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比试
杜龙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满脸胡须都有些花白了，今次能够成为元氏门客，他努力了足足三十年。
他本是秦北一名普通牧民，三十多年前一场瘟疫，把他家全部牲口弄没了。为了活下去，老杜带着全家老少来到古元城谋生，凭借着乐观的天性，很快就有了立足之地。
不过，日子虽然还算过的去，但依照老杜的分析，还没过上好日子。
什么才是好日子？
老杜认为，只有成为元氏门客，才算有脸有面的生活。
为此，他在三十年前就树立了这一远大目标，家里人也特别支持。可是，天不遂人愿，老杜努力了多年，一直没有回报。
但老杜无疑是自信的，自觉与众不同，因为他很早就发现自己能够纳气入体，同时他的力气、速度也比别人更强。种种迹象表明，他成为门客是潜力巨大的。
可是，每次参加门客测试，总被刷掉，理由很简单——磁石不应。
磁石对他不感冒，他不认为这是他的问题，经过请教专家教授，发现问题是因为他纳气不够，还没能达到磁石反应的程度。
老杜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不够而已，那就反复练习，总有达到的一天。
这一练就练了三十年，每年每次的门客测试总能看见老杜的身影，可就是总被淘汰。
也算是天可怜见，元大老板见这些人对自家职位这么热衷，便法外开恩（也是实际需要），降低要求，把老杜这样一直在门外徘徊的人也招进了公司。
老杜是个热心肠的人，人缘极好，与元氏府上的很多人也都认识。自然待栗谷也够意思，这不把他从懒床上揪了起来，就是为了参加元氏举行的一场门客典礼，典礼上好吃好喝，老杜认为不容错过。
来了之后，栗谷发现的确不容错过，典礼规格之高超乎想象，食物之精，服务之周都是一等一的。
就是参加典礼的人特别多，估摸着有上千人，比村里办婚事、喝喜酒更为热闹，更离谱的则是这仅仅只是本季度新招收的门客。
栗谷微感诧异，实在想不通元老板养这么多人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是要去打无耻的加斯坦国人，也用不着这么多吧。
大领导的事，咱小喽喽也管不了那么多，吃就是了，喝就是了。大鱼大肉端上来，栗谷却难以下箸，真是欺负他这个新晋素食主义者。
好在老杜交友甚广，除了同期进来的门客是他朋友，先前的一些老门客也是他的朋友。朋友带朋友，大家一起乐，自然不能放过这么丰盛的宴席。
因而老杜与栗谷这桌坐了四位老门客，本着聊天就是吹牛的原则，四名老门客胡侃海吹，把这些没怎么见过世面之人挑拨的心潮澎湃。
然而，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议，有争议就必须掰扯清楚。
“老小子说什么大话，当真以为我们是后生小子，装什么大脚。”同桌的一名青年可不是好糊弄的，对老门客顿生嫌隙。
四名老门客互相配合，正吹的高兴，忽听这一句话使四人顿感一窒，哪来的的后生小子，敢在前辈面前摆谱，活得不耐烦了，必须给他来点终身难忘的教训。
一名老门客道：“小子，看你毛都还没长齐，知不知道尊敬长辈？”
“德高望重者我自然敬重，但老混蛋，呵呵……”
对于他的耻笑，四人怎么能忍，拍着桌子怒道：“小子，今天不让你知道好歹，老爷我跟你一个姓。”
说着便要动起手来，这可急坏了杜龙，他连忙拦在中间劝解，道：“都是朋友，别伤和气，大家都给我个面子。”
“老杜，凭什么给你面子，给我闪开，否则休怪无情。”
一名老门客当即斥道，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并把老杜一把掀开，摔了出去，若非栗谷见机接住，非摔出个好歹来。
青年也不是省油的灯，将桌面一掀，顿时杯盘鱼肉纷纷落地，好好的宴会弄的满地狼藉。
这一边闹出大动静，自然惊动主人。
主持这一次大典的乃是元氏当代家主的二小姐。她随意地瞟了一眼闹事的方向，一眼就落在青年的身上，心中冷笑，“这家伙，还真是粘人的牛皮糖。”
四名老门客大打出手，毫不顾忌场合，也毫不顾忌元老板的面子，把门客修士目空一切的个性暴露的淋漓尽致。
不过，让他们颇为意外的是，两人同时出手一时竟没拿下该死的青年男子。
