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祭祀
当大祭司的深邃目光投来，晟儿的心头一紧，赶忙收敛了自己的视线。
这位大祭司的感官敏锐得可怕，仅仅几眼就被她洞察了心思，晟儿祈祷自己的秘密不要被这位大祭司识破。
大祭司似乎也意识到了晟儿的不同寻常，她的目光随后撤回。
此子举止不凡，鹤立鸡群，不似凡尘中人，即便是东部繁华之地的排云城中，那些名门公子、商户子弟亦难与他相提并论。
罢了，等祭祀过后，她再好好了解了解这个小家伙吧。
大祭司心中暗忖，随即收敛心神，专注于即将到来的祭祀大典。
十二大部落，四万余人，旌旗蔽日，刀枪如林，气势磅礴。
各部落大旗各不相同，血狼吞日，虎浴雷海，隼击长空，怒猿拍山等等，各具特色，神威凛凛。
大祭司的队伍在神庙台阶前驻足，她从轿撵上款步而下，赤裸的白皙玉足轻盈点地，步步生莲，雍容华贵，优雅万方。
她目光如炬，环视下方的人群，见众人身姿挺拔，精神饱满，无丝毫疲态，心中颇为满意。
月出于子，当空挂于正北，子时已至，祭祀该开始了！
女声清扬，如泉水流淌，如风过琴弦，传遍四方：“请各位族长与神使，随我入殿。”
话声一落，下方十二位族长，各具异色，神情庄重，眼神中流露出虔诚之色，以雷虎部落的神使雷摩为首，缓步向神庙行去。
那位神使腰板挺直如松，体魄雄壮如山，面如重枣，目若朗星，眉宇间英气逼人，身高甚至比狼天霸还高一头，气势滔天。
“此人便是那位神使吗？”晟儿眸光闪烁，心中暗自比较，“气势虽不及大祭司，但也算是一位人杰了。”
其他小娃娃们也是盯着那位神使看，心中思考着若是等会山神选中自己，赐予强悍神力，自己该如何应付此人。
神使微微俯首，恭敬施礼：“见过大祭司！”身后的十二位族长亦随之行礼，场面肃穆。
大祭司点点头，扫视众人一眼，见其形状仪表无不妥之处，开口道：“走吧，随我拜见山神大人！”
言罢，缓缓转身，莲步微移，风姿绰约，带着众人进入神殿。
步入庙内，见香火鼎盛，烟雾缭绕，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
最里面便是神像所在地，神像高十丈，呈现灰白色。
虽为死物，但其目光灼灼，英容俊逸，一缕白须，愈发衬得他仙风道骨，不染凡尘。
神像背后，一把把宝剑汇聚成轮，悬空而立，有霸绝天下，盖世无敌之姿，剑身之上镌刻着繁复的纹路，如同一种古老的文字一般！
大祭司与神使分列两侧，其余人众按序排列，面带虔诚，来到神像前五丈之处，恭敬地站立。
“跪！”大祭司一声令下，声音中蕴含着深厚的灵力，回荡在整个神殿之中。即便是在殿外的各族部众，也能清晰地听到这声音，他们纷纷面朝神庙，双手合十，虔诚地跪拜。
“祈祷，开始！”
祭司跪于神像之前，双手合十，声音清越如泉，悠扬入耳。
“山神庇佑，我族感激不尽。前十年间，山神赐福，风调雨顺，百兽繁荣，我族人得以在这片山林间安居乐业，狩猎农耕，生活无忧。此等恩赐，如山如海，吾等铭记在心。”
她稍作停顿，神情更加虔诚，继续祈祷：“今逢新十年之始，我族再次祈求山神庇佑。愿山林繁茂，野兽繁衍，赐予我族丰富猎物；愿雨水充沛，滋润大地，五谷丰登，果实累累；愿族人团结一心，共御外敌，守护这片山林家园。我族必将恪守山神之法，敬畏自然，守护山林，以报神恩。”
“拜！”
祭司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俯首拜倒于神像之前。
神庙内香火鼎盛，烛光摇曳，祈祷之声此起彼伏。
众人拜毕，一个个面泛红霞，激动不已。
然而，大祭司的内心却是另一番景象，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袭来，那种感觉并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她的内心深处。
每至祭祀完毕，大祭司心中总会回荡起梵音，其声至圣至武，宛如诸神菩萨低吟浅唱，声音浩渺如烟海，如入无边佛海，领悟生死轮回之真谛。
然而，自二十年前的那场祭祀始，梵音却逐渐变得模糊，低沉而带着死气，仿佛神王古佛沉沦地狱，不复往日之神圣。
随着祭祀的继续，梵音愈渐微弱，直至今日，连那微弱的声音也消失无踪。
这让大祭司心中升起不安，难道山神真的遗弃了他们？
回想起这十年间在山脉深处的所见所闻，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难道这场浩劫真的无法避免了吗？
“起！”
她沉声一喝，众人闻声缓缓起身，面上满是激动与喜悦。
