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收魂师
孟一天还是想弄清楚，自己这是心理问题，还是因为不适应环境，抑或是真的身体出问题了，才导致自己做那种诡异的梦。
梦的内容太奇怪，他从小到大都没梦到过鬼神，也不会有连环梦。
更重要的是，太清晰了！
每一个梦，醒来后都记得清清楚楚，细节也好，情绪也好，就跟刚刚经历过一样。
尤其是昨晚那个竹林里的梦。
孟一天有种强烈的感觉，那些事真实发生过，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曾经、或者现在，真的存在一个无法超脱、日夜煎熬，却仍然想用瘦弱的肩膀去顶撞不可撼动的恶人、即使和饿鬼厉鬼强食也从不怯懦、哪怕过去了上千年也从未放弃寻找解开父亲封印的小女孩。
“醒醒吧！”
孟一天搜了搜自己的脸，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憔悴，身体的精气神仿佛被抽掉了。
“那只是个梦，梦都是虚假的，只是大脑的记忆碎片整合出来的东西。”
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那是假的，企图用唯物主义思想抹杀那挥之不去的声音和场景，以及那完整的、属于别人的回忆。
他浑浑噩噩的来到了解心聆心理咨询室，大厅招待处的茶几那似乎有客人，江初正姿态放松，穿着一身花纹浅色休闲衬衫裙子，正在聊着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推开了玻璃门。江初抬头看了他一眼，还不等他跟江初打招呼，江初便“哇”的一声，捂住了眼睛。
“进来了个什么东西，闪瞎我了呜呜呜……”她把头转到另外一边，朝坐在对面的人伸手。
坐在对面的人，是个温润如玉的清秀二十出头的青年，白净整洁，服饰考究，姿态有些许慵懒却不失礼仪，面带微笑，眼神清澈，仅仅看着，就让人如沐春风。
孟一天想，这位应该不是客人吧，他看起来比江初更像心理医生呢。
青年冲孟一天笑了笑，然后把抽纸递给了江初。
江初用纸巾抹着泪水，摸索着把挂在领子上的墨镜戴上。
……
待她看清楚来人，惊讶道：“阿天？”她转头看了一眼青年，似乎在征求意见。
“看你的反应，他应该已经很符合标准了。”青年圆润清晰，悦耳且辨识度极高。
江初闻言，转头冲孟一天招了招手。
“阿天，过来坐吧。昨晚没睡好吧，是不是又做怪梦了？”江初恢复了平日的活泼飒爽。
孟一天一脸疑惑的走向前，点了点头。
江初对孟一天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老板，曹惜。”
然后又转头跟曹惜说：“这就是孟一天，西嘉科技大学的大一新生。”
孟一天和曹惜打了声招呼，然后坐了下来，等一个说法。
“阿天，姐姐要跟你说一些你可能不相信的事情，但是你先当故事听着，不要太排斥，也不要当我是精神病……若是还会做梦，再考虑我说的话，是对是错。”
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孟一天感觉江初说道“精神病”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他本就想听听江初的说法，自然不会排斥。
点头道：“好。”
“你相信，这世间，除了人间界，还有阴间吗？”江初给孟一天倒了杯水，缓缓道来。
“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其实是和阴间界重叠的，人看到的，是人间界。亡灵看到的，是阴间界。阴间界，根据许多专家研究推测，那是一片强大的、符合自然规则的磁场。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阴间界也许会影响到人间界，比如最常见的——鬼打墙、鬼压床、鬼遮眼等等。人间界有国家、有秩序，而阴间界也有，阴间界划分了七洲四洋，每一块都有一位至高权利的统治者，他们手底下有许多职业，比如安排亡魂投胎的兵将鬼卒、给亡灵灌孟婆汤的隔世鬼卒、登记亡灵生前善恶的问灵鬼卒，哦，听说他们现在都开始用电脑系统了……那些都是明确划分在地府的职业。而还有一个分支，格外特殊，那就是收魂师。收魂师体质特殊，能贯通两界，一旦觉醒，便能在梦中附身与亡魂身上，甚至在梦境中自由进出阴间界。”
孟一天感觉，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趁江初停顿，赶紧问：“收魂不是黑白无常的活吗？孟婆汤不是排队去喝的吗？阴间界怎么可能有电脑啊，他们还有程序员岗位？”
江初很满意的看着他，起码孟一天很认真的听她说话了。
