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间调查
北千市城南幸福路
晚上九点徐永盛坐在车里，吃着泡面刷着手机。一下午的调查三人可以说是毫无收获，再详细的计划也挡不住经验上的不足。他把两人送回局里后回家换了身便装，开上自己的速腾来到这里准备今晚蹲点。
“附近怎么没有小吃店呢”吃了两口泡面感觉味道差很多，夹起泡面碗里的一根香肠“感觉这点根本吃不饱啊”心里想着，一口吞下香肠。
吃完泡面，随手放在中控扶手上。徐永盛靠着驾驶座椅，闭目思考接下去的计划。
车外风刮了进来，带起水滴从外落到他的肩膀上“我靠，不是吧，下雨了。”吐槽了一下天气希望接下去不是大雨，不然他今天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海边城市的雨说下就下，有可能是一阵风，也有可能是正巧路过的一片云。
躲在车里的徐永盛叹了口气，现在他要么关上车窗这样外面的雨声能轻一点但是听不到一点外面的动静，要么打开车窗但是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雨声。
“我讨厌下雨。”说完这句话他准备在幸福路上从头到尾开一遍如果没发现就只能放弃今晚的行动，先回家睡一觉，毕竟昨晚没有睡好再加上一下午的炎热现在脑子里有点昏涨。
徐永盛压着速度开着车，车窗只打开副驾驶的一点缝隙，大雨中一家家亮着灯的宠物店进入视线。
“咦”
徐永盛看见一家红色招牌的宠物店门口蹲着一头大黄狗，大雨中看不清具体样子。但是那头黄狗给人的感觉
“它好大只啊”他轻声嘀咕一句。
黄狗蹲在宠物店门口后背挺直看着前方慢慢移动的车辆，像是在警惕对方。
就在这时一声凄惨的狗叫传入徐永盛耳中，在这种大雨的环境里依旧听得清晰“不是吧，一定要现在吗？”徐永盛心里想但是他牙一咬，低声说了一句“不管了”猛踩一把油门把车开上路边的绿化带上，挂空挡拉上手刹，打开车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下车关上车门时他看到刚刚的那只大黄狗也往那个方向跑，速度不是很快。
“嗒嗒嗒”雨点打在徐永盛脸上，跑了一段距离的他喘着气看向前面越来越远的黄狗心里想“他目标应该和我一样，但是它明明不快啊。”
徐永盛边跑边把头发背到后面，瘪了口气加速跑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天空中隐隐有一点亮光闪过。在这样的天气里一人一狗前后在街面上跑着。
跑了近五分钟，大黄狗在一个弄堂口停下，徐永盛喘着粗气双手撑在腰上慢慢走上前打量起面前的大黄狗。
这是一只中华田园犬，但是比正常的土狗大了好几圈，“感觉站直能到我下巴”徐永盛心里想
狗头有点像狼狗的样子但是整体比狼狗黄太多了，走到距离半米的位置徐永盛好奇的看着黄狗，可能是夜间加上大雨的环境让他看不清，但他始终有种感觉这只黄狗为什么没有雨淋上去，雨打在他身上像是被弹开一样。
“是毛发的原因吗？这不科学吧。”
黄狗好像失去目标转身蹲下看向侧方的徐永盛，看着面前被雨淋得浑身湿透的男人，他用鼻子哼了一声。
“我靠，我感觉我被鄙视了。”这是徐永盛心里第一时间的想法。
又是一声惨叫，从弄堂里传来。
黄狗一下冲了进去，徐永盛跟在后面
弄堂很黑看不见道路只有楼上有零星几扇窗户亮着灯，徐永盛只能跟着黄狗后面跑，弄堂有些位置太窄一不小心就会撞上凸起的墙壁，在这种环境下徐永盛只能听着前面黄狗的跑动声来确定位置。
跑着跑着来到一个弄堂的十字路口。路口还算挺大，在他斜对面有立着一根路灯，路灯很亮大雨中也能看清附近的样子，路灯下摆着四五个塑料垃圾桶，里面好像有东西在敲打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徐永盛走到黄狗身边眯起眼看到一团黑色的影子黏在垃圾桶上，垃圾桶正左右摇晃着发出咚咚咚的动静。
“是野狗被困住了？”
正当徐永盛思考该如何上前时黄狗冲那个方向叫了一声。
“汪”
垃圾桶的咚咚声瞬间停了下来，周围只有哗啦啦的雨声。
一秒，两秒咚的一声垃圾桶朝着一人一狗的方向摔在地上，一阵阵恶臭从里面传出。像是垃圾桶的污秽液体又像是一趟黑影顺着垃圾桶倒下的方向朝他们流了过来。
