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杜的辖区
修行就好比吃饭，一大桌子菜上来，海鲜牛羊肉等荤素一应俱全，而万国大陆的修士们也不管那么多，统统一齐下肚，却不知道他们的肚子金贵挑剔的很，只能吸收其中的一点点，大部分好东西都流失浪费了。
辅助修行法就是解决这一浪费问题的良药，其功效在于减少浪费，把吃进肚子的好东西留住，尽可能多地转化为素力。
以目前流行的各种辅助法门，一般能减少七成的浪费，即提升三成转化率。
别看仅仅三成，这也是千百年来辉煌的成就，是修行一途重大突破。
其实，三成转化率也只是一个均值，仍与修士个人天赋有关。天赋极差之人，即使修习了辅助法门，也只能提升一二成；天赋一般的则在三四成的样子，而天赋绝佳者则在四五成，真正的天才修士则可达到惊人的六七成。
至于，转化率达到七八成，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元素团并不纯净，其本身就有一部分是杂质，那是人体所不能吸收之物。
栗谷修习《法木经》也算是与自身天赋契合，就算如此，转化率也才三成，充分说明它于修行一途天赋一般，与所谓的“天纵奇才”四个字毫无关系。
不过，感受着素力不断地累积，他已经很兴奋了。
从无法感受元素之力的一介白丁到拥有修行天赋，再到如今驭气有成，对他来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三成的转化率已经很满足了。
对待修行，栗谷无疑是刻苦的，更是冲劲十足，一个多月以来，除了吃饭睡觉，每天他都窝在那间小房间中。
如此辛勤不怠，成果自然丰硕，引气也达到第三层。要不是鹿檀香用完了，他都不会停下。没有了问道之物，无法进入元素团世界，修行不得不停止。
此刻，他才猛然发觉囊中羞涩，心想着该去弄点钱来花了。
怎么弄钱呢？
一时之间他也颇为踌躇，幸好老杜这天撞见了他。
十分高兴，十分热情，一番交谈，老杜发现这位粟谷兄弟来到古元这么久了，但对于古元的了解却知之甚少，更对古元的好玩好吃好喝完全不懂，深觉有必要也有义务让他认识认识。
老杜带着栗谷来到自己的地盘，当先请栗谷吃了顿好的，可栗谷却仅挑着素菜吃，让人着实不理解。
不过，老杜始终觉得粟谷兄弟是个不一般的人，不一般的人自然有一般人不能理解的癖好，所以他虽然发现，但不说破，只暗地里加了几道素菜。
老杜的这些小动作却很难逃脱栗谷的眼睛，他也不去说。同时，他也发现这里的人们对老杜尤为尊重，而他们都受到老杜的关照，这一片是老杜的“辖区”，大家都叫他杜营长。
因为杜营长是要收取经营费的，同时也维护辖区内的安全。
这一行他已经干了二三十年了，往年他要把收取的大部分钱交给元氏，而今却不同了，他既然成为了元氏的门客，这一笔费用就可免除一半，这也是他几十年来一直努力成为元氏门客的一个重要原因。
老杜做事极有分寸，他不随意占辖区内商户的便宜，就像这次吃饭，饭馆老板说要免单，可他却坚持付款，说什么都不行。
他说虽然自己今日成了门客，但辖区内的都是街坊邻居，做的小生意也不容易，重在保护，而非侵占，否则他们很可能没干几天就关门大吉了。
说到此处，老杜颇为洋洋得意，他说像他这样干了几十年的营长，整个古元也不多。而他之所以能够如此长久的秘诀便在于此，他说有些人得到营长的职位，动不动就压榨攫取辖区内的钱财，结果却总是干不长久。
出了饭馆，老杜说还要带栗谷去一个好地方，他笑笑却不明说。
诸位可能想错了，老杜并非花花肠子，他辖区可没那种纸醉金迷的高档货，那种大型服务业也不可能轮上他。
他所辖区域可谓是古元的“贫民区”，虽说产出有限，收入不高，但大多数是古元本地老传统，独具特色。
所以，老杜带着栗谷，穿过一条巷子，来到街道另一边，这里有十分多的街边小贩。他俩在其中一家坐下，老杜招呼一声，一对老夫妻十分热情地过来招呼。
老杜只说“老样子”三个字，老嬷嬷就热情地准备去了，显然他是这儿的常客。
老嬷嬷去后，老杜跟栗谷说，不要小看这儿都是摆摊的，古元真正好吃的东西都深藏于此，尤其是这家冰丸子汤。
“冰丸子汤？”
栗谷自是第一次听说这道菜的名讳，却也觉得新鲜，只见老俩口在一口大铁皮箱子取出冻得冒白烟的冰丸子，而后进行加工。
