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遭遇
东华五大水师，以福建水师战力最为强悍。
福建全域靠海，去往百济倭国、暹罗、满次加、詹泊、安南、爪哇、百花等东洋西洋南洋国家的航道早已经跑了几百年。
早在先皇时代，便有佛郎机这些红毛番鬼远渡重洋，来到东华朝传教。
他们其中不乏一些流亡的贵族和一些夺权失败的将军，带来了欧洲先进的军事和战舰理念。
这些国家中战火纷乱国土狭小，一旦战败除了跑路基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但是他们的基因里充满了嗜血和好斗，冒险与死亡更是被视为英雄和先驱。
所以欧洲这些小国造船技术理念发达，火炮技术先进。尤其以佛郎机火炮和战舰最为先进。
但是因为受限于地域面积、人口基数，造船业强而不大。
福建水师因为一直有远洋作战航行的需要，所以在早期上报朝廷的奏折中便明确提出采买仿制佛郎机火炮。
宝通二十年，福建省泉州府购进了第一批佛郎机舰炮。
佛郎机火炮口径大射程远，射速远高于东华朝的威武大将军炮。
在几次打击南洋海盗护航作战中绽放异彩，从东华宝通二十年到三十年这十年间，福建水师陆陆续续与佛郎机商人交易了两千多门佛郎机先进的火炮，大大增强了福建水师的作战能力。
等新皇继位，朝中有人忌惮福建水师日益强大，开始削减福建水师的经费，将每年的巨额水师经费拨出一部分给了战五渣的江浙水师。
福建水师渐渐无法支撑庞大的战舰火炮及人员养护费用，迫不得已之下，才与两广盐司泉州广州市舶司悄悄做起了走私的生意。
即便战力每况愈下，五大水师中福建水师依然是战力最强的。
东海的海盗若是让福建水师清剿，两年之内必定被剿个干干净净。
此时已经正午，大钟岛海面浓烟蔽日火光四起。
被打残的战船倾斜着，四周都是落水呼救的官兵和已经被炸死杀死的水师水兵。
江副将的头皮被海盗近距离的碗口铳掀掉一块，满脸是血面目狰狞。
他一边指挥着聚集在大钟岛入口处的水师战舰努力向外突围，一边做出掩护大福船撤退的样子。
大福船上的严提督和章总兵早就被悄悄救到一艘海沧船上，连官袍都换了下去。
江副将知道，只要前方水师战船冲出去，剩下的战船才有逃出的机会。
海盗的优势在于大钟岛环岛高处的火炮，以及有心算无心的突然袭击和现在两面夹击的状况。
但是他们毕竟只是一群悍不畏死没经过正规训练的海盗，一旦正面硬刚，在相同配置的情况下，海盗是打不过战五渣的江浙水师的。
水师已经有三分之一的战船被打残，被打断桅杆的战船失去了动力，只剩下船上的水兵在自发抵抗着不断登船的海盗。
这些水兵操控战船航行火炮打击还凑合，近战就是是渣中渣。
一旦海盗跳上战船，那便是单方屠杀的开始。
罗三炮得意洋洋的拄着拐杖，对站在身旁的老五说道：“这些断了杆子的战船拖回岛上，让那些红毛鬼给咱们修，哈哈，痛快痛快。他妈的姓严的敢跟我玩阴的，老子玩死他！”
不断有水兵落水，船上的海盗路过的时候，便会拿着长枪反复扎下去，一直到尸体漂浮在水面不再动为止。
海战打上半个月都稀松平常，这次江浙水师主力战舰被整个堵在大钟岛，显然便是决策上的重大失误。
“严大人，此次我们兵败，朝廷若是怪罪下来。。。”章总兵穿着一件水兵服，坐在严提督身旁悄悄说道。
严提督眼神闪烁，他从大福船上下来就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
“颜回的意思？”
章总兵岂能不知道自己这位草包上司的心思，他向前挪了挪椅子，朝站在甲板上指挥的江副将的背影小声道：“副将贪功冒进，致江浙水师主力战舰陷危难。江副将自知失职浴血奋战，以求成仁赎罪。”
“颜回知我心。”严提督点点头道：“江千平不死，你我就要难受。”
江副将怎么都没料到，自己在前方浴血奋战准备带着上峰和兄弟们杀出去，上峰却已经想好了让他做替罪死羊了。
双方战舰的距离越来越近，战斗就越来越惨烈。
水师官兵毕竟是经受过正规训练的正规军，登船作战战五渣，近距离作战的作战工具倒是用的还算得心应手。
在双方距离不足五丈开始，火炮就没什么用了。
水师官兵开始向海盗战船上射火箭，等距离再近一些，官兵换上碗口铳和噜密铳向海盗船喷射。
海盗船上有登船近战的钩绳、百宝钩和踏板，他们扑灭了甲板上的火，身上披着防火的浣布，在付出死伤十几人的代价之后，将船靠在了水师战舰上。
残酷血腥的肉搏战又开始了。
海上有风浪起伏不平，所以作战船只一般都不配备硬弓，而多是配备近战用的弩箭。
水兵知道今日若不死战就要战死，所以各个比平日悍勇灵巧。
他们拿着弩箭对着登船的海盗射了一气，待弩箭射完造成了杀伤之后，才贴上去与海盗进行肉搏。
到了这个阶段，即使在懦弱的水兵，都展现出了超人的勇气和杀气。