徐永盛瞪大双眼，用手抹了一把脸，因为他看到有几块垃圾被带到了空中就像浮在雨里，雨滴也好像打在一团透明物体上，有的弹开有的穿过看不清具体轮廓。
“汪汪”
黄狗又叫了两声，突然转身朝来时的弄堂跑去。
徐永盛一愣，这时地面上的黑影已经离他只有一米距离。徐永胜睁大眼看向前方那团透明带着一点垃圾碎块的东西。
他想再看仔细一点，但是大雨太大，让他睁不开，只能用手把头发再往后推了推。
黄狗跑出去一小段距离，发现徐永生没有动，冲着他喊了两声。
突然徐永盛感觉路灯被遮住了，四周一片黑暗，脑海中感觉有一团浓稠的液体从左往右狠狠拍了过去，就像被海浪拍过一样。他被这股大力拍得往右踉跄几步，脚底一滑摔在地上。
茫然，悲伤，恐惧的心情瞬间充满徐永胜的大脑。这感觉是小时候在陌生商场迷路的迷茫、是学生时期老师提问回答不出的沮丧、是成年后外婆躺在病床上自己只能哭着祈求再看一眼的难过、是不久前王姨在自己面前一刀捅进心脏的无能为力。
思绪被黑暗吞没，“我....我该怎么办？”
“汪”
一声狗叫传进漆黑的世界中，徐永盛睁开眼看见一滴滴雨水打在地面上溅起水花，顺着叫声往左看去黄狗从侧面冲了过去。跳到了那团透明东西上撕咬着，凄惨的狗叫声再次响起。
砰的一声，黄狗被甩飞到垃圾桶上，垃圾桶就像保龄球一般被撞开。路灯也被这股大力打歪直接熄灭。四周的黑暗里徐永盛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赶紧躲进去，再也不出来。他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弄堂的出口跑去，那是四周唯一有光亮的地方。
大雨打湿了他的全身，扶着墙一瘸一拐的朝弄堂口跑去，前面的路口是他唯一的希望。
身后的打斗声已经听不见，耳中传来的只有哗哗的雨声。雨水夹杂着眼泪顺着他面颊滴落到地上。
“快停下，快停下，徐永盛你快停下啊”徐永盛心里一声声的喊着
“啊”他大喊了一声，一拳砸在墙上，左手和膝盖传来的疼痛让他脑中的恐惧感减少了一点，勉强稳住身体思考。
“那只黄狗是在救我，不行我要回去救他，但那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去救他，对了对了，我枪在车里，我还有枪。”
忍着膝盖的疼痛冲出巷子口，徐永盛根据记忆往左跑向路边的警车。
咬着牙在大雨里奔跑着，距离警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时他感觉后面传来了嗒嗒嗒的跑步声，那个声音也越来越近徐永盛向左转头看见那只大黄狗从自己身边跑了过去，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消失在雨雾中。
“我去，我还想着救你。”
徐永盛下意识朝后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已经用出全力的速度再往前提了提，一个有二层楼高的透明物体夹杂着垃圾像卡车一样朝他冲来，地上留下一条黑色的液体痕迹。
“快了，快了，还有二十米”
“十米”
“到了”
徐永盛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一股大力袭来带上了车门。车里徐永盛感觉车子被撞起，但是力量不大，像是被三十码的小轿车撞上，这股惯性把他带飞座椅往左歪了过去打翻了还没收拾的泡面，泡面摔在驾驶座下发出阵阵香味。
没心思管泡面的问题他赶紧调整身体，打开扶手，取出手枪，这才稍微安定下来。
浑身被雨淋湿的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浑身发抖，是寒冷，是害怕，又或是激动。他没有第一时间出去，车内一片安静，只有沉闷的雨声。左手的刺痛让他不再犹豫，打开保险推开车门慢慢伸出枪头，雨被风带进车里，哗哗的雨声清晰起来徐永盛一只手打着手电一只手握着枪出了车门。
看向四周，原先的东西已经不在，绕着警车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地上的痕迹已经被大雨冲干净只有在前面的水泥地面上有断断续续的黑色拖痕，徐永盛看向街面的店铺，已经有人探头往外看，应该是大雨的原因让他们没有过来。
