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再问刘凯
三人回到走廊，一如既往泛着橘色的灯光，一切都好像没有变化。
回归正题，苏林想问一问李玲刚才的细节，身位当事者的李玲可是与鬼面对面擦身而过。
李玲缓缓诉说，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整个过程没什么奇特之处，李玲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第一道铁门突然打开，走出一只厉鬼。
苏林心中暗忖道:“那只鬼没有其余的动作，好似和路人一样和李玲错身离开，没有什么异常。
果然。
大部分的鬼是没有自主意识的，鬼想要杀人就必须要满足自身的杀人规律。
那只鬼的杀人规律归根结底还是在那个房间，只要不做多余的动作，不会成为鬼的杀人目标。
但也不排除，少部分的厉鬼会无差别杀人，李玲的运气还是踩在高点。”
“李玲，那只鬼是什么身份？”苏林想到刘凯说过，第一个房间里那只鬼的身份，此刻向李玲求证。
“应该是长官吧，没错，那个制服最低也是大佐级别的。”李玲开口。
“你对这个有研究？”苏林啧啧咋舌。
“我忙着应付客户赚钱，哪有时间研究这个，很像以前学校放勿忘国耻的纪录片，那东洋长官的服饰。”
李玲虽然对过去抗战时期，东洋倭军的军衔不是跟了解，但那只鬼的服饰来说，肯定级别不低。
“那只鬼指挥官手上有没有拿什么东西？”苏林想起先前屋子里传来的沙沙声，和刘凯说过房间里的鬼在写什么。
经过苏林的提醒，李玲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间，“那只鬼指挥官去那边到底房间，我记得当时它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袋。”
档案袋嚒！！！
不管是什么机构，重要的文件会用档案袋封存，这就引起了苏林的注意。
苏林眯着双眼，先前听见的沙沙声，是否和那份档案袋里面的内容有关！
他打量了一眼第一道铁门，这种机会稍纵即逝，这里面或许有些关于地下军事地堡的线索。
咚，咚咚。
“刘哥，你开门，我问你一点事。”李玲得到苏林的授意敲门。
苏林没有去敲门，他做事考虑方方面面，态度一直很是严谨，担心刘凯多想，明明没有喉咙的人突然开口叫他开门，你说外面不是鬼，他都不信。
门被打开，刘凯走了出来，苏林走上去递了一根烟，“刘哥，问你两个事。”
刚一口开口，动若脱兔都不足以形容刘凯的速度，苏林还是那把刀卡在门缝，剧情是那么似曾相识。
刘凯哭丧着脸，见熟悉的套路，只好被迫营业。
“苏老弟啊，你到底是人是鬼？刘哥我啊胆子小。”刘凯透过门缝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健全人的苏林，那双手有些颤抖。
说完，苏林弯腰撅起屁股，除了李玲知道，穆叶子瞪大双眼，在苏林和那个地中海的中年人不停眺望转头，脸颊一下泛起红晕，小声道:“城里人真会玩，我要回农村找姥姥。”
刘凯已经确定眼前的苏林是本人，依旧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问道:“你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那你对着妈祖发誓，你不是鬼。”刘凯拿出杀手锏。
对于建宁市的人来说，妈祖就是他们的信仰，只要妈祖说能干，那就没有什么干不了的。
他记得有个两个段子，一个是，早上被签证局拒签，中午拜的妈祖，当晚就出现国外。
还有一个是，你让福建人六点起床接机追星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告诉一个福建人六点要起床接神明，他五点就能爬起来。
可以说，妈祖是整个建宁市人们的精神寄托，超级顶流的存在。
苏林无语道:“我不是建宁的人。”
“我不管，你快说，别废话。”刘凯急了，操着一口流利的苏林听不懂的方言，苏林也不知道是说的南闽语、官话还是客家话。
被刘凯打败了，苏林竖起三指对着妈祖发誓，“我对着尊敬的海神娘娘起誓，我真不是鬼，您老人家听见了，替我劝劝刘凯。”
刘凯这才打开门，郑重说道:“嗯，我相信妈祖娘娘，妈祖娘娘说，你要是敢骗我，她老人家就会让你遭天谴的。”
幸亏有妈祖娘娘给苏林做担保，不然刘凯犟起来还要费一番口舌。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地点，苏林和刘凯蹲在房门口，抽着香烟，吐槽道:“你见过哪家的鬼给你点烟啊！”
刘凯也不反驳，指着自己的喉咙，意思不言而喻。
“嗨，我也不知道，在里面睡了一觉，就特娘的好了，就像之前，我好端端的开车，脖子就突然没了。”苏林一副奇了怪的表情。
倒不是防备刘凯，只隔墙有耳，防着其他房间里的人，穆叶子的能力太过逆天，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他也不想暴露穆叶子，她就像一颗流光而逝的金子，苏林的本性，有怨报怨，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叶子救了他一命，他就不会行下作的事，让她置于危险的境地。
