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什么都做不到（七夕快乐）
律者看见那个坠落的冰球并没有将其再召回的意思，而是将目光又看向苏酥。
她似乎已经愤怒到极点，红色眼瞳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呈现出来的尽是毁灭与冰冷。
她眉心的川字纹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律者核心也在持续输出崩坏能。
律者伸出手再次伸向苏酥。
“人类，我对你，很失望。”
不同于上一次想要让苏酥加入她，这一次伸手仅仅是为了杀死她。
与此同时天空中正在下落的雨滴受到律者操控般化作利剑、绳索，乃至长枪。
击打在苏酥身上的雨滴也似乎被注入了能量，落到她身上时发生爆破，仿佛在被无数鞭炮击打。
苏酥展开崩坏能屏障，用来抵挡天空中落下的雨水，又迅速地离开原地躲避过那些由水制成的武器。
嘭！
仿佛巨石落地，周围的房屋、大厦发生振动。
原来，是那颗装满了崩坏能的冰球落地，并深深地嵌入泥土中。
苏酥一边飞，一边躲避着周围飞来的各种武器的攻击一时间毫无办法反击。
海都作战室内，孟长空焦急地苦思冥想，这样下去苏酥早晚要被击中。崩坏能反应装置提供的崩坏能是极其庞大的，但根据女武神身体的承受程度，能发挥出来的却很少。
所以再维持现状几分钟苏酥的身体就会有不可逆的损伤，并且战力会极大下降。
到底有什么办法，孟长空在脑海里不断考虑各种方案。
他转头看着坐在那里忙着指挥前来支援的女武神们的何欣霏，又看看与他一样在思考的黑兮，他真切地赶到自己的渺小。
孟长空只能在作战室的大屏幕上，眼睁睁看着陪伴自己从小长大的大姐姐慢慢走向死亡，没有任何办法。
他感觉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画面上苏酥还在不断地逃跑，或是利用双枪冻结并击碎那些她躲不开的“水”。
现在是真正的绝境。
从小，孟长空觉得穿越加金手指的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借助成熟的心智与对崩坏的了解，他做出无数正确的判断。
刚被苏酥送到孤儿院时他小心翼翼，生怕穿越者身份曝光，直到他听许院长说，有的天生圣痕者出声就会说话，他才敢放心地展现自己的不凡。
从那开始，苏酥一来孤儿院孟长空就缠着她。
起初仅仅是为了和美少女贴贴，毕竟谁能拒绝这么温柔的大姐姐呢。
到后来孟长空与苏酥亲近似乎成了习惯。
每一次，苏酥来孤儿院，孟长空总是忍不住与苏酥亲近。
想要被她摸头，又拿开她的手；想要听苏酥不急不缓的给他讲孤儿院外的事；想要每次开发律者权能而受伤都得到苏酥的微笑和关心。
在苏酥面前孟长空越来越像是小孩子，忘记了曾经二十多年的阅历，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危险。
“长空，我们，走吧？”
她仿佛又听到了每次与苏酥跑出去玩时苏酥都会问的一句话。
可，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想到这里，孟长空心中燃烧起无名的火焰。他无比痛恨，痛恨他的弱小。
如果他的空之律者等一系列的律者权能，再高一些，不再停留在可怜的20%，如果……如果……
尽管他每天在锻炼近乎一天不落下，但权能的增长依旧缓慢。
他握紧拳头，要是他再坚持一下，让苏酥带着他杀死一只崩坏兽，也不至于到现在约束的权能还没有开启。
哪怕20%，也能砍掉律者一部分崩坏能。
“果然，我，什么都做不到。”
孟长空呼出一口气，松开了紧紧握着的拳头。任凭眼中的泪水慢慢地从眼眶中流出。
再也不会有人摸着他的头说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样子了；再也不会有人一边微笑一边倾听他的见解了；再也不会有人在他想“家”感到孤独时，轻轻抱着他了。
全球的暴雨还在下着，落在地上，房屋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正如同孟长空的眼泪落在地上的声音一般。
大屏幕上，苏酥由于行动慢了一丝丝被一把水剑从其背后肩胛骨下方斜向下贯穿而过。从剑尖一直到剑柄，整把剑停留在了苏酥的身体上。
苏酥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这把剑不同于之前律者使用的那些，她身后以及前面拦截她的武器都是由律者主要操控的。其威力自然与前面的天差地别。就连崩坏能屏障也没有挡住水剑的攻击。
