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王夫人召见
“叶大人，属下在天统司多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阿海悄悄回到造作坊，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不当讲。”
阿海的脸瞬间凝固，叶童笑嘻嘻的弯腰扶起阿海道：“阿海哥，私下里你比我年长，咱们可以兄弟相称。不要有那么多规矩，这样多累啊。有什么事，咱们私下里都可以说。”
阿海下意识跟着叶童起身，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激动的抱了抱拳：“大人，您要训练的飞奴之前天统司也训练过，最后却因为情报泄漏而弃用。”
“哦？如何泄漏的情报？”
“被有心人截获，发现了密信。”
叶童点点头神秘一笑：“那假如我们训练一支专司翻译密信的队伍呢？所有密信都采用数字或者偏旁部首形势，然后出一本专门翻译的字典。定期更新，只限谍报翻译人员使用学习。这样的话，即便截获了，对方也破译不了。哦对了在，这件事可以跟瞭望塔的旗语灯语一块弄。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弄几本能把人脑袋背秃的密码本，嘿嘿嘿，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自己人。”
阿海愣了愣，有些羞愧的说道：“大人神机妙算，是属下唐突了。”
叶童摇摇头：“有这份心就是好的，天统司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将吴大人交代的事办好。你这样很好，继续保持下去。”
“你们商量完了没有？”
门外的两个小丫头满腹委屈。
天统司机密需要保密，两个小丫头虽然理解，但心里还是觉得委屈。
“大人，属下门外候着。”阿海连忙告退，出了门还得了两个小丫头一个大白眼。
“你们干什么啊？本官公务繁忙，哪有时间跟你们扯皮。”
“呦，跟我们扯皮？你是皮痒了吧？”王雨菲撸起袖子恶狠狠的说道。
“你们这样可不好，这是殴打朝廷命官啊。”
“嘿嘿嘿，打你又怎么样？这朝廷命官家的公子我俩可没少揍，我爹爹那可是当朝威武大将军。不过我俩还没揍过朝廷命官，不妨揍你一顿试试。”
这话倒是真的。
现在怎么说也打不过人家，叶童只好无奈的问道：“你们找我干嘛呀？”
“用象牙刻的麻将牌好了，今晚咱们打麻将吧？”
“人家香莲姑娘晚上哪有时间。”
王雨菲白了叶童一眼，酸溜溜的说道：“香莲姑娘香莲姑娘，你叫得倒是亲切。本公子可没说要喊她一块玩。”
“那三缺一。”叶童一摊手。
小丫头神秘一笑：“叶童，我姨娘要找你过府上叙话，顺道玩玩这麻将。”
王将军家的宽体马车十分扎眼，马头上戴着云纹官帽，车夫将鞭子甩得劈啪作响。
坐在马车里，叶童心中有些忐忑。
对面这两小只头碰头嘀嘀咕咕，时不时还瞄上他一眼，更是让叶童心里没底。
这两小只坏起来，可是完全没有底线的。
“我说，你俩之前干的坏事，你姨娘不能算到我头上吧？”
“当然不会了，咦？你说谁之前干坏事了？”
“那你姨娘为什么忽然找我叙话？我跟你姨娘又不熟。”
王雨菲翻了翻白眼：“我也不知道。”
马车进府，此时天色尚早，后院的女眷们都在后院的花园玩耍。
叶童不便进去，便坐在中厅等着。
没过一会，纱帘处暗影浮动香风袭来。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从后宅款款而来。
“叶童，这是我姨娘。”
叶童朝中年贵妇拱拱手笑着说道：“王夫人好。”
见几个女人都瞪着眼睛惊讶的望着自己，叶童就知道这礼仪一定是用错了。