“我方才向山神诉说了许多祈求，他必定会庇佑我一家平安。”一位老者眼中满是虔诚。
“我则祈求山神赐我良缘，让我娶得贤妻。”一位青年男子脸上露出憧憬之色。
“你这小子，倒是想得美！”旁边的人打趣道。
众人欢声笑语，对山神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大祭司却无心参与，她独自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内心如同乱麻一般。
大祭司见众人模样，不禁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还是告诉他们吧，也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晟儿站起身，目光灵动，他其实并不信山神的，自己并非这里的人，山神应该不会庇佑他，可他还是应景的许了个愿望，他想找到自己的家人！
“上祭品！”
随着命令落下，十二部落中各有一人上前，手中托着雕刻精美的红木案板，上头摆放着各自部落的图腾守护兽的头颅。
这些头颅将被献于神像前，以期得山神垂青，使它们在来世脱离苦难，得享极乐。
仪式过后，众人各自归部，大祭司则立于神庙门扉之前，俯瞰众人，轻叹一声。
“族长，大祭司缘何未依仪轨在神像前祈祷，反而驻足不前？”狼天道目光中透露着不解，轻声询问。
“我也颇为费解，或许大祭司有要事宣布吧。”狼峰摇头，大祭司修为深不可测，心思如渊，非他所能揣测。
其他部族的人见到大祭司这番作态，均显困惑，低头窃窃私语。
“肃静！”大祭司轻挥袖，示意众人噤声。黑袍随风翻飞，曼妙的身姿在烽火下若隐若现，宛若神女降临。
众人闻言，立刻敛声息气，恭敬肃立，静待下文。
大祭司微微叹息，朱唇轻启，“各位应该知晓，我于每次祭祀结束之时，会离开部落，遍历四方！”
众人点头，知大祭司修为深厚，一里之遥，不过瞬息，即便不借坐骑，亦能日行六七万里，游历四方，增长见闻，已成为部落之传统。
“近十年来，吾先赴东方千万里之遥的排云城，又返回部落休整。之后，前往大山深处探寻。”
“或许有族长年轻时曾涉足彼地，知那些无山神庇佑之地，势力纷争，混乱不堪。凶兽横行，天灾人祸频发，真乃人间炼狱。与之相比，我族之福泽，不知深厚几何！”
不仅仅是狼峰，像雷虎，电豹，青隼等部落的族长皆采访过大山深处，那一幕幕的惨象触目惊心，至今不敢忘怀！
晟儿则目光闪烁，他感觉到，大祭司似乎在隐瞒着什么重要的信息，而心中有些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神使雷摩蓝瞳微闪，不明白大祭司此番话用意何在，恭声开口：“大祭司，祭祀一事重大，不容耽搁，若您想讲述您游历的经历还是等祭祀结束过后吧，那时我一定恭候大祭司，绝不阻扰，大祭司意下如何？”
身为神使，不仅为部落赢来了荣光与尊崇，亦招来诸多利益，各大部落每逢大事以雷虎部落为尊，每次打猎归来，必须上交一层猎物，以示尊重。
而他自己的地位也是扶摇直上，傲视群雄，哪怕族长也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他十分喜欢这种感觉，受万人瞻仰，大祭司不在，他就是这片山域的王，所以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神使的身份消失。
他有些期待今天晚上会是哪个小娃娃来挑战他，哪怕他的修为被神力压制，但一身武功依旧，他不信哪个半大的小娃娃能打败他！
大祭司面色发冷，眼神不善，这个雷摩仗着自己神使之权，行恶多端，暗中欺男霸女，仗势压人，真以为她是聋子瞎子，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倒要看看，今晚过后，他这个神使的位子还能不能安稳的坐在这里。
大祭司的声音如滚滚雷霆，震得人心惊胆战：“雷神使，我接下来说的话，关乎十二部落的生死存亡，乃至整个山域的兴衰荣辱。我希望你凝神静听，不要有任何打扰！”
语气张狂，丝毫没有因为神使的身份给他面子，这让得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雷摩有些生气。
但他不敢发作，大祭司无论是实力还是权利都要在他之上，他心中虽有不满，但也只能忍气吞声，低头退至一旁。
大祭司并未理会雷摩的反应，她继续沉稳地述说：“我们所居之地，名为禁断山脉，横亘于天麟大陆最南端，横跨周齐两大王朝。排云城，便是这边界之地的重镇，隶属大周，与大齐的濡州城隔山相望。”