逃跑无望，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杀一个赚一个。
就这样，惨烈的肉搏战持续到夜晚来临，江浙水师在战船损毁超过七成，水师官兵战死超过大半之后，终于冲出了大钟岛那狭窄的出口。
此时海面风平浪静明月高悬，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身后是浴血奋战的将士，前方迷雾滔滔便是畅行的归途。
江副将单膝跪倒在地道：“两位大人请立刻离开，在下负责断后挡住这些海盗。”
严提督眼中杀机迸现，他朝身边的亲兵使了个眼色，那亲兵会意，不动声色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江副将身旁。
“隆兴，患难见真情啊！今日才知道。。隆兴！海面上那是什么？”严提督猛然变色，睁大眼睛看着江副将身后的海面。
江副将下意识的扭头回望，却发现海面上什么都没有。
那亲兵在江副将回头的时候，一刀砍在了江副将的脖子上。
可怜的江副将一声没吭便倒在血泊之中惨死。
严提督和章总兵乘坐的苍山船上下都是他们的人，这边江副将登船被杀死，前面的水师官兵便打出旗语让水师战舰挡住海盗船。
这种苍山船较之海沧船小了不少，更轻盈也更适合逃跑。
之前夹心三明治的包围已经被江浙水师冲破，水师与海盗的战船也处于混战的焦灼状态。
苍山船悄无声息的脱离了战斗序列，一头朝浓雾中扎了进去。
苍山船钻进大钟岛周围的迷雾，只敢辨别了一下风向，便扯起满帆全速逃跑。
在这艘船跑出去不久之后，另外一艘小船在战乱中脱离了战场，朝着三炮岛的方向悄悄离去。
一直航行了将近一个时辰，两位大人在确定后面没有追兵之后，才让水手将航速降下来确定航向。
严提督忧心忡忡的站在甲板上，背着手对章总兵说道：“颜回，此次失利，本官总归是有责任的。就是不知朝中张大人能否保下本官，江浙水师此次损失重大，张大人颜面上也是无光啊。”
章总兵脸部表情微微一僵，心中已经将严提督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唉，何人能为本官分忧，难！难啊！”
严提督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章力要是再不出声表态，以后也不用在水师混了。
他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下官愿为大人分忧，大人您无虞，则江浙水师无虞。”
严提督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走过来伸出双手准备扶起章总兵。
他要将自己彻底摘干净，不仅要手下的副将都永远闭嘴，还要让活着的章力接下所有罪责。
章力也清楚，只要严提督不倒，他章力才会有重新出头之日。
若是严提督倒了，他章力也得跟着完蛋。
“颜回真乃是本官的得利干将！颜
回放心，此次回到大营本官与张大人联系，只要张大人。。颜回，你。。你身后那是什么东西？”
严提督此话一出，章总兵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
他一个麻利的就地十八滚滚到船舷边上，随手将自己的佩刀抽了出来，警惕的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严提督。
“严大人，你为何要置下官于死地？下官死了，大人你也没好处。”
“颜回误会了。”严提督忽然想起来江副将死之前就是被这句话诱骗的，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指着不远处雾中模模糊糊的巨大轮廓道：“那边水中有什么东西。”
此时已经不用严提督提醒了，小船继续向前，章总兵已经感觉到了迷雾中的庞然大物。
黑暗中双方船上都没有点灯烛，但是距离近了，明亮的月色还是让对方发现了严提督的船。
“嗵”的一声，庞然大物的上空升起一抹红色的照明烟火。
这次严提督和章总兵两人看清了，前面是一艘巨大无比的大福楼船。
这种大幅楼船比严提督乘坐的大福船要大上将近一倍，无论火力还是抗击打能力，都比大福船强上数倍。
“嗵”的一声巨响，大幅楼船船首位置的火炮开炮了。
实心弹砸在距离严提督小船不过三丈的位置，吓得严提督连忙喊道：“快降下帆，升白旗！”
片刻功夫，从后面驶来两艘海沧船，一左一右将严提督的小船围住。
灯火下能看清对方穿的是福建水师的衣服，严提督和章总兵终于松了一口气。
“本官乃江浙水师提督，此次带队的为何人？让他速来见本官。”
