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夜深，“相”不知道去了哪里。
帐篷外传来一阵阵浓郁的铁锈味。
拉开帐篷。
我看到“相”正在漫无目的的前行。
她走过，留下的每一个脚印，里面遍布深沉浓郁的鲜红。
那是活人的血液。
低下头，看向那些脚印，犹如隔着水面看向海底。
我仿从那鲜红的血液中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无数的纸钱飞舞满天。
几支擎天的红烛燃着微弱的火光。
高耸的十字架被折成两段，沉入如同血肉一样的泥土。
一朵朵妖艳的红色花朵，在莲花的花蕊中绽放。
这时，一只大手从血色的脚印中伸出，将我攥在手中，拖向那个世界。
在那里，我看到了数不胜数的人类，那是我从未见到过的景象。
我看到无数枯瘪的婴儿在地上哭喊着爬行。
他们的嚎哭响彻这片大地。
那无数的嚎哭组成了一句哀求。
“救救我……救救我……”
我看到无数名形同枯槁的老者，推动着一个犹如山岳的磨盘。他们的胳膊折断，碎裂的骨头穿透苍老的皮肤，却又马上愈合。
鲜红的鲜血从磨盘中流出。
走近，他们在说。
“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我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人，被高高绑在十字架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纵劈了整个肚子。鲜血和内脏一点一点从伤口里流出。
在内脏即将落地时，又弹起，回到了那些人的肚子里。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这是他们喃喃的不休呓语。
这时，一个人从背后拉住了我的手。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扭过头去，那是一位没有面孔的少女。
她的脸犹如被打碎的镜子，不过那碎裂的空洞里黑暗无光，犹如深渊又犹如黑色静水。
“我不知道。”
我简单回答。
“你不属于这里。哈哈哈哈哈哈。你不属于这里。”
少女狂笑着把我推开。
我看到又有无数和她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从血肉中爬出。
他们的脸同样漆黑。
“你不属于这里。你不属于这里。”
“你不属于这肮脏的世界。”
“你不属于这破败的废墟。”
“你不属于这罪恶的深渊。”
“你不属于这苍白的文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快跑吧，快跑吧。”
“快离开，快离开。”
“混乱的，有趣的，疯狂的，罪恶的人啊。”
“快离开，快离开。”
【快离开】
“快离开，快离开。”
“你不属于这里。”
“你罪孽深重，你又无辜可怜。”
“你一无所知。”
“快离开，快离开。”
【对不起】
“你不属于这里。”
“爬走吧，爬走吧。”
“离开吧，离开吧。”
“我看着你，我看着你。”
“温柔的你，美丽的你，可爱的你。”
“我看着你”
【看着你】
“你没有罪孽。”
“我有罪孽。”
“我们有罪孽。”
“活着吧，活着吧。”
“不要去想。”
“不要去回忆。”
“无辜/罪孽/罪恶/融合/报应/死吧/死吧/死吧。”
【活着吧】
“不要去谈论。”
“不要去回忆。”
“忘掉。”
“忘掉。”
“忘掉。”
“黑暗/孤独/恐怖/铭记/忘记吧/忘记吧/忘记吧。”
【忘记吧】
“哈哈哈哈。”
“离开。”
“快离开。”
【父母/孩子/婴儿/断肢/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砍刀/电锯/血肉/肉块/人棍/孤独/孤独/孤独/边界/边界/边界/边界/边界/新生/人类/学习/感恩/悲伤/分别/新生/人类/分别/分别/分别/分别/分别/分别/花园/天堂/盔甲/舞蹈/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尖碑/尖刺/锯子/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扭曲/黑暗/孤独/孤独/黑色/孤独/孤独/寂寞/寂寞/光明】
“苟活吧。”
“残存吧。”
“在这末日。”
“在这无的世界。”
“活着吧。”
“活着吧。”
“活着吧。”
