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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色心为祸害妻儿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曹王氏,曹王氏,曹在前,王在后,王小秀嫁给我,她就是我们的家人。夫为妻纲,老子是杀是寡,都是天经地义。”

    曹德水捂着胸口,大言不惭的说道:“再说了,王小秀能被我美人吸食血肉,那是她的福分,她的血肉留在蒲柳之姿也是浪费,还不如贡献给绝色的美人,那才叫物得其用……”

    说起这个,曹德水就感觉心在滴血,美人没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你放屁!”

    王家人笨口拙舌,不知道怎么反驳这歪理邪说,但听到这般气人的话,就想再次动手。

    不等王家人动手,忍无可忍的李元钊怒喝道:“满口荒唐话,似你这般无才无德,人头畜鸣之物,也配提及圣人之言?”

    李元钊指着曹德水骂道:“你这等不学无术,愚昧无知的蠢货,你懂何为三纲五常?你怎敢狂言曲解先贤圣人之意?”

    “三纲为,君为臣纲,君不正,臣则谏之。父为子纲,父不正,子当劝之。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之。”

    “意思就是说,如果你不是个东西,你妻子可以改嫁离你而去,何时变成你可对妻子生杀予夺?”

    “况且,夫为妻纲,夫当为妻之表率,你妻子若严格遵从就该如你这般纵欲杀夫。”

    李元钊看到曹德水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为了救妻日夜奔波不敢停歇,偏偏就有这种畜生,为了情欲加害妻子,此等恶贼真该天诛地罚。

    对了,这个龟孙子不仅害了他的妻子王小秀,更是连自己妻子也害了,思及此处李元钊眼中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喷出来。

    本来他以为妻子是怪病,如今看到王小秀情况,他哪里还能看不出妻子就是被曹德水这王八蛋给害了。

    红了眼的李元钊开了口就不给曹德水机会,唇枪舌剑讨伐道:“曹德水,说你是条狗,狗都嫌委屈,毕竟狗永远是狗,人却非永远是人。狗都能养的熟,你这畜生就养不熟,你为了妖邪,为了情欲,连结发妻子都能害,你别说人性,你连狗性都没有。”

    “你……”

    曹德水气的指着李元钊张口要骂,李元钊却不给他机会:“你什么你,你这个畜生。老子要是你爹,当初自渎也不该生了你这个畜生,辱没了门楣,败坏了门风。今日为了情欲残害发妻,明日你也会为了情欲不要爹娘,你个杂碎。”

    “王八蛋你敢骂我?”

    “王八蛋说谁呢?过街老鼠人人都有资格打。你爹娘不教你,今日我来教你,我来告诉你这畜生,何为对错……”

    李元钊一人一张口,骂得曹德水父子三人脸色涨红,偏偏李元钊嘴厉如箭,他们插不进去嘴,连打断都不能。

    “你纵情纵欲为淫,荒淫无耻……你必定肾衰早死。你养鬼宠邪为愚,愚昧无知,害人害己……你自取灭亡。你贪色害人为恶,害人无度,恶贯满盈……合该天打雷劈你这个畜生……”

    李元钊指着曹德水的鼻子骂,他语速极快,偏偏又展现书生学识,咬字清晰,说的那么快,还是让人能清楚听清他骂出的每一个字。

    一连骂了一炷香都不带歇口气的,骂得曹德水父子三人气得几乎要喷血。

    少有情绪波动的卜测此时都忍不住想给李元钊鼓掌,喝一声“精彩”。

    她倒是不担心曹德水,而是担心几个兄弟真把畜生打死,惹上官司。

    为了这个畜生,若是被判刑,实在不值得。

    王小秀看向还在叫骂的曹德水:“偿命?曹德水,你怎么说得出口?我是你的妻子,难道我在你眼中,半分都比不上妖邪?”

    曹德水哪怕被几人压在身下,也还是有恃无恐,癫狂的喊道:“你住口,贱人,不准你侮辱美人,你有什么资格和美人相提并论?你永远都不配和美人比,你也永远都比不上美人……”

    看到这个癫狂的男人说出这番话,王小秀身形忍不住踉跄后退,今日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相公是这般可怕的人。

    王小秀仍旧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好,就算我这个外姓人的生死你不在乎,那孩儿呢?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儿,他可是你的亲生血脉,你怎么忍心连孩子一起害?”

    王小秀是活过来了,可腹中孩子却是永远消失了,这对她来说才是最痛苦。

    曹德水听到王小秀质问,也不隐瞒,冷哼一声说道:“孩子?与美人相比,一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我愿意,以后我想要多少孩子都可以生,但我爱的美人只有一个,只要美人能活过来,能变成人日夜陪在我身边,别说一个没见过的面的孩子,就是十个八个又有何舍不得?”

