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正气长存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股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经常有孩子莫名其妙失踪，疑似被绑架了。之所以说是谣言，主要是因为孩子后来又找到了，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也没绑匪之类的要求赎金什么的。
老道士深谙无风不起浪的道理，所以拜托威特通过人脉关系查一查。他们找到了那些孩子，发现他们似乎迷迷糊糊的，回想不起那段失踪时间的事情。
作为修行之人，老道士可没普通人那样心大，总觉得这里面有事。他的卜算算不出来，既然涉及到了孩子，老道士就只在张琦周围附近活动。
转眼，张琦顺利的从小学毕业了。他很开心。因为师父告诉他，他即将进入所谓的青春期，身体会急速发育，体内的炁迅速增长，会让那些鬼怪敬而远之，从此不用再担心走夜路了。再说还有潘达，作为瑞兽，能预警，打不过还能提早跑路。
小兔子挺喜欢蹲在张琦的肩膀上东瞅瞅西看看，还会向张琦表达它要吃那个。有时候张琦挺无语的，义正言辞地告诉它：“你现在是个兔子，吃素才是正常的。”不过，张琦还是会偷偷趁人不注意，喂它美食。
这一天晚上，几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一阵强烈的黑暗气息从不远处的民居弥漫了出来。兔子已经炸毛，老道士神色凝重，立刻让威特把张琦带走躲好。
张琦虽然听话走远了，但是还是很好奇的一直朝那边张望。他被老道士保护的很好，这么强大的鬼怪他还从没碰到过。
老道士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人正在大开杀戒。
这是一个富人家的庄园，有持械的保镖。然而那人似乎刀枪不入，不受影响，直接靠近保镖，用尖利的牙齿咬向喉咙，或者用长长的指甲划开脖子。
老道士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只由尸王转化的尸鬼：“呔！妖魔敢而！”
尸鬼已经杀完这个房子里的最后一个人，站在血流成河的房间，通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老道士，突然开口了：“我认识你，大叔。当年我们是一起来的香港。”
老道士惊讶之下，仔细地看着对面似乎有点熟悉的面容，并没有放下戒备：“你为何会变成这样？居然还能保持自己的意识。”
尸鬼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又带着阴森森的声音：“如果没有自己的意识，我如何能完成自己的复仇！”
“当年迫于无奈，跑到了这里。尽管苦了点，但是还能混的下去。我靠着双手，日子一点一点好起来，娶妻生子。然而这该死的家伙毁了我的一切！夺走了我产业，逼得我妻儿跳了楼。我万念俱灰之下，原本只是随便找个地方自我了断，碰到了刚复苏的鬼王。他需要我为他服务，而我需要他的力量来复仇。”
老道士心有戚戚：“我不反对你复仇，但是你堕为鬼物，也是留不得的。”
“随便吧，我没有遗憾了。想我一生，小时候锦衣玉食，青年学有所成，欲报国而不得，中年事业有成，妻贤子孝，到头来都是空啊。”
老道士回忆起当年一路上，即是遭遇挫折都保持积极乐观的小伙子，微微一叹：“下辈子投个好胎吧。听说内地改革开放发展的不错，希望新时代有你的一席之地。”
突然变故陡生，原本引颈就戮的尸鬼睁开了双眼，抬手青光一闪，挡住了老道士准备落下的雷光，逃之夭夭。
老道士猝不及防，追之不及。又担心张琦的安危，没有穷追不舍。
几人回到家，感慨了一番尸鬼一生不公的命运。老道士告诫大家最近要小心，尸王都出现了，这世道可真不太平。
半夜，法阵被触发了。被惊醒的众人在房子外面看到了鬼气森森的那个尸鬼。不，他已经被尸王夺舍了。
尸王桀桀怪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什么人能让这个肉身放弃了活下去的愿望。除了一个臭道士，居然还有一个天生阴体。我安排寻找合适的少年肉身，没想到就在这里，简直意外之喜啊。”
老道士心中一沉：“你的出现有伤天和，不怕魂飞魄散吗？”
尸王轻蔑一笑：“当年的牛鼻子老道都做不到，只能封印我，你可差远了。”
老道士正气凛然：“不管如何，总要一试。”