她顿了一顿，继续道：“而我们的西面，乃是禁断山脉的腹地，那里自古以来便是混乱之地，战火连天，无数部落与种族争雄斗狠，争斗不休。”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整个大殿的气息都吸入肺中：“如今，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那些部落即将统一！”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广场内一片哗然。男子们瞪大了眼睛，即便是那些涉世未深的孩子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部落统一，那他们接下来，会不会向四周侵略土地？”
冰雀部落的族长声音微颤，她身着一袭冰蓝色羽毛编织的裙子，裙摆在风中摇曳，仿佛与他内心的波动相呼应。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惊恐与无助，身躯也微微颤抖着。
其他族长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他们深知大山深处的那些部落族人，常年生活在战乱之中，体魄强健，高大威猛。
与这些部落相比，十二部落的族人简直是软弱无力。
更何况，那里的势力错综复杂，人口众多，长期战斗使得他们的个人战斗力远超十二大部落的子弟。
若是他们真的能够统一部落，进而向十二大部落发起进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冰雀族长，能让一群好战的恶魔变得不好战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大祭司的声音冷漠，在场的众人感到一阵心悸。这些人生活在和平的环境中太久了，早已忘记了战争的残酷。
如今只是听到一些风声，便已经吓得如此狼狈，无能至极。
说完，不理会后者的反应，目光扫向下方众人，继续开口，“你们以为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件事吗？知道为什么深山中的部落能这么快统一吗？”
这位大祭司的感官敏锐得可怕，仅仅几眼就被她洞察了心思，晟儿祈祷自己的秘密不要被这位大祭司识破。
大祭司似乎也意识到了晟儿的不同寻常，她的目光随后撤回。
此子举止不凡，鹤立鸡群，不似凡尘中人，即便是东部繁华之地的排云城中，那些名门公子、商户子弟亦难与他相提并论。
罢了，等祭祀过后，她再好好了解了解这个小家伙吧。
大祭司心中暗忖，随即收敛心神，专注于即将到来的祭祀大典。
十二大部落，四万余人，旌旗蔽日，刀枪如林，气势磅礴。
各部落大旗各不相同，血狼吞日，虎浴雷海，隼击长空，怒猿拍山等等，各具特色，神威凛凛。
大祭司的队伍在神庙台阶前驻足，她从轿撵上款步而下，赤裸的白皙玉足轻盈点地，步步生莲，雍容华贵，优雅万方。
她目光如炬，环视下方的人群，见众人身姿挺拔，精神饱满，无丝毫疲态，心中颇为满意。
月出于子，当空挂于正北，子时已至，祭祀该开始了！
女声清扬，如泉水流淌，如风过琴弦，传遍四方：“请各位族长与神使，随我入殿。”
话声一落，下方十二位族长，各具异色，神情庄重，眼神中流露出虔诚之色，以雷虎部落的神使雷摩为首，缓步向神庙行去。
那位神使腰板挺直如松，体魄雄壮如山，面如重枣，目若朗星，眉宇间英气逼人，身高甚至比狼天霸还高一头，气势滔天。
“此人便是那位神使吗？”晟儿眸光闪烁，心中暗自比较，“气势虽不及大祭司，但也算是一位人杰了。”
其他小娃娃们也是盯着那位神使看，心中思考着若是等会山神选中自己，赐予强悍神力，自己该如何应付此人。
神使微微俯首，恭敬施礼：“见过大祭司！”身后的十二位族长亦随之行礼，场面肃穆。
大祭司点点头，扫视众人一眼，见其形状仪表无不妥之处，开口道：“走吧，随我拜见山神大人！”
言罢，缓缓转身，莲步微移，风姿绰约，带着众人进入神殿。
步入庙内，见香火鼎盛，烟雾缭绕，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
最里面便是神像所在地，神像高十丈，呈现灰白色。
虽为死物，但其目光灼灼，英容俊逸，一缕白须，愈发衬得他仙风道骨，不染凡尘。
神像背后，一把把宝剑汇聚成轮，悬空而立，有霸绝天下，盖世无敌之姿，剑身之上镌刻着繁复的纹路，如同一种古老的文字一般！
大祭司与神使分列两侧，其余人众按序排列，面带虔诚，来到神像前五丈之处，恭敬地站立。