徐永盛呼出一口气，走下绿化带，身为刑警的他想看看地面上的痕迹，走到最近的一处黑色痕迹前，弯下腰看去是一团漆黑的类似泥土的东西，从中发出一股下水道的味道。
“不会是屎吧。”
徐永盛本想拿一点回到局里化验，但是想了想放弃了。
大雨还在下着，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叹了口气，“不知道那条狗怎么样了？”徐永盛半蹲着眯着眼朝原先看到的宠物店方向看去，那条黄狗已经不在了。
“好痛”左手的刺痛再次传来，“算了先去医院，明天早上多带点人来，先处理手上的伤再给张涛打电话问问情况。”
想好接下来要做的事，徐永盛上了车，大雨加上刚刚的遭遇让他取消检查车子的想法，现在他只想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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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记宠物店内
店长拿起手机接通后开口“那东西已经能影响一个街区了，还是不用处理吗？发财说今天有人受伤了。”
“比预想中的快，没事还能控制。”
“李皓你不要玩过了。”店长有点生气的说
“我有分寸，你的新队友已经来了。你要是不放心让胖子去封印一下但是胖子的钱你自己掏”
“我相信你的判断”感觉没有太大问题的店长站在店门口摸了摸发财的头，望向正离开的轿车。
“好了不说了，挂了”
李皓靠坐在桌子前，挂断电话“张涛这个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说他去了零距里？”
坐在对面的凌益龙睁开眼开口说“是的。”
“啧啧，年轻就是好啊，队长还不知道吧，真想看看队长的表情。”李皓笑着打趣
“他应该没心情管这个，还有你以前也去过。”凌益龙面无表情的回道
李皓坐直身体，把手机放进口袋。“我只是去看看情况，不提这个事了，那些老人都检查过了吗”
“已经派人监控了，只是寺里的决定是直接净化。”
“和我的想法一样，那些东西就应该直接送去西天，居然让他们多活了五年，真是该死。”李皓一拳锤在桌子上，整个教室发出咚的一声回响。
“你俩给我安静点，没看见我在忙吗？”最后一排的男人骂骂咧咧喊道，边骂边翻着身前厚厚的书籍。
李皓嘴角咧开冲着最后一排喊“当初让你选我的位置你不选，非要做这个管理员。”
那人继续翻书没有理他。
“他们也是受害者，队长不会同意的。”凌益龙坐在桌前看向第一排的两张桌子。
李皓呵呵一笑说“现在队长还是不同意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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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徐永盛绕了一圈来到了文三路的人民医院正门。
走进急诊大厅，看见人满为患的场景他有点不好意思进去，面前的大厅挤满了人，半数都是抱着孩子的家长。医院里很是吵闹，有怀里小孩的哭声、有大人对孩子的安慰、有男孩子间互相的打闹、有大人烦躁的训斥，中间还夹杂着几个喝醉酒受伤的喊骂声和夜间老人被送到急诊的亲属哭泣声。
叹了口气心里想“医院真的是人生百态，还有最近发烧感冒的很严重啊。”徐永盛不好意思利用身份去插队，索性先去卫生间看看手臂的情况。
来到走廊边的卫生间他抬起手臂对着镜子看
现在刺痛感已经没有了，但是整个半边身子很是无力，感觉像是趴在桌上睡了一下午起身后的麻痹感，没有看到明显的伤痕。“要不先回家吧，但是来都来了。”站在医院厕所的他有点纠结。
“先打电话，结束后看看情况，如果人少一点我就等会。现在先给张涛打个电话。”
徐永盛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9点五十分