好在律者似乎膨胀了，刺入苏酥身体的水剑并没有被律者操控做出例如横切之类的动作，只是留在苏酥体内折磨着她。
看到这里孟长空的眼泪再次落下，他知道，一旦受伤，苏酥的状态就会直线下降。
不出他所料，不过半分钟又一把剑刺入苏酥大腿。只不过这把剑没有留下，而是划开一个口子后，又汇入后面的武器群中。
苏酥，孟长空乃至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律者想要通过血液流失让苏酥渐渐失去战斗力。
“怎么样啊，人类，在神的面前，你也不过只是个大点儿的蝼蚁罢了。”
律者放缓了攻击的频率，她要让苏酥慢慢的死去。
“真是可笑，我曾经竟然生出我们是同类的错觉。可惜，神就是神，不管是思维还是力量都是远超人类的。”
律者一挥手，跟在苏酥身后的武器全部飞到律者身边，看着全身三处流血的苏酥他再次露出了笑容。
“人类，仁慈而悲悯神再给你一次机会。尽管我无所不能，但神明仍然需要仆从。与我共同诞生的崩坏兽仅仅只是宠物，毕竟，他与神的相貌不同。”
律者再次伸出手：“怎么样，人类，臣服于我，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尽管身体在不断流血，苏酥却依然平静。她先冻结了自己身上的三处伤口，然后才看向律者。
“如果我成为你的仆从，你还会毁灭人类吗？”
律者收回手看向远处又飞来支援的部队轻蔑的一笑。
“成为我的仆从你为什么还要考虑这些，你已经是神的一员了。”
律者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我们看他们，就像人类看猴子一样，我们的智慧、力量都远高于他们，自然也该凌驾于他们。”
她盯着苏酥的眼睛疑惑地问道：“难不成，人类会与猴子还讲究平等吗，会在杀死猴子前问问猴子的意见吗？”
律者伸出手指着远处前来支援的部队道：“就让你见识一下，神真正的伟力。”
嗖嗖嗖。
围绕在律者周身的水环不断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盘，能看到整个圆盘里的水都是在不断流动的。
“呵呵！”
律者冷笑一声，圆盘由于处于暴雨天气中在不断增大，直至形成一面巨大的水墙。
这面水墙一眼望不到边际，正由律者操控着向支援部队袭去。
律者握拳，律者核心疯狂输出着崩坏能。
只见水墙速度极快地向前推进，半路上遇到的任何物体都被切成碎渣。
原来整面墙是由无数横向以及纵向的水刀组成的。并不是水做的刀，而是由强大的喷出压而形成的水刀，一般水刀可以切割石头金属等。
但现在出现在苏酥眼前水墙中的水刀绝对更加锋利。被经过的地方无论什么，都被切成沙子般的小颗粒。
水墙速度极快，还不等他们转向逃跑，水墙就已经到达，并且迅速一掠而过。
不同于其他物体，由崩坏能屏障保护的战斗机以及运输机都撑过了水墙的一掠而过。
律者皱眉，一架飞机都没有击毁让她感觉十分没面子，所以她浓缩了水墙的体积，由原来的望不到边界，到刚好笼罩所有战机。
不等战机中的人庆祝躲过一劫，水墙再次一掠而过。
并没有多少爆炸声，所有物体全部被切成沙子，战机就像被投入碎纸机的纸一样脆弱。
律者召回水环，又一次伸出了手。
“怎么样，人类，这就是神的力量。”
苏酥此时眼前开始模糊，尽管还在空中飞行着，但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那一下贯穿伤，进入的位置正好刺穿了她的脾脏。尽管苏酥没有将剑拔出，但血液还是一点点向外流出。
停下来的那一刻，她就开始微微摇晃。
苏酥咬着牙强提起精神道：“既然你依旧要毁灭人类，我们就没有和解的可能。”
“真是不识好歹，我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你都把握不住，那就与你要保护的人类一起忏悔去吧。”
律者屈指一弹，一根由水制成的针从她手中射出，朝着苏酥的脖颈刺去。
似乎是故意的，那根针飞得极慢，就好像要让苏酥眼睁睁看着她死去一样。
在作战室孟长空见状，他全力激发空之律者的权能，想要穿梭空间去救苏酥。
但仅仅20%的力量无法做到那么远的空间传送，打开的空间门迅速地合上并将孟长空反噬出一口血。
孟长空无力地坐倒在地，尽管他知道自己无法过去，但刚刚的尝试彻底粉碎了他仅有的幻想。
他低下头不忍看到苏酥的脖颈被贯穿的一幕。
黑兮见孟长空这样，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跪在地上将孟长空的手紧紧握住。