福建全域靠海，去往百济倭国、暹罗、满次加、詹泊、安南、爪哇、百花等东洋西洋南洋国家的航道早已经跑了几百年。
早在先皇时代，便有佛郎机这些红毛番鬼远渡重洋，来到东华朝传教。
他们其中不乏一些流亡的贵族和一些夺权失败的将军，带来了欧洲先进的军事和战舰理念。
这些国家中战火纷乱国土狭小，一旦战败除了跑路基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但是他们的基因里充满了嗜血和好斗，冒险与死亡更是被视为英雄和先驱。
所以欧洲这些小国造船技术理念发达，火炮技术先进。尤其以佛郎机火炮和战舰最为先进。
但是因为受限于地域面积、人口基数，造船业强而不大。
福建水师因为一直有远洋作战航行的需要，所以在早期上报朝廷的奏折中便明确提出采买仿制佛郎机火炮。
宝通二十年，福建省泉州府购进了第一批佛郎机舰炮。
佛郎机火炮口径大射程远，射速远高于东华朝的威武大将军炮。
在几次打击南洋海盗护航作战中绽放异彩，从东华宝通二十年到三十年这十年间，福建水师陆陆续续与佛郎机商人交易了两千多门佛郎机先进的火炮，大大增强了福建水师的作战能力。
等新皇继位，朝中有人忌惮福建水师日益强大，开始削减福建水师的经费，将每年的巨额水师经费拨出一部分给了战五渣的江浙水师。
福建水师渐渐无法支撑庞大的战舰火炮及人员养护费用，迫不得已之下，才与两广盐司泉州广州市舶司悄悄做起了走私的生意。
即便战力每况愈下，五大水师中福建水师依然是战力最强的。
东海的海盗若是让福建水师清剿，两年之内必定被剿个干干净净。
此时已经正午，大钟岛海面浓烟蔽日火光四起。
被打残的战船倾斜着，四周都是落水呼救的官兵和已经被炸死杀死的水师水兵。
江副将的头皮被海盗近距离的碗口铳掀掉一块，满脸是血面目狰狞。
他一边指挥着聚集在大钟岛入口处的水师战舰努力向外突围，一边做出掩护大福船撤退的样子。
大福船上的严提督和章总兵早就被悄悄救到一艘海沧船上，连官袍都换了下去。
江副将知道，只要前方水师战船冲出去，剩下的战船才有逃出的机会。
海盗的优势在于大钟岛环岛高处的火炮，以及有心算无心的突然袭击和现在两面夹击的状况。
但是他们毕竟只是一群悍不畏死没经过正规训练的海盗，一旦正面硬刚，在相同配置的情况下，海盗是打不过战五渣的江浙水师的。
水师已经有三分之一的战船被打残，被打断桅杆的战船失去了动力，只剩下船上的水兵在自发抵抗着不断登船的海盗。
这些水兵操控战船航行火炮打击还凑合，近战就是是渣中渣。
一旦海盗跳上战船，那便是单方屠杀的开始。
罗三炮得意洋洋的拄着拐杖，对站在身旁的老五说道：“这些断了杆子的战船拖回岛上，让那些红毛鬼给咱们修，哈哈，痛快痛快。他妈的姓严的敢跟我玩阴的，老子玩死他！”
不断有水兵落水，船上的海盗路过的时候，便会拿着长枪反复扎下去，一直到尸体漂浮在水面不再动为止。
海战打上半个月都稀松平常，这次江浙水师主力战舰被整个堵在大钟岛，显然便是决策上的重大失误。
“严大人，此次我们兵败，朝廷若是怪罪下来。。。”章总兵穿着一件水兵服，坐在严提督身旁悄悄说道。
严提督眼神闪烁，他从大福船上下来就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
“颜回的意思？”
章总兵岂能不知道自己这位草包上司的心思，他向前挪了挪椅子，朝站在甲板上指挥的江副将的背影小声道：“副将贪功冒进，致江浙水师主力战舰陷危难。江副将自知失职浴血奋战，以求成仁赎罪。”
“颜回知我心。”严提督点点头道：“江千平不死，你我就要难受。”
江副将怎么都没料到，自己在前方浴血奋战准备带着上峰和兄弟们杀出去，上峰却已经想好了让他做替罪死羊了。
双方战舰的距离越来越近，战斗就越来越惨烈。
水师官兵毕竟是经受过正规训练的正规军，登船作战战五渣，近距离作战的作战工具倒是用的还算得心应手。
在双方距离不足五丈开始，火炮就没什么用了。
水师官兵开始向海盗战船上射火箭，等距离再近一些，官兵换上碗口铳和噜密铳向海盗船喷射。
海盗船上有登船近战的钩绳、百宝钩和踏板，他们扑灭了甲板上的火，身上披着防火的浣布，在付出死伤十几人的代价之后，将船靠在了水师战舰上。
残酷血腥的肉搏战又开始了。
海上有风浪起伏不平，所以作战船只一般都不配备硬弓，而多是配备近战用的弩箭。
水兵知道今日若不死战就要战死，所以各个比平日悍勇灵巧。
他们拿着弩箭对着登船的海盗射了一气，待弩箭射完造成了杀伤之后，才贴上去与海盗进行肉搏。
到了这个阶段，即使在懦弱的水兵，都展现出了超人的勇气和杀气。
逃跑无望，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杀一个赚一个。