    说到这里,曹德水抬头怒视卜测,眼中恨意丝毫不加以掩饰。

    有父母在这里,曹德水无所畏惧,他爹有钱,自小到大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爹拿钱摆平不了的。

    这个臭道士能耐大又如何?

    他爹有的是钱,这个臭道士真敢对自己下杀手,他爹绝对不会放过他。

    曹德水浑然无惧,他如巨型婴儿,思维幼稚可笑,见识少的可怜。

    “谁说孩子你想生就能生?”

    卜测负手走来:“虎毒不食子,蛇毒不伤亲,而你丧尽天良,纵欲为恶,为满私欲,连亲生孩儿都送与妖邪做口粮,此等行径,尚比不过舐犊情深的禽兽,若让你再生孩儿,也不过是造孽世间。”

    说着,卜测剑指朝着曹德水一点,天命镜中一股玄妙命力从指尖射出。

    光华一闪……

    厄驴驴驴……饿啊饿啊……

    一阵怪异声音从王家兄弟等人身下传来,他们低头一看,身下压着的哪里还是曹德水?分明就是一头似马似驴,又非马非驴之物。

    王家兄弟连忙起身,就看到那畜生一个挺身爬了起来。

    饿啊饿啊……

    畜生仰头疯狂大叫,这声音听着像驴,但又有马的嘶鸣,让乡下农户的王家兄弟都迷糊这是个什么畜生?

    “这……这是个什么东西?”

    李元钊目瞪口呆,惊愕之余忍不住脱口问询。

    卜测眯了眯眼睛言道:“它不是个东西……”

    “我的儿……我的儿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儿,我儿你怎么成了畜生?”

    曹德水父母惊恐不已,后退几步后,又紧忙上前,有心想要去抱住畜生,但那畜生仰头乱叫,吓得他们也不敢上前。

    “仙人,您是真仙人,求仙人开恩,不要把我儿子变成畜生……”

    “我们只有这一个儿子,您把他变成畜生,这是连我们的活路也给断绝了啊!”

    “没错,没了儿子我们也活不下去!这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他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我们给您磕头认错,求您可怜可怜我们,把他变回来吧!”

    “仙人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儿有错,都是我们当父母的不是,我们一定严加看管他,一定要他改过自新,求您开开恩,给我儿一个机会,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他犯这样的错。”

    曹德水父母跪地乞求卜测,痛哭流涕,看着颇为凄惨。

    但他们并不值得可怜,从他们言语之中,便可看出曹德水有今日下场离不开他们的无底线纵容。

    美人皮造价不菲,曹德水何来钱财能买?

    若是他没有买来美人皮,纵然为恶,也不会如此造孽,何至于到如今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卜测看向曹德水父母言道:“你们想吾给他改过机会,被他私欲所害之人,又有谁来给机会?恶行不惩,天道何公?除恶不尽,有负良善。”

    “大错铸成才想改过?晚了!早些不教,此时吾已降天罚,你们又想自己管教,哪有这般好事!”

    当父母的啊!溺爱子女,一味娇惯!殊不知,惯子如杀子!

    早些时候,自己不教育。

    等到犯了大错,遭了天谴,发现事情严重,又后悔,又想管,但为时已晚。

    世上药虽多,却无一剂良方可治后悔。

    天下之大,并非他一家主宰。

    皇帝有错,也有天罚。

    况且只是寸土之地,一家之中自封的土皇帝?

    犯下此等大恶,怎能姑息?

    略过曹德水父母,走到畜生面前,卜测言道:“你为满足一己***之心。残害发妻,灭杀亲子,此恶不惩,天理难容。”

    “吾今罚尔为杂交之畜,绝欲绝子,永不留后,且受尽天下之累,以赎其罪。此罚以告天命,以警世人,若有同罪,共罚为骡。”

    骡,从马加累,意思就是受累的畜生。

    饿啊饿啊……

    世间第一头骡子发出抽泣一般的叫声。

    骡子为什么叫声如哭?

    便是因为仙人惩罚一击,虽然变成骡子,但伤势还在,让它日日承受锥心之痛,体验被它所害之人的心痛。

    骡子为什么干活那么厉害?

    也是因为仙人留下惩罚一伤,它不干活心里伤势就爆发,所以为了压制仙人留下的旧伤,就得拼命干活。这也是为何骡子比驴和马更有耐力,更适合干苦活累活,它自己就不敢偷懒,偷懒就疼。

    后来说为什么骡子生子必死?便是因为有仙人禁令在,不允许这畜生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