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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市伦理案(2)

    “小三死了,肯定是他老婆干的。”

    “是老婆死了。”尤丫纠正道。

    “那就是老公和小三干的,太简单了!”

    朱由榔不由感叹,“婚姻真是一份危险的工作,不过也方便了咱们刑警的工作,如果都是被陌生人杀死,可就太费力了。”

    “世间哪有小三,不过相遇太晚而已。”

    骂建行也猛点头,算是替母亲挽尊,大有候佩存替爱出轨的渣母辩解的意味。

    “小三也是受害者。”

    景恬说,“人为什么热衷出轨?”

    “那还用说,不知足呗,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中有这么一段话: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娶了哪一个,都会后悔,要是都娶了,也还是后悔,因为还有更好的,后悔娶少了。人都是贪婪的。”

    “归根结底,都是欲望造的孽。”江娟总结成词。

    “不全是,就像有选择恐惧症的人,A想要,B想要,B后面的都想要,不过是不懂选择罢了,况且,没有标准,就更难选了。”

    “道德标准是人制定的,要是人是错的,出轨才是政治正确,又怎么样?”江娟猛然抛出一句话。

    尤丫竟然思考了一下,“对啊,动物世界就没有什么道德之说,人类其实没资格站在道德高地指责动物,它们有的是生存法则,首要任务就是生存,所以,站在它们的立场,做什么都是对的。”

    “我觉得,偷情就是婚姻这道平淡无味的面条里添了一道刺鼻的调料,虽然辣眼睛,但确实很刺激。”

    “持续偷情怎么说,重口味,不怕眼睛瞎?”

    “习惯吧,就像吃饺子爱蘸醋。”

    骂建行说,“实话说,我也受不了和一个人过一辈子,就像每天吃同样的菜,难以下咽。”

    “即使那些菜健康?”

    “健康有什么用,没有乐趣的一生,我到底为何出生?”

    江娟乐了,“我赞同。”

    尤丫说,“你们别扯这些没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网文作家为了水字数的工具人呢。”

    “工具人这词好,”江娟看向大家,手舞足蹈道,“大家有没有发现,以前,女人是男人的工具人,不管喜不喜欢,她们的任务就是洗衣服、做饭、生孩子、带孩子,做婆家要求她们干的活,不需要她们读书,有思想,为什么,因为她们是工具人,干活就行。相反,当今世界,女性地位提升,她们再也不甘于做一个工具人,为了不爱自己,自己也不爱的家庭,做一辈子没有思想的工具人,更反过来,令男性成了新的工具人,这便是女拳。又是高额彩礼、又是房子车子、又是离婚财产分一半.....男人为了几分钟的快感,断送了自由的一生,为了女人的孩子,女人的家庭像牛马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作,就像一种轮回。”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工具人怎么了?”骂建行说,“你们看过《牧马人》吗,那时候发老婆,多好,我就喜欢包办婚姻,呵呵。”

    景恬呵呵两声,“还不是发的是个漂亮的,要是和凤姐一样,你还想吗?”

    “想,”骂建行说,“想...死。”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景恬接茬,“明明那么平凡,却又那么自信。”

    江娟立刻和她击掌,掌声雷动。

    第二天,吃完中饭,正寻觅去处,来了一位刑警,仪表非凡,还很年轻。

    “七叔公?”骂建行大呼。

    What?!

    骂建行看着比对方大不少。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七叔公骂联想。”

    “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骂联想显然是个乐观开朗的男生,“见到你们很高兴。”

    “你是来找他?”

    “算是吧,”骂联想说,“我在监控里发现了他,几年没见,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心想,假公济私一回,凭破案的时间,和他见一见。”

    “你来破案,”尤丫突然懂了,“是因为我们当时在场?”

    骂联想拿出手机,指着照片里的女人问,“另外一个女人是她吗?”

    “对对对。”

    骂建行嘀咕道,“这么快就把她抓了?”

    “我可没抓,是另一个抓的。”

    “谁?”

    “牛头马面,”骂联想说,“她也死了,手法和另一个一样。”

    “原来她不是凶手。”

    “这太简单了,”尤丫说,“凶手不就在两个男人之间吗?”