就这样，惨烈的肉搏战持续到夜晚来临，江浙水师在战船损毁超过七成，水师官兵战死超过大半之后，终于冲出了大钟岛那狭窄的出口。
此时海面风平浪静明月高悬，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身后是浴血奋战的将士，前方迷雾滔滔便是畅行的归途。
江副将单膝跪倒在地道：“两位大人请立刻离开，在下负责断后挡住这些海盗。”
严提督眼中杀机迸现，他朝身边的亲兵使了个眼色，那亲兵会意，不动声色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江副将身旁。
“隆兴，患难见真情啊！今日才知道。。隆兴！海面上那是什么？”严提督猛然变色，睁大眼睛看着江副将身后的海面。
江副将下意识的扭头回望，却发现海面上什么都没有。
那亲兵在江副将回头的时候，一刀砍在了江副将的脖子上。
可怜的江副将一声没吭便倒在血泊之中惨死。
严提督和章总兵乘坐的苍山船上下都是他们的人，这边江副将登船被杀死，前面的水师官兵便打出旗语让水师战舰挡住海盗船。
这种苍山船较之海沧船小了不少，更轻盈也更适合逃跑。
之前夹心三明治的包围已经被江浙水师冲破，水师与海盗的战船也处于混战的焦灼状态。
苍山船悄无声息的脱离了战斗序列，一头朝浓雾中扎了进去。
苍山船钻进大钟岛周围的迷雾，只敢辨别了一下风向，便扯起满帆全速逃跑。
在这艘船跑出去不久之后，另外一艘小船在战乱中脱离了战场，朝着三炮岛的方向悄悄离去。
一直航行了将近一个时辰，两位大人在确定后面没有追兵之后，才让水手将航速降下来确定航向。
严提督忧心忡忡的站在甲板上，背着手对章总兵说道：“颜回，此次失利，本官总归是有责任的。就是不知朝中张大人能否保下本官，江浙水师此次损失重大，张大人颜面上也是无光啊。”
章总兵脸部表情微微一僵，心中已经将严提督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唉，何人能为本官分忧，难！难啊！”
严提督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章力要是再不出声表态，以后也不用在水师混了。
他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下官愿为大人分忧，大人您无虞，则江浙水师无虞。”
严提督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走过来伸出双手准备扶起章总兵。
他要将自己彻底摘干净，不仅要手下的副将都永远闭嘴，还要让活着的章力接下所有罪责。
章力也清楚，只要严提督不倒，他章力才会有重新出头之日。
若是严提督倒了，他章力也得跟着完蛋。
“颜回真乃是本官的得利干将！颜
回放心，此次回到大营本官与张大人联系，只要张大人。。颜回，你。。你身后那是什么东西？”
严提督此话一出，章总兵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
他一个麻利的就地十八滚滚到船舷边上，随手将自己的佩刀抽了出来，警惕的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严提督。
“严大人，你为何要置下官于死地？下官死了，大人你也没好处。”
“颜回误会了。”严提督忽然想起来江副将死之前就是被这句话诱骗的，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指着不远处雾中模模糊糊的巨大轮廓道：“那边水中有什么东西。”
此时已经不用严提督提醒了，小船继续向前，章总兵已经感觉到了迷雾中的庞然大物。
黑暗中双方船上都没有点灯烛，但是距离近了，明亮的月色还是让对方发现了严提督的船。
“嗵”的一声，庞然大物的上空升起一抹红色的照明烟火。
这次严提督和章总兵两人看清了，前面是一艘巨大无比的大福楼船。
这种大幅楼船比严提督乘坐的大福船要大上将近一倍，无论火力还是抗击打能力，都比大福船强上数倍。
“嗵”的一声巨响，大幅楼船船首位置的火炮开炮了。
实心弹砸在距离严提督小船不过三丈的位置，吓得严提督连忙喊道：“快降下帆，升白旗！”
片刻功夫，从后面驶来两艘海沧船，一左一右将严提督的小船围住。
灯火下能看清对方穿的是福建水师的衣服，严提督和章总兵终于松了一口气。
“本官乃江浙水师提督，此次带队的为何人？让他速来见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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