【你为什么还不离开】
【破碎/漆黑/交换/可爱/耀眼/美丽/昏迷/孤独/美人/泥泞/走来/哭泣/微笑/眼睛/脸庞/优美/香味/美丽/眼睛/皮肤/？？/触手/子嗣/？？/？？/？？/洁白/？？/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
我猛地睁开双眼。
眼前依旧是熟悉的帐篷顶。
扭过头，紧挨着的便是“相”的睡颜。
嘴唇上能感受到她均匀的鼻息。
刚刚什么感觉……
这就是梦吗……
深呼吸，我能感受到心脏的剧烈跳动。
小心翼翼把“相”的头发从我身上抖落，在不吵醒她的前提下，我悄悄从睡袋中钻出。
提着夜灯拿上日记本，走到了帐篷外面。
夜晚的风要更加寒冷一些。
距离我和“相”的初见，已经过去了很久。
因为一个城市的物资有限，所以我们不得不奔波于很多个城市之间。“相”管这种事情叫做“旅行”。
末日似乎是突然降临，我们去过的城市里很多设备还在工作。
当然，这些还在工作的设施里，最重要的还是一些大型商店和大型工厂里面的冷冻设施。
这也是我们食品的主要来源之一。
除了这些冷冻食材，我们还可以吃的也就只剩下了罐头和饼干。
至于活着的肉类或者植物，“相”并不想因为口腹之欲而讲他们的生命夺去。
我打开日记本。
这是我开始写日记的第十天。
“相”在闲暇之余教会了我写字。
我也便开始用这种文字去记录生活。
“玄？你在干嘛呀？”
帐篷突然打开，一个小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
“写日记，刚刚我做了一个梦。”
“相”裹着睡袋，一蹦一跳的从帐篷里面出来，坐到了我的身边。
“做个梦也要写到日记里面吗？”
“嗯，我不记得我以前有没有做过梦了，这还是我见到你之后第一次做梦，所以很有纪念意义。”
“那你都梦到了什么呀？好吃的？好玩的？还是梦到了某个叫做“相”的美少女呀？”
我笑着点点头。
“我是梦到了你，不过只有一小段，后面就全是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哎呀呀，我就说嘛，我这么可爱，你第一次做梦怎么能梦不到我呢？”
“相”很得意的仰起头。
我扭过头，注视着“相”的眼睛，我想到了她在梦里逐渐远去的场景。
“你不要突然不声不响的离开哦。”
“嗯嗯嗯，你放心，就算是出去找罐头我也会和你说一声的。啊，如果我忘了的话那就回来了再补上。”
写完日记，天色尚早，我们回去补了个觉。
第二天，我站在这个城市的最高楼上。
极目远眺，纵览整座城市的样貌。
我还是第一次站这么高去观察我脚下的城市。
歪七扭八的建筑物，碎裂的地块，犹如胡乱拼凑的拼图，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深不见底的孔洞。
这和高楼下看到的场景截然不同。
也正是因为地形很不平整的原因，我们的旅行不得不依靠自己的身体，因为太过于陡峭的地方，交通工具是上不去的。
“怎么啦怎么啦？在看什么？小心不要掉下去哦。”
“相”笑着从我的身后搂住我。
“没什么。”
毁灭的城市，末日的来临。我面前的无数废墟，属于那个已经逝去的时代。
而“相”，她见证着时代的终结。
“在末日之前的城市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似乎是在问“相”，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所以“相”只是歪着头看了看我，并没有回答。
错综复杂的城市难辨曾经的样貌。
庞大的城市仿佛被无数只巨手攥紧，扭曲且破碎。无数深不见底的深坑密布在废墟之中，犹如被巨大的蠕虫钻过。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做得到的呢？
“相”告诉我，曾经的人类漫步于大地之上，遨游在星海之间，然而在一天或是几天之内，人类消失了。
那么，我和“相”，会不会也要一天会消失呢？
被扭曲？还是被吃掉？又或者是悄无声息的消失。
恐惧攫取着我的心脏。
我想到梦中那些生不如死的场景。
我感受着我生命的脆弱。
死亡是什么……是无法呼吸，是心跳停止，是永无止境的黑暗。
我试着屏住呼吸，闭上双眼，但是我依旧听得见心脏的跳动。
我无法感受死亡的痛苦。
而这种未知，更令我恐惧。
我扶着“相”，慢慢从高楼上下去，自此刻起，我再也不敢不敢站在高处，也从此起，也不再敢眺望城市。
帐篷外传来一阵阵浓郁的铁锈味。