“那都是传得失真的信息。对，也不对。黑白无常能勾魂索命是真的，可是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去，如果只有黑白无常两个人，怎么可能忙得过来嘛，他们俩其实就是索魂将和收魂师这一脉的顶头那个最大的上司，另外所有“黑白无常”、“孟婆”、“牛头马面”等，其实都是一个岗位哦，人间界传说的白无常——谢必安，黑无常——范无咎等等，只是这个岗位的鼻祖，后来亡魂太多了，这个称呼逐渐变成了一个岗位，所有做这个工作的正式员工都可以称为‘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同理，孟婆也不可能个人给那么多亡魂熬汤、端汤，孟婆管理着隔世鬼卒，让他们一部分负责熬汤，一部分给亡魂喂汤，这既能防止漏网之鱼，也能提高效率。她还管理着香火鬼卒，因为有许多亡魂已经投胎，可是他们的后代子孙或者朋友，还在给他们烧香，就会有多余的香火，香火鬼卒会收走并处理这些无人认领的香火，也顺便会抓走来抢香火的孤魂野鬼，把他们带入地府，按顺序安排入轮回。”
“至于电脑？你没见清明上坟烧纸车子、纸房子的吗？有人烧纸电脑也不奇怪吧。程序员也有啊，阴间界也是一片大千世界，吃喝玩乐都有的，来不及投胎的，香火不足挨饿的，就需要打工挣钱，这挺正常的。”
果然，人生处处得上班，变成鬼都不例外。
孟一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感觉江初已经快说服自己了。
“听起来，秩序井然，那最初没有这些职业的时候，亡魂岂不是没法投胎？”孟一天顺着思路问道。
“阿天同学，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很有前途哦！”江初很开心，如果能入职一名收魂师，那上半年的业绩窟窿就能填上了，而孟一天看起来不是那么难说服。
“最初的阴间界确实是无秩序的，亡灵只能待能量耗尽后自行消亡。而新的万物也不是投胎来的，而是由天地精气附灵而生，后来，人们灵智教化，阴间界也开始有了纷争、战乱、统治与奴役。经过无数年的演变，最后才形成了如今的样子。”江初耐心解释道。
孟一天想，那不就是人间界的翻版？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还有疑问，收魂师和索魂将，都属于黑白无常这一脉，两个职业有什么区别吗？”孟一天问道。
听江初解释，这个“贯通两界”、“附身亡魂”的说法，听着就像是在说自己。
“索魂将就是类似于‘无常索命’，阳寿到了、意外身亡了，他们就会去拘魂。而收魂师，是寻找那些没有登记在册的、意外遗漏的，地府无法感知的亡魂。这种亡魂若是长期徘徊阴阳两界，会对秩序造成不良影响，可早些年战乱太多，这种亡魂数量也不少，这就需要收魂师的能力了，他们能通过梦境观察、感知甚至和亡魂沟通，然后找到亡魂所在地，再去那里执行收魂工作。”江初停下来喝了口茶，悄悄打量了一下曹惜和孟一天。
看到两人似乎都很认真的样子，她想今天工作做的还不错，今晚给自己加鸡腿。
“江初姐，那你是什么职业啊？你刚才介绍说，这位曹……曹老板是你的‘老板’？我记得，江喜说过，解心聆是你自己开的店吧？所以曹老板也是……”孟一天怀疑的问道。
“收魂师并不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而地府的人又不能随意出入人间界，所以有了我这种岗位——寻师眼，我的眼睛，可以看到做过收魂梦的人身上的特殊的光，我的工作就是发现能当收魂师体质的人并招聘入伍，比如你，你昨晚肯定做了收魂梦，残留的能量跟太阳一样刺眼。而曹老板，则是相当于收魂组长，每一位组长手底下，有若干名寻师眼、索魂将和收魂师，也可能还有其他的岗位成员，大家听从组长老大指挥，配合着行动，而组长的特殊能力是通灵，他们能无限制的与地府沟通，传递信息。”江初讲解完毕，微笑着坐在一旁。
“按你的说法，我的体质适合当收魂师？那我必须接受这个身份吗，如果不接受会怎么样？”孟一天问。
“如果你不愿意成为收魂师，我们也有办法让你恢复正常身体的。但是成为收魂师，好处多多，能积气运、攒阴德，还有稳定的工资哦！”江初狡黠的笑着，她墨镜还没摘，大蛤蟆镜在她脸上有点酷酷的感觉。
今天的江初，给人一种很活泼的感觉，也许在同类面前，她更容易展示真实的自己。
孟一天想到昨晚那个梦，想到小女孩的隐忍的哭声……
如果真的可以，也许能尝试一下？
“如果已经成为收魂师，还能恢复正常身吗。”孟一天问。
“很遗憾，不能。彻底掌控收魂师技能，需要不断的控制梦境，再用特殊的方式吸收阳气弥补身体，此时身体会变成一个空管子，一旦停止，便会快速衰竭致死。”曹老板在一旁说道。
“所以你要想清楚，再做决定。这里就是我的收魂组据点，你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江初，或者找我。”曹惜依旧又慵懒又端庄。
两种冲突的气质，加上很有特色的清澈嗓音，让人对他印象深刻。
孟一天最后加了江初的微信，决定先回学校考虑几天，再答复二人。
