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蒸汽
夜色渐深，战舰行走在云层之上，运行所产生的蒸汽环绕舰身，经久不散。
战舰分成居民区与操作区两个部分，但除了这两个部分外，还有一些部分空间是没有办法探索的，就连战舰管理层都无法进入。
王霄登上了一座极高的瞭望塔，视线仿佛可以包揽整个下城区，但也只是堪堪看到上城区的一角。
他眼波深邃，驻足远望。
（贝多菲……）
相比于上城区，下城区极为混乱，战舰上能居住的地方并不多，相较于区域面积相等的上城区，下城区内的六万居民，能够分配给每个人的空间也不过是一件狭小的卧室，而上城区则只拥有区区数千人，但其居住面积相较起来就要宽敞的多。
所有的居住区都被建筑在飞船的上方，如同巨鳌驮碑，这不禁令人好奇，这艘战舰似乎并非人力所铸。
王霄的住所并不大，排除掉满墙的装备器械，以及其他的制作以及维修设备，生活空间并不多，而对比其他下民区的居民，这已经是作为一名机械师的优待了。
而在住所内，除了装备的惊喜外，从枕头底下找出了一本如同流水账般的日记本，可算是意外之喜了，王霄获得的记忆是碎片化的，并不完整，而笔记的存在则让王霄对这个世界加深了认知。
不仅是前身每天在干什么，比如隔壁又搬来了谁谁谁，街头地痞流氓打架，东边面包店赊的账，甚至连看见哪个漂亮姑娘，是否对人家起了歪心思都写在了上面，一件一件事无巨细，在翻阅日记时，时常让王霄出神，思索这个世界真的很糟糕吗，以他的经历来说，或许糟糕异常，而对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来说，他们早已习惯了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常态。
停下来思索的那些时间，王霄还在想另外一件事，现在操纵这具身体的是他，那么他的原身去了哪里，真的死了吗？
而容貌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王霄在镜前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自己真的是自己嘛？若他只是一段被植入了二十年记忆呢？
种种可能性冲刷着他的脑海，但无论哪一种都令他不寒而栗。
我当真是我？若我非我，我是谁？
王霄扶额，狠狠摁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将这些思绪都抛出脑海，思索起当下。
昨日见到的那位金发青年让已经觉醒了行走异能的王霄感到不安。
在王霄接受传承并觉醒之后，便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肺部发生了异变，一股不知名的能量从他的肺部产生，并且通过血液，连同氧气，运输到全身各个部位，而只要他想，那股肺部的能量便可以被他吐出，化作一股股无状的烟气，任他驱使。
而那名青年体内似乎有另一种能量，若以如今他所见过的奇异者相比，总共四名，那幻境或是梦中的谢直当为第一，按照他当时的感觉，以及现在对于这种奇异的认知，若是再见谢直，他心中甚至根本起不了反抗的念头，太强了，那超脱凡尘的实力，令他想起时，都会感到自己的内脏在一阵阵的震颤，这可称得上是第一档，而风褚与那名地面派。
王霄对风褚有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他从小便异常敏锐的直觉，他可以隐约感觉到一个人是否隐藏某些东西，对于风褚，他并不觉得其真实实力只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我甚至隐约感觉到，若风褚不再隐藏……他也说不准，但风褚所拥有的与他所展示的绝对天差地别，两人或许可以排在同一档位，排在第二档。
而贝多菲……，他给王霄的感觉不太一样，与前三人不同，他的生命力过于蓬勃，其程度，在一档与二档之间，但在此之外，王霄却没有感受到像是如谢直，风褚或者那名地面派那样，他们虽然也身具蓬勃的生命力，但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那激昂攀升的能级，在没有觉醒时，风褚与地面派间的战斗，其溢散出能量对于王霄有一种绝对压制的感觉，而谢直更是有一种如渊在前，无法抵抗，但贝多菲则没有给王霄这种感觉，他如同一颗和煦的太阳，向外挥洒着自身的活力。
