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级与赌局（5）
台下的布洛妮看到索连拿着评级表翻了好几次，心想索连这小子不会是因为知道纳万尘的评级后太过激动，连脑子都有点不太对劲了吧？看个等级还能磨叽半天。虽说林子信是连副校长都垂涎的天才，不过A级也该顶破天了。纳万尘是什么，是A+，见识过A+的诞生怎么还会对一个A那么意外呢？
等等，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出现在布洛妮的脑海中，但她随即又摇摇头，否定了那个想法。一个天上怎么会出现两轮太阳呢？纳万尘就是那轮刺目耀眼的太阳。A+已经是难得一遇的等级，上一个A+的评级还是七年前，几乎是可以称得上人中龙凤又怎么会同时出现两个呢？
索连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林子信……A+！”索连竭力保持镇定，当说完林子信的评级后，教室里忽然安静，除了纳万尘以外的另一轮太阳出现在空中，双A+的人才出现在同一个班级，这将载入希汀学院的历史！
“双雄！”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像是在黑夜中一粒火星点燃干草，教室里烈火燎原般爆发出震耳的欢呼，他们居然见证了两位A+级的强者，说出去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吹嘘资本。坐在离讲台最近的郑于布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想象在几十年后的未来，纳万尘和林子信已是一方叱咤风云的巨擎。在某个高规格的宴会上，姑娘们穿着名师定制的晚礼服，露出如白玉般光滑柔润的肩膀，男士们的西装贴身又笔挺，黄金的袖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而郑于布就站在人群中，所有人以他为中心侧耳倾听那个属于“双雄”故事的开始。
“纳万尘和林子信么？记得当时我就离他们三米，亲耳听见他们评级为A+，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他们两个都向我投来热切的目光，向我分享喜悦，我坐在位置上没动，用眼神回应他们，因为我见他们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绝非凡夫……”郑于布用平静的口吻将那段历史娓娓道来，姑娘们崇拜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而他微微一笑，露出“我和纳万尘林子信都是哥们”的表情。
那可真是……太拽了！郑于布想着想着露出痴汉一样的笑容。
纳万尘带头鼓掌，心里刚才那一丝低落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只是昂扬的战意，一个和自己同等级的人，应该是个不错的对手。
纳万尘太久没有遇到旗鼓相当的同龄人了，久得让他以为自己傲然众人，久得让他觉得寂寞。
他很庆幸自己来了希汀学院，终于遇到了让自己不再无聊的人，只希望那个叫林子信的男孩能够多些本事，不要那么快被自己甩开。
林子信不知道纳万尘的心理活动，雷动的掌声与欢呼似乎与他无关，他和陈依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讲台，那里还有一份评级表，最后一份，孤零又单薄，像是被世界遗忘……
“来，高山梯田红茶。”墨洛柏校长端来一杯红茶放在尹泽城面前，袅袅的蒸汽像婀娜少女的剪影。
这里是校长的办公室，低调而又奢华的装潢应该是出自某位复古风格的名师之手，推开厚重的胡桃木门就能闻到办公室里书墨以及松香的味道，因为映入眼帘的是三米高的实木书架，一指厚的玻璃用来防尘，里面放满了尹泽城没看过的书籍，从深色的竹简到手写的羊皮书再到机械印刷的书籍，简直就像是一部书籍进化史，那些古书卖出去都能挣不少吧？尹泽城心想，老家伙确实是个有腔调又有钱的人。
可尹泽城双腿忍不住打颤，在诺山初级学院的时候，每次他去到办公室总是挨批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条件反射，来到办公室总觉得下一秒要挨批评。
“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吗？”尹泽城弱弱问道。
墨洛柏没有说话，从他的办公桌上拿了一份文件交给尹泽城。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些——替你的朋友。”墨洛柏说。
尹泽城接过手感厚实的文件，轻轻翻开，沉重得像是翻开某本用青铜打造的史书。文件上面记录着西城袭击事件的调查，还有张千千的个人资料，尹泽城摸着张千千资料上的那张黑白的照片，无声笑笑。那应该是张千千在救济院录入档案时被拍下的，希汀学院神通广大，居然能把它搞到手。
照片里的男孩有些拘谨，想来是第一次看到照相机这种东西，不知所措吧？
“我们没找到阿缪莎的下落，船夫说他只是收到一笔钱，客人很阔绰，只是要求他在接一个女孩，然后每个口岸都停五分钟，他并不知道女孩会在哪个口岸下船……”墨洛柏喝了一口热茶，“那个孩子最终还是保护住了最重要的东西，让圣会和我们都找不到。”
