人比武呢？
也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张云栖听到了公子丹虚伪的声音：“喂喂喂，死了没。”
“还差点，不过和死亡已经是一个性质了。”张云栖躺在地上，完全不想起来，就算没有镜子，也大概知道自己的脸大概是猪肝色了。
“哦，天啊！”公子丹突然大喊一声，向四周的人群挥舞双手，高声说道：“原来刚才云栖先生进入了可遇不可求的的顿悟状态！他现在居然已经到达了先天之境，已经领悟到了本命武器的要领！”
“果然！先天之境是存在的！云栖阁下已经领悟到了本命武器了么？真是恐怖如斯！”
“什么！我就知道！云栖阁下斗志天下第一，刚刚的情况肯定是事出有因！”
“上官轩！你真的该死啊，差点打断了云栖阁下的顿悟状态！”
“云栖阁下！”
“云栖阁下！”
张云栖再也装不住了，连忙站起身，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公子丹。
公子丹向张云栖只张口型并没有出声：“笨蛋，你太上头了，用你自己的武器啊。”
“真是昏了头了，”张云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低头轻声呼唤道：“却邪！”
光，柔和的光，一柄漆黑的枪出现在了张云栖的手中，与前几次的状态相比似乎更进一步，最开始出现时候的破损的地方，几乎都修复完毕了，枪柄上还剩一些历战留下的缺痕，不过并不影响使用，反而有一种历史斑驳的沉重感。
“先天之境！”
“本命武器！”
“天下第一！”
“云栖阁下！”
虽然外界的环境依然喧哗而热烈，但是张云栖拿着却邪，已经沉浸到了一种很奇妙的状态之中，一时无言，双手持枪，只是站在那里，仿佛入定了一般，好像全身都是破绽，又好像浑然一体，完全找不到破绽。
上官轩也重新站起身，拿起长枪，看着张云栖和刚才仿佛一模一样的状态，一时间，拿不住自己现在应该是上还是不上。
“咚咚咚咚——”战鼓又起。
“上！”唐将军发出命令。
“喝！”上官轩大喊着，冲向张云栖，手上的长枪在空气中划过一条弧线。
格挡，招架，借力反击。
张云栖行云流水般地接下上官轩的三招，不过与其说是张云栖在带着却邪，不如说是却邪在引导着张云栖在行动。
碰撞，对抗，两人的长枪如同龙腾一般，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起一片衣袂翻飞的风声。每一次挥击，每一次穿刺，都像是艺术品般的细腻而精准。
“壹阵一队一组，出列！”唐将军发出命令，“加入战斗。”
队伍中，九个人瞬间出列，加入战斗。
上官轩吸引了张云栖的正面火力，其余九人趁机冲向了张云栖。
“当当当当——”空气中传来一连串金属的撞击声，武器在空中碰撞，溅起一片火花。
“壹阵一队，出列！”唐将军发出命令，“加入战斗。”
百人围攻，虽然没有使用弓箭，但是密密麻麻的长矛，如同潮水一样，向张云栖涌来，一波接着一波，不曾断绝。
风的流动……长矛的角度……肌肉运动的距离……围攻者前后的细微差距……张云栖若有所思，这种感觉，不像是从零开始，而是像是某种复苏，仿佛这具身体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战斗一般，出拳的距离，挥枪的动作，力量的运转……却邪光芒大作，仿佛被解开了封印一般，张云栖将却邪一扫，将一波袭来的长矛尽数折断。
“云栖阁下！”
“云栖阁下！”
“云栖阁下！”
现场仿佛被点燃了，所有人都在呼唤着云栖的名字。
“壹阵，出列！”唐将军发出命令，但是他亢奋的声音暴露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加入战斗！”
千人之阵，甚至会有战马加入，前面的数百人将张云栖团团围住，后续的战马已经列阵，准备冲锋。
“哒哒哒哒哒哒——”马蹄声响彻校场。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莫名想起陈潇白日里大声朗读的场景。
“吾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还有夜明一直说的话。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还有公子丹笑嘻嘻地说出的这段话。
张云栖仿佛抓住了什么，血液在血管当中肆意奔腾，“扑通扑通”心跳是如此的强烈，整个人的斗志仿佛化为了实质，周身上下仿佛出现了无形的气流，“原来如此，这就是斗么？拒绝顺应天命，而是强化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强烈的认知引起了天地的共鸣，光是认知的界限就能获得力量的加持，不愧是梦境啊。”
张云栖光是站在那里，壹阵的人就仿佛被无形的威压震慑一般无法动弹，不光是人，就连冲锋的战马也被迫止步。
“好，不愧是云栖阁下！”唐将军两眼就像是在发光，“上官雅，上！”
站在唐将军身边，身着白色骑士铠的女子上官雅，拿出骑士枪，走到队伍中，身上涌现出和张云栖类似的威压，虽然这股气场与张云栖相比弱了数十倍，但是仿佛一根线，串联上了所有壹阵的人。
上官雅，阵眼。
整个军阵仿佛通过斗志上的共鸣，将力量集中到了上官雅的身上，上官雅手上的枪就像是承载不了这种力量，整把枪开始出现裂痕，裂痕处，就像是有光芒在流转。
枪出如龙！
十步之内，双方已经迫近到几乎贴身。这时他们手中的长枪如同灵蛇般扭曲、弹缩，每一次攻击都如同雷霆般迅猛，每一次防守都如同山岳般坚固。
张云栖退后半步蓄力，一枪直刺，与上官雅的骑士枪对撞。
“叮！”仿佛是玻璃破碎一样，上官雅的骑士枪在对撞中，碎裂了。双枪对撞的地方，掀起一股无形的气浪，如同震荡波一样，向四周席卷而来。
壹阵的人被气浪震翻在地，虽然没有伤亡，但大多都脱力了，无法起身，一时间，场上只剩下上官雅半跪在地上，大声喘气。
张云栖长吐一口气，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解放出来，挽了一个枪花，松手，却邪消失在空气中。
一时，校场上，安静无比，只有飞扬的尘土，在缓缓落地。
随后，便是震耳欲聋的欢呼。
“一骑当千！”
“一骑当千！”
“一骑当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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