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暗中调查（中下）
雅室内暗香浮动，上好的瞻波国沉香氤氲出一层层淡淡的雾气。雅室里红绸帐暖被浪翻红，无限的春光混合着男女交合的气息，被两只白藕般的莹莹玉臂搅动得更如一江泛着涟漪的春水。
“大人，奴家刚才美死了。”两只柔软的白臂缠绕在吴极的脖子上，结实的胸膛挤进两团白得耀眼的柔软。
吴极疼爱的揽着女子盈盈一握的纤腰，低下头在她耳边一脸坏笑说了两句什么，女子嘤咛一声娇羞的将头塞进吴极的胸膛，惹得男人仰头哈哈大笑。
“大人，你说究竟是谁要杀叶童？”
吴极轻轻刮了一下女人挺翘的鼻子笑道：“那就得请我的女徐瑾帮我分析分析喽。”
“奴家可担不起智叟徐瑾的称呼。”
“我说的是你长的像智叟，哈哈哈。”
“大人，你再这么说奴家，奴家就不好好伺候大人了。”
“哈哈，小青你快说说你怎么想的。”
女子用纤细的手指在吴极胸膛上画着圈缓缓说道：“大人，奴家觉得这件事不是司礼监叶公公所为。”
吴极点点头道：“本官也是这么认为，司礼监现在跟外廷走的很近，得罪天统司这种亏本买卖，叶公公肯定不会干。”他搂着女人的细腰，手十分不老实的伸向女人滑腻雪白的双腿之间。
“大人别闹，奴家受不了。”女人媚眼如丝双颊潮红，咬着嘴唇鼻息渐重，一口咬在男人的胸膛上，落下一口整齐的牙印。
“哎呀，原来小青属狗。”吴极低头看着胸膛的牙印坏笑道：“小母狗咬人是要被打屁股的。”
“大人别闹了，奴家看你一点都不担忧那小子的安危。”
“我担忧个什么劲。”吴极哈哈大笑道：“阿江阿海那两个混账东西只要不离开叶童身旁，叶童的安全就没问题。那种调虎离山的伎俩，能用一次可用不了第二次。”
“那大人就不担心叶童一怒之下胡乱抓人打乱了大人在江南在南京布下的局么？”
“有叶童在前面胡乱搅和一气也好，这样本官才好在后面看看这浑水底下还藏着哪些大鱼。”
女子青葱般的手指点了点男人的胸膛笑嘻嘻的说道：“原来大人还是这般的坏，就算这叶童被你夸上了天，该利用还是不耽搁大人利用。”
吴极抓着女人的手一脸坏笑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色眯眯的说道：“小青说的是哪方面的坏？我这方面很坏。”
女子惊呼一声连忙求饶道：“大人，奴家不堪伐踏，咱们先说正经事。”
“小青你说吧，若是说的有些道理，本官就不让你歇歇，若是说的没道理，本官就继续折磨你。”
“那大人先从奴家身上下来，压得奴家喘不过气了。”
两个人闹了一会，女子起身穿上贴身小衣，跪坐在吴极身前一边轻轻给他按摩一边说道：“叶公公没下手的动机，那么他那一派自然就不会动手。大将军所在的边军及大都督府虽然与大人不亲近，但是却也不是大人的敌对，断然不会向叶童下手。”
吴极也不打断女人的话，只是微笑着耐心听女人抽丝剥茧般分析。
“兵部倒是有杀叶童的动机，但是这种手段想来他们是不敢用的。一旦事发，那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女人说到这，抬眼见吴极正笑眯眯的望着她，忍不住嘟着嘴说道：“大人你明明心中有答案，却偏要从奴家的嘴里说出来。”
“我就喜欢听我的女智叟说这些烦心事。”
“若是皇上在两年之内立太子在南京陪都监国的话，那就预示着皇上可能要举兵毕其功于一役，彻底将北方的威胁斩断。北方匈奴离京师距离太近，若是与皇上决心与匈奴开战，太子必定驾临南京陪都监国。”
听到女人的话，吴极愣了一下然后赞许的点点头道：“小青居然能想到这一层，果然聪慧过人。你若是个男儿身，东华朝的官场你定能风生水起。”
女子莞尔一笑继续说道：“皇上身体抱恙，若是。。若是知道自己身体。。将要大行之前，势必要为太子内外清洗，清异己以固根基，平匈奴以和天下。这样才能给太子一个太平东华国。”