晚上九点徐永盛坐在车里，吃着泡面刷着手机。一下午的调查三人可以说是毫无收获，再详细的计划也挡不住经验上的不足。他把两人送回局里后回家换了身便装，开上自己的速腾来到这里准备今晚蹲点。
“附近怎么没有小吃店呢”吃了两口泡面感觉味道差很多，夹起泡面碗里的一根香肠“感觉这点根本吃不饱啊”心里想着，一口吞下香肠。
吃完泡面，随手放在中控扶手上。徐永盛靠着驾驶座椅，闭目思考接下去的计划。
车外风刮了进来，带起水滴从外落到他的肩膀上“我靠，不是吧，下雨了。”吐槽了一下天气希望接下去不是大雨，不然他今天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海边城市的雨说下就下，有可能是一阵风，也有可能是正巧路过的一片云。
躲在车里的徐永盛叹了口气，现在他要么关上车窗这样外面的雨声能轻一点但是听不到一点外面的动静，要么打开车窗但是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雨声。
“我讨厌下雨。”说完这句话他准备在幸福路上从头到尾开一遍如果没发现就只能放弃今晚的行动，先回家睡一觉，毕竟昨晚没有睡好再加上一下午的炎热现在脑子里有点昏涨。
徐永盛压着速度开着车，车窗只打开副驾驶的一点缝隙，大雨中一家家亮着灯的宠物店进入视线。
“咦”
徐永盛看见一家红色招牌的宠物店门口蹲着一头大黄狗，大雨中看不清具体样子。但是那头黄狗给人的感觉
“它好大只啊”他轻声嘀咕一句。
黄狗蹲在宠物店门口后背挺直看着前方慢慢移动的车辆，像是在警惕对方。
就在这时一声凄惨的狗叫传入徐永盛耳中，在这种大雨的环境里依旧听得清晰“不是吧，一定要现在吗？”徐永盛心里想但是他牙一咬，低声说了一句“不管了”猛踩一把油门把车开上路边的绿化带上，挂空挡拉上手刹，打开车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下车关上车门时他看到刚刚的那只大黄狗也往那个方向跑，速度不是很快。
“嗒嗒嗒”雨点打在徐永盛脸上，跑了一段距离的他喘着气看向前面越来越远的黄狗心里想“他目标应该和我一样，但是它明明不快啊。”
徐永盛边跑边把头发背到后面，瘪了口气加速跑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天空中隐隐有一点亮光闪过。在这样的天气里一人一狗前后在街面上跑着。
跑了近五分钟，大黄狗在一个弄堂口停下，徐永盛喘着粗气双手撑在腰上慢慢走上前打量起面前的大黄狗。
这是一只中华田园犬，但是比正常的土狗大了好几圈，“感觉站直能到我下巴”徐永盛心里想
狗头有点像狼狗的样子但是整体比狼狗黄太多了，走到距离半米的位置徐永盛好奇的看着黄狗，可能是夜间加上大雨的环境让他看不清，但他始终有种感觉这只黄狗为什么没有雨淋上去，雨打在他身上像是被弹开一样。
“是毛发的原因吗？这不科学吧。”
黄狗好像失去目标转身蹲下看向侧方的徐永盛，看着面前被雨淋得浑身湿透的男人，他用鼻子哼了一声。
“我靠，我感觉我被鄙视了。”这是徐永盛心里第一时间的想法。
又是一声惨叫，从弄堂里传来。
黄狗一下冲了进去，徐永盛跟在后面
弄堂很黑看不见道路只有楼上有零星几扇窗户亮着灯，徐永盛只能跟着黄狗后面跑，弄堂有些位置太窄一不小心就会撞上凸起的墙壁，在这种环境下徐永盛只能听着前面黄狗的跑动声来确定位置。
跑着跑着来到一个弄堂的十字路口。路口还算挺大，在他斜对面有立着一根路灯，路灯很亮大雨中也能看清附近的样子，路灯下摆着四五个塑料垃圾桶，里面好像有东西在敲打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徐永盛走到黄狗身边眯起眼看到一团黑色的影子黏在垃圾桶上，垃圾桶正左右摇晃着发出咚咚咚的动静。
“是野狗被困住了？”
正当徐永盛思考该如何上前时黄狗冲那个方向叫了一声。
“汪”
垃圾桶的咚咚声瞬间停了下来，周围只有哗啦啦的雨声。
一秒，两秒咚的一声垃圾桶朝着一人一狗的方向摔在地上，一阵阵恶臭从里面传出。像是垃圾桶的污秽液体又像是一趟黑影顺着垃圾桶倒下的方向朝他们流了过来。
徐永盛瞪大双眼，用手抹了一把脸，因为他看到有几块垃圾被带到了空中就像浮在雨里，雨滴也好像打在一团透明物体上，有的弹开有的穿过看不清具体轮廓。