尹泽城点点头。张千千当着所有人的面撒了谎，他说会把阿缪莎送回救济院，其实他并不打算把阿缪莎再送回去，无论圣会这次的行动成功与否，阿缪莎都不会有好结局。所以他撒了谎，让双方放松警惕，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阿缪莎已经是自由的鸟儿了。
嘿，那个鸡贼的小子，在关于阿缪莎的事情上从不含糊。
“每个人都是天生的谋士，只要涉及到他们重要的人，即使是诸葛再世也只能甘拜下风。”墨洛柏轻轻说。
尹泽城感觉自己心里深处的某根弦被拨动了一下，余音荡漾。
“他的葬礼在圣威斯特教堂举办。我给他准备了一亩地的向日葵。”墨洛柏把一张纸条递给尹泽城，上面是圣威斯特教堂的地址，“你是他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朋友，应该知道这些。”
尹泽城点点头，收下纸条：“我会去看的，谢谢校长。”
墨洛柏摆摆手，示意没事。其实他还有很多事情没说出来，比如张千千的葬礼他大可吩咐其他人跑一趟，但墨洛柏还是亲自去了圣威斯特教堂，让神父帮忙主持张千千的葬礼；又比如他要求神父在张千千的葬礼上用布把神像盖起来，神父听完后连连摇头，和这位头发银白却身形矫健的老人说，盖住神像是对神的大不敬，墨洛柏懒得和神父废话，直接把一袋金币扔给神父，神父感受着手中的沉甸，露出灿烂的笑脸连忙改口说，相信慈爱的神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神会指引逝者通往天国的道路，阿门。
尹泽城打开办公室的门，正准备离开。墨洛柏在他后面说了句：“昨晚你的表现很出色，我为你准备了个礼物，希望你喜欢。”
尹泽城惊喜回头，眼睛冒光，连忙问：“是什么礼物？是豪华别墅还是名贵宝石？校长我这人别的都不需要，就对钱比较感兴趣，你可千万不要觉得金钱庸俗，我就是个庸俗的人，要是可以，请尽情用金钱来激励我！”
墨洛柏沉默了半天，委实没想到尹泽城会是这个反应，他忽然有些后悔了，自己居然把全校都眼热的荣誉给了这样一个货色。要是被人知道校长把宝压在一个二百五身上，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校长威严会毁于一旦的！
最后墨洛柏没有回答尹泽城的问题，反而一脚把他踹出办公室。
“不愧是朋跃师兄！”教室里依然热闹，相比于见证“双雄”的诞生，显然钱还是更重要一些，不少人在张朋跃的提醒下下注了并列。
张朋跃靠在教室的后门，听到纳万尘A+的时候心情低落了一瞬，他不相信林子信能够和纳万尘能够掰手腕，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难道刘连城这厮这次的赌局没有半毛钱猫腻，纯靠运气？不过怀疑很快消散，当他听到林子信也是A+的时候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拳头。不仅为“双雄”的诞生而兴奋，也为自己兴奋，三年了，他终于有一次看破了刘连城的诡计，在赌局里光明正大赢了一回。
“走走走！找刘连城拿钱去！这一次他怕不是连裤衩子都给赔了？”所有人簇拥着往外走，在他们眼里，赌局早已尘埃落定，最后的答案就是林子信和纳万尘并列第一。
他们本来也想围在林子信身边祝贺他，顺便混个脸熟，奈何林子信如高山孤松一般散发出来的疏离感让人望而却步。
“先生们，还有一位呢。”纳万尘轻声提醒。
林子信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座位上起身，走到讲台，拿起尹泽城的评级表。
尹泽城的评级表单调得有些可怜，别人的评级表上都写了一些荣誉或者经历，比如林子信就有什么“年级第一奖学金”、“校长奖学金”、“诺山城体育联赛最佳选手”等等，纳万尘的就更丰富了，什么“小提琴少年组第一”、“千米高峰滑雪冠军”、“大章国潜水挑战赛冠军”、“教会讲师”……各种头衔琳琅满。
尹泽城的评级表上荣誉这一栏干干净净，怪不得索连在看到第一眼后就把它留在讲台，因为实在是没有宣布的必要。
“尹泽城……S级。”林子信轻声读出尹泽城的评级。
刚才还热热闹闹簇拥着要找刘连城拿钱的人安静下来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离讲台最近的是郑于布，他挤到林子信身边，想看是不是这个男孩给他们开的玩笑，因为班里没有足够重视这个男孩的伙伴，男孩那诡异的自尊心作怪，故意说一个不可能的评级来调戏他们。
郑于布瞪大双眼，嘴巴因为吃惊竟一时忘记合上像是要把那张评级表吃下去。
“郑于布，怎么样了？”索连催促自己的朋友。
“尹泽城……S级……”回应索连的是郑于布颤抖的声音。
“轰！”所有人都跑到讲台前，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获得了只存在传说中的S级。郑于布被围得水泄不通。
张朋跃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居然还是输了。
纳万尘和兰彻斯悄悄离开。
同样离开的还有陈依家和林子信，只是陈依家在出门后忽然得意的笑了起来，像个俏皮的女孩。
