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可是还有些事情没有搞清楚。
李余看着依旧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老太太，思索了良久，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阿姨，我知道我不该继续问了，可是我是真的很想帮您，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他语速很慢，一直斟酌着怎么说才能让老太太好受一点。
“阿姨，我想问问，您为什么不直接住到那个房间里去呢？毕竟那里才是您的家啊。”
老太太闻言止住了哭声，她轻轻叹了口气。
“我又何尝不想回去，可是警察找道士在那房间里布了黄符，我进不去。”
“而且我不想离开这里，我怕我离开了这里，我儿子回来会找不到我......”
“所以我吓跑了这栋楼里的住户，住到了这里。”
李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确实，他刚进屋里的时候就发现了到处都贴的有黄符，而且老太太吓他的时候也是借助着电视才成功的。
他又想起了老太太说能经常见到她的儿子，随即沉吟着开口问道。
“阿姨，如果我没猜错，301的住户就是您的儿子吧？”
“嗯，是的！”
老太太肯定的点了点头，脸上多了几分骄傲。
合理，这样所有的事情就都合理了。
“阿姨，你刚刚说，他不知道您是他妈妈，为什么呢？”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跟他相认对吧？”
老太太脸上露出了苦笑。
“我已经死了，我是鬼，就算我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呢？就这样挺好的，至少，我每天都能看到他。”
可是这个世界，除了自己，根本就没有活人的啊。
李余在心底呐喊。
这老太太以为自己的儿子依旧还活着，所以宁愿以邻居的身份相处，也不愿意过多的打扰到自己的儿子。
哪怕儿子一辈子不认自己她也甘之如饴。
想明白这里，李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李余叹气的动作在老太太的眼里，似乎添了几分惋惜的意味。
她擦了擦眼泪笑了起来。
“小伙子，没关系的，能够看到他现在好好的活着，我就很知足了。”
李余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是让他们这样一辈子误会下去，还是告诉她周文文也已经变成了鬼，他们可以其实是可以相认的？
他有点不忍心戳破老太太这个幻梦，他甚至在想，或许让他们保持这种关系才是最好的吧。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
老太太知道自己是鬼，那周文文知道自己是鬼吗？
李余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个问题。
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却突然响起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吱呀——
门被拉开了，紧接着一个男人喜悦的声音传了进来。
“王妈，我买菜回来了，我跟您说，今天菜场的菜可新鲜了，我......”
话说到一半，男人似乎发现了李余的存在，他的声音瞬间变得低沉了几分。
“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的语气里蕴含着警惕和阴狠，屋里的气温仿佛都骤降了许多。
李余在男人进屋时便抬起头看了过去。
30岁上下的年纪，短寸平头，脸上有道刀疤，刀疤从耳垂划到嘴角，整张脸看上去充满了狠厉。
体型偏瘦，1米75左右的身高，但走路时有点跛脚。
听到男人问话，李余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可是他刚想开口，却被老太太的动作打断了。
老太太笑吟吟的迎了上去，从男人手中接过塑料袋，一边夸着今天的菜真新鲜，一边给他介绍着李余的来历。
听到老太太的话后，男人这才回头关上房门，坐到了木桌的凳子上。
不过他依旧是警惕的看着李余，脸上也满是阴沉的表情。
可是李余却没在意他充满敌意的眼神，反而是看向老太太手里提着的塑料袋。
那里面，装的竟然是满满一袋子青菜。
是真的青菜，人吃的那种。
李余瞬间明白了许多东西，随后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喂，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男人说话毫不客气，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李余，就像是一头猛兽盯着闯进自己领地的猎物。
闻言李余收回了目光，平静的看向男人。
“最快可能明天，最晚......最晚一辈子都不走了。”
他说的是实话，如果顺利，明天他就能完成这个任务，但是如果超过3天，他真的就一辈子走不了了。
“明天，明天天亮你就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没有理会李余后面的话，他身体前倾，眼神犀利的盯着李余，压低声音威胁道。
同时，他嘴里的牙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脸部的皮肤也在加速腐烂，刀疤在瞬间崩裂，整张脸分成了两半。
看来，他知道自己是只鬼，这就好办了。
李余心中暗道，他没有看男人那张鬼脸，反而笑了起来。
“周文文，收起来吧，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你叫我什么？！”
男人显得很是吃惊，他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屁股下的凳子被碰倒，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怎么了？”
老太太好奇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循声望去。
“没事没事，我不小心把凳子碰掉了！”
男人急忙俯身下去扶起碰倒的凳子，脸上的恐怖模样也几乎在老太太走出来的一瞬间收了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毛手毛脚的，没磕到哪儿吧？”
老太太看着男人关切的责备道，那语气仿佛在念叨自己粗心的儿子。
“没事没事，王妈你先忙，我跟这位小哥聊会儿......”
男人说着又换了个说法。
“哦不！他今晚去我那里住，我们俩男的住一起方便！”
“这......”
老太太显得有些为难，不过只是略作沉吟她便点头同意了下来。
“也好，不过你可不许欺负他啊，人家不容易的！”
她看着男人叮嘱了一句，随后又看向李余。
“小伙子，你今晚就住小张那里吧，没事，他人很好的。”
她刻意在小张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似乎是在提醒李余，别把她的事情说漏嘴了。
李余笑着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表情。
“知道了，谢谢阿姨，我们先过去了！”
他话音刚落，就被男人拉着胳膊出了房门。
随着301的房门打开，男人用力把李余推了进去。
然后那张恐怖的鬼脸再度爬上男人的面孔，他全身做出一副攻击的姿态，恶狠狠地瞪着李余。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李余看着依旧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老太太，思索了良久，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阿姨，我知道我不该继续问了，可是我是真的很想帮您，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他语速很慢，一直斟酌着怎么说才能让老太太好受一点。
“阿姨，我想问问，您为什么不直接住到那个房间里去呢？毕竟那里才是您的家啊。”
老太太闻言止住了哭声，她轻轻叹了口气。
“我又何尝不想回去，可是警察找道士在那房间里布了黄符，我进不去。”
“而且我不想离开这里，我怕我离开了这里，我儿子回来会找不到我......”