（他昨日找来，我原本以为是新的客户之类的，最多就是像风褚之类的，随队机械维修。但又觉得有些蹊跷，专门卡在我刚刚回来的时间段……）
王霄轻呼出一口气，白烟滚滚，四周扩散，意念触及之处，白烟化浓形成各种形状，如身使臂，如臂使指，但仅限如此，他用力一挥手，那由意念驱使的白烟便被一巴掌打散，其触感有些像果冻，尽管可做到自由控制，但其凝实程度却是一巴掌便可打散。
（“我这个委托，可能有些危险，但事成之后，其回报则是你意想不到的丰厚。”
“好，这个委托我接了，我需要做什么？”
“三天后，会有人召集机械师对战舰本体进行维修，我需要你加入进去，然后……剩下的是之后我会联系你。”）
当被笼罩而迷住双眼的人们对这不知从何而起的烟云感到困惑时，王霄早已观瞧一切，在他所吐出的云烟范围内，他的感官异常敏锐，洞察一切细微动作，所有肮脏行径以及悲惨命运尽收心底。
近乎半圆有着数十米直径的烟云逸散，在战舰行进途中，烟云随着范围的扩大而逐渐稀薄，瞭望塔上的王霄，他的各种感官也随着烟云的淡薄，逐渐衰弱，到最后如同一层薄纱笼罩时，其直径足有百米，但感官的灵敏也降到最低。
与常人相反，烟云蒙遮住他们的感官，但随着逐渐稀薄，他们的感官会逐渐恢复，而王霄则是如蒙上厚重的迷雾一般，所听，所闻，正在从他的感官中消失。
这已然是他的极限。
“但这不是我的极限！”
很难想象，所有的居住区都是额外建造在战舰上方，而即使是上城区也很难拥有这么大的场地进行训练，柔和的白色灯光充斥着空旷的训练场地，地面由青草与泥土铺就，一名女子趴在场地的一角，风姿绰约，身着黑色练功服，发丝披散，看不见面貌。
“以你现在的实力晋升王牌已经绰绰有余，何必强求，怕是会损坏根基。”
一名老者身着灰色长袍，白发白须，任其飘散。
女子并未抬头，从她微颤的身躯来看，便足以知道其训练量对于她来说已是超负荷。
她闷声回答：“我还不够强……”
战舰分成居民区与操作区两个部分，但除了这两个部分外，还有一些部分空间是没有办法探索的，就连战舰管理层都无法进入。
王霄登上了一座极高的瞭望塔，视线仿佛可以包揽整个下城区，但也只是堪堪看到上城区的一角。
他眼波深邃，驻足远望。
（贝多菲……）
相比于上城区，下城区极为混乱，战舰上能居住的地方并不多，相较于区域面积相等的上城区，下城区内的六万居民，能够分配给每个人的空间也不过是一件狭小的卧室，而上城区则只拥有区区数千人，但其居住面积相较起来就要宽敞的多。
所有的居住区都被建筑在飞船的上方，如同巨鳌驮碑，这不禁令人好奇，这艘战舰似乎并非人力所铸。
王霄的住所并不大，排除掉满墙的装备器械，以及其他的制作以及维修设备，生活空间并不多，而对比其他下民区的居民，这已经是作为一名机械师的优待了。
而在住所内，除了装备的惊喜外，从枕头底下找出了一本如同流水账般的日记本，可算是意外之喜了，王霄获得的记忆是碎片化的，并不完整，而笔记的存在则让王霄对这个世界加深了认知。
不仅是前身每天在干什么，比如隔壁又搬来了谁谁谁，街头地痞流氓打架，东边面包店赊的账，甚至连看见哪个漂亮姑娘，是否对人家起了歪心思都写在了上面，一件一件事无巨细，在翻阅日记时，时常让王霄出神，思索这个世界真的很糟糕吗，以他的经历来说，或许糟糕异常，而对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来说，他们早已习惯了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常态。
停下来思索的那些时间，王霄还在想另外一件事，现在操纵这具身体的是他，那么他的原身去了哪里，真的死了吗？
而容貌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王霄在镜前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自己真的是自己嘛？若他只是一段被植入了二十年记忆呢？
种种可能性冲刷着他的脑海，但无论哪一种都令他不寒而栗。