女子缓缓竖起三根手指：“朝中有三公，武有王大将军可托孤，若是内廷那些阉人和外廷斗得旗鼓相当的话，那有想法的人势必就会暗通勋贵藩王，到那个时候，有无处不在的天统司侦缉查探，谁是人谁是鬼就露出来了。皇上就算隐忍不发，也会对心怀异心之人有所防备。在大军调动攻打匈奴之前，藩王必定也会被皇上拿出来震慑一番。大人明里将叶童捧出来捧上位，何尝不是也有将叶童当做饵的打算。这饵若是能茁壮成长，那未来就是太子的左膀右臂。若这饵被野兽吞了，废了一饵钓出野兽打死，那也不亏。”
说到这，女子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吴极娇媚一笑道：“大人，奴家说的可对么？”
吴极哈哈大笑，双臂发力猛地将女子举起来，惹得女子惊呼一声。
“小青比本官肚里的虫都了解本官的想法。但是你还没说究竟是谁对叶童下的手呢。”
“奴家虽然不知道是谁，可奴家知道这是祸水东引，或者叫栽赃嫁祸挑拨离间。至于是谁，奴家真猜不出来。”
“啪啪啪。”吴极鼓掌赞道：“能捋着这些线索分析到这里，小青就已经很厉害了。不错，这件事不可能是叶公公做的。这个老太监不傻，不会做这种事。朝中兵部的那些大人们也不会做这种事，他们都知道天统司无孔不入的侦缉。能做这种事的只有两种人。”
“大人，是哪两种人？”
吴极眯着眼睛，双眼杀机迸射：“一种是准备改朝换代的王爷，另外一种是准备登上大宝继位的皇子。”
女人恍然大悟道：“大人所言极是，只不过这么偏激的手段，若是日后被挖出来该怎么办？”
吴极冷冷一笑道：“小青，你别忘了先帝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这皇家血脉啊，总有那么一丝嗜血在里面。若是某位与三公交好的皇子驯养的死士下手，日后就算我天统司调查出来交给皇上，你说皇上应该怎么办？皇家手足相残就如同物竞天择，不过是杀了一个刚入仕没有功名的白丁，那时候木已成舟，就连皇上也不能揪着这些旁枝末节不放。这些事，那就是皇家密辛了。”
“那大人觉得是哪位皇子有此手段和胆量？”
吴极摇摇头：“我还没说完呢，与南京陪都交好的皇子不在少数。平日里书信交往、财务往来的也不少，这件事也有可能是某位王爷做的。”
“大人的意思是，王爷挑了叶童下手，存的就是一个挑拨离间的心思？”
“还可以将水搅浑混淆视听。”吴极冷笑道：“叶童若是这次没躲过去死了，我天统司断了一颗好苗子，未来太子少了一位肱骨重臣。若是叶童没死，天统司震怒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他躲在暗处将水搅浑挑拨离间也不错。一箭双雕，这计阴谋阳谋都带着，不可谓不高明。”
吴极见女人低头沉思，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问道：“想什么呢？”
“大人，我在想有一天若是叶童在斗争里成长起来，回想到他经历过的这段，会不会记恨大人。”
“叶童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有满腹才华却不愿入仕为官，有雄心壮志却又不愿战场建功立业。看不见野心摸不到风骨，你说他无赖吧，偏偏他心地善良。你说他正直吧，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用起来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他反手握着女子的手将女人拽到胸前：“他若是知道恨我的时候，便明白了这朝中你死我活的斗争了，那时候，他便不会恨我了。”
吴极抚摸着女子的头发柔声道：“那时候，可能本官就沦为阶下囚了。”
女子微微一愣，便明白了这话的含义，她如同雪猫般趴在胸膛上柔声道：“大人甘愿为皇家背负骂名，就是不知这后世的评价如何对得起大人。”
“叶童若是念旧的话，我入狱身死之后，在他那杂志上写个新评书，匿名悼念我一下，我在九泉之下就知足了。”
“大人，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女子眼眶发红，捂住吴极的嘴柔声道：“未来还远，奴家愿意陪着大人一直到地老天荒。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之时，再同君一起赴死。”