拉开帐篷。
我看到“相”正在漫无目的的前行。
她走过，留下的每一个脚印，里面遍布深沉浓郁的鲜红。
那是活人的血液。
低下头，看向那些脚印，犹如隔着水面看向海底。
我仿从那鲜红的血液中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无数的纸钱飞舞满天。
几支擎天的红烛燃着微弱的火光。
高耸的十字架被折成两段，沉入如同血肉一样的泥土。
一朵朵妖艳的红色花朵，在莲花的花蕊中绽放。
这时，一只大手从血色的脚印中伸出，将我攥在手中，拖向那个世界。
在那里，我看到了数不胜数的人类，那是我从未见到过的景象。
我看到无数枯瘪的婴儿在地上哭喊着爬行。
他们的嚎哭响彻这片大地。
那无数的嚎哭组成了一句哀求。
“救救我……救救我……”
我看到无数名形同枯槁的老者，推动着一个犹如山岳的磨盘。他们的胳膊折断，碎裂的骨头穿透苍老的皮肤，却又马上愈合。
鲜红的鲜血从磨盘中流出。
走近，他们在说。
“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我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人，被高高绑在十字架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纵劈了整个肚子。鲜血和内脏一点一点从伤口里流出。
在内脏即将落地时，又弹起，回到了那些人的肚子里。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这是他们喃喃的不休呓语。
这时，一个人从背后拉住了我的手。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扭过头去，那是一位没有面孔的少女。
她的脸犹如被打碎的镜子，不过那碎裂的空洞里黑暗无光，犹如深渊又犹如黑色静水。
“我不知道。”
我简单回答。
“你不属于这里。哈哈哈哈哈哈。你不属于这里。”
少女狂笑着把我推开。
我看到又有无数和她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从血肉中爬出。
他们的脸同样漆黑。
“你不属于这里。你不属于这里。”
“你不属于这肮脏的世界。”
“你不属于这破败的废墟。”
“你不属于这罪恶的深渊。”
“你不属于这苍白的文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快跑吧，快跑吧。”
“快离开，快离开。”
“混乱的，有趣的，疯狂的，罪恶的人啊。”
“快离开，快离开。”
【快离开】
“快离开，快离开。”
“你不属于这里。”
“你罪孽深重，你又无辜可怜。”
“你一无所知。”
“快离开，快离开。”
【对不起】
“你不属于这里。”
“爬走吧，爬走吧。”
“离开吧，离开吧。”
“我看着你，我看着你。”
“温柔的你，美丽的你，可爱的你。”
“我看着你”
【看着你】
“你没有罪孽。”
“我有罪孽。”
“我们有罪孽。”
“活着吧，活着吧。”
“不要去想。”
“不要去回忆。”
“无辜/罪孽/罪恶/融合/报应/死吧/死吧/死吧。”
【活着吧】
“不要去谈论。”
“不要去回忆。”
“忘掉。”
“忘掉。”
“忘掉。”
“黑暗/孤独/恐怖/铭记/忘记吧/忘记吧/忘记吧。”
【忘记吧】
“哈哈哈哈。”
“离开。”
“快离开。”
【父母/孩子/婴儿/断肢/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砍刀/电锯/血肉/肉块/人棍/孤独/孤独/孤独/边界/边界/边界/边界/边界/新生/人类/学习/感恩/悲伤/分别/新生/人类/分别/分别/分别/分别/分别/分别/花园/天堂/盔甲/舞蹈/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尖碑/尖刺/锯子/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鲜血/扭曲/黑暗/孤独/孤独/黑色/孤独/孤独/寂寞/寂寞/光明】
“苟活吧。”
“残存吧。”
“在这末日。”
“在这无的世界。”
“活着吧。”
“活着吧。”
“活着吧。”
【你为什么还不离开】
【破碎/漆黑/交换/可爱/耀眼/美丽/昏迷/孤独/美人/泥泞/走来/哭泣/微笑/眼睛/脸庞/优美/香味/美丽/眼睛/皮肤/？？/触手/子嗣/？？/？？/？？/洁白/？？/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