希汀学院在数十年后终于又迎来一位S级学生，命运的齿轮转动，在不久的将来，尹泽城这个名字会响彻整个觉醒者的世界。
不过现在，尹泽城正摸着屁股走回宿舍。
等等，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出现在布洛妮的脑海中，但她随即又摇摇头，否定了那个想法。一个天上怎么会出现两轮太阳呢？纳万尘就是那轮刺目耀眼的太阳。A+已经是难得一遇的等级，上一个A+的评级还是七年前，几乎是可以称得上人中龙凤又怎么会同时出现两个呢？
索连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林子信……A+！”索连竭力保持镇定，当说完林子信的评级后，教室里忽然安静，除了纳万尘以外的另一轮太阳出现在空中，双A+的人才出现在同一个班级，这将载入希汀学院的历史！
“双雄！”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像是在黑夜中一粒火星点燃干草，教室里烈火燎原般爆发出震耳的欢呼，他们居然见证了两位A+级的强者，说出去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吹嘘资本。坐在离讲台最近的郑于布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想象在几十年后的未来，纳万尘和林子信已是一方叱咤风云的巨擎。在某个高规格的宴会上，姑娘们穿着名师定制的晚礼服，露出如白玉般光滑柔润的肩膀，男士们的西装贴身又笔挺，黄金的袖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而郑于布就站在人群中，所有人以他为中心侧耳倾听那个属于“双雄”故事的开始。
“纳万尘和林子信么？记得当时我就离他们三米，亲耳听见他们评级为A+，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他们两个都向我投来热切的目光，向我分享喜悦，我坐在位置上没动，用眼神回应他们，因为我见他们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绝非凡夫……”郑于布用平静的口吻将那段历史娓娓道来，姑娘们崇拜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而他微微一笑，露出“我和纳万尘林子信都是哥们”的表情。
那可真是……太拽了！郑于布想着想着露出痴汉一样的笑容。
纳万尘带头鼓掌，心里刚才那一丝低落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只是昂扬的战意，一个和自己同等级的人，应该是个不错的对手。
纳万尘太久没有遇到旗鼓相当的同龄人了，久得让他以为自己傲然众人，久得让他觉得寂寞。
他很庆幸自己来了希汀学院，终于遇到了让自己不再无聊的人，只希望那个叫林子信的男孩能够多些本事，不要那么快被自己甩开。
林子信不知道纳万尘的心理活动，雷动的掌声与欢呼似乎与他无关，他和陈依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讲台，那里还有一份评级表，最后一份，孤零又单薄，像是被世界遗忘……
“来，高山梯田红茶。”墨洛柏校长端来一杯红茶放在尹泽城面前，袅袅的蒸汽像婀娜少女的剪影。
这里是校长的办公室，低调而又奢华的装潢应该是出自某位复古风格的名师之手，推开厚重的胡桃木门就能闻到办公室里书墨以及松香的味道，因为映入眼帘的是三米高的实木书架，一指厚的玻璃用来防尘，里面放满了尹泽城没看过的书籍，从深色的竹简到手写的羊皮书再到机械印刷的书籍，简直就像是一部书籍进化史，那些古书卖出去都能挣不少吧？尹泽城心想，老家伙确实是个有腔调又有钱的人。
可尹泽城双腿忍不住打颤，在诺山初级学院的时候，每次他去到办公室总是挨批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条件反射，来到办公室总觉得下一秒要挨批评。
“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吗？”尹泽城弱弱问道。
墨洛柏没有说话，从他的办公桌上拿了一份文件交给尹泽城。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些——替你的朋友。”墨洛柏说。
尹泽城接过手感厚实的文件，轻轻翻开，沉重得像是翻开某本用青铜打造的史书。文件上面记录着西城袭击事件的调查，还有张千千的个人资料，尹泽城摸着张千千资料上的那张黑白的照片，无声笑笑。那应该是张千千在救济院录入档案时被拍下的，希汀学院神通广大，居然能把它搞到手。
照片里的男孩有些拘谨，想来是第一次看到照相机这种东西，不知所措吧？
“我们没找到阿缪莎的下落，船夫说他只是收到一笔钱，客人很阔绰，只是要求他在接一个女孩，然后每个口岸都停五分钟，他并不知道女孩会在哪个口岸下船……”墨洛柏喝了一口热茶，“那个孩子最终还是保护住了最重要的东西，让圣会和我们都找不到。”
尹泽城点点头。张千千当着所有人的面撒了谎，他说会把阿缪莎送回救济院，其实他并不打算把阿缪莎再送回去，无论圣会这次的行动成功与否，阿缪莎都不会有好结局。所以他撒了谎，让双方放松警惕，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阿缪莎已经是自由的鸟儿了。