就待要拿出看家本领时，美丽脱俗的二小姐走了过来，双方总算碍于情面，稍稍管住了手脚，但这一幕已经把众人的目光吸引，都以看热闹的心态看他们怎么收场。
青年一见二小姐，当即笑了起来，轻浮地道：“我美丽的小妞，咱们又见面了。”
原本还想不计前嫌，但听这一句，顿时勾起先前的不悦。二小姐眉头微皱，偏向四名老门客道：“图二，这人这么闹事，当该好好教训教训。”
图二等人正担忧着不知如何交代，却没想到二小姐有差使吩咐，正好糊弄过去，异口同声地道：“是，二小姐，一定好好教训他。”
“啊？啊？”青年装傻充愣，指着二小姐，“原来……原来你是元氏二小姐，算我失敬，算我失敬好不好。”
“晚了！”图二凶狠地道。
四人成四方之形，把青年围在垓心，此包围一经形成，就算他长了翅膀也飞不了。大喝一声，四人各出全力，四掌向青年拍去。
然而，青年仍然以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向二小姐，于四掌击来毫不在乎，仅在四掌即将击中时双肩微缩。
四人严肃的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而青年则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被四人的合击教训的痛苦不堪。
二小姐心下快意，心想此人虽然轻薄无耻，到底没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可趁此饶了他，也显一显自己的仁厚。
可是，她这个念头刚刚生出，一股惊人的素力忽然爆发。四人为之一惊，大感不妙，素力逆行倒冲，四人刹那间被震飞，沉重摔在地上。
以四敌一，本就没占着理，出手之后，还遭惨败，四人只觉无地自容，也顾不得身上揪心之痛，亟亟逃离人群。
青年毫不费劲地得胜，扭着脖子，伸着懒腰，对二小姐道：“二小姐，差这四个笨蛋来对付我，你可真够二的。”
二小姐闻言大怒，咬牙道：“你……”
一人在二小姐耳边低语几句，二小姐随即冷静下来，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马觉寒，你的样貌的确把我欺骗了。”
“二小姐，”马觉寒着急地走上前，“我马觉寒可是正正当当的大好青年，年仅二十五，与你站在一起，说是金童玉女，天底下没人不信吧。”
马觉寒嘻嘻哈哈的，二小姐却心里再一次暗恼，心想：“这人脸皮也忒厚，给他台阶不下，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实在难以驾驭这帮门客。”
她全当没听见马觉寒的话，淡淡地道：“马觉寒，你的实力确实不错，但这儿这么多门客修士，未必就差你一筹，敢比一比吗？”
听了这话，马觉寒来劲了，笑道：“二小姐，不是我吹，你这里招揽的什么门客，尽是些残次品，没一个有真本事。你就直说比什么吧，我一个手指头都能将他们比下去。”
众人一听他如此大言不惭，登时群情激动，你一言我一语地谩骂马觉寒。
马觉寒还真不是盖的，现场回嘴，斥道：“吵什么吵，有胆的就上来跟我比划比划，保准打断你的狗腿。”
二小姐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对众人道：“在场诸位都是修士，我想没人承认比该死的马觉寒差劲吧，既然如此，那咱们必须跟他比一比，而且必须胜过他。”
“唉，二小姐，打住，打住，”马觉寒不乐意了，“你这是借机打击报复，什么是该死的马觉寒，我可是……”
“挠，你这就是。”
众人一听轰然大笑，马觉寒急道：“笑什么笑，二小姐，你不是要跟我比吗，出题吧。”
“可不是我跟你比，是这儿的修士都跟你比。”
马觉寒露出奇异一笑，而后跳上一张宴席桌，十分不客气地道：“诸位，不是我马觉寒说大话，修行一途，不论比什么，尔等也胜不过我。”
众人再次听他大放厥词，都有把他拉下来胖揍一顿的心思，但适才他露出的那一手，却都让人止步，所以虽嚷嚷不停，却没一人敢于站出来。
二小姐则不同，她现在已经想好比什么了，便道：“马觉寒，这样吧，你也别欺负大伙，咱们就比驭气吧。”
马觉寒一听，咿咿呀呀地叫道：“好啊，二小姐，你还真是故意难为我，偏袒他们，可也没什么，就比驭气，来吧。”