加工也极为特殊。
冰丸子放在一口小锅中，加入七八块普通冰块，就开始煮起来。煮却不是用火煮，竟是用冰煮，这看得栗谷极为好奇。
但见老嬷嬷取出两块冰，使劲一摩擦，那冰块似乎发生某种反应，冒出阵阵的白烟，小锅也在这时放在其上。
栗谷心想：“难道是干冰，这可没什么稀奇，自己见过。”
好奇地走上前，伸手过去触了触，刚一接触就缩回了手，其寒之强超乎预料。
不由问道：“老伯，这是什么，怎如此奇寒？”
老伯没答话，老嬷嬷却道：“是冰咧，当然是冰，否则怎么管它叫冰丸子。”
“怎么用冰煮冰？”
老嬷嬷微微一笑，道：“你这小伙子好没常识，我这制作的是冰丸子，当然是用冰煮，难不成用火煮？”
栗谷只觉被怼的哑口无言，素来煮东西都是用火，头一次见用冰的。
可是，还没等反驳她，便见小锅中的冰块在冰块的炖煮下，慢慢化开，而里头的丸子如同冰珠一样，晶莹透亮，极其鲜美。
老伯加上一些佐料，须臾出锅，速度很快。
一碗冰丸子汤摆在眼前，老杜催促道：“粟谷小兄弟呐，快喝，快喝，大热天的饭后喝一碗这个汤，胜过活神仙哩！”
栗谷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双手抱住汤碗，却并不感到冰寒，只是觉得凉爽。舀了一调羹出来，融化后的冰水显得有些浓稠，轻尝一口，顺喉而下，顿感神清气爽，祛暑润肺，整个人都飘飘欲飞起来。
感到十分惊奇的栗谷，吞下一颗冰丸，心想汤汁都这么美味，冰丸必定更加美味。可是，一颗冰丸下肚，却与汤汁无二，虽然一样令人神清气爽，却感到一丝失望。
转念又想：“此物已经实属难得，若再有什么奇效，岂不比皇家贡品还珍贵，而这毕竟是街边小摊贩，已经非常不错了。”
两人吃完，老杜问道：“粟谷小兄弟，老杜没骗你吧，这儿是不是好地方？”
栗谷点头称是，不仅非常难得，还长了见识。
就在俩人留下丸子钱，准备离去时，街道另一边却发生骚扰，摊贩慌忙不迭，推着小摊亟亟溜走。
老杜也感到不妙，连忙赶过去，一看到闹事之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怒喝道：“凤小狼，你要干什么？这可是我老杜的地盘，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哼哼，”凤小狼冷笑，“老东西，别以为你混了个门客就敢拉大旗，告诉你，今时不比往日，小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凤小狼一声喝令，身旁的七八名壮汉便气势汹汹围拢上来，要让老杜吃一番苦头。
其中两名伸手擒拿老杜，老杜倒也不虚，矮身一闪，右腿环转一踢，顿时把两名壮汉踢倒在地。
可是，壮汉结实，这一摔跟没事人一样，爬起来继续纠缠老杜。而且吃了教训，长了心眼，壮汉可没那么容易被踢倒了。
因此，老杜这名半吊子修士，战斗一久，累的额头满是汗珠，一个不慎，被壮汉击中胸口，倒摔出去，把一大片摊子砸的四分五裂。
凤小狼放肆地笑了起来，十分得意。两名壮汉将老杜押至他面前，他得意地将手中铁扇狠狠地敲在老杜头上，说道：“老东西，服不服？”
老杜大怒，但有气无力，身子撑了撑，还是委顿下去，只用眼神瞪着他，以示抗议。
凤小狼拿出胜利者的姿态，对众摊贩道：“尔等别跑了，我凤小狼也不会吃了你们，但是你们听着，从今往后，这一片就都归我管了，该交的银子老实地给我交上来。”
倒也有些人敢于同情老杜，人群中便有人道：“不对啊，老杜一直是这一片的营长，忽然换人，总有个说法吧？”
凤小狼眼睛微眯，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挤出一丝耐心，解释道：“要说法是吧，这就是。”
众人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份红色的布帛，似乎是一份契约，而众人见到这个，便不再出口质疑了，毕竟这是公家事，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所能插手的，只能同情老杜这么大把年纪还丢了饭碗。
可有一人却道：“不对，按照门客规矩，剥夺门客辖区事先必有通报，可老杜都一无所知，你那份契约是真的，还是假的，谁知道呢？”