女人叫小青，是吴极在杭州府的红颜知己。
吴极在京师有一个妻子两个妾，在杭州府的小青却没有名分。
这也是吴极极度溺爱小青的一个原因，在东华朝，女人对名分的看重堪比自己的贞操。
吴极溺爱的亲了一下女子的脸蛋笑道：“这个杂志里的内容，连小青都记住了，这东西果然有些魔力。我可舍不得小青跟我一起赴死，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自古皇家迭代都是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小青不要哭，我就是说说未来可能发生的事。还有一种可能本官还没说与你听。”
“什么可能？”
吴极眯着眼睛咧嘴笑了笑道：“叶童这个白丁是我押的一门，还有拜入太学院一品大学士徐墨松门下的门生，徐墨松一身正气学问深厚自律严谨，就连天统司手中都没有他的一点把柄。华英殿一品大学士丁同芳、武英殿一品大学士杜浩然，哪个都是皇家肱股之臣，对皇上和皇子的影响极大。三公门下都有各自的得意门生，三公门下的门生，可是能代表天下士大夫读书人的正统。这是叶童天然的劣势，我吴极押宝可向来不押一门的。”
三公便是东华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大学士，他们三个人组成内阁，直接对皇上负责。
东华朝在朝中为官的大人们喜欢称三大学士为三公，三公者授大学士、大国柱、大文德，虽然都是虚称，但却是天下文人学士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代表了文人最高的荣耀。
民间则喜欢成三公为阁老，内廷和外廷则喜欢叫三公为内阁。
“大人与内阁的这几位阁老向来不睦，不知大人今后如何押宝？”
吴极微微一笑道：“我保荐叶童，又不让他入京师，明眼人看到的是我尽心保护叶童，不让他过早卷入朝中争斗，但是我这招瞒不过三公那几个老狐狸。我把叶童先亮出来，何尝不是吸引暗处敌人的注意力，保护三公门下的门生？这个情，三公得领。有了叶童在明处，他们才能在暗处安然成长。”
小青此时才恍然大悟，她嫣然一笑道：“大人，您跟这些老。。狐狸，比拼的还真是处处刀光剑影，于无声处暗藏杀机啊。”
吴极笑了笑道：“身在官场，不比别人多思量进几步，不比别人多谋退几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陷于被动。我在挖坑留后手，朝中的各位大人又何尝不是？那王将军看似忠厚，不也摆我一道先于我开口想将叶童带入军中么。”
“但是三公这么做也有弊端。”小青指了指房间里的花草：“没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娇嫩花朵，终究不及山野间历经风雨的花草皮实。”
吴极哈哈一笑点头道：“小青说的对，我给了叶童一个从四品天统司的银牌，这就是他的庇护。所经历的风雨可不是那些在三公强大庇护下的嫩苗能比拟的。若是叶童成长起来，那才是真正的栋梁。”
“你们呀，各个都是修炼成精的狐狸。”
吴极将小青揽入怀中色眯眯的贴在她耳边说道：“要说修炼成精，我看小青你才是狐狸精，勾的本大人魂都丢了。”
感受到吴极下身发生的变化，小青惊呼一声怯怯道：“大人，奴家实在不能再伺候大人了，大人让奴家。。。”接下来的话便被热吻吞没，没一会房间里又便响起了靡靡之音。
叶童若是知道他感恩感念的吴极吴大人这么多弯弯绕的心思，恐怕就会跳脚骂娘然后后悔自己为何不跟着王将军去边军了。
最起码王将军没这么多花花算计，在吴大人这，一个玩不好就容易重回地府。
“阿嚏。”叶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金陵城高大的城墙，暗自感叹此次大难不死。