“汪汪”
黄狗又叫了两声，突然转身朝来时的弄堂跑去。
徐永盛一愣，这时地面上的黑影已经离他只有一米距离。徐永胜睁大眼看向前方那团透明带着一点垃圾碎块的东西。
他想再看仔细一点，但是大雨太大，让他睁不开，只能用手把头发再往后推了推。
黄狗跑出去一小段距离，发现徐永生没有动，冲着他喊了两声。
突然徐永盛感觉路灯被遮住了，四周一片黑暗，脑海中感觉有一团浓稠的液体从左往右狠狠拍了过去，就像被海浪拍过一样。他被这股大力拍得往右踉跄几步，脚底一滑摔在地上。
茫然，悲伤，恐惧的心情瞬间充满徐永胜的大脑。这感觉是小时候在陌生商场迷路的迷茫、是学生时期老师提问回答不出的沮丧、是成年后外婆躺在病床上自己只能哭着祈求再看一眼的难过、是不久前王姨在自己面前一刀捅进心脏的无能为力。
思绪被黑暗吞没，“我....我该怎么办？”
“汪”
一声狗叫传进漆黑的世界中，徐永盛睁开眼看见一滴滴雨水打在地面上溅起水花，顺着叫声往左看去黄狗从侧面冲了过去。跳到了那团透明东西上撕咬着，凄惨的狗叫声再次响起。
砰的一声，黄狗被甩飞到垃圾桶上，垃圾桶就像保龄球一般被撞开。路灯也被这股大力打歪直接熄灭。四周的黑暗里徐永盛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赶紧躲进去，再也不出来。他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弄堂的出口跑去，那是四周唯一有光亮的地方。
大雨打湿了他的全身，扶着墙一瘸一拐的朝弄堂口跑去，前面的路口是他唯一的希望。
身后的打斗声已经听不见，耳中传来的只有哗哗的雨声。雨水夹杂着眼泪顺着他面颊滴落到地上。
“快停下，快停下，徐永盛你快停下啊”徐永盛心里一声声的喊着
“啊”他大喊了一声，一拳砸在墙上，左手和膝盖传来的疼痛让他脑中的恐惧感减少了一点，勉强稳住身体思考。
“那只黄狗是在救我，不行我要回去救他，但那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去救他，对了对了，我枪在车里，我还有枪。”
忍着膝盖的疼痛冲出巷子口，徐永盛根据记忆往左跑向路边的警车。
咬着牙在大雨里奔跑着，距离警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时他感觉后面传来了嗒嗒嗒的跑步声，那个声音也越来越近徐永盛向左转头看见那只大黄狗从自己身边跑了过去，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消失在雨雾中。
“我去，我还想着救你。”
徐永盛下意识朝后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已经用出全力的速度再往前提了提，一个有二层楼高的透明物体夹杂着垃圾像卡车一样朝他冲来，地上留下一条黑色的液体痕迹。
“快了，快了，还有二十米”
“十米”
“到了”
徐永盛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一股大力袭来带上了车门。车里徐永盛感觉车子被撞起，但是力量不大，像是被三十码的小轿车撞上，这股惯性把他带飞座椅往左歪了过去打翻了还没收拾的泡面，泡面摔在驾驶座下发出阵阵香味。
没心思管泡面的问题他赶紧调整身体，打开扶手，取出手枪，这才稍微安定下来。
浑身被雨淋湿的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浑身发抖，是寒冷，是害怕，又或是激动。他没有第一时间出去，车内一片安静，只有沉闷的雨声。左手的刺痛让他不再犹豫，打开保险推开车门慢慢伸出枪头，雨被风带进车里，哗哗的雨声清晰起来徐永盛一只手打着手电一只手握着枪出了车门。
看向四周，原先的东西已经不在，绕着警车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地上的痕迹已经被大雨冲干净只有在前面的水泥地面上有断断续续的黑色拖痕，徐永盛看向街面的店铺，已经有人探头往外看，应该是大雨的原因让他们没有过来。