梦的内容太奇怪，他从小到大都没梦到过鬼神，也不会有连环梦。
更重要的是，太清晰了！
每一个梦，醒来后都记得清清楚楚，细节也好，情绪也好，就跟刚刚经历过一样。
尤其是昨晚那个竹林里的梦。
孟一天有种强烈的感觉，那些事真实发生过，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曾经、或者现在，真的存在一个无法超脱、日夜煎熬，却仍然想用瘦弱的肩膀去顶撞不可撼动的恶人、即使和饿鬼厉鬼强食也从不怯懦、哪怕过去了上千年也从未放弃寻找解开父亲封印的小女孩。
“醒醒吧！”
孟一天搜了搜自己的脸，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憔悴，身体的精气神仿佛被抽掉了。
“那只是个梦，梦都是虚假的，只是大脑的记忆碎片整合出来的东西。”
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那是假的，企图用唯物主义思想抹杀那挥之不去的声音和场景，以及那完整的、属于别人的回忆。
他浑浑噩噩的来到了解心聆心理咨询室，大厅招待处的茶几那似乎有客人，江初正姿态放松，穿着一身花纹浅色休闲衬衫裙子，正在聊着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推开了玻璃门。江初抬头看了他一眼，还不等他跟江初打招呼，江初便“哇”的一声，捂住了眼睛。
“进来了个什么东西，闪瞎我了呜呜呜……”她把头转到另外一边，朝坐在对面的人伸手。
坐在对面的人，是个温润如玉的清秀二十出头的青年，白净整洁，服饰考究，姿态有些许慵懒却不失礼仪，面带微笑，眼神清澈，仅仅看着，就让人如沐春风。
孟一天想，这位应该不是客人吧，他看起来比江初更像心理医生呢。
青年冲孟一天笑了笑，然后把抽纸递给了江初。
江初用纸巾抹着泪水，摸索着把挂在领子上的墨镜戴上。
……
待她看清楚来人，惊讶道：“阿天？”她转头看了一眼青年，似乎在征求意见。
“看你的反应，他应该已经很符合标准了。”青年圆润清晰，悦耳且辨识度极高。
江初闻言，转头冲孟一天招了招手。
“阿天，过来坐吧。昨晚没睡好吧，是不是又做怪梦了？”江初恢复了平日的活泼飒爽。
孟一天一脸疑惑的走向前，点了点头。
江初对孟一天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老板，曹惜。”
然后又转头跟曹惜说：“这就是孟一天，西嘉科技大学的大一新生。”
孟一天和曹惜打了声招呼，然后坐了下来，等一个说法。
“阿天，姐姐要跟你说一些你可能不相信的事情，但是你先当故事听着，不要太排斥，也不要当我是精神病……若是还会做梦，再考虑我说的话，是对是错。”
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孟一天感觉江初说道“精神病”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他本就想听听江初的说法，自然不会排斥。
点头道：“好。”
“你相信，这世间，除了人间界，还有阴间吗？”江初给孟一天倒了杯水，缓缓道来。
“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其实是和阴间界重叠的，人看到的，是人间界。亡灵看到的，是阴间界。阴间界，根据许多专家研究推测，那是一片强大的、符合自然规则的磁场。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阴间界也许会影响到人间界，比如最常见的——鬼打墙、鬼压床、鬼遮眼等等。人间界有国家、有秩序，而阴间界也有，阴间界划分了七洲四洋，每一块都有一位至高权利的统治者，他们手底下有许多职业，比如安排亡魂投胎的兵将鬼卒、给亡灵灌孟婆汤的隔世鬼卒、登记亡灵生前善恶的问灵鬼卒，哦，听说他们现在都开始用电脑系统了……那些都是明确划分在地府的职业。而还有一个分支，格外特殊，那就是收魂师。收魂师体质特殊，能贯通两界，一旦觉醒，便能在梦中附身与亡魂身上，甚至在梦境中自由进出阴间界。”
孟一天感觉，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趁江初停顿，赶紧问：“收魂不是黑白无常的活吗？孟婆汤不是排队去喝的吗？阴间界怎么可能有电脑啊，他们还有程序员岗位？”
江初很满意的看着他，起码孟一天很认真的听她说话了。