他讪讪笑着说道：“王夫人勿怪，我跟王公子情同手足，所以见了王夫人就没用那些繁文缛节的礼节。”
“果然如我家老爷所说，叶公子是个性情中人。”
王夫人捂嘴一笑，等管家添了茶之后，王夫人才对叶童说道：“叶大人，我见你创造的麻将很是好玩，能否将这玩法在杂志上推广？”
叶童端着茶杯，一时没反应过来王夫人这么做的目的。
“不瞒叶大人，以前那叶子牌我倒是觉得无趣。可这麻将的玩法雨菲回来一说，我试玩了几把觉得非常有趣。我们这些女人，常年就这么在大院子里守着这些亭台楼阁花花草草，就算出门也不过是去寺庙上香还愿，去街坊购些香粉物饰，实在是无聊得紧。”
王夫人美目流光，似乎想起了麻将的有趣：“若是大人将这麻将玩法推广开，我那些每日无聊的姐妹就可以在府中玩了。”
原来是这点小事啊，叶童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倒是没听出来王夫人说的雨菲是谁。
“王夫人放心，我在下期杂志上就加上麻将的玩法。让夫人们今后生活多些乐趣。”
王夫人斜眼看了看一脸臭屁的两个小丫头，笑吟吟的对叶童说道：“那就有劳叶公子了。”
商谈完正经事，就到了娱乐环节。
叶童前世麻将水平还算不错，本以为能大杀四方，却没想到又被一个女人两个女孩收拾得溃不成军。
“叶童，你这把胡的是筒子，我说的对吧？”
叶童很不甘心的问道：“我胡几筒？”
小丫头一脸骄傲：“胡八筒。”
叶童惊愕的将细腻泛着微微黄光的象牙牌翻过来看了看。
“哈哈，我算牌很厉害的。”
“这还怎么玩啊。”叶童嘟囔了一句，心中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脑力。
心无旁笃，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干扰，似乎学什么都很快学什么都很轻松。
四圈下来，叶童只胡了两把。
不胡打着就没动力，叶童干脆一推牌，装作忽然想起来的样子说道：“我教你们玩扑克吧？那个也好玩。”
“什么叫扑克？”
叶童将几张纸拿过来撕成长方形，简单讲了一下扑克的牌数。
“这。。这才是叶子牌啊。”听王夫人这么一说，叶童才恍然大悟。
原来之前说的叶子牌就是扑克的前身，叶童还以为是麻将的前身呢。
“王夫人，叶子牌有很多玩法。我教你们玩一种最有趣的，叫斗地主。”
“斗地主？这个名字倒是有趣。”王夫人兴致勃勃，两个小丫头也是一脸好奇。
叶童当场让下人找来纸笔，裁剪出来纸牌然后写上数字。
“这。。这是什么？”三个女人一脸好奇的看着叶童用奇怪的手型捏着毛笔，歪歪扭扭的写上阿拉伯数字。
“这。。这数字夫人不知道？”
“数字？计数用的吗？”
叶童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时代还没有阿拉伯数字。
“这个数字叫。。。阿伯数字，是老家那边计数记账用的。”
叶童一边教几个人怎么玩斗地主，一边心里琢磨若是把这阿拉伯数字普及了，那才算是真正的推动了社会的进步。
可是当叶童询问起记账和算术方式时，两个小丫头很惊讶的望着叶童问道：“叶童，你不会是想要用这个阿。。阿伯数字来记账吧？”
叶童点点头：“这个不方便吗？”
两个小丫头齐齐摇头。
“账房先生有筹算法和珠算法，可比你这个快多了。”
小丫头指着数字1：“这个数字，我若是改成7，到了官府都说不清楚。”
“而且哪个管账的账房先生，算盘都打的飞快，你这边说出来，那边就已经算出结果了。”环儿补充道。
“是的叶大人，这阿伯数字虽然写着简单，但如果应用到商业或是其它地方，容易出错。”
三个人一致贬低阿拉伯数字，让叶童推广阿拉伯数字的计划暂时搁浅。
但是他知道，阿拉伯数字的优势在哪。只不过上一世对数学数字都没有研究，这个只能从长计议了。