“嗯。”刘凯淡淡嗯了一声，随口又补充道，声音特别大:“苏林，这个鬼地方太奇怪了，你能想象的到吗？坐电梯能做到地下十几层，来到这个鬼地方。”
苏林看到李玲与叶子和小帆打成一片，女人天生散发着母性光辉，对于小孩子有种格外的亲近。
“刘哥，问你几个问题，我也不瞒你，我准备去鬼指挥官的房间，我想弄清楚这个地下军事地堡，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所隐瞒。”苏林神色严肃。
“我明白了。我这个人胆子小，一个普普通通的程序员，你看我这秃顶，你就知道，基本上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虽然人累了点，工资还算可以，好不容易和妻子攒钱付了首付，买了一辆二手车，在城市算是扎了根，自从有了小帆，日子也越来越有盼头。”
“老天像是给我们一家子开了个玩笑，这糟心的事降临到我们头上，我这个人啊，没有什么大报复，就想平平安安的过好我们的小日子，这个愿望真的很简单。”
“可是……”刘凯没有特别大的喜怒哀乐，与第一次和苏林见面，那种情绪的奔溃，这次好像已经看透了糟糕的人生。
“没有可是，如果我死了，我们夫妻俩都商量好了，下次就轮得到我妻子。”刘凯情到深处，扇了脸上一巴掌，脸上有个巴掌印。
“我挺对不起我妻子的，跟着我没过什么好日子，就连谈恋爱时她最喜欢吃的草莓，再也没有吃，省吃俭用一点点把家维持好。”
刘凯自嘲一笑，“不好意思，苏林，平时我基本上和电脑打交道，基本上没怎么说过话，一下没收住，是不是挺烦人。”
苏林骇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都是平头老百姓，想饿了有米吃，冷了有衣穿，有套自己小房子，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就是我们的人生目标嘛。”
“话说，我有一个自媒体的网站，就是木马漏洞比较严重，有空你帮我做个程序，价钱的话，你就给我打八折就行。”
“行啊，小意思，别的我不敢说，只要是程序方面的那些黑客都不一定有我牛逼，一定给编辑一个牛叉的程序，苏林你叫老刘就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苏林攀谈，给了一个刘凯的活下去的小目标，心态上不在那么悲观。
“老刘，这个房间熄灯的间隔是多久？”
回归正题，苏林想问一问李玲刚才的细节，身位当事者的李玲可是与鬼面对面擦身而过。
李玲缓缓诉说，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整个过程没什么奇特之处，李玲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第一道铁门突然打开，走出一只厉鬼。
苏林心中暗忖道:“那只鬼没有其余的动作，好似和路人一样和李玲错身离开，没有什么异常。
果然。
大部分的鬼是没有自主意识的，鬼想要杀人就必须要满足自身的杀人规律。
那只鬼的杀人规律归根结底还是在那个房间，只要不做多余的动作，不会成为鬼的杀人目标。
但也不排除，少部分的厉鬼会无差别杀人，李玲的运气还是踩在高点。”
“李玲，那只鬼是什么身份？”苏林想到刘凯说过，第一个房间里那只鬼的身份，此刻向李玲求证。
“应该是长官吧，没错，那个制服最低也是大佐级别的。”李玲开口。
“你对这个有研究？”苏林啧啧咋舌。
“我忙着应付客户赚钱，哪有时间研究这个，很像以前学校放勿忘国耻的纪录片，那东洋长官的服饰。”
李玲虽然对过去抗战时期，东洋倭军的军衔不是跟了解，但那只鬼的服饰来说，肯定级别不低。
“那只鬼指挥官手上有没有拿什么东西？”苏林想起先前屋子里传来的沙沙声，和刘凯说过房间里的鬼在写什么。
经过苏林的提醒，李玲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间，“那只鬼指挥官去那边到底房间，我记得当时它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袋。”
档案袋嚒！！！
不管是什么机构，重要的文件会用档案袋封存，这就引起了苏林的注意。
苏林眯着双眼，先前听见的沙沙声，是否和那份档案袋里面的内容有关！
他打量了一眼第一道铁门，这种机会稍纵即逝，这里面或许有些关于地下军事地堡的线索。
咚，咚咚。
“刘哥，你开门，我问你一点事。”李玲得到苏林的授意敲门。
苏林没有去敲门，他做事考虑方方面面，态度一直很是严谨，担心刘凯多想，明明没有喉咙的人突然开口叫他开门，你说外面不是鬼，他都不信。
门被打开，刘凯走了出来，苏林走上去递了一根烟，“刘哥，问你两个事。”
刚一口开口，动若脱兔都不足以形容刘凯的速度，苏林还是那把刀卡在门缝，剧情是那么似曾相识。
刘凯哭丧着脸，见熟悉的套路，只好被迫营业。
“苏老弟啊，你到底是人是鬼？刘哥我啊胆子小。”刘凯透过门缝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健全人的苏林，那双手有些颤抖。