“慢着，”二小姐打断了他，“比试总得弄点彩头吧，你要是输了可怎么办？”
他本是秦北一名普通牧民，三十多年前一场瘟疫，把他家全部牲口弄没了。为了活下去，老杜带着全家老少来到古元城谋生，凭借着乐观的天性，很快就有了立足之地。
不过，日子虽然还算过的去，但依照老杜的分析，还没过上好日子。
什么才是好日子？
老杜认为，只有成为元氏门客，才算有脸有面的生活。
为此，他在三十年前就树立了这一远大目标，家里人也特别支持。可是，天不遂人愿，老杜努力了多年，一直没有回报。
但老杜无疑是自信的，自觉与众不同，因为他很早就发现自己能够纳气入体，同时他的力气、速度也比别人更强。种种迹象表明，他成为门客是潜力巨大的。
可是，每次参加门客测试，总被刷掉，理由很简单——磁石不应。
磁石对他不感冒，他不认为这是他的问题，经过请教专家教授，发现问题是因为他纳气不够，还没能达到磁石反应的程度。
老杜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不够而已，那就反复练习，总有达到的一天。
这一练就练了三十年，每年每次的门客测试总能看见老杜的身影，可就是总被淘汰。
也算是天可怜见，元大老板见这些人对自家职位这么热衷，便法外开恩（也是实际需要），降低要求，把老杜这样一直在门外徘徊的人也招进了公司。
老杜是个热心肠的人，人缘极好，与元氏府上的很多人也都认识。自然待栗谷也够意思，这不把他从懒床上揪了起来，就是为了参加元氏举行的一场门客典礼，典礼上好吃好喝，老杜认为不容错过。
来了之后，栗谷发现的确不容错过，典礼规格之高超乎想象，食物之精，服务之周都是一等一的。
就是参加典礼的人特别多，估摸着有上千人，比村里办婚事、喝喜酒更为热闹，更离谱的则是这仅仅只是本季度新招收的门客。
栗谷微感诧异，实在想不通元老板养这么多人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是要去打无耻的加斯坦国人，也用不着这么多吧。
大领导的事，咱小喽喽也管不了那么多，吃就是了，喝就是了。大鱼大肉端上来，栗谷却难以下箸，真是欺负他这个新晋素食主义者。
好在老杜交友甚广，除了同期进来的门客是他朋友，先前的一些老门客也是他的朋友。朋友带朋友，大家一起乐，自然不能放过这么丰盛的宴席。
因而老杜与栗谷这桌坐了四位老门客，本着聊天就是吹牛的原则，四名老门客胡侃海吹，把这些没怎么见过世面之人挑拨的心潮澎湃。
然而，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议，有争议就必须掰扯清楚。
“老小子说什么大话，当真以为我们是后生小子，装什么大脚。”同桌的一名青年可不是好糊弄的，对老门客顿生嫌隙。
四名老门客互相配合，正吹的高兴，忽听这一句话使四人顿感一窒，哪来的的后生小子，敢在前辈面前摆谱，活得不耐烦了，必须给他来点终身难忘的教训。
一名老门客道：“小子，看你毛都还没长齐，知不知道尊敬长辈？”
“德高望重者我自然敬重，但老混蛋，呵呵……”
对于他的耻笑，四人怎么能忍，拍着桌子怒道：“小子，今天不让你知道好歹，老爷我跟你一个姓。”
说着便要动起手来，这可急坏了杜龙，他连忙拦在中间劝解，道：“都是朋友，别伤和气，大家都给我个面子。”
“老杜，凭什么给你面子，给我闪开，否则休怪无情。”
一名老门客当即斥道，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并把老杜一把掀开，摔了出去，若非栗谷见机接住，非摔出个好歹来。
青年也不是省油的灯，将桌面一掀，顿时杯盘鱼肉纷纷落地，好好的宴会弄的满地狼藉。
这一边闹出大动静，自然惊动主人。
主持这一次大典的乃是元氏当代家主的二小姐。她随意地瞟了一眼闹事的方向，一眼就落在青年的身上，心中冷笑，“这家伙，还真是粘人的牛皮糖。”
四名老门客大打出手，毫不顾忌场合，也毫不顾忌元老板的面子，把门客修士目空一切的个性暴露的淋漓尽致。
不过，让他们颇为意外的是，两人同时出手一时竟没拿下该死的青年男子。
就待要拿出看家本领时，美丽脱俗的二小姐走了过来，双方总算碍于情面，稍稍管住了手脚，但这一幕已经把众人的目光吸引，都以看热闹的心态看他们怎么收场。
青年一见二小姐，当即笑了起来，轻浮地道：“我美丽的小妞，咱们又见面了。”