不过这斗地主，却引发了一个女人两个小丫头极大的兴趣。
她们用裁剪好、写上数字的纸片试玩了几把，便开始嫌弃这纸片的质感手感。
“可以让木匠做些木制的光滑木板当做扑克牌，上面刻上数字。这样手感和质感就会好很多。”
听到叶童的建议，王雨菲水银丸子般的眼睛转了转，摇头道：“不行，木纹的花色都不一样，万一有人耍赖记住怎么办？”
“那就让工匠再将木牌的背面刷上颜料，遮盖住木纹，就不怕谁能看出来了。”
小丫头顿时兴奋起来，召管家找来府上的木匠，立刻吩咐下去。
“再给我做一副。。不，做两副象牙的扑克牌。”王雨菲兴奋的吩咐道。
“你家象牙很多吗？”叶童好奇的问道。
王雨菲点点头：“我大哥在泉州任市舶司司务长时，有很多很多要进贡的象牙，但是不符合进贡朝廷的标准被留在了泉州贱卖。那东西普通百姓买不起，达官贵人看不上。留在市舶司的库房堆的像小山，大哥便差人往家里拉运，平日里做个锦墩给下人打个饰品倒是能用。”
“哪里进贡的象牙？”
王雨菲摇摇头：“记不得，都是些南洋番鬼属国，每年都要进贡什么的，大哥没跟我仔细说过。这象牙一点都不稀罕，倒是大哥以前带给我的言鸟有趣的很，能学人言兽吼，一只值千金呢。”
“鹦鹉？”
“什么鹦鹉？”
叶童摆摆手问道：“那言鸟呢？怎么没见你拿出来玩？”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王雨菲小嘴一瘪，显然又想起了这伤心往事。
“郎中说是水土不服，冬天的时候受凉而死。大哥见我难过，后来又给我带回来两只，最后也都死了，就不再养了。这些活物和吃食都不好运，倒是象牙香料这些东西运输方便，在海上几个月都不会坏。”
环儿见小姐又想起了伤心往事，连忙转移话题问叶童：“叶童，你是要那象牙吗？府上很多的，让下人给你装几车，多给我们研究一些好玩的。”
几车，象牙。
嗯，叶童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富贵人家。
“不当讲。”
阿海的脸瞬间凝固，叶童笑嘻嘻的弯腰扶起阿海道：“阿海哥，私下里你比我年长，咱们可以兄弟相称。不要有那么多规矩，这样多累啊。有什么事，咱们私下里都可以说。”
阿海下意识跟着叶童起身，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激动的抱了抱拳：“大人，您要训练的飞奴之前天统司也训练过，最后却因为情报泄漏而弃用。”
“哦？如何泄漏的情报？”
“被有心人截获，发现了密信。”
叶童点点头神秘一笑：“那假如我们训练一支专司翻译密信的队伍呢？所有密信都采用数字或者偏旁部首形势，然后出一本专门翻译的字典。定期更新，只限谍报翻译人员使用学习。这样的话，即便截获了，对方也破译不了。哦对了在，这件事可以跟瞭望塔的旗语灯语一块弄。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弄几本能把人脑袋背秃的密码本，嘿嘿嘿，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自己人。”
阿海愣了愣，有些羞愧的说道：“大人神机妙算，是属下唐突了。”
叶童摇摇头：“有这份心就是好的，天统司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将吴大人交代的事办好。你这样很好，继续保持下去。”
“你们商量完了没有？”
门外的两个小丫头满腹委屈。
天统司机密需要保密，两个小丫头虽然理解，但心里还是觉得委屈。
“大人，属下门外候着。”阿海连忙告退，出了门还得了两个小丫头一个大白眼。
“你们干什么啊？本官公务繁忙，哪有时间跟你们扯皮。”
“呦，跟我们扯皮？你是皮痒了吧？”王雨菲撸起袖子恶狠狠的说道。