坐在椅子上的何欣霏背对着他们，她的脸上早已经挂满泪水，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其颤抖的身躯表明了她的痛苦。
在不远处，被困在圆柱形体里的海都支部队员们，纷纷放声大哭。
“队长。”
“苏酥队长。”
她们虽然被封在恰好大小的空间中无法借力，但依旧利用核心力量想要冲出去救下苏酥。
苏酥看着向她飞来的那根针有心想要躲避，但她现在全身无力，连动一下胳膊都不太可能。
她眼前仿佛看见了刚刚看到孟长空的场景。
满天飘着小雪，一个婴儿没有任何遮蔽地在雪地中瑟瑟发抖。
她身上还有任务本来不应该耽误丝毫，但看到一个婴儿躺在雪地里，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救他。
她刚要过去，一个男人走到婴儿旁边，她以为男人要救那个婴儿，但那个男人只是看了看，就走了。
于是她纠结了一下，又要走出去，此时一个女人经过。
她看见女人抱起了婴儿，她放下心来刚要离开，却见女人将婴儿放在路边，又走了。
这次她没有立刻出来，她想等等，希望下一个人能够收留婴儿。
但十分钟过去，并没有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她只需要打个电话让基地那边照看一下，她继续去执行任务就好了。
可她当时却没有想到这么做，只是想看到婴儿被收留。
最后，婴儿被冻的生命体征几乎消失，她忍不住过去抱走了婴儿，那一刻她不禁开始想象有一个小家伙在基地里是什么样的生活了。
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她没能将婴儿留在基地中，只是任务期间经常去看他。
攻击越来越近，律者看见苏酥嘴角挂起的微笑。
苏酥还记得孟长空刚学会走路那天就一直追着她抱着她的腿。他说什么都不松开的模样真是可爱。
还有第一次开口叫她姐姐，第一次出去玩，第一次说永远在一起。
真是天真呢。苏酥不禁在心里想到。
不过还是很开心呢。
“再见了，我的小长空。”
嗖。
苏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对话筒那边孟长空说道。
孟长空闻言抬起头，就看到飞针从苏酥的脖颈穿过带起一丝血花。
此刻孟长空的心中仿佛有什么破碎了。
她似乎已经愤怒到极点，红色眼瞳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呈现出来的尽是毁灭与冰冷。
她眉心的川字纹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律者核心也在持续输出崩坏能。
律者伸出手再次伸向苏酥。
“人类，我对你，很失望。”
不同于上一次想要让苏酥加入她，这一次伸手仅仅是为了杀死她。
与此同时天空中正在下落的雨滴受到律者操控般化作利剑、绳索，乃至长枪。
击打在苏酥身上的雨滴也似乎被注入了能量，落到她身上时发生爆破，仿佛在被无数鞭炮击打。
苏酥展开崩坏能屏障，用来抵挡天空中落下的雨水，又迅速地离开原地躲避过那些由水制成的武器。
嘭！
仿佛巨石落地，周围的房屋、大厦发生振动。
原来，是那颗装满了崩坏能的冰球落地，并深深地嵌入泥土中。
苏酥一边飞，一边躲避着周围飞来的各种武器的攻击一时间毫无办法反击。
海都作战室内，孟长空焦急地苦思冥想，这样下去苏酥早晚要被击中。崩坏能反应装置提供的崩坏能是极其庞大的，但根据女武神身体的承受程度，能发挥出来的却很少。
所以再维持现状几分钟苏酥的身体就会有不可逆的损伤，并且战力会极大下降。
到底有什么办法，孟长空在脑海里不断考虑各种方案。
他转头看着坐在那里忙着指挥前来支援的女武神们的何欣霏，又看看与他一样在思考的黑兮，他真切地赶到自己的渺小。
孟长空只能在作战室的大屏幕上，眼睁睁看着陪伴自己从小长大的大姐姐慢慢走向死亡，没有任何办法。
他感觉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画面上苏酥还在不断地逃跑，或是利用双枪冻结并击碎那些她躲不开的“水”。
现在是真正的绝境。
从小，孟长空觉得穿越加金手指的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借助成熟的心智与对崩坏的了解，他做出无数正确的判断。
刚被苏酥送到孤儿院时他小心翼翼，生怕穿越者身份曝光，直到他听许院长说，有的天生圣痕者出声就会说话，他才敢放心地展现自己的不凡。
从那开始，苏酥一来孤儿院孟长空就缠着她。
起初仅仅是为了和美少女贴贴，毕竟谁能拒绝这么温柔的大姐姐呢。
