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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飞卢之争

    牧红坤神色微变,她的金色素力灌入飞卢体内,已经不少了,但它似乎是吃不饱的孩子,永无止境,仍然嗷嗷待哺,一双渴望的大眼珠,明白地表示着还想要。

    “这可不成。”她暗暗想着,收回了手,忽然明白,难怪元二小姐并未急着取用飞卢,原来另有缘故,倒是自己鲁莽了。

    不禁冷笑一声,既然已经明白过来,尚且不晚,赶回甘雄关也就是了。

    可不晚终究是晚了,尝到了甜头的飞卢就像吃到了久违的母乳,哪能轻易戒断?

    等了半天,牧红坤不再给予,那就只好发动主人翁精神,自己攫取。

    它踏出两步,把头靠在牧红坤身上,仿佛是一头亲昵的宠物。

    可牧红坤却犹如电击,浑身都颤抖起来,须臾之间,脸色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牧红坤到底不是一般人,左掌竖起,果断一掌拍在马头上,将飞卢振开。整个人摇摇晃晃,惊愕地发现就这一会儿,自己八成的素力被它给吸走了,不由地跌落于地。

    她带来的五百骑看见她跌倒,以为发生不测,纷纷策马赶来。

    牧红坤想阻止他们,但她实在没有力气大声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部下们靠近危险。

    元盈有些幸灾乐祸,双目中满是兴奋之色,脱口而出道:“我的好马儿,真是好样的。”

    就在她话出之际,吸够了的飞卢不住地打喷嚏,而五百骑已经赶到,他们一进入范围顿感不妙,那匹白马身上遽然爆发出强烈的素力,仿佛一方电磁场,将区域内的所有人都电翻。

    “好!”

    元盈轻喝一声,身子如一只狡兔,迅速奔近,她要抓住这个机会,渔翁得利。

    能不能得利却是还得看另一个人的脸色,此人当然就是牧红坤。

    她抵挡了飞卢的“电磁”风波后,实力不足一成,这点实力能不能挡住元盈,她心里也打起了鼓。

    但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她称心如意。

    其实,她还是高估了元盈,元盈也是强弩之末。

    没有了三百人的素力支持,她就像打回原形的妖精,何况她此前也拼尽全力,素力所剩无几,相比较而言,牧红坤更甚一筹。

    所以,当元盈兴冲冲奔来,伸手就要取飞卢时,却被牧红坤一道轻飘飘的素力打的横翻在地,摔的着实不轻。

    这时须得说一说飞卢的情况,吸收了足够素力的它就像成熟了的果实,只待采摘。此刻它露出了真身,形状就像一副透明的铠甲,白芒灿灿,悬浮半空,只待着未来主人的穿戴。

    真是这样子的吗?

    的确如此,所以牧元二人十分着急,成败在此一举,势必争夺。

    二女挣扎着疲惫的身子,纷纷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向着飞卢走去。

    都想先一步摘取胜利的果实,但从两人的位置来看,元盈更近一些。在二人旗鼓相当的情况下,元盈似乎是最终的胜利者。

    这一情况牧红坤看的也是相当明白,但她却不以为然,胜利必然属于自己。

    元盈比自己更靠近飞卢又怎么样,她已经竭尽所能,而自己却实力尚存,虽然不多,但终究比一个区区元体修士强,何况这是个素力耗尽的元体修士。

    所以她轻而易举就将元盈扒拉开,飞卢已是囊中之物。

    可惜,世事告诉我们,必然的事情也有偶然。

    就在她伸手摘取胜利果实时,一双手却在她面前出现,把飞卢活生生地抱走了,让她扑了个空。

    牧红坤惊呆了,怒目而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而元盈却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是心里存着一个疑问:“三百多人都失去了行动之力,为何他还活蹦乱跳?”

    当然,这会也没空去想这个问题,赶紧叫道:“粟……粟……”

    粟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大为尴尬,还是栗谷自己笑道:“二小姐,在下粟谷。”

    “好,好得很,快把飞卢拿给我。”

    栗谷也想这么做,但牧红坤忽然喝道:“且慢!”

    她忽然觉得眼前出现的这个人有些眼熟,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但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得想法子稳住这人。

    “这位好兄弟,你可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牧红坤目光火热地盯着栗谷,“那可是无价之宝,你也是一名修士吧,只要拥有它,就可成为万国大陆第一流的修士,何故让于她人,何不自己享用?”