尸王听到这话，突然表现的很愤恨：“你们这群弱者总是这样，老老实实的去死不好吗？非要反抗！崖山海战，我们大元都赢了，老子都已经看到荣华富贵向我招手了！”他一指老道士背后的张琦，“就是他那样的小蝼蚁，一刀捅了我。我堂堂蒙古贵族，流落在这当初鸟不拉屎的地方，伤重不治。哈哈哈，老子真不甘心啊。好不容易靠着深重的怨气才化为尸鬼回到人间，又被你们这些臭道士给封印了！现在封印腐朽了，我原本的肉身也烂的不成样子！”
尸王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人，老道士沉着冷静，张琦肃然坚毅，而威特瑟瑟发抖地护着他。
“正邪不两立，来吧！”
“杀了你，夺舍你背后的孩子，我就可以享受这个时代的繁华了！哈哈哈，真好啊。这么多年过去，世间的变化可真大啊！”
双方你来我往，尸王的肉身并不能完全发挥，但还是渐渐的压制住了老道士。
张琦不能随便插手也不能跑，在战斗圈子里，老道士现在还能护得住；跑出去，尸王第一时间就会来夺舍他。
他回想起了师父的教导：“我们的汉字，或者说语言，都是道术的载体。说出来的话，都是为了坚定心中的信念，强大的信念才能释放强大的法术。比如，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每个字都有各自的含义，每个字都是一个小法术，组合起来就是一个大法术。文字或多或少，只要用信念把炁释放出去，就是法术。”
张琦看着凶神恶煞的尸王，联想起之前提到南宋末年的崖山海战，又想起了文天祥这个人，口中开始诵读：“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一首《正气歌》为张琦聚集了周围自然界的能量，调动全身的炁控制住它一点一点壮大。终于在张琦觉得要控制不住了，就对着尸王就释放了过去。
惊天动地之下，张琦筋疲力尽瘫倒在地。
一阵鬼哭狼嚎从大坑里传了出来，缓缓地飘上来一个人影。似幻非幻，虚虚实实，周身环绕的浓重黑雾似乎像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面目狰狞的尸王狂怒大喊：“又是一个伤我的蝼蚁！毁掉了我的肉身！去死吧！”
汹涌的黑雾带着浓烈的尸毒席卷而来，老道士奋不顾身地抵挡在张琦和威特面前。
尸王愤怒的全力一击，本就元气大伤的老道士没能抗住，被尸毒侵入身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在老道士受伤倒地的那一刻，一道白光从张琦身边跑过。冲向尸王的路径中，开始变大。
兔子身体拉长了，尾巴也伸出了长长的一段；毛发覆盖减少，取而代之的是蓝光闪闪的鳞片；四肢粗壮有力，伸出了锋利的指甲；耳朵没有变大，倒是边上长出了犄角；面孔向前延展，嘴巴向后咧开，尖牙利齿。
犼咆哮一声，扑向了空门大开的尸王。一爪子捣向尸王的腹部，又朝他喷出了一团火焰。
刚释放完全力一击的尸王还来不及调整，就被犼划开了鬼雾般的身体，掏出了一颗珠子。尸王大为惊恐，一个没融入过华夏的异族根本就认不出犼。他自认为无法抵挡这个怪物，一时间只想远离，嚎叫着逃之夭夭。
犼没有追，它转身来到三人身边，放下珠子，口吐人言：“我借着主人刚才凝聚的力量，勉强长大，撑不了多久。”说罢就缓缓变回了人畜无害的兔子。
老道士抓住那颗珠子，深吸了口气，发青的脸庞褪去了一些，变成了苍白。
“我活不了了。”老道士一开口，其余两人大惊失色。
“别瞎忙活了，都过来听我说。”
“这是那个尸王的尸丹，凝练了他一身的修为精华。我现在就是靠着它压制体内的尸毒，但也维持不了多久。”
“这东西比较邪恶，不合适用来修炼。潘达倒是可以，一点一点净化吸收。”
“尸王不会放弃这个东西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所以，威特，趁着现在尸王受伤虚弱的时候，带着张琦去内地。”
“去找我师门，请求庇护。我的师门，你是知道的，拜托了。”
威特迅速点点头。
“小张琦，呵呵。你刚才可真勇敢，那首《正气歌》念的不错！”
“做人就应该这样，心怀正念，勇往直前！”
“你天生阴体，亲人抛弃了你，但你不要怪他们，这不是他们的错！”
“你从小就懂事，为了不给别人带来麻烦，就没交什么朋友，我们也没多管。”
“但是现在为师要交待你几句，你要记住。”
“一定要好好修炼，不要失去元阳。”
“练炁能增长你的阳气，会一点一点改变你的体质。”
“所以，元阳保持越久越好，结婚晚一点就好。”