    “小三的老公和死者的老公?”

    尤丫反问,“不然呢?”

    骂联想有些蒙,”这些都是你同事?”

    “外地的同志,我带他们四处走走,”骂建行说,“七叔公,案子不难肯定很快就破,有空和我们一起玩吧,咱们也好久不见,还能多说几句话。”

    这时,骂联想竟叹气道,“哎,没那么简单啊。没一个月,连个头绪都不会找到。”

    “为何?”

    “我们找了第一个死者的丈夫,当然,对他肯定有所怀疑,按例,我们也要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结果,丈夫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骂联想说,“他说,他们的结婚证是假的,是妻子拿来骗他的,我们怀疑,妻子还有另一个家庭。”

    “重婚?”

    “太狗血了。”

    骂联想顿了一下,“你们接着听下去,这还不是最狗血的。经过我们的调查,另一名死者,也就是位你们眼中的小三,经过求证,也不止一个家庭。”

    大家眼睛都睁大了。

    这什么操作!

    “现在的女人需求都太旺盛了,我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们的老公都常年不回家?”

    “差不多,”骂联想继续说,“一个是海员,一个是在外打工的民工,一个一年回来两三回,另一个两三年才回来一趟。”

    “这是空虚寂寞冷啊。”

    江娟说,“这不就是二选一咯,买定离手,大家猜谁会是凶手?”

    “七叔公,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也透露透露?”骂建行显然想赢得赌局,刚才江娟也开了口大河,赢的人可以想吃啥吃啥,想买啥买啥,由输的人买单,大家都参与了,他不参与就是不给面子。

    “那绝不行!”骂联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纪律问题,这事必须保密。要不是因为你们都是警察,刚才那些我都不会说。这里也不会有啥线索,我纯粹就是来跟你叙旧。我看你过得不赖,替我向家里人问好,走啦!”

    “不是吧,这就要走,说好的叙旧呢?”

    骂联想直话直说,“亲戚而已,客套一下也就行了,做做样子,以后咱们的后人怕是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要在大家面前装作有厚重的感情,我装不出来。不好意思啊,我这人不爱撒谎。”

    大家都替骂建行尴尬,这位“七叔公”够直男癌。

    尤丫说,“大家各凭本事,不准作弊,不准场外求助。”

    江宁问,“我也可以参加吗?”

    朱由榔正打算说“不行”,被江娟截胡,“当然可以。”

    景恬双手叉腰,一副御姐的模样,略带不满,“怎么能拿死人当游戏,咱们可是刑警。”

    “不要那么死板嘛,如果我们能得到有用的线索,不是还可以帮忙吗?”朱由榔说,“建行,你有你七外公的手机吧,有线索就告诉他。”

    骂建行摇头,“没有,我们是普通亲戚。”

    “没事,警察局还是不难找的。”

    景恬被说服,抬头问,“从哪开始?”

    “当然是人物关系,现在知道,这两个女人(妻子叫A,小三叫B好了),她们和目前已知的丈夫们的结婚照是假的,假设A目前已知的丈夫为C,B目前已知的丈夫为D,而A未知的丈夫为E,B未知的丈夫为F,”尤丫头头是道地解说道,“求凶手X的解?”

    骂建行嘴巴张大,“我数学不太好。”

    “她们的丈夫可能不止两个,”景恬提醒道,“先查一查她们二人是否在现实中相识。”

    江宁大笑,“我知道,新闻上说了,B是A闺蜜的妈。”

    “孺女可教也。”江娟满意地拍着她的头,都会熟练运用公式了。

    朱由榔和骂建行只有一个疑问,如何做到不穿帮?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景恬又问,“什么关系都不动用,完全没线索,该怎么查?”

    “手机,”江娟提示道,”查DNA无异大海捞针,但手机不同,哪怕回来的次数少,平常也会联系吧,这年头去打公用电话不是太奇怪了。查手机,还有微信,或者一些社交软件,查找重复的人。联系最频繁的先查,逐一询问。”

    “手机在局里。”

    “把消息告诉你七叔公。”江娟几乎是斩钉截铁地回答。

    骂建行立刻起身,“我这就去。”

    待骂建行离开,江娟说,“我们不能走进误区,如果这是两起完全独立的案件,案子就走进了误区。现在,我们是在按情杀的方向。要找到她们的隐形丈夫不难,顺便还要去民政局查一查A和B的婚姻状况,A还好说,B既然是A闺蜜的老妈,难道一直顶着假证过了二十来年,太匪夷所思。”

    “这两人是怎么死的?”