我当真是我？若我非我，我是谁？
王霄扶额，狠狠摁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将这些思绪都抛出脑海，思索起当下。
昨日见到的那位金发青年让已经觉醒了行走异能的王霄感到不安。
在王霄接受传承并觉醒之后，便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肺部发生了异变，一股不知名的能量从他的肺部产生，并且通过血液，连同氧气，运输到全身各个部位，而只要他想，那股肺部的能量便可以被他吐出，化作一股股无状的烟气，任他驱使。
而那名青年体内似乎有另一种能量，若以如今他所见过的奇异者相比，总共四名，那幻境或是梦中的谢直当为第一，按照他当时的感觉，以及现在对于这种奇异的认知，若是再见谢直，他心中甚至根本起不了反抗的念头，太强了，那超脱凡尘的实力，令他想起时，都会感到自己的内脏在一阵阵的震颤，这可称得上是第一档，而风褚与那名地面派。
王霄对风褚有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他从小便异常敏锐的直觉，他可以隐约感觉到一个人是否隐藏某些东西，对于风褚，他并不觉得其真实实力只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我甚至隐约感觉到，若风褚不再隐藏……他也说不准，但风褚所拥有的与他所展示的绝对天差地别，两人或许可以排在同一档位，排在第二档。
而贝多菲……，他给王霄的感觉不太一样，与前三人不同，他的生命力过于蓬勃，其程度，在一档与二档之间，但在此之外，王霄却没有感受到像是如谢直，风褚或者那名地面派那样，他们虽然也身具蓬勃的生命力，但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那激昂攀升的能级，在没有觉醒时，风褚与地面派间的战斗，其溢散出能量对于王霄有一种绝对压制的感觉，而谢直更是有一种如渊在前，无法抵抗，但贝多菲则没有给王霄这种感觉，他如同一颗和煦的太阳，向外挥洒着自身的活力。
（他昨日找来，我原本以为是新的客户之类的，最多就是像风褚之类的，随队机械维修。但又觉得有些蹊跷，专门卡在我刚刚回来的时间段……）
王霄轻呼出一口气，白烟滚滚，四周扩散，意念触及之处，白烟化浓形成各种形状，如身使臂，如臂使指，但仅限如此，他用力一挥手，那由意念驱使的白烟便被一巴掌打散，其触感有些像果冻，尽管可做到自由控制，但其凝实程度却是一巴掌便可打散。
（“我这个委托，可能有些危险，但事成之后，其回报则是你意想不到的丰厚。”
“好，这个委托我接了，我需要做什么？”
“三天后，会有人召集机械师对战舰本体进行维修，我需要你加入进去，然后……剩下的是之后我会联系你。”）
当被笼罩而迷住双眼的人们对这不知从何而起的烟云感到困惑时，王霄早已观瞧一切，在他所吐出的云烟范围内，他的感官异常敏锐，洞察一切细微动作，所有肮脏行径以及悲惨命运尽收心底。
近乎半圆有着数十米直径的烟云逸散，在战舰行进途中，烟云随着范围的扩大而逐渐稀薄，瞭望塔上的王霄，他的各种感官也随着烟云的淡薄，逐渐衰弱，到最后如同一层薄纱笼罩时，其直径足有百米，但感官的灵敏也降到最低。
与常人相反，烟云蒙遮住他们的感官，但随着逐渐稀薄，他们的感官会逐渐恢复，而王霄则是如蒙上厚重的迷雾一般，所听，所闻，正在从他的感官中消失。
这已然是他的极限。
“但这不是我的极限！”
很难想象，所有的居住区都是额外建造在战舰上方，而即使是上城区也很难拥有这么大的场地进行训练，柔和的白色灯光充斥着空旷的训练场地，地面由青草与泥土铺就，一名女子趴在场地的一角，风姿绰约，身着黑色练功服，发丝披散，看不见面貌。
“以你现在的实力晋升王牌已经绰绰有余，何必强求，怕是会损坏根基。”
一名老者身着灰色长袍，白发白须，任其飘散。
女子并未抬头，从她微颤的身躯来看，便足以知道其训练量对于她来说已是超负荷。
她闷声回答：“我还不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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