“你们这样可不好，这是殴打朝廷命官啊。”
“嘿嘿嘿，打你又怎么样？这朝廷命官家的公子我俩可没少揍，我爹爹那可是当朝威武大将军。不过我俩还没揍过朝廷命官，不妨揍你一顿试试。”
这话倒是真的。
现在怎么说也打不过人家，叶童只好无奈的问道：“你们找我干嘛呀？”
“用象牙刻的麻将牌好了，今晚咱们打麻将吧？”
“人家香莲姑娘晚上哪有时间。”
王雨菲白了叶童一眼，酸溜溜的说道：“香莲姑娘香莲姑娘，你叫得倒是亲切。本公子可没说要喊她一块玩。”
“那三缺一。”叶童一摊手。
小丫头神秘一笑：“叶童，我姨娘要找你过府上叙话，顺道玩玩这麻将。”
王将军家的宽体马车十分扎眼，马头上戴着云纹官帽，车夫将鞭子甩得劈啪作响。
坐在马车里，叶童心中有些忐忑。
对面这两小只头碰头嘀嘀咕咕，时不时还瞄上他一眼，更是让叶童心里没底。
这两小只坏起来，可是完全没有底线的。
“我说，你俩之前干的坏事，你姨娘不能算到我头上吧？”
“当然不会了，咦？你说谁之前干坏事了？”
“那你姨娘为什么忽然找我叙话？我跟你姨娘又不熟。”
王雨菲翻了翻白眼：“我也不知道。”
马车进府，此时天色尚早，后院的女眷们都在后院的花园玩耍。
叶童不便进去，便坐在中厅等着。
没过一会，纱帘处暗影浮动香风袭来。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从后宅款款而来。
“叶童，这是我姨娘。”
叶童朝中年贵妇拱拱手笑着说道：“王夫人好。”
见几个女人都瞪着眼睛惊讶的望着自己，叶童就知道这礼仪一定是用错了。
他讪讪笑着说道：“王夫人勿怪，我跟王公子情同手足，所以见了王夫人就没用那些繁文缛节的礼节。”
“果然如我家老爷所说，叶公子是个性情中人。”
王夫人捂嘴一笑，等管家添了茶之后，王夫人才对叶童说道：“叶大人，我见你创造的麻将很是好玩，能否将这玩法在杂志上推广？”
叶童端着茶杯，一时没反应过来王夫人这么做的目的。
“不瞒叶大人，以前那叶子牌我倒是觉得无趣。可这麻将的玩法雨菲回来一说，我试玩了几把觉得非常有趣。我们这些女人，常年就这么在大院子里守着这些亭台楼阁花花草草，就算出门也不过是去寺庙上香还愿，去街坊购些香粉物饰，实在是无聊得紧。”
王夫人美目流光，似乎想起了麻将的有趣：“若是大人将这麻将玩法推广开，我那些每日无聊的姐妹就可以在府中玩了。”
原来是这点小事啊，叶童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倒是没听出来王夫人说的雨菲是谁。
“王夫人放心，我在下期杂志上就加上麻将的玩法。让夫人们今后生活多些乐趣。”
王夫人斜眼看了看一脸臭屁的两个小丫头，笑吟吟的对叶童说道：“那就有劳叶公子了。”
商谈完正经事，就到了娱乐环节。
叶童前世麻将水平还算不错，本以为能大杀四方，却没想到又被一个女人两个女孩收拾得溃不成军。
“叶童，你这把胡的是筒子，我说的对吧？”
叶童很不甘心的问道：“我胡几筒？”
小丫头一脸骄傲：“胡八筒。”
叶童惊愕的将细腻泛着微微黄光的象牙牌翻过来看了看。
“哈哈，我算牌很厉害的。”
“这还怎么玩啊。”叶童嘟囔了一句，心中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脑力。
心无旁笃，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干扰，似乎学什么都很快学什么都很轻松。
四圈下来，叶童只胡了两把。
不胡打着就没动力，叶童干脆一推牌，装作忽然想起来的样子说道：“我教你们玩扑克吧？那个也好玩。”
“什么叫扑克？”
叶童将几张纸拿过来撕成长方形，简单讲了一下扑克的牌数。
“这。。这才是叶子牌啊。”听王夫人这么一说，叶童才恍然大悟。