却没想到金陵城里，一个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
“大人，奴家刚才美死了。”两只柔软的白臂缠绕在吴极的脖子上，结实的胸膛挤进两团白得耀眼的柔软。
吴极疼爱的揽着女子盈盈一握的纤腰，低下头在她耳边一脸坏笑说了两句什么，女子嘤咛一声娇羞的将头塞进吴极的胸膛，惹得男人仰头哈哈大笑。
“大人，你说究竟是谁要杀叶童？”
吴极轻轻刮了一下女人挺翘的鼻子笑道：“那就得请我的女徐瑾帮我分析分析喽。”
“奴家可担不起智叟徐瑾的称呼。”
“我说的是你长的像智叟，哈哈哈。”
“大人，你再这么说奴家，奴家就不好好伺候大人了。”
“哈哈，小青你快说说你怎么想的。”
女子用纤细的手指在吴极胸膛上画着圈缓缓说道：“大人，奴家觉得这件事不是司礼监叶公公所为。”
吴极点点头道：“本官也是这么认为，司礼监现在跟外廷走的很近，得罪天统司这种亏本买卖，叶公公肯定不会干。”他搂着女人的细腰，手十分不老实的伸向女人滑腻雪白的双腿之间。
“大人别闹，奴家受不了。”女人媚眼如丝双颊潮红，咬着嘴唇鼻息渐重，一口咬在男人的胸膛上，落下一口整齐的牙印。
“哎呀，原来小青属狗。”吴极低头看着胸膛的牙印坏笑道：“小母狗咬人是要被打屁股的。”
“大人别闹了，奴家看你一点都不担忧那小子的安危。”
“我担忧个什么劲。”吴极哈哈大笑道：“阿江阿海那两个混账东西只要不离开叶童身旁，叶童的安全就没问题。那种调虎离山的伎俩，能用一次可用不了第二次。”
“那大人就不担心叶童一怒之下胡乱抓人打乱了大人在江南在南京布下的局么？”
“有叶童在前面胡乱搅和一气也好，这样本官才好在后面看看这浑水底下还藏着哪些大鱼。”
女子青葱般的手指点了点男人的胸膛笑嘻嘻的说道：“原来大人还是这般的坏，就算这叶童被你夸上了天，该利用还是不耽搁大人利用。”
吴极抓着女人的手一脸坏笑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色眯眯的说道：“小青说的是哪方面的坏？我这方面很坏。”
女子惊呼一声连忙求饶道：“大人，奴家不堪伐踏，咱们先说正经事。”
“小青你说吧，若是说的有些道理，本官就不让你歇歇，若是说的没道理，本官就继续折磨你。”
“那大人先从奴家身上下来，压得奴家喘不过气了。”
两个人闹了一会，女子起身穿上贴身小衣，跪坐在吴极身前一边轻轻给他按摩一边说道：“叶公公没下手的动机，那么他那一派自然就不会动手。大将军所在的边军及大都督府虽然与大人不亲近，但是却也不是大人的敌对，断然不会向叶童下手。”
吴极也不打断女人的话，只是微笑着耐心听女人抽丝剥茧般分析。
“兵部倒是有杀叶童的动机，但是这种手段想来他们是不敢用的。一旦事发，那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女人说到这，抬眼见吴极正笑眯眯的望着她，忍不住嘟着嘴说道：“大人你明明心中有答案，却偏要从奴家的嘴里说出来。”
“我就喜欢听我的女智叟说这些烦心事。”
“若是皇上在两年之内立太子在南京陪都监国的话，那就预示着皇上可能要举兵毕其功于一役，彻底将北方的威胁斩断。北方匈奴离京师距离太近，若是与皇上决心与匈奴开战，太子必定驾临南京陪都监国。”
听到女人的话，吴极愣了一下然后赞许的点点头道：“小青居然能想到这一层，果然聪慧过人。你若是个男儿身，东华朝的官场你定能风生水起。”
女子莞尔一笑继续说道：“皇上身体抱恙，若是。。若是知道自己身体。。将要大行之前，势必要为太子内外清洗，清异己以固根基，平匈奴以和天下。这样才能给太子一个太平东华国。”
女子缓缓竖起三根手指：“朝中有三公，武有王大将军可托孤，若是内廷那些阉人和外廷斗得旗鼓相当的话，那有想法的人势必就会暗通勋贵藩王，到那个时候，有无处不在的天统司侦缉查探，谁是人谁是鬼就露出来了。皇上就算隐忍不发，也会对心怀异心之人有所防备。在大军调动攻打匈奴之前，藩王必定也会被皇上拿出来震慑一番。大人明里将叶童捧出来捧上位，何尝不是也有将叶童当做饵的打算。这饵若是能茁壮成长，那未来就是太子的左膀右臂。若这饵被野兽吞了，废了一饵钓出野兽打死，那也不亏。”