到后来孟长空与苏酥亲近似乎成了习惯。
每一次，苏酥来孤儿院，孟长空总是忍不住与苏酥亲近。
想要被她摸头，又拿开她的手；想要听苏酥不急不缓的给他讲孤儿院外的事；想要每次开发律者权能而受伤都得到苏酥的微笑和关心。
在苏酥面前孟长空越来越像是小孩子，忘记了曾经二十多年的阅历，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危险。
“长空，我们，走吧？”
她仿佛又听到了每次与苏酥跑出去玩时苏酥都会问的一句话。
可，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想到这里，孟长空心中燃烧起无名的火焰。他无比痛恨，痛恨他的弱小。
如果他的空之律者等一系列的律者权能，再高一些，不再停留在可怜的20%，如果……如果……
尽管他每天在锻炼近乎一天不落下，但权能的增长依旧缓慢。
他握紧拳头，要是他再坚持一下，让苏酥带着他杀死一只崩坏兽，也不至于到现在约束的权能还没有开启。
哪怕20%，也能砍掉律者一部分崩坏能。
“果然，我，什么都做不到。”
孟长空呼出一口气，松开了紧紧握着的拳头。任凭眼中的泪水慢慢地从眼眶中流出。
再也不会有人摸着他的头说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样子了；再也不会有人一边微笑一边倾听他的见解了；再也不会有人在他想“家”感到孤独时，轻轻抱着他了。
全球的暴雨还在下着，落在地上，房屋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正如同孟长空的眼泪落在地上的声音一般。
大屏幕上，苏酥由于行动慢了一丝丝被一把水剑从其背后肩胛骨下方斜向下贯穿而过。从剑尖一直到剑柄，整把剑停留在了苏酥的身体上。
苏酥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这把剑不同于之前律者使用的那些，她身后以及前面拦截她的武器都是由律者主要操控的。其威力自然与前面的天差地别。就连崩坏能屏障也没有挡住水剑的攻击。
好在律者似乎膨胀了，刺入苏酥身体的水剑并没有被律者操控做出例如横切之类的动作，只是留在苏酥体内折磨着她。
看到这里孟长空的眼泪再次落下，他知道，一旦受伤，苏酥的状态就会直线下降。
不出他所料，不过半分钟又一把剑刺入苏酥大腿。只不过这把剑没有留下，而是划开一个口子后，又汇入后面的武器群中。
苏酥，孟长空乃至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律者想要通过血液流失让苏酥渐渐失去战斗力。
“怎么样啊，人类，在神的面前，你也不过只是个大点儿的蝼蚁罢了。”
律者放缓了攻击的频率，她要让苏酥慢慢的死去。
“真是可笑，我曾经竟然生出我们是同类的错觉。可惜，神就是神，不管是思维还是力量都是远超人类的。”
律者一挥手，跟在苏酥身后的武器全部飞到律者身边，看着全身三处流血的苏酥他再次露出了笑容。
“人类，仁慈而悲悯神再给你一次机会。尽管我无所不能，但神明仍然需要仆从。与我共同诞生的崩坏兽仅仅只是宠物，毕竟，他与神的相貌不同。”
律者再次伸出手：“怎么样，人类，臣服于我，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尽管身体在不断流血，苏酥却依然平静。她先冻结了自己身上的三处伤口，然后才看向律者。
“如果我成为你的仆从，你还会毁灭人类吗？”
律者收回手看向远处又飞来支援的部队轻蔑的一笑。
“成为我的仆从你为什么还要考虑这些，你已经是神的一员了。”
律者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我们看他们，就像人类看猴子一样，我们的智慧、力量都远高于他们，自然也该凌驾于他们。”
她盯着苏酥的眼睛疑惑地问道：“难不成，人类会与猴子还讲究平等吗，会在杀死猴子前问问猴子的意见吗？”
律者伸出手指着远处前来支援的部队道：“就让你见识一下，神真正的伟力。”
嗖嗖嗖。
围绕在律者周身的水环不断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盘，能看到整个圆盘里的水都是在不断流动的。
“呵呵！”
律者冷笑一声，圆盘由于处于暴雨天气中在不断增大，直至形成一面巨大的水墙。
这面水墙一眼望不到边际，正由律者操控着向支援部队袭去。
律者握拳，律者核心疯狂输出着崩坏能。
只见水墙速度极快地向前推进，半路上遇到的任何物体都被切成碎渣。