辅助修行法就是解决这一浪费问题的良药，其功效在于减少浪费，把吃进肚子的好东西留住，尽可能多地转化为素力。
以目前流行的各种辅助法门，一般能减少七成的浪费，即提升三成转化率。
别看仅仅三成，这也是千百年来辉煌的成就，是修行一途重大突破。
其实，三成转化率也只是一个均值，仍与修士个人天赋有关。天赋极差之人，即使修习了辅助法门，也只能提升一二成；天赋一般的则在三四成的样子，而天赋绝佳者则在四五成，真正的天才修士则可达到惊人的六七成。
至于，转化率达到七八成，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元素团并不纯净，其本身就有一部分是杂质，那是人体所不能吸收之物。
栗谷修习《法木经》也算是与自身天赋契合，就算如此，转化率也才三成，充分说明它于修行一途天赋一般，与所谓的“天纵奇才”四个字毫无关系。
不过，感受着素力不断地累积，他已经很兴奋了。
从无法感受元素之力的一介白丁到拥有修行天赋，再到如今驭气有成，对他来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三成的转化率已经很满足了。
对待修行，栗谷无疑是刻苦的，更是冲劲十足，一个多月以来，除了吃饭睡觉，每天他都窝在那间小房间中。
如此辛勤不怠，成果自然丰硕，引气也达到第三层。要不是鹿檀香用完了，他都不会停下。没有了问道之物，无法进入元素团世界，修行不得不停止。
此刻，他才猛然发觉囊中羞涩，心想着该去弄点钱来花了。
怎么弄钱呢？
一时之间他也颇为踌躇，幸好老杜这天撞见了他。
十分高兴，十分热情，一番交谈，老杜发现这位粟谷兄弟来到古元这么久了，但对于古元的了解却知之甚少，更对古元的好玩好吃好喝完全不懂，深觉有必要也有义务让他认识认识。
老杜带着栗谷来到自己的地盘，当先请栗谷吃了顿好的，可栗谷却仅挑着素菜吃，让人着实不理解。
不过，老杜始终觉得粟谷兄弟是个不一般的人，不一般的人自然有一般人不能理解的癖好，所以他虽然发现，但不说破，只暗地里加了几道素菜。
老杜的这些小动作却很难逃脱栗谷的眼睛，他也不去说。同时，他也发现这里的人们对老杜尤为尊重，而他们都受到老杜的关照，这一片是老杜的“辖区”，大家都叫他杜营长。
因为杜营长是要收取经营费的，同时也维护辖区内的安全。
这一行他已经干了二三十年了，往年他要把收取的大部分钱交给元氏，而今却不同了，他既然成为了元氏的门客，这一笔费用就可免除一半，这也是他几十年来一直努力成为元氏门客的一个重要原因。
老杜做事极有分寸，他不随意占辖区内商户的便宜，就像这次吃饭，饭馆老板说要免单，可他却坚持付款，说什么都不行。
他说虽然自己今日成了门客，但辖区内的都是街坊邻居，做的小生意也不容易，重在保护，而非侵占，否则他们很可能没干几天就关门大吉了。
说到此处，老杜颇为洋洋得意，他说像他这样干了几十年的营长，整个古元也不多。而他之所以能够如此长久的秘诀便在于此，他说有些人得到营长的职位，动不动就压榨攫取辖区内的钱财，结果却总是干不长久。
出了饭馆，老杜说还要带栗谷去一个好地方，他笑笑却不明说。
诸位可能想错了，老杜并非花花肠子，他辖区可没那种纸醉金迷的高档货，那种大型服务业也不可能轮上他。
他所辖区域可谓是古元的“贫民区”，虽说产出有限，收入不高，但大多数是古元本地老传统，独具特色。
所以，老杜带着栗谷，穿过一条巷子，来到街道另一边，这里有十分多的街边小贩。他俩在其中一家坐下，老杜招呼一声，一对老夫妻十分热情地过来招呼。
老杜只说“老样子”三个字，老嬷嬷就热情地准备去了，显然他是这儿的常客。
老嬷嬷去后，老杜跟栗谷说，不要小看这儿都是摆摊的，古元真正好吃的东西都深藏于此，尤其是这家冰丸子汤。
“冰丸子汤？”
栗谷自是第一次听说这道菜的名讳，却也觉得新鲜，只见老俩口在一口大铁皮箱子取出冻得冒白烟的冰丸子，而后进行加工。
加工也极为特殊。
冰丸子放在一口小锅中，加入七八块普通冰块，就开始煮起来。煮却不是用火煮，竟是用冰煮，这看得栗谷极为好奇。
但见老嬷嬷取出两块冰，使劲一摩擦，那冰块似乎发生某种反应，冒出阵阵的白烟，小锅也在这时放在其上。