泪流满面的张琦呜咽道：“我。。。我可以跟您一样，一辈子都不结婚！”
老道士拍了拍张琦：“没必要，我们道家讲究的就是随缘。现在，你再朗诵《正气歌》给我听听吧。”
随着慷慨激昂的声音，老道士溘然长逝。
老道士深谙无风不起浪的道理，所以拜托威特通过人脉关系查一查。他们找到了那些孩子，发现他们似乎迷迷糊糊的，回想不起那段失踪时间的事情。
作为修行之人，老道士可没普通人那样心大，总觉得这里面有事。他的卜算算不出来，既然涉及到了孩子，老道士就只在张琦周围附近活动。
转眼，张琦顺利的从小学毕业了。他很开心。因为师父告诉他，他即将进入所谓的青春期，身体会急速发育，体内的炁迅速增长，会让那些鬼怪敬而远之，从此不用再担心走夜路了。再说还有潘达，作为瑞兽，能预警，打不过还能提早跑路。
小兔子挺喜欢蹲在张琦的肩膀上东瞅瞅西看看，还会向张琦表达它要吃那个。有时候张琦挺无语的，义正言辞地告诉它：“你现在是个兔子，吃素才是正常的。”不过，张琦还是会偷偷趁人不注意，喂它美食。
这一天晚上，几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一阵强烈的黑暗气息从不远处的民居弥漫了出来。兔子已经炸毛，老道士神色凝重，立刻让威特把张琦带走躲好。
张琦虽然听话走远了，但是还是很好奇的一直朝那边张望。他被老道士保护的很好，这么强大的鬼怪他还从没碰到过。
老道士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人正在大开杀戒。
这是一个富人家的庄园，有持械的保镖。然而那人似乎刀枪不入，不受影响，直接靠近保镖，用尖利的牙齿咬向喉咙，或者用长长的指甲划开脖子。
老道士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只由尸王转化的尸鬼：“呔！妖魔敢而！”
尸鬼已经杀完这个房子里的最后一个人，站在血流成河的房间，通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老道士，突然开口了：“我认识你，大叔。当年我们是一起来的香港。”
老道士惊讶之下，仔细地看着对面似乎有点熟悉的面容，并没有放下戒备：“你为何会变成这样？居然还能保持自己的意识。”
尸鬼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又带着阴森森的声音：“如果没有自己的意识，我如何能完成自己的复仇！”
“当年迫于无奈，跑到了这里。尽管苦了点，但是还能混的下去。我靠着双手，日子一点一点好起来，娶妻生子。然而这该死的家伙毁了我的一切！夺走了我产业，逼得我妻儿跳了楼。我万念俱灰之下，原本只是随便找个地方自我了断，碰到了刚复苏的鬼王。他需要我为他服务，而我需要他的力量来复仇。”
老道士心有戚戚：“我不反对你复仇，但是你堕为鬼物，也是留不得的。”
“随便吧，我没有遗憾了。想我一生，小时候锦衣玉食，青年学有所成，欲报国而不得，中年事业有成，妻贤子孝，到头来都是空啊。”
老道士回忆起当年一路上，即是遭遇挫折都保持积极乐观的小伙子，微微一叹：“下辈子投个好胎吧。听说内地改革开放发展的不错，希望新时代有你的一席之地。”
突然变故陡生，原本引颈就戮的尸鬼睁开了双眼，抬手青光一闪，挡住了老道士准备落下的雷光，逃之夭夭。
老道士猝不及防，追之不及。又担心张琦的安危，没有穷追不舍。
几人回到家，感慨了一番尸鬼一生不公的命运。老道士告诫大家最近要小心，尸王都出现了，这世道可真不太平。
半夜，法阵被触发了。被惊醒的众人在房子外面看到了鬼气森森的那个尸鬼。不，他已经被尸王夺舍了。
尸王桀桀怪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什么人能让这个肉身放弃了活下去的愿望。除了一个臭道士，居然还有一个天生阴体。我安排寻找合适的少年肉身，没想到就在这里，简直意外之喜啊。”
老道士心中一沉：“你的出现有伤天和，不怕魂飞魄散吗？”
尸王轻蔑一笑：“当年的牛鼻子老道都做不到，只能封印我，你可差远了。”
老道士正气凛然：“不管如何，总要一试。”
尸王听到这话，突然表现的很愤恨：“你们这群弱者总是这样，老老实实的去死不好吗？非要反抗！崖山海战，我们大元都赢了，老子都已经看到荣华富贵向我招手了！”他一指老道士背后的张琦，“就是他那样的小蝼蚁，一刀捅了我。我堂堂蒙古贵族，流落在这当初鸟不拉屎的地方，伤重不治。哈哈哈，老子真不甘心啊。好不容易靠着深重的怨气才化为尸鬼回到人间，又被你们这些臭道士给封印了！现在封印腐朽了，我原本的肉身也烂的不成样子！”