原来整面墙是由无数横向以及纵向的水刀组成的。并不是水做的刀，而是由强大的喷出压而形成的水刀，一般水刀可以切割石头金属等。
但现在出现在苏酥眼前水墙中的水刀绝对更加锋利。被经过的地方无论什么，都被切成沙子般的小颗粒。
水墙速度极快，还不等他们转向逃跑，水墙就已经到达，并且迅速一掠而过。
不同于其他物体，由崩坏能屏障保护的战斗机以及运输机都撑过了水墙的一掠而过。
律者皱眉，一架飞机都没有击毁让她感觉十分没面子，所以她浓缩了水墙的体积，由原来的望不到边界，到刚好笼罩所有战机。
不等战机中的人庆祝躲过一劫，水墙再次一掠而过。
并没有多少爆炸声，所有物体全部被切成沙子，战机就像被投入碎纸机的纸一样脆弱。
律者召回水环，又一次伸出了手。
“怎么样，人类，这就是神的力量。”
苏酥此时眼前开始模糊，尽管还在空中飞行着，但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那一下贯穿伤，进入的位置正好刺穿了她的脾脏。尽管苏酥没有将剑拔出，但血液还是一点点向外流出。
停下来的那一刻，她就开始微微摇晃。
苏酥咬着牙强提起精神道：“既然你依旧要毁灭人类，我们就没有和解的可能。”
“真是不识好歹，我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你都把握不住，那就与你要保护的人类一起忏悔去吧。”
律者屈指一弹，一根由水制成的针从她手中射出，朝着苏酥的脖颈刺去。
似乎是故意的，那根针飞得极慢，就好像要让苏酥眼睁睁看着她死去一样。
在作战室孟长空见状，他全力激发空之律者的权能，想要穿梭空间去救苏酥。
但仅仅20%的力量无法做到那么远的空间传送，打开的空间门迅速地合上并将孟长空反噬出一口血。
孟长空无力地坐倒在地，尽管他知道自己无法过去，但刚刚的尝试彻底粉碎了他仅有的幻想。
他低下头不忍看到苏酥的脖颈被贯穿的一幕。
黑兮见孟长空这样，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跪在地上将孟长空的手紧紧握住。
坐在椅子上的何欣霏背对着他们，她的脸上早已经挂满泪水，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其颤抖的身躯表明了她的痛苦。
在不远处，被困在圆柱形体里的海都支部队员们，纷纷放声大哭。
“队长。”
“苏酥队长。”
她们虽然被封在恰好大小的空间中无法借力，但依旧利用核心力量想要冲出去救下苏酥。
苏酥看着向她飞来的那根针有心想要躲避，但她现在全身无力，连动一下胳膊都不太可能。
她眼前仿佛看见了刚刚看到孟长空的场景。
满天飘着小雪，一个婴儿没有任何遮蔽地在雪地中瑟瑟发抖。
她身上还有任务本来不应该耽误丝毫，但看到一个婴儿躺在雪地里，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救他。
她刚要过去，一个男人走到婴儿旁边，她以为男人要救那个婴儿，但那个男人只是看了看，就走了。
于是她纠结了一下，又要走出去，此时一个女人经过。
她看见女人抱起了婴儿，她放下心来刚要离开，却见女人将婴儿放在路边，又走了。
这次她没有立刻出来，她想等等，希望下一个人能够收留婴儿。
但十分钟过去，并没有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她只需要打个电话让基地那边照看一下，她继续去执行任务就好了。
可她当时却没有想到这么做，只是想看到婴儿被收留。
最后，婴儿被冻的生命体征几乎消失，她忍不住过去抱走了婴儿，那一刻她不禁开始想象有一个小家伙在基地里是什么样的生活了。
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她没能将婴儿留在基地中，只是任务期间经常去看他。
攻击越来越近，律者看见苏酥嘴角挂起的微笑。
苏酥还记得孟长空刚学会走路那天就一直追着她抱着她的腿。他说什么都不松开的模样真是可爱。
还有第一次开口叫她姐姐，第一次出去玩，第一次说永远在一起。
真是天真呢。苏酥不禁在心里想到。
不过还是很开心呢。
“再见了，我的小长空。”
嗖。
苏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对话筒那边孟长空说道。
孟长空闻言抬起头，就看到飞针从苏酥的脖颈穿过带起一丝血花。
此刻孟长空的心中仿佛有什么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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