栗谷心想：“难道是干冰，这可没什么稀奇，自己见过。”
好奇地走上前，伸手过去触了触，刚一接触就缩回了手，其寒之强超乎预料。
不由问道：“老伯，这是什么，怎如此奇寒？”
老伯没答话，老嬷嬷却道：“是冰咧，当然是冰，否则怎么管它叫冰丸子。”
“怎么用冰煮冰？”
老嬷嬷微微一笑，道：“你这小伙子好没常识，我这制作的是冰丸子，当然是用冰煮，难不成用火煮？”
栗谷只觉被怼的哑口无言，素来煮东西都是用火，头一次见用冰的。
可是，还没等反驳她，便见小锅中的冰块在冰块的炖煮下，慢慢化开，而里头的丸子如同冰珠一样，晶莹透亮，极其鲜美。
老伯加上一些佐料，须臾出锅，速度很快。
一碗冰丸子汤摆在眼前，老杜催促道：“粟谷小兄弟呐，快喝，快喝，大热天的饭后喝一碗这个汤，胜过活神仙哩！”
栗谷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双手抱住汤碗，却并不感到冰寒，只是觉得凉爽。舀了一调羹出来，融化后的冰水显得有些浓稠，轻尝一口，顺喉而下，顿感神清气爽，祛暑润肺，整个人都飘飘欲飞起来。
感到十分惊奇的栗谷，吞下一颗冰丸，心想汤汁都这么美味，冰丸必定更加美味。可是，一颗冰丸下肚，却与汤汁无二，虽然一样令人神清气爽，却感到一丝失望。
转念又想：“此物已经实属难得，若再有什么奇效，岂不比皇家贡品还珍贵，而这毕竟是街边小摊贩，已经非常不错了。”
两人吃完，老杜问道：“粟谷小兄弟，老杜没骗你吧，这儿是不是好地方？”
栗谷点头称是，不仅非常难得，还长了见识。
就在俩人留下丸子钱，准备离去时，街道另一边却发生骚扰，摊贩慌忙不迭，推着小摊亟亟溜走。
老杜也感到不妙，连忙赶过去，一看到闹事之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怒喝道：“凤小狼，你要干什么？这可是我老杜的地盘，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哼哼，”凤小狼冷笑，“老东西，别以为你混了个门客就敢拉大旗，告诉你，今时不比往日，小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凤小狼一声喝令，身旁的七八名壮汉便气势汹汹围拢上来，要让老杜吃一番苦头。
其中两名伸手擒拿老杜，老杜倒也不虚，矮身一闪，右腿环转一踢，顿时把两名壮汉踢倒在地。
可是，壮汉结实，这一摔跟没事人一样，爬起来继续纠缠老杜。而且吃了教训，长了心眼，壮汉可没那么容易被踢倒了。
因此，老杜这名半吊子修士，战斗一久，累的额头满是汗珠，一个不慎，被壮汉击中胸口，倒摔出去，把一大片摊子砸的四分五裂。
凤小狼放肆地笑了起来，十分得意。两名壮汉将老杜押至他面前，他得意地将手中铁扇狠狠地敲在老杜头上，说道：“老东西，服不服？”
老杜大怒，但有气无力，身子撑了撑，还是委顿下去，只用眼神瞪着他，以示抗议。
凤小狼拿出胜利者的姿态，对众摊贩道：“尔等别跑了，我凤小狼也不会吃了你们，但是你们听着，从今往后，这一片就都归我管了，该交的银子老实地给我交上来。”
倒也有些人敢于同情老杜，人群中便有人道：“不对啊，老杜一直是这一片的营长，忽然换人，总有个说法吧？”
凤小狼眼睛微眯，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挤出一丝耐心，解释道：“要说法是吧，这就是。”
众人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份红色的布帛，似乎是一份契约，而众人见到这个，便不再出口质疑了，毕竟这是公家事，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所能插手的，只能同情老杜这么大把年纪还丢了饭碗。
可有一人却道：“不对，按照门客规矩，剥夺门客辖区事先必有通报，可老杜都一无所知，你那份契约是真的，还是假的，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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