说到这，女子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吴极娇媚一笑道：“大人，奴家说的可对么？”
吴极哈哈大笑，双臂发力猛地将女子举起来，惹得女子惊呼一声。
“小青比本官肚里的虫都了解本官的想法。但是你还没说究竟是谁对叶童下的手呢。”
“奴家虽然不知道是谁，可奴家知道这是祸水东引，或者叫栽赃嫁祸挑拨离间。至于是谁，奴家真猜不出来。”
“啪啪啪。”吴极鼓掌赞道：“能捋着这些线索分析到这里，小青就已经很厉害了。不错，这件事不可能是叶公公做的。这个老太监不傻，不会做这种事。朝中兵部的那些大人们也不会做这种事，他们都知道天统司无孔不入的侦缉。能做这种事的只有两种人。”
“大人，是哪两种人？”
吴极眯着眼睛，双眼杀机迸射：“一种是准备改朝换代的王爷，另外一种是准备登上大宝继位的皇子。”
女人恍然大悟道：“大人所言极是，只不过这么偏激的手段，若是日后被挖出来该怎么办？”
吴极冷冷一笑道：“小青，你别忘了先帝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这皇家血脉啊，总有那么一丝嗜血在里面。若是某位与三公交好的皇子驯养的死士下手，日后就算我天统司调查出来交给皇上，你说皇上应该怎么办？皇家手足相残就如同物竞天择，不过是杀了一个刚入仕没有功名的白丁，那时候木已成舟，就连皇上也不能揪着这些旁枝末节不放。这些事，那就是皇家密辛了。”
“那大人觉得是哪位皇子有此手段和胆量？”
吴极摇摇头：“我还没说完呢，与南京陪都交好的皇子不在少数。平日里书信交往、财务往来的也不少，这件事也有可能是某位王爷做的。”
“大人的意思是，王爷挑了叶童下手，存的就是一个挑拨离间的心思？”
“还可以将水搅浑混淆视听。”吴极冷笑道：“叶童若是这次没躲过去死了，我天统司断了一颗好苗子，未来太子少了一位肱骨重臣。若是叶童没死，天统司震怒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他躲在暗处将水搅浑挑拨离间也不错。一箭双雕，这计阴谋阳谋都带着，不可谓不高明。”
吴极见女人低头沉思，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问道：“想什么呢？”
“大人，我在想有一天若是叶童在斗争里成长起来，回想到他经历过的这段，会不会记恨大人。”
“叶童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有满腹才华却不愿入仕为官，有雄心壮志却又不愿战场建功立业。看不见野心摸不到风骨，你说他无赖吧，偏偏他心地善良。你说他正直吧，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用起来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他反手握着女子的手将女人拽到胸前：“他若是知道恨我的时候，便明白了这朝中你死我活的斗争了，那时候，他便不会恨我了。”
吴极抚摸着女子的头发柔声道：“那时候，可能本官就沦为阶下囚了。”
女子微微一愣，便明白了这话的含义，她如同雪猫般趴在胸膛上柔声道：“大人甘愿为皇家背负骂名，就是不知这后世的评价如何对得起大人。”
“叶童若是念旧的话，我入狱身死之后，在他那杂志上写个新评书，匿名悼念我一下，我在九泉之下就知足了。”
“大人，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女子眼眶发红，捂住吴极的嘴柔声道：“未来还远，奴家愿意陪着大人一直到地老天荒。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之时，再同君一起赴死。”
女人叫小青，是吴极在杭州府的红颜知己。