“那都是传得失真的信息。对，也不对。黑白无常能勾魂索命是真的，可是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去，如果只有黑白无常两个人，怎么可能忙得过来嘛，他们俩其实就是索魂将和收魂师这一脉的顶头那个最大的上司，另外所有“黑白无常”、“孟婆”、“牛头马面”等，其实都是一个岗位哦，人间界传说的白无常——谢必安，黑无常——范无咎等等，只是这个岗位的鼻祖，后来亡魂太多了，这个称呼逐渐变成了一个岗位，所有做这个工作的正式员工都可以称为‘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同理，孟婆也不可能个人给那么多亡魂熬汤、端汤，孟婆管理着隔世鬼卒，让他们一部分负责熬汤，一部分给亡魂喂汤，这既能防止漏网之鱼，也能提高效率。她还管理着香火鬼卒，因为有许多亡魂已经投胎，可是他们的后代子孙或者朋友，还在给他们烧香，就会有多余的香火，香火鬼卒会收走并处理这些无人认领的香火，也顺便会抓走来抢香火的孤魂野鬼，把他们带入地府，按顺序安排入轮回。”
“至于电脑？你没见清明上坟烧纸车子、纸房子的吗？有人烧纸电脑也不奇怪吧。程序员也有啊，阴间界也是一片大千世界，吃喝玩乐都有的，来不及投胎的，香火不足挨饿的，就需要打工挣钱，这挺正常的。”
果然，人生处处得上班，变成鬼都不例外。
孟一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感觉江初已经快说服自己了。
“听起来，秩序井然，那最初没有这些职业的时候，亡魂岂不是没法投胎？”孟一天顺着思路问道。
“阿天同学，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很有前途哦！”江初很开心，如果能入职一名收魂师，那上半年的业绩窟窿就能填上了，而孟一天看起来不是那么难说服。
“最初的阴间界确实是无秩序的，亡灵只能待能量耗尽后自行消亡。而新的万物也不是投胎来的，而是由天地精气附灵而生，后来，人们灵智教化，阴间界也开始有了纷争、战乱、统治与奴役。经过无数年的演变，最后才形成了如今的样子。”江初耐心解释道。
孟一天想，那不就是人间界的翻版？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还有疑问，收魂师和索魂将，都属于黑白无常这一脉，两个职业有什么区别吗？”孟一天问道。
听江初解释，这个“贯通两界”、“附身亡魂”的说法，听着就像是在说自己。
“索魂将就是类似于‘无常索命’，阳寿到了、意外身亡了，他们就会去拘魂。而收魂师，是寻找那些没有登记在册的、意外遗漏的，地府无法感知的亡魂。这种亡魂若是长期徘徊阴阳两界，会对秩序造成不良影响，可早些年战乱太多，这种亡魂数量也不少，这就需要收魂师的能力了，他们能通过梦境观察、感知甚至和亡魂沟通，然后找到亡魂所在地，再去那里执行收魂工作。”江初停下来喝了口茶，悄悄打量了一下曹惜和孟一天。
看到两人似乎都很认真的样子，她想今天工作做的还不错，今晚给自己加鸡腿。
“江初姐，那你是什么职业啊？你刚才介绍说，这位曹……曹老板是你的‘老板’？我记得，江喜说过，解心聆是你自己开的店吧？所以曹老板也是……”孟一天怀疑的问道。
“收魂师并不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而地府的人又不能随意出入人间界，所以有了我这种岗位——寻师眼，我的眼睛，可以看到做过收魂梦的人身上的特殊的光，我的工作就是发现能当收魂师体质的人并招聘入伍，比如你，你昨晚肯定做了收魂梦，残留的能量跟太阳一样刺眼。而曹老板，则是相当于收魂组长，每一位组长手底下，有若干名寻师眼、索魂将和收魂师，也可能还有其他的岗位成员，大家听从组长老大指挥，配合着行动，而组长的特殊能力是通灵，他们能无限制的与地府沟通，传递信息。”江初讲解完毕，微笑着坐在一旁。
“按你的说法，我的体质适合当收魂师？那我必须接受这个身份吗，如果不接受会怎么样？”孟一天问。
“如果你不愿意成为收魂师，我们也有办法让你恢复正常身体的。但是成为收魂师，好处多多，能积气运、攒阴德，还有稳定的工资哦！”江初狡黠的笑着，她墨镜还没摘，大蛤蟆镜在她脸上有点酷酷的感觉。
今天的江初，给人一种很活泼的感觉，也许在同类面前，她更容易展示真实的自己。
孟一天想到昨晚那个梦，想到小女孩的隐忍的哭声……
如果真的可以，也许能尝试一下？
“如果已经成为收魂师，还能恢复正常身吗。”孟一天问。
“很遗憾，不能。彻底掌控收魂师技能，需要不断的控制梦境，再用特殊的方式吸收阳气弥补身体，此时身体会变成一个空管子，一旦停止，便会快速衰竭致死。”曹老板在一旁说道。
“所以你要想清楚，再做决定。这里就是我的收魂组据点，你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江初，或者找我。”曹惜依旧又慵懒又端庄。
两种冲突的气质，加上很有特色的清澈嗓音，让人对他印象深刻。
孟一天最后加了江初的微信，决定先回学校考虑几天，再答复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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