    栗谷微感一窒,她的话的确很动听,但她的心思他也明白,不就是挑拨离间,不由得微眯双眼,巡视着二女。

    扪心自问,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可自己有拥有此等宝物的能力吗?

    此物不仅烫手,更是烫脑袋。

    想来想去,他觉得以目前自己的这点实力,是没有能力享有的。强行为之,这条小命可就难说了,权衡利弊,还是得把飞卢交出去,虽然他心底也极其渴望据为己有。

    但交出去,交给谁呢?

    他谲笑道:“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我该给你?”

    牧红坤愕然,对于这名听不懂人话的年轻人,感到哭笑不得,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它应该……”

    “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栗谷遽然大声呵斥道,“可你低估了我对二小姐的忠心,此物非二小姐莫属,你休想得到。”

    这一番激动言语,把元盈着实感动了一番,心中大定,看来还是自己运气好。

    可是受伤的狮子也比小猫强,既然栗谷这么不识好歹,那便只有拍死他。

    牧红坤目露狠色,强忍难受的丹田,从气海中调用所剩不多的素力,一掌拍向栗谷。

    栗谷倒也不惧,认为强弩之末又能翻出什么风浪?

    所以他好整以暇,调动自己丰沛的素力,迎击一掌,顿时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不是别人,自然是栗谷,他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弱小,严格说来引气境的修士还不能称为修士,因为水分实在太大,实力往往十分有限。

    而栗谷被轻轻拍飞七八丈就是明证,云泥之别得认,天堑鸿沟是跨不过去的坎。

    元盈暗自惋惜,刚刚兴起的希望又自熄灭,不禁感到天意弄人。

    天意注定就是弄人的,更弄人的还在后头,只见摔了七八丈的栗谷竟然没死,慢腾腾地竟然又爬起来了,并且还跑回来拦在牧红坤的面前。

    此人之皮糙肉厚可见一斑,因此她再一次燃起希望。

    可是,仅一拳,牧红坤又把他揍趴下,起不来。

    螳臂当车,这就是下场。

    然而,螳臂之所以敢挡车,当然是有其资本。而这一次栗谷的资本倒不是那句无脑的话,而是他发现自己自从修行木元素以来,似乎获得了某种能力,某种自愈的能力。

    其实他还不太确定,但所谓艺高人胆大,有时艺不高人也胆大,说的就是他。

    他还不确定这种自愈的能力,却敢拿自己来试验,实在是个二愣子。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错,至少目前牧红坤似乎给他带来重伤的招数,他能够自愈。

    因而承受每一次重击,他都能够从新站起来,光荣获得“打不死的小强”的称号。

    牧红坤拿他没办法,他也更加奈何不了她,但她奈何得了元二小姐。此刻她再度盘坐下来,打算恢复点实力,两个跳蚤不理会便是,别忘了目标是飞卢。

    元盈看在眼中,自然明白她的想法,暗道不妙。即使栗谷将飞卢抱了过来,目前自己也无法融合,等她实力稍有恢复,还是会被夺走。

    正自焦头烂额、无计可施之际,栗谷却握住她手,道:“二小姐,我能帮你恢复修为。”

    元盈不禁惊愕地看着他,有惊有喜,但更多的是质疑——“凭什么你敢说这样的大话?”

    没错,这话我也想问,不过我要问的是——“凭什么你栗谷敢干涉别人的修行事宜?”

    这又要说道修行一事的私密性,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就好比一个部下跟领导说,领导你去忙你的吧,家里的老婆我来帮你照顾。

    扯淡,谁放心你来照顾,你俩要是照顾到床上去了,我找谁后悔去。

    同样的道理,修为是自己千辛万苦修来的,谁也没帮上忙,也帮不上忙。素力用尽了,同样得靠自己慢慢恢复,怎能劳烦别人,劳烦别人也没用。

    感受到元盈针刺一般的眼神,栗谷明白了自己的冒失,但是要想保住飞卢,眼下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答案是:没有。

    不禁冷笑一声,并不多说。

    此前就说过,元盈是个不一样的女子,杀伐决断才是她的本色。栗谷的那一声冷笑她没有放过,当然也没有感到羞辱,而是反思起来,而且回到了那个关键的点。

    此行为何而来?不就是为了飞卢吗,既然他有办法,不妨一试,反正局势已经差的不能更差了。

    撇弃成见的元盈打算让栗谷“照顾”一番,淡淡地道:“你有什么好法子,说来听听。”

    栗谷可不打算说,他立刻就行动起来,握住她双手,一股不一样的素力随即自两人手心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