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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美丽误会

    都快深夜了,我半梦半醒的躺着,耳边的QQ消息声音突然想起。

    “你好”

    不知道谁加我的好友,于是我在验证消息那里回复对方:“你好!”

    她又发来验证消息:“请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挠挠头,这不会是我的哪个暗恋者吧?然后诚不欺人再问对方:“你不说你是谁我怎么知道认不认识呢?”

    对方回:“也是,不过我们不认识,是你的个性签名让我产生了共鸣。所以就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我有些纳闷,真的是这个理由吗?然后再看看我自己的说说:“你把一次的目光借给我,我就还了你无数次。”

    噢,原来如此。不过这个签名意有所指,一个陌生人怎么会感兴趣呢?就算感兴趣,copy一个不就好了吗?还特意要聊聊,这搞得跟我们很熟一样。

    虽然心里这么想,表面我可是伪装小能手:“可以啊。”我回过去。

    过一会儿对方发了好多字过来,看到一大堆字,我也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通常我们都会以对方回复的字数,来评判对方有多重视此次交谈。所以,人与人之间相互的尊重,也会随之显现。

    对方回复内容是:“你真好,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人他也喜欢你吗?你知道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这一下子三个问题,三个问题都是关乎爱情,而且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

    我用九宫格案件快速打字:“如果第一个问题,我说没有喜欢的人,那么后两个问题是不是无效的呢?”

    对方无视了我的问题,反而说道:“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就像生了一场病,找不到良药,久病不治,他的一句肯定的话,我就可以放弃齐刘海,他说束起长发好看,我便不再披头散发。”

    这下我知道她是谁了,因为这句话曾经星名对我说过,我当时为此开心了好久。

    不过她说的是,他对她说的这话。我考古了几遍,还是忍不住再确认:“真的是他对你说的这句话吗?”

    她问我:“哪一句?”

    我心想你何必装得这么麻烦:“他说你齐刘海好看这句。”

    她说:“是啊,不过他说的是换风格了这四个字,可是他的表情是喜欢,我看出来了。”

    呵呵,他的表情的确是喜欢,可是他真的是对你说的吗?

    看来她是真的误会了,初中高中我留的都是齐刘海,我记得那次是我觉得厌烦了,在体育课上出了汗,刘海黏成一股,就把头发挠上去,问星名,“你觉得我是有刘海好看还是没有好看?”

    他想了一下:“都好看,但是你这样用手不方便跑步吧。”

    那时我就下定决心不留刘海了,晚自习的时候我就用了星名之前买给我的卡其色发卡,把头发都别了上去。那晚他就很喜欢看我的头发,不知道是好奇我的高额发际线还是没见过我薅秃额头,他的细微谨慎的表情明明是对我的。卢容婉玉怎么连这都会看错,还为了这个美丽的误会,才不留刘海的。

    卢容婉玉:你睡了吗?是不是我太唠叨了,连你也不想搭理我,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他,会因为他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换风格了。”就死心塌地认定他,我知道那是他对我的肯定,我为了他不再会留刘海,可是喜欢一个人真的好辛苦,有时我也会因为对他爱而不得特别想哭。

    天呐!这是什么狗血的误会!“换风格了。”这四个字明明就不是星名对她卢容婉玉说的,而是对我顾惜说的!这点我敢以人头担保。

    我仔细回想,换风格了这四个字,引发这场美丽的误会那日的场景再现:我们一群很多人靠着铁栏门旁边的墙,七仰八翻的晒太阳。我留的是过肩中长发,齐刘海用星名买的发卡往头顶别了起来。卢容婉玉的长发飘飘及腰,刘海已经长到能扎起来了,可是她并没有全扎起来,扎了一个小揪揪在头顶,还蛮可爱的。只是当时我全神贯注盯着星名,没太注意她的打扮,和我神似。

    是的,我俩的打扮蛮像的,都是各有各的法子把刘海往上捞。

    星名瞟了一眼那三五成群的人堆,从旁边进了教室,快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他回过身说了句:“换风格了。”

    我心想,你那是暗恋吗?暗恋是纵使相逢应不识,星名走到哪你眼神跟到哪,你那是单恋!

    想想我也觉得不对劲,我会不会和卢容婉玉一样的普信女,星名他那句话说给谁听到,明天得问问,这种事情马虎不得,万一误会了人家,自己才是小丑就尴了个尬。

    我给她发了句:有一种花叫蔷薇,花的花语是,纵使世界偶尔薄凉,内心仍要繁花似锦。深深懂得,淡淡释怀,蔷薇盛放时人间温柔亦浪漫。

    其实你就像它,温柔亦浪漫,朵朵如流云,花开最动人,暖怀蔷薇下。

    这世上不能被施舍的是爱,希望你深深懂得,淡淡释怀。

    我确实要睡了,所以再见。

    我那时候听他夸了自己,还淘气的回怼了一句:“星名,你裤子拉链开了。”把他吓得老脸通红,落荒而逃,然后我在背后偷偷笑他。虽然当时好像没别的人听见,但如果卢容婉玉听见星名的那四个字,就不应该听不到我戏耍他的这句话才对啊。

    卢容婉玉:你认识我?

    我想说,我就差不知道你身份证号了,可是我没有拆穿,暂时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认识,但是和你聊天能感觉出来,你像蔷薇花一样温柔。花开有意,却无声,半点醉;

    芙蓉出水,心如月,三分寒。这首诗送给你,不过它跟蔷薇花没太大关系。

    发过去没等她回复,我就离线睡觉了。

    看着暗下去的头像,卢容婉玉应该能知道,不该再打扰了,适可而止才是她正在坚守且坚守了很久的,最后的体面。

    第二天掏出手机一看,居然还有她的一条消息:你和每个人聊天都送诗吗?