说完，苏林弯腰撅起屁股，除了李玲知道，穆叶子瞪大双眼，在苏林和那个地中海的中年人不停眺望转头，脸颊一下泛起红晕，小声道:“城里人真会玩，我要回农村找姥姥。”
刘凯已经确定眼前的苏林是本人，依旧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问道:“你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那你对着妈祖发誓，你不是鬼。”刘凯拿出杀手锏。
对于建宁市的人来说，妈祖就是他们的信仰，只要妈祖说能干，那就没有什么干不了的。
他记得有个两个段子，一个是，早上被签证局拒签，中午拜的妈祖，当晚就出现国外。
还有一个是，你让福建人六点起床接机追星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告诉一个福建人六点要起床接神明，他五点就能爬起来。
可以说，妈祖是整个建宁市人们的精神寄托，超级顶流的存在。
苏林无语道:“我不是建宁的人。”
“我不管，你快说，别废话。”刘凯急了，操着一口流利的苏林听不懂的方言，苏林也不知道是说的南闽语、官话还是客家话。
被刘凯打败了，苏林竖起三指对着妈祖发誓，“我对着尊敬的海神娘娘起誓，我真不是鬼，您老人家听见了，替我劝劝刘凯。”
刘凯这才打开门，郑重说道:“嗯，我相信妈祖娘娘，妈祖娘娘说，你要是敢骗我，她老人家就会让你遭天谴的。”
幸亏有妈祖娘娘给苏林做担保，不然刘凯犟起来还要费一番口舌。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地点，苏林和刘凯蹲在房门口，抽着香烟，吐槽道:“你见过哪家的鬼给你点烟啊！”
刘凯也不反驳，指着自己的喉咙，意思不言而喻。
“嗨，我也不知道，在里面睡了一觉，就特娘的好了，就像之前，我好端端的开车，脖子就突然没了。”苏林一副奇了怪的表情。
倒不是防备刘凯，只隔墙有耳，防着其他房间里的人，穆叶子的能力太过逆天，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他也不想暴露穆叶子，她就像一颗流光而逝的金子，苏林的本性，有怨报怨，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叶子救了他一命，他就不会行下作的事，让她置于危险的境地。
“嗯。”刘凯淡淡嗯了一声，随口又补充道，声音特别大:“苏林，这个鬼地方太奇怪了，你能想象的到吗？坐电梯能做到地下十几层，来到这个鬼地方。”
苏林看到李玲与叶子和小帆打成一片，女人天生散发着母性光辉，对于小孩子有种格外的亲近。
“刘哥，问你几个问题，我也不瞒你，我准备去鬼指挥官的房间，我想弄清楚这个地下军事地堡，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所隐瞒。”苏林神色严肃。
“我明白了。我这个人胆子小，一个普普通通的程序员，你看我这秃顶，你就知道，基本上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虽然人累了点，工资还算可以，好不容易和妻子攒钱付了首付，买了一辆二手车，在城市算是扎了根，自从有了小帆，日子也越来越有盼头。”
“老天像是给我们一家子开了个玩笑，这糟心的事降临到我们头上，我这个人啊，没有什么大报复，就想平平安安的过好我们的小日子，这个愿望真的很简单。”
“可是……”刘凯没有特别大的喜怒哀乐，与第一次和苏林见面，那种情绪的奔溃，这次好像已经看透了糟糕的人生。
“没有可是，如果我死了，我们夫妻俩都商量好了，下次就轮得到我妻子。”刘凯情到深处，扇了脸上一巴掌，脸上有个巴掌印。
“我挺对不起我妻子的，跟着我没过什么好日子，就连谈恋爱时她最喜欢吃的草莓，再也没有吃，省吃俭用一点点把家维持好。”
刘凯自嘲一笑，“不好意思，苏林，平时我基本上和电脑打交道，基本上没怎么说过话，一下没收住，是不是挺烦人。”
苏林骇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都是平头老百姓，想饿了有米吃，冷了有衣穿，有套自己小房子，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就是我们的人生目标嘛。”
“话说，我有一个自媒体的网站，就是木马漏洞比较严重，有空你帮我做个程序，价钱的话，你就给我打八折就行。”
“行啊，小意思，别的我不敢说，只要是程序方面的那些黑客都不一定有我牛逼，一定给编辑一个牛叉的程序，苏林你叫老刘就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苏林攀谈，给了一个刘凯的活下去的小目标，心态上不在那么悲观。
“老刘，这个房间熄灯的间隔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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