我猛地睁开双眼。
眼前依旧是熟悉的帐篷顶。
扭过头，紧挨着的便是“相”的睡颜。
嘴唇上能感受到她均匀的鼻息。
刚刚什么感觉……
这就是梦吗……
深呼吸，我能感受到心脏的剧烈跳动。
小心翼翼把“相”的头发从我身上抖落，在不吵醒她的前提下，我悄悄从睡袋中钻出。
提着夜灯拿上日记本，走到了帐篷外面。
夜晚的风要更加寒冷一些。
距离我和“相”的初见，已经过去了很久。
因为一个城市的物资有限，所以我们不得不奔波于很多个城市之间。“相”管这种事情叫做“旅行”。
末日似乎是突然降临，我们去过的城市里很多设备还在工作。
当然，这些还在工作的设施里，最重要的还是一些大型商店和大型工厂里面的冷冻设施。
这也是我们食品的主要来源之一。
除了这些冷冻食材，我们还可以吃的也就只剩下了罐头和饼干。
至于活着的肉类或者植物，“相”并不想因为口腹之欲而讲他们的生命夺去。
我打开日记本。
这是我开始写日记的第十天。
“相”在闲暇之余教会了我写字。
我也便开始用这种文字去记录生活。
“玄？你在干嘛呀？”
帐篷突然打开，一个小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
“写日记，刚刚我做了一个梦。”
“相”裹着睡袋，一蹦一跳的从帐篷里面出来，坐到了我的身边。
“做个梦也要写到日记里面吗？”
“嗯，我不记得我以前有没有做过梦了，这还是我见到你之后第一次做梦，所以很有纪念意义。”
“那你都梦到了什么呀？好吃的？好玩的？还是梦到了某个叫做“相”的美少女呀？”
我笑着点点头。
“我是梦到了你，不过只有一小段，后面就全是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哎呀呀，我就说嘛，我这么可爱，你第一次做梦怎么能梦不到我呢？”
“相”很得意的仰起头。
我扭过头，注视着“相”的眼睛，我想到了她在梦里逐渐远去的场景。
“你不要突然不声不响的离开哦。”
“嗯嗯嗯，你放心，就算是出去找罐头我也会和你说一声的。啊，如果我忘了的话那就回来了再补上。”
写完日记，天色尚早，我们回去补了个觉。
第二天，我站在这个城市的最高楼上。
极目远眺，纵览整座城市的样貌。
我还是第一次站这么高去观察我脚下的城市。
歪七扭八的建筑物，碎裂的地块，犹如胡乱拼凑的拼图，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深不见底的孔洞。
这和高楼下看到的场景截然不同。
也正是因为地形很不平整的原因，我们的旅行不得不依靠自己的身体，因为太过于陡峭的地方，交通工具是上不去的。
“怎么啦怎么啦？在看什么？小心不要掉下去哦。”
“相”笑着从我的身后搂住我。
“没什么。”
毁灭的城市，末日的来临。我面前的无数废墟，属于那个已经逝去的时代。
而“相”，她见证着时代的终结。
“在末日之前的城市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似乎是在问“相”，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所以“相”只是歪着头看了看我，并没有回答。
错综复杂的城市难辨曾经的样貌。
庞大的城市仿佛被无数只巨手攥紧，扭曲且破碎。无数深不见底的深坑密布在废墟之中，犹如被巨大的蠕虫钻过。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做得到的呢？
“相”告诉我，曾经的人类漫步于大地之上，遨游在星海之间，然而在一天或是几天之内，人类消失了。
那么，我和“相”，会不会也要一天会消失呢？
被扭曲？还是被吃掉？又或者是悄无声息的消失。
恐惧攫取着我的心脏。
我想到梦中那些生不如死的场景。
我感受着我生命的脆弱。
死亡是什么……是无法呼吸，是心跳停止，是永无止境的黑暗。
我试着屏住呼吸，闭上双眼，但是我依旧听得见心脏的跳动。
我无法感受死亡的痛苦。
而这种未知，更令我恐惧。
我扶着“相”，慢慢从高楼上下去，自此刻起，我再也不敢不敢站在高处，也从此起，也不再敢眺望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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