吴极在京师有一个妻子两个妾，在杭州府的小青却没有名分。
这也是吴极极度溺爱小青的一个原因，在东华朝，女人对名分的看重堪比自己的贞操。
吴极溺爱的亲了一下女子的脸蛋笑道：“这个杂志里的内容，连小青都记住了，这东西果然有些魔力。我可舍不得小青跟我一起赴死，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自古皇家迭代都是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小青不要哭，我就是说说未来可能发生的事。还有一种可能本官还没说与你听。”
“什么可能？”
吴极眯着眼睛咧嘴笑了笑道：“叶童这个白丁是我押的一门，还有拜入太学院一品大学士徐墨松门下的门生，徐墨松一身正气学问深厚自律严谨，就连天统司手中都没有他的一点把柄。华英殿一品大学士丁同芳、武英殿一品大学士杜浩然，哪个都是皇家肱股之臣，对皇上和皇子的影响极大。三公门下都有各自的得意门生，三公门下的门生，可是能代表天下士大夫读书人的正统。这是叶童天然的劣势，我吴极押宝可向来不押一门的。”
三公便是东华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大学士，他们三个人组成内阁，直接对皇上负责。
东华朝在朝中为官的大人们喜欢称三大学士为三公，三公者授大学士、大国柱、大文德，虽然都是虚称，但却是天下文人学士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代表了文人最高的荣耀。
民间则喜欢成三公为阁老，内廷和外廷则喜欢叫三公为内阁。
“大人与内阁的这几位阁老向来不睦，不知大人今后如何押宝？”
吴极微微一笑道：“我保荐叶童，又不让他入京师，明眼人看到的是我尽心保护叶童，不让他过早卷入朝中争斗，但是我这招瞒不过三公那几个老狐狸。我把叶童先亮出来，何尝不是吸引暗处敌人的注意力，保护三公门下的门生？这个情，三公得领。有了叶童在明处，他们才能在暗处安然成长。”
小青此时才恍然大悟，她嫣然一笑道：“大人，您跟这些老。。狐狸，比拼的还真是处处刀光剑影，于无声处暗藏杀机啊。”
吴极笑了笑道：“身在官场，不比别人多思量进几步，不比别人多谋退几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陷于被动。我在挖坑留后手，朝中的各位大人又何尝不是？那王将军看似忠厚，不也摆我一道先于我开口想将叶童带入军中么。”
“但是三公这么做也有弊端。”小青指了指房间里的花草：“没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娇嫩花朵，终究不及山野间历经风雨的花草皮实。”
吴极哈哈一笑点头道：“小青说的对，我给了叶童一个从四品天统司的银牌，这就是他的庇护。所经历的风雨可不是那些在三公强大庇护下的嫩苗能比拟的。若是叶童成长起来，那才是真正的栋梁。”
“你们呀，各个都是修炼成精的狐狸。”
吴极将小青揽入怀中色眯眯的贴在她耳边说道：“要说修炼成精，我看小青你才是狐狸精，勾的本大人魂都丢了。”
感受到吴极下身发生的变化，小青惊呼一声怯怯道：“大人，奴家实在不能再伺候大人了，大人让奴家。。。”接下来的话便被热吻吞没，没一会房间里又便响起了靡靡之音。
叶童若是知道他感恩感念的吴极吴大人这么多弯弯绕的心思，恐怕就会跳脚骂娘然后后悔自己为何不跟着王将军去边军了。
最起码王将军没这么多花花算计，在吴大人这，一个玩不好就容易重回地府。
“阿嚏。”叶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金陵城高大的城墙，暗自感叹此次大难不死。
却没想到金陵城里，一个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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