“跪！”大祭司一声令下，声音中蕴含着深厚的灵力，回荡在整个神殿之中。即便是在殿外的各族部众，也能清晰地听到这声音，他们纷纷面朝神庙，双手合十，虔诚地跪拜。
“祈祷，开始！”
祭司跪于神像之前，双手合十，声音清越如泉，悠扬入耳。
“山神庇佑，我族感激不尽。前十年间，山神赐福，风调雨顺，百兽繁荣，我族人得以在这片山林间安居乐业，狩猎农耕，生活无忧。此等恩赐，如山如海，吾等铭记在心。”
她稍作停顿，神情更加虔诚，继续祈祷：“今逢新十年之始，我族再次祈求山神庇佑。愿山林繁茂，野兽繁衍，赐予我族丰富猎物；愿雨水充沛，滋润大地，五谷丰登，果实累累；愿族人团结一心，共御外敌，守护这片山林家园。我族必将恪守山神之法，敬畏自然，守护山林，以报神恩。”
“拜！”
祭司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俯首拜倒于神像之前。
神庙内香火鼎盛，烛光摇曳，祈祷之声此起彼伏。
众人拜毕，一个个面泛红霞，激动不已。
然而，大祭司的内心却是另一番景象，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袭来，那种感觉并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她的内心深处。
每至祭祀完毕，大祭司心中总会回荡起梵音，其声至圣至武，宛如诸神菩萨低吟浅唱，声音浩渺如烟海，如入无边佛海，领悟生死轮回之真谛。
然而，自二十年前的那场祭祀始，梵音却逐渐变得模糊，低沉而带着死气，仿佛神王古佛沉沦地狱，不复往日之神圣。
随着祭祀的继续，梵音愈渐微弱，直至今日，连那微弱的声音也消失无踪。
这让大祭司心中升起不安，难道山神真的遗弃了他们？
回想起这十年间在山脉深处的所见所闻，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难道这场浩劫真的无法避免了吗？
“起！”
她沉声一喝，众人闻声缓缓起身，面上满是激动与喜悦。
“我方才向山神诉说了许多祈求，他必定会庇佑我一家平安。”一位老者眼中满是虔诚。
“我则祈求山神赐我良缘，让我娶得贤妻。”一位青年男子脸上露出憧憬之色。
“你这小子，倒是想得美！”旁边的人打趣道。
众人欢声笑语，对山神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大祭司却无心参与，她独自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内心如同乱麻一般。
大祭司见众人模样，不禁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还是告诉他们吧，也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晟儿站起身，目光灵动，他其实并不信山神的，自己并非这里的人，山神应该不会庇佑他，可他还是应景的许了个愿望，他想找到自己的家人！
“上祭品！”
随着命令落下，十二部落中各有一人上前，手中托着雕刻精美的红木案板，上头摆放着各自部落的图腾守护兽的头颅。
这些头颅将被献于神像前，以期得山神垂青，使它们在来世脱离苦难，得享极乐。
仪式过后，众人各自归部，大祭司则立于神庙门扉之前，俯瞰众人，轻叹一声。
“族长，大祭司缘何未依仪轨在神像前祈祷，反而驻足不前？”狼天道目光中透露着不解，轻声询问。
“我也颇为费解，或许大祭司有要事宣布吧。”狼峰摇头，大祭司修为深不可测，心思如渊，非他所能揣测。
其他部族的人见到大祭司这番作态，均显困惑，低头窃窃私语。
“肃静！”大祭司轻挥袖，示意众人噤声。黑袍随风翻飞，曼妙的身姿在烽火下若隐若现，宛若神女降临。
众人闻言，立刻敛声息气，恭敬肃立，静待下文。
大祭司微微叹息，朱唇轻启，“各位应该知晓，我于每次祭祀结束之时，会离开部落，遍历四方！”
众人点头，知大祭司修为深厚，一里之遥，不过瞬息，即便不借坐骑，亦能日行六七万里，游历四方，增长见闻，已成为部落之传统。
“近十年来，吾先赴东方千万里之遥的排云城，又返回部落休整。之后，前往大山深处探寻。”
“或许有族长年轻时曾涉足彼地，知那些无山神庇佑之地，势力纷争，混乱不堪。凶兽横行，天灾人祸频发，真乃人间炼狱。与之相比，我族之福泽，不知深厚几何！”
不仅仅是狼峰，像雷虎，电豹，青隼等部落的族长皆采访过大山深处，那一幕幕的惨象触目惊心，至今不敢忘怀！