原本还想不计前嫌，但听这一句，顿时勾起先前的不悦。二小姐眉头微皱，偏向四名老门客道：“图二，这人这么闹事，当该好好教训教训。”
图二等人正担忧着不知如何交代，却没想到二小姐有差使吩咐，正好糊弄过去，异口同声地道：“是，二小姐，一定好好教训他。”
“啊？啊？”青年装傻充愣，指着二小姐，“原来……原来你是元氏二小姐，算我失敬，算我失敬好不好。”
“晚了！”图二凶狠地道。
四人成四方之形，把青年围在垓心，此包围一经形成，就算他长了翅膀也飞不了。大喝一声，四人各出全力，四掌向青年拍去。
然而，青年仍然以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向二小姐，于四掌击来毫不在乎，仅在四掌即将击中时双肩微缩。
四人严肃的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而青年则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被四人的合击教训的痛苦不堪。
二小姐心下快意，心想此人虽然轻薄无耻，到底没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可趁此饶了他，也显一显自己的仁厚。
可是，她这个念头刚刚生出，一股惊人的素力忽然爆发。四人为之一惊，大感不妙，素力逆行倒冲，四人刹那间被震飞，沉重摔在地上。
以四敌一，本就没占着理，出手之后，还遭惨败，四人只觉无地自容，也顾不得身上揪心之痛，亟亟逃离人群。
青年毫不费劲地得胜，扭着脖子，伸着懒腰，对二小姐道：“二小姐，差这四个笨蛋来对付我，你可真够二的。”
二小姐闻言大怒，咬牙道：“你……”
一人在二小姐耳边低语几句，二小姐随即冷静下来，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马觉寒，你的样貌的确把我欺骗了。”
“二小姐，”马觉寒着急地走上前，“我马觉寒可是正正当当的大好青年，年仅二十五，与你站在一起，说是金童玉女，天底下没人不信吧。”
马觉寒嘻嘻哈哈的，二小姐却心里再一次暗恼，心想：“这人脸皮也忒厚，给他台阶不下，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实在难以驾驭这帮门客。”
她全当没听见马觉寒的话，淡淡地道：“马觉寒，你的实力确实不错，但这儿这么多门客修士，未必就差你一筹，敢比一比吗？”
听了这话，马觉寒来劲了，笑道：“二小姐，不是我吹，你这里招揽的什么门客，尽是些残次品，没一个有真本事。你就直说比什么吧，我一个手指头都能将他们比下去。”
众人一听他如此大言不惭，登时群情激动，你一言我一语地谩骂马觉寒。
马觉寒还真不是盖的，现场回嘴，斥道：“吵什么吵，有胆的就上来跟我比划比划，保准打断你的狗腿。”
二小姐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对众人道：“在场诸位都是修士，我想没人承认比该死的马觉寒差劲吧，既然如此，那咱们必须跟他比一比，而且必须胜过他。”
“唉，二小姐，打住，打住，”马觉寒不乐意了，“你这是借机打击报复，什么是该死的马觉寒，我可是……”
“挠，你这就是。”
众人一听轰然大笑，马觉寒急道：“笑什么笑，二小姐，你不是要跟我比吗，出题吧。”
“可不是我跟你比，是这儿的修士都跟你比。”
马觉寒露出奇异一笑，而后跳上一张宴席桌，十分不客气地道：“诸位，不是我马觉寒说大话，修行一途，不论比什么，尔等也胜不过我。”
众人再次听他大放厥词，都有把他拉下来胖揍一顿的心思，但适才他露出的那一手，却都让人止步，所以虽嚷嚷不停，却没一人敢于站出来。
二小姐则不同，她现在已经想好比什么了，便道：“马觉寒，这样吧，你也别欺负大伙，咱们就比驭气吧。”
马觉寒一听，咿咿呀呀地叫道：“好啊，二小姐，你还真是故意难为我，偏袒他们，可也没什么，就比驭气，来吧。”
“慢着，”二小姐打断了他，“比试总得弄点彩头吧，你要是输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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