原来之前说的叶子牌就是扑克的前身，叶童还以为是麻将的前身呢。
“王夫人，叶子牌有很多玩法。我教你们玩一种最有趣的，叫斗地主。”
“斗地主？这个名字倒是有趣。”王夫人兴致勃勃，两个小丫头也是一脸好奇。
叶童当场让下人找来纸笔，裁剪出来纸牌然后写上数字。
“这。。这是什么？”三个女人一脸好奇的看着叶童用奇怪的手型捏着毛笔，歪歪扭扭的写上阿拉伯数字。
“这。。这数字夫人不知道？”
“数字？计数用的吗？”
叶童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时代还没有阿拉伯数字。
“这个数字叫。。。阿伯数字，是老家那边计数记账用的。”
叶童一边教几个人怎么玩斗地主，一边心里琢磨若是把这阿拉伯数字普及了，那才算是真正的推动了社会的进步。
可是当叶童询问起记账和算术方式时，两个小丫头很惊讶的望着叶童问道：“叶童，你不会是想要用这个阿。。阿伯数字来记账吧？”
叶童点点头：“这个不方便吗？”
两个小丫头齐齐摇头。
“账房先生有筹算法和珠算法，可比你这个快多了。”
小丫头指着数字1：“这个数字，我若是改成7，到了官府都说不清楚。”
“而且哪个管账的账房先生，算盘都打的飞快，你这边说出来，那边就已经算出结果了。”环儿补充道。
“是的叶大人，这阿伯数字虽然写着简单，但如果应用到商业或是其它地方，容易出错。”
三个人一致贬低阿拉伯数字，让叶童推广阿拉伯数字的计划暂时搁浅。
但是他知道，阿拉伯数字的优势在哪。只不过上一世对数学数字都没有研究，这个只能从长计议了。
不过这斗地主，却引发了一个女人两个小丫头极大的兴趣。
她们用裁剪好、写上数字的纸片试玩了几把，便开始嫌弃这纸片的质感手感。
“可以让木匠做些木制的光滑木板当做扑克牌，上面刻上数字。这样手感和质感就会好很多。”
听到叶童的建议，王雨菲水银丸子般的眼睛转了转，摇头道：“不行，木纹的花色都不一样，万一有人耍赖记住怎么办？”
“那就让工匠再将木牌的背面刷上颜料，遮盖住木纹，就不怕谁能看出来了。”
小丫头顿时兴奋起来，召管家找来府上的木匠，立刻吩咐下去。
“再给我做一副。。不，做两副象牙的扑克牌。”王雨菲兴奋的吩咐道。
“你家象牙很多吗？”叶童好奇的问道。
王雨菲点点头：“我大哥在泉州任市舶司司务长时，有很多很多要进贡的象牙，但是不符合进贡朝廷的标准被留在了泉州贱卖。那东西普通百姓买不起，达官贵人看不上。留在市舶司的库房堆的像小山，大哥便差人往家里拉运，平日里做个锦墩给下人打个饰品倒是能用。”
“哪里进贡的象牙？”
王雨菲摇摇头：“记不得，都是些南洋番鬼属国，每年都要进贡什么的，大哥没跟我仔细说过。这象牙一点都不稀罕，倒是大哥以前带给我的言鸟有趣的很，能学人言兽吼，一只值千金呢。”
“鹦鹉？”
“什么鹦鹉？”
叶童摆摆手问道：“那言鸟呢？怎么没见你拿出来玩？”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王雨菲小嘴一瘪，显然又想起了这伤心往事。
“郎中说是水土不服，冬天的时候受凉而死。大哥见我难过，后来又给我带回来两只，最后也都死了，就不再养了。这些活物和吃食都不好运，倒是象牙香料这些东西运输方便，在海上几个月都不会坏。”
环儿见小姐又想起了伤心往事，连忙转移话题问叶童：“叶童，你是要那象牙吗？府上很多的，让下人给你装几车，多给我们研究一些好玩的。”
几车，象牙。
嗯，叶童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富贵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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