尸王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人，老道士沉着冷静，张琦肃然坚毅，而威特瑟瑟发抖地护着他。
“正邪不两立，来吧！”
“杀了你，夺舍你背后的孩子，我就可以享受这个时代的繁华了！哈哈哈，真好啊。这么多年过去，世间的变化可真大啊！”
双方你来我往，尸王的肉身并不能完全发挥，但还是渐渐的压制住了老道士。
张琦不能随便插手也不能跑，在战斗圈子里，老道士现在还能护得住；跑出去，尸王第一时间就会来夺舍他。
他回想起了师父的教导：“我们的汉字，或者说语言，都是道术的载体。说出来的话，都是为了坚定心中的信念，强大的信念才能释放强大的法术。比如，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每个字都有各自的含义，每个字都是一个小法术，组合起来就是一个大法术。文字或多或少，只要用信念把炁释放出去，就是法术。”
张琦看着凶神恶煞的尸王，联想起之前提到南宋末年的崖山海战，又想起了文天祥这个人，口中开始诵读：“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一首《正气歌》为张琦聚集了周围自然界的能量，调动全身的炁控制住它一点一点壮大。终于在张琦觉得要控制不住了，就对着尸王就释放了过去。
惊天动地之下，张琦筋疲力尽瘫倒在地。
一阵鬼哭狼嚎从大坑里传了出来，缓缓地飘上来一个人影。似幻非幻，虚虚实实，周身环绕的浓重黑雾似乎像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面目狰狞的尸王狂怒大喊：“又是一个伤我的蝼蚁！毁掉了我的肉身！去死吧！”
汹涌的黑雾带着浓烈的尸毒席卷而来，老道士奋不顾身地抵挡在张琦和威特面前。
尸王愤怒的全力一击，本就元气大伤的老道士没能抗住，被尸毒侵入身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在老道士受伤倒地的那一刻，一道白光从张琦身边跑过。冲向尸王的路径中，开始变大。
兔子身体拉长了，尾巴也伸出了长长的一段；毛发覆盖减少，取而代之的是蓝光闪闪的鳞片；四肢粗壮有力，伸出了锋利的指甲；耳朵没有变大，倒是边上长出了犄角；面孔向前延展，嘴巴向后咧开，尖牙利齿。
犼咆哮一声，扑向了空门大开的尸王。一爪子捣向尸王的腹部，又朝他喷出了一团火焰。
刚释放完全力一击的尸王还来不及调整，就被犼划开了鬼雾般的身体，掏出了一颗珠子。尸王大为惊恐，一个没融入过华夏的异族根本就认不出犼。他自认为无法抵挡这个怪物，一时间只想远离，嚎叫着逃之夭夭。
犼没有追，它转身来到三人身边，放下珠子，口吐人言：“我借着主人刚才凝聚的力量，勉强长大，撑不了多久。”说罢就缓缓变回了人畜无害的兔子。
老道士抓住那颗珠子，深吸了口气，发青的脸庞褪去了一些，变成了苍白。
“我活不了了。”老道士一开口，其余两人大惊失色。
“别瞎忙活了，都过来听我说。”
“这是那个尸王的尸丹，凝练了他一身的修为精华。我现在就是靠着它压制体内的尸毒，但也维持不了多久。”
“这东西比较邪恶，不合适用来修炼。潘达倒是可以，一点一点净化吸收。”
“尸王不会放弃这个东西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所以，威特，趁着现在尸王受伤虚弱的时候，带着张琦去内地。”
“去找我师门，请求庇护。我的师门，你是知道的，拜托了。”
威特迅速点点头。
“小张琦，呵呵。你刚才可真勇敢，那首《正气歌》念的不错！”
“做人就应该这样，心怀正念，勇往直前！”
“你天生阴体，亲人抛弃了你，但你不要怪他们，这不是他们的错！”
“你从小就懂事，为了不给别人带来麻烦，就没交什么朋友，我们也没多管。”
“但是现在为师要交待你几句，你要记住。”
“一定要好好修炼，不要失去元阳。”
“练炁能增长你的阳气，会一点一点改变你的体质。”
“所以，元阳保持越久越好，结婚晚一点就好。”
泪流满面的张琦呜咽道：“我。。。我可以跟您一样，一辈子都不结婚！”
老道士拍了拍张琦：“没必要，我们道家讲究的就是随缘。现在，你再朗诵《正气歌》给我听听吧。”
随着慷慨激昂的声音，老道士溘然长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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