徐永盛呼出一口气，走下绿化带，身为刑警的他想看看地面上的痕迹，走到最近的一处黑色痕迹前，弯下腰看去是一团漆黑的类似泥土的东西，从中发出一股下水道的味道。
“不会是屎吧。”
徐永盛本想拿一点回到局里化验，但是想了想放弃了。
大雨还在下着，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叹了口气，“不知道那条狗怎么样了？”徐永盛半蹲着眯着眼朝原先看到的宠物店方向看去，那条黄狗已经不在了。
“好痛”左手的刺痛再次传来，“算了先去医院，明天早上多带点人来，先处理手上的伤再给张涛打电话问问情况。”
想好接下来要做的事，徐永盛上了车，大雨加上刚刚的遭遇让他取消检查车子的想法，现在他只想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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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记宠物店内
店长拿起手机接通后开口“那东西已经能影响一个街区了，还是不用处理吗？发财说今天有人受伤了。”
“比预想中的快，没事还能控制。”
“李皓你不要玩过了。”店长有点生气的说
“我有分寸，你的新队友已经来了。你要是不放心让胖子去封印一下但是胖子的钱你自己掏”
“我相信你的判断”感觉没有太大问题的店长站在店门口摸了摸发财的头，望向正离开的轿车。
“好了不说了，挂了”
李皓靠坐在桌子前，挂断电话“张涛这个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说他去了零距里？”
坐在对面的凌益龙睁开眼开口说“是的。”
“啧啧，年轻就是好啊，队长还不知道吧，真想看看队长的表情。”李皓笑着打趣
“他应该没心情管这个，还有你以前也去过。”凌益龙面无表情的回道
李皓坐直身体，把手机放进口袋。“我只是去看看情况，不提这个事了，那些老人都检查过了吗”
“已经派人监控了，只是寺里的决定是直接净化。”
“和我的想法一样，那些东西就应该直接送去西天，居然让他们多活了五年，真是该死。”李皓一拳锤在桌子上，整个教室发出咚的一声回响。
“你俩给我安静点，没看见我在忙吗？”最后一排的男人骂骂咧咧喊道，边骂边翻着身前厚厚的书籍。
李皓嘴角咧开冲着最后一排喊“当初让你选我的位置你不选，非要做这个管理员。”
那人继续翻书没有理他。
“他们也是受害者，队长不会同意的。”凌益龙坐在桌前看向第一排的两张桌子。
李皓呵呵一笑说“现在队长还是不同意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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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徐永盛绕了一圈来到了文三路的人民医院正门。
走进急诊大厅，看见人满为患的场景他有点不好意思进去，面前的大厅挤满了人，半数都是抱着孩子的家长。医院里很是吵闹，有怀里小孩的哭声、有大人对孩子的安慰、有男孩子间互相的打闹、有大人烦躁的训斥，中间还夹杂着几个喝醉酒受伤的喊骂声和夜间老人被送到急诊的亲属哭泣声。
叹了口气心里想“医院真的是人生百态，还有最近发烧感冒的很严重啊。”徐永盛不好意思利用身份去插队，索性先去卫生间看看手臂的情况。
来到走廊边的卫生间他抬起手臂对着镜子看
现在刺痛感已经没有了，但是整个半边身子很是无力，感觉像是趴在桌上睡了一下午起身后的麻痹感，没有看到明显的伤痕。“要不先回家吧，但是来都来了。”站在医院厕所的他有点纠结。
“先打电话，结束后看看情况，如果人少一点我就等会。现在先给张涛打个电话。”
徐永盛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9点五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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