    额,好吧,好像我们之间的沟通有些障碍,我喜欢花,喜欢诗,还喜欢很多东西,但我并不是在每个人面前都展示自己的爱好,本以为她会明白我的善意,尽管是情敌,也把她当成需要呵护的花儿,可是她不懂,反而将我误会了去,这样的误会未免俗了人。

    第二天,我也没有追问,当初星名是夸我刘海好看,还是夸她。我觉得这个问题它就不是问题,星名都多久对她视而不见了,冷落了两年了,还有必要问吗?

    昨晚,方允听说过我初中时泡网吧通宵,并且最近被他撞见过我两次去钻网吧小巷,也发来消息,缠着等周六要带她去包夜,他掏钱。熬夜泡网吧那是中学叛逆干的事,现在成年人了怎么还能干?且身体也不复当初,如何吃得消?

    经再三思量,我不知道怎么回复,索性装没看见消息,关了数据,蒙上被窝睡觉。

    今天上午第三节课后,他又嬉皮笑脸跑来质问我,怎么不回他信息,我假装手机没电关机了,不知道这事,搪塞了过去。可是他依旧当面邀请我陪他去网吧玩,自从上次和星名的朋友傅及晨去网吧包过夜,我再也不想踏足夜吧。

    可是我有选择吗?方允这个人的脾气,不达目的不罢休。

    星名听说这一事强烈拒绝以及超级反对,跟方允说熬夜对身体不好,何况我一个女孩子,通宵只为了寻求刺激,就去和一群大老爷们共呼吸一屋子的烟味儿,不排除还有身上味,实在不便不妥。

    跟无赖谈条件,谁也无奈。最后我们三还是一起去了网吧,我和星名理所当然厚着脸皮宰了方允一顿,网费和夜宵通通由他破费,谁让他祸害遗千年,拉着星名不学好。星名他要去还不是因为放心不下方允,怕他包藏祸心。

    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想通宵盯着方允,好让他奸计不得逞,结果让从未熬过夜的他,和上次一样,很快进入了梦乡。

    我盯着他仔细瞧了又瞧,睡着了都笑容可掬,不知道又在做什么美梦。方允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我凑在一起,我们两个人像观赏艺术品一样盯着星名,好看。

    方允还是逗趣地说:“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呀,除了好看点,睡姿也这副鬼样子,估计他自己都不警觉。”

    我反驳的打住他伸出去想要指手画脚的手,做出不许你动他的神态。他睡相的确不大好看,头平摊在靠椅上,嘴巴微微张开,应该是适应呼吸的缘故吧。

    “你在看什么东西?织围巾?我去,你来网吧就为了这?”方允瞟了一眼我正在观看的网页,无趣打紧的说道。

    “不许喧哗,你吵着他了。”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不会是要织围巾给他吧,那有没有我的一份啊?”方允两眼发着光,用渴求的眼神望着我。

    “当然是为了他,你嘛,就…算了吧,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那你对他怎么就要特别一点?”

    “那当然我不一样啦,他对我也很上心的好吧,也花心思为了研制了桂花香水,来来来,正巧我带身上了,给你喷一滴。”我边说着就往旁边背包里,掏出香水滋了一滴在方允袖子上。

    然后兴奋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忒香,我告诉你哦,这可是纯天然手工爱心研制的,人畜无害。”

    方允抬起袖子嗅嗅,香味扑鼻,确实好闻至极。然后羡慕至极地问我:“所以你是报他赠香水之恩吗?”

    “算是吧,礼尚往来嘛。”

    在我敞开着的背包里,还有一团灰色的毛线团,被他还瞅到了一眼,他给了我一个看穿了的表情。

    然后他说:“小惜妹妹,你以后要是真的跟他在一起了,我很支持的,只要你不见色忘义重色轻友。”

    我正视他:“我也支持。”假装像是在说和我无关的事。

    “魏星名这小子,真能行,网吧也能呼呼大睡,你说我熬夜要是晕倒了怎么办?你会不会给我做人工呼吸?”

    “熬夜晕倒为什么要做人工呼吸,你又不是溺水?”

    “人工呼吸最管用,晕倒和溺水都属于昏迷嘛。”

    “人工呼吸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在做这项解救方式之前,也要确认是不是真的晕倒了,毕竟不是专业的不能乱用方法,比如使劲捏捏嘴角再扇一两巴掌看看能不能醒来。”

    “你可真狠。”

    “当然,有种你熬夜晕一个看看,你看我下不下得去手。”

    方允哼了一声,像极了失宠的孩子,我现在好像也不讨厌他了,总觉得和他越来越熟了,他也越来越能支持和理解我和星名了。

    他两手往衣兜里掏,拿出烟和打火机,点燃吸一口,一缕烟从他的嘴边飘过,挡住了他的脸,他的眼睛被熏得眨了眨。

    我静静地看着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开口说:“喂,给你说一件好玩的事,全校属我们班特别吵,特别闹,前天晚上自习课,乱成一锅粥,吵得楼上楼下的教室都能听到,然后被校长推开后面一顿骂,顿时所有人都低着头,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校长又从前门进来,说了一句,这个班的同学特别有纪律,不像上一个班。”

    我忍不住被他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