晟儿则目光闪烁，他感觉到，大祭司似乎在隐瞒着什么重要的信息，而心中有些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神使雷摩蓝瞳微闪，不明白大祭司此番话用意何在，恭声开口：“大祭司，祭祀一事重大，不容耽搁，若您想讲述您游历的经历还是等祭祀结束过后吧，那时我一定恭候大祭司，绝不阻扰，大祭司意下如何？”
身为神使，不仅为部落赢来了荣光与尊崇，亦招来诸多利益，各大部落每逢大事以雷虎部落为尊，每次打猎归来，必须上交一层猎物，以示尊重。
而他自己的地位也是扶摇直上，傲视群雄，哪怕族长也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他十分喜欢这种感觉，受万人瞻仰，大祭司不在，他就是这片山域的王，所以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神使的身份消失。
他有些期待今天晚上会是哪个小娃娃来挑战他，哪怕他的修为被神力压制，但一身武功依旧，他不信哪个半大的小娃娃能打败他！
大祭司面色发冷，眼神不善，这个雷摩仗着自己神使之权，行恶多端，暗中欺男霸女，仗势压人，真以为她是聋子瞎子，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倒要看看，今晚过后，他这个神使的位子还能不能安稳的坐在这里。
大祭司的声音如滚滚雷霆，震得人心惊胆战：“雷神使，我接下来说的话，关乎十二部落的生死存亡，乃至整个山域的兴衰荣辱。我希望你凝神静听，不要有任何打扰！”
语气张狂，丝毫没有因为神使的身份给他面子，这让得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雷摩有些生气。
但他不敢发作，大祭司无论是实力还是权利都要在他之上，他心中虽有不满，但也只能忍气吞声，低头退至一旁。
大祭司并未理会雷摩的反应，她继续沉稳地述说：“我们所居之地，名为禁断山脉，横亘于天麟大陆最南端，横跨周齐两大王朝。排云城，便是这边界之地的重镇，隶属大周，与大齐的濡州城隔山相望。”
她顿了一顿，继续道：“而我们的西面，乃是禁断山脉的腹地，那里自古以来便是混乱之地，战火连天，无数部落与种族争雄斗狠，争斗不休。”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整个大殿的气息都吸入肺中：“如今，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那些部落即将统一！”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广场内一片哗然。男子们瞪大了眼睛，即便是那些涉世未深的孩子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部落统一，那他们接下来，会不会向四周侵略土地？”
冰雀部落的族长声音微颤，她身着一袭冰蓝色羽毛编织的裙子，裙摆在风中摇曳，仿佛与他内心的波动相呼应。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惊恐与无助，身躯也微微颤抖着。
其他族长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他们深知大山深处的那些部落族人，常年生活在战乱之中，体魄强健，高大威猛。
与这些部落相比，十二部落的族人简直是软弱无力。
更何况，那里的势力错综复杂，人口众多，长期战斗使得他们的个人战斗力远超十二大部落的子弟。
若是他们真的能够统一部落，进而向十二大部落发起进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冰雀族长，能让一群好战的恶魔变得不好战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大祭司的声音冷漠，在场的众人感到一阵心悸。这些人生活在和平的环境中太久了，早已忘记了战争的残酷。
如今只是听到一些风声，便已经吓得如此狼狈，无能至极。
说完，不理会后者的反应，目光扫向下方众人，继续开口，“你们以为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件事吗？知道为什么深山中的部落能这么快统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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