“所以我吓跑了这栋楼里的住户，住到了这里。”
李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确实，他刚进屋里的时候就发现了到处都贴的有黄符，而且老太太吓他的时候也是借助着电视才成功的。
他又想起了老太太说能经常见到她的儿子，随即沉吟着开口问道。
“阿姨，如果我没猜错，301的住户就是您的儿子吧？”
“嗯，是的！”
老太太肯定的点了点头，脸上多了几分骄傲。
合理，这样所有的事情就都合理了。
“阿姨，你刚刚说，他不知道您是他妈妈，为什么呢？”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跟他相认对吧？”
老太太脸上露出了苦笑。
“我已经死了，我是鬼，就算我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呢？就这样挺好的，至少，我每天都能看到他。”
可是这个世界，除了自己，根本就没有活人的啊。
李余在心底呐喊。
这老太太以为自己的儿子依旧还活着，所以宁愿以邻居的身份相处，也不愿意过多的打扰到自己的儿子。
哪怕儿子一辈子不认自己她也甘之如饴。
想明白这里，李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李余叹气的动作在老太太的眼里，似乎添了几分惋惜的意味。
她擦了擦眼泪笑了起来。
“小伙子，没关系的，能够看到他现在好好的活着，我就很知足了。”
李余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是让他们这样一辈子误会下去，还是告诉她周文文也已经变成了鬼，他们可以其实是可以相认的？
他有点不忍心戳破老太太这个幻梦，他甚至在想，或许让他们保持这种关系才是最好的吧。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
老太太知道自己是鬼，那周文文知道自己是鬼吗？
李余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个问题。
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却突然响起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吱呀——
门被拉开了，紧接着一个男人喜悦的声音传了进来。
“王妈，我买菜回来了，我跟您说，今天菜场的菜可新鲜了，我......”
话说到一半，男人似乎发现了李余的存在，他的声音瞬间变得低沉了几分。
“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的语气里蕴含着警惕和阴狠，屋里的气温仿佛都骤降了许多。
李余在男人进屋时便抬起头看了过去。
30岁上下的年纪，短寸平头，脸上有道刀疤，刀疤从耳垂划到嘴角，整张脸看上去充满了狠厉。
体型偏瘦，1米75左右的身高，但走路时有点跛脚。
听到男人问话，李余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可是他刚想开口，却被老太太的动作打断了。
老太太笑吟吟的迎了上去，从男人手中接过塑料袋，一边夸着今天的菜真新鲜，一边给他介绍着李余的来历。
听到老太太的话后，男人这才回头关上房门，坐到了木桌的凳子上。
不过他依旧是警惕的看着李余，脸上也满是阴沉的表情。
可是李余却没在意他充满敌意的眼神，反而是看向老太太手里提着的塑料袋。
那里面，装的竟然是满满一袋子青菜。
是真的青菜，人吃的那种。
李余瞬间明白了许多东西，随后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喂，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男人说话毫不客气，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李余，就像是一头猛兽盯着闯进自己领地的猎物。
闻言李余收回了目光，平静的看向男人。
“最快可能明天，最晚......最晚一辈子都不走了。”
他说的是实话，如果顺利，明天他就能完成这个任务，但是如果超过3天，他真的就一辈子走不了了。
“明天，明天天亮你就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没有理会李余后面的话，他身体前倾，眼神犀利的盯着李余，压低声音威胁道。
同时，他嘴里的牙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脸部的皮肤也在加速腐烂，刀疤在瞬间崩裂，整张脸分成了两半。
看来，他知道自己是只鬼，这就好办了。
李余心中暗道，他没有看男人那张鬼脸，反而笑了起来。
“周文文，收起来吧，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你叫我什么？！”
男人显得很是吃惊，他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屁股下的凳子被碰倒，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怎么了？”
老太太好奇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循声望去。
“没事没事，我不小心把凳子碰掉了！”
男人急忙俯身下去扶起碰倒的凳子，脸上的恐怖模样也几乎在老太太走出来的一瞬间收了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毛手毛脚的，没磕到哪儿吧？”
老太太看着男人关切的责备道，那语气仿佛在念叨自己粗心的儿子。
“没事没事，王妈你先忙，我跟这位小哥聊会儿......”
男人说着又换了个说法。
“哦不！他今晚去我那里住，我们俩男的住一起方便！”
“这......”
老太太显得有些为难，不过只是略作沉吟她便点头同意了下来。
“也好，不过你可不许欺负他啊，人家不容易的！”
她看着男人叮嘱了一句，随后又看向李余。
“小伙子，你今晚就住小张那里吧，没事，他人很好的。”
她刻意在小张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似乎是在提醒李余，别把她的事情说漏嘴了。
李余笑着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表情。
“知道了，谢谢阿姨，我们先过去了！”
他话音刚落，就被男人拉着胳膊出了房门。
随着301的房门打开，男人用力把李余推了进去。
然后那张恐怖的鬼脸再度爬上男人的面孔，他全身做出一副攻击的姿态，恶狠狠地瞪着李余。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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