    “农药中毒。”

    “来源查到没?”

    “新闻上没说。在二人的家里都没发现装农药的瓶子,所以才怀疑是谋杀的,否则,大概率会以自杀结案。”

    “我估摸着警察仍没放弃是自杀的想法,因为农药瓶也可能被二人给扔了。”

    尤丫说,“警察有八成是觉得C和D是杀妻凶手,哪个男人知道妻子还有别的家庭,不生气的,除非他也还有别的家庭,且无所谓假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中国男人怕做不到,毕竟咱不是日本人,只要做好家务,对这种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实名羡慕。”朱由榔笑着说。

    “你羡慕个屁!人家是无奈,一份工作干一辈子,换工作就要被质疑人品,以后难找工作,结婚后工资卡上交,老婆在家里做全职太太,全家指望一个男人的工资养活全家,工作好倒罢了,工资低还要面临老婆的谩骂和羞辱,外面的活要干,每天都要加班,对于日本人来说,九九六才真是福报,他们加班时间更多,工资更低,可以这么说,丈夫就是婚姻存续期间的工具人。”

    “辛苦也是值得的,至少老婆温柔体贴。”

    “岛国爱情片你也信,”江娟猛摇头,摇得都快要掉下来,“她们才不温柔呢,那都是假象,就像大家都说南方姑娘温婉,去,我认识的南方姑娘比俄罗斯人还豪迈。就像没出过国的都喜欢夸日本街道干净,日本女人也没你想得那么好,毕竟她们的地位很低,哪怕是偶像团体还是因为缺钱要去做服务员,援助交际。”

    “那...那也比咱们好,”朱由榔极力掩饰,“至少人家不要房子车子,还有高价彩礼。现如今,娶中国女人是得不偿失,还不如都娶外国女人,不能什么都内卷,娶妻全球化呀。俄罗斯、乌克兰等国女人就不错,一个个跟洋娃娃似的。”

    “你家这么有钱,还怕没钱娶媳妇?”

    “有钱归有钱,”朱由榔“郭麒麟”附体,“但那不是我的,是我爸的。有钱他也不给我花,我的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挣的,凭什么娶了她,我就要全给她,她不能自己挣?以后我买了任何东西也不会写她的名,想要就自己花钱买。”

    江娟摸了摸额头,你爸还想不想抱孙子。

    “你想要孩子吗?”

    “想啊。”

    “不给钱,人家不给你生啊。”

    “哎!我觉得吧,男人要和三个女人在一起,第一个适合恋爱,第二个适合结婚,最后一个适合生孩子,恋爱的那个不在乎对方的任何不好,只要看上眼,结婚那就找各方面匹配合适的,相敬如宾、白头偕老,生孩子不用多说,必须得基因好,没疾病,外表是最重要的,这样孩子以后不恨你。”

    “你找三个不难吧?”

    朱由榔承认道,“不难。就算她们都知情,住在一起,也不难。大多数女人都和你一样,只在乎物质。”

    “你错了,我不一样,如果要组成后宫,我想做的是皇帝。”

    停顿片刻,朱由榔说,“我遇到过一个,最想要结婚的女孩,对于有结婚恐惧症的我,第一次想和一个人结婚。她叫Z。我一直纠结于不能给她幸福,迟迟下不定决心,结果,她结婚了,也有了孩子。这是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

    “你知道我一生中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不想知道。”

    “你得知道,”江娟目光严峻,毫不客气,“我最讨厌听人说后悔的事。做了就不要后悔,后悔就不要去做。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做错了以后就别再犯,成天把后悔挂嘴边有鸟用。”

    .....

    “我感觉婚姻像买了一个奢侈品。”

    “就是奢侈品啊,女人多贵啊!”

    朱由榔不禁看了她一眼,还真有点司藤的错觉。

    女人也太傲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