嘿，那个鸡贼的小子，在关于阿缪莎的事情上从不含糊。
“每个人都是天生的谋士，只要涉及到他们重要的人，即使是诸葛再世也只能甘拜下风。”墨洛柏轻轻说。
尹泽城感觉自己心里深处的某根弦被拨动了一下，余音荡漾。
“他的葬礼在圣威斯特教堂举办。我给他准备了一亩地的向日葵。”墨洛柏把一张纸条递给尹泽城，上面是圣威斯特教堂的地址，“你是他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朋友，应该知道这些。”
尹泽城点点头，收下纸条：“我会去看的，谢谢校长。”
墨洛柏摆摆手，示意没事。其实他还有很多事情没说出来，比如张千千的葬礼他大可吩咐其他人跑一趟，但墨洛柏还是亲自去了圣威斯特教堂，让神父帮忙主持张千千的葬礼；又比如他要求神父在张千千的葬礼上用布把神像盖起来，神父听完后连连摇头，和这位头发银白却身形矫健的老人说，盖住神像是对神的大不敬，墨洛柏懒得和神父废话，直接把一袋金币扔给神父，神父感受着手中的沉甸，露出灿烂的笑脸连忙改口说，相信慈爱的神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神会指引逝者通往天国的道路，阿门。
尹泽城打开办公室的门，正准备离开。墨洛柏在他后面说了句：“昨晚你的表现很出色，我为你准备了个礼物，希望你喜欢。”
尹泽城惊喜回头，眼睛冒光，连忙问：“是什么礼物？是豪华别墅还是名贵宝石？校长我这人别的都不需要，就对钱比较感兴趣，你可千万不要觉得金钱庸俗，我就是个庸俗的人，要是可以，请尽情用金钱来激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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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朋跃师兄！”教室里依然热闹，相比于见证“双雄”的诞生，显然钱还是更重要一些，不少人在张朋跃的提醒下下注了并列。
张朋跃靠在教室的后门，听到纳万尘A+的时候心情低落了一瞬，他不相信林子信能够和纳万尘能够掰手腕，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难道刘连城这厮这次的赌局没有半毛钱猫腻，纯靠运气？不过怀疑很快消散，当他听到林子信也是A+的时候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拳头。不仅为“双雄”的诞生而兴奋，也为自己兴奋，三年了，他终于有一次看破了刘连城的诡计，在赌局里光明正大赢了一回。
“走走走！找刘连城拿钱去！这一次他怕不是连裤衩子都给赔了？”所有人簇拥着往外走，在他们眼里，赌局早已尘埃落定，最后的答案就是林子信和纳万尘并列第一。
他们本来也想围在林子信身边祝贺他，顺便混个脸熟，奈何林子信如高山孤松一般散发出来的疏离感让人望而却步。
“先生们，还有一位呢。”纳万尘轻声提醒。
林子信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座位上起身，走到讲台，拿起尹泽城的评级表。
尹泽城的评级表单调得有些可怜，别人的评级表上都写了一些荣誉或者经历，比如林子信就有什么“年级第一奖学金”、“校长奖学金”、“诺山城体育联赛最佳选手”等等，纳万尘的就更丰富了，什么“小提琴少年组第一”、“千米高峰滑雪冠军”、“大章国潜水挑战赛冠军”、“教会讲师”……各种头衔琳琅满。
尹泽城的评级表上荣誉这一栏干干净净，怪不得索连在看到第一眼后就把它留在讲台，因为实在是没有宣布的必要。
“尹泽城……S级。”林子信轻声读出尹泽城的评级。
刚才还热热闹闹簇拥着要找刘连城拿钱的人安静下来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离讲台最近的是郑于布，他挤到林子信身边，想看是不是这个男孩给他们开的玩笑，因为班里没有足够重视这个男孩的伙伴，男孩那诡异的自尊心作怪，故意说一个不可能的评级来调戏他们。
郑于布瞪大双眼，嘴巴因为吃惊竟一时忘记合上像是要把那张评级表吃下去。
“郑于布，怎么样了？”索连催促自己的朋友。
“尹泽城……S级……”回应索连的是郑于布颤抖的声音。
“轰！”所有人都跑到讲台前，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获得了只存在传说中的S级。郑于布被围得水泄不通。
张朋跃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居然还是输了。
纳万尘和兰彻斯悄悄离开。
同样离开的还有陈依家和林子信，只是陈依家在出门后忽然得意的笑了起来，像个俏皮的女孩。
希汀学院在数十年后终于又迎来一位S级学生，命运的齿轮转动，在不久的将来，尹泽城这个名字会响彻整个觉醒者的世界。
不过现在，尹泽城正摸着屁股走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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