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天上挂着的，可是你们的老祖宗呀！
土下座，是最近几年里，魔女学院流行起来的道歉方法。
没错，正是那位史黛希前辈将这种道歉姿势带火的。
她刚入学的那阵子还没有任何名气，绑着土不拉几的麻花辫，戴着厚厚的眼镜，常年埋头于图书馆内，活脱脱一个乡下来的土妹。
某天，她去食堂，突然被一个太妹团体找上茬来。
她们用连续穿了一个星期没洗的袜子轮番砸向史黛希。
袜子从她的脸上掉下来，扑通一声坠进她的蘑菇汤中，随即周围响起哦呵呵的尖锐嘲笑声。
在魔女学院，扔袜子就算决斗，哪怕是脏到没边的袜子也行，只要不担心彻底激怒对手。
史黛希抬头打量了一眼这前来挑衅的小团体，默默摘下眼镜，松开绑在脑后的麻花辫，走了上去，包裹在吊带黑丝中的右腿高亢抬起——
tobecontinued！
于是。
决斗过后，土下座这种前所未有的道歉方式诞生了，并迅速席卷整个魔女学院。
如今，各位看到的土下座还只是简化版，或者说是全年龄版的。
最初的黑暗版本，可是得将全部衣服脱完，整齐堆叠在一边，然后再向对方士下座，额头都得贴在地面上，象征彻底败北。
至于史黛希的究极最初版本有多黑暗，就无从得知了。
高台上，风纪委员会的土下座没持续几秒，就立刻利落起身，起身时裙角依旧带着风。
看来这套动作她们的确反复操练过，明明是看上去狼狈的一方，但就是操练出了一股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傲然气。
话说，这么神气，你们道个毛的歉呀！
真就只走个程序啊！
风纪魔女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淡淡扶住眼镜，直接切入今天的主题：
“放心，不是什么又烂又长，惹人发困的校长讲话，毕竟.....这座学院并没有校长这个职务，连教导主任也没有，有的只有一些常驻老师，以及偶尔做客开讲座的特别嘉宾......怎么样？是不是听上去特别自由？”
台下传来一片“欸欸”的惊讶声。
在《魔女异闻录》，以及《魔女桃色秘史》等一系列小道杂志上，魔女学院被描绘成一个cp遍地走的橘色乌托邦。
在这里，禁断之恋横跨各个阶层，从性格开朗的人妻教师×小恶魔学生，到海王渣女校长×不苟言笑的教导主任......感情这些都没有？
这时，一只手从人群中举起来，用国民偶像级的动听声音提问：
“既然没校长，也没有教导主任，是不是意味学生会长就是实际上的学院顶点？”
风纪魔女不假思索回答：
“没错，学生会长才是我们学院最闪耀的那颗星星......谁啊？上来就问这个？”
学生会长可不是什么人尽皆知的存在，怎么听这人的口气就跟她亲眼见过一眼？
还有，究竟是哪个新生心态这么好，有勇气在如此大庭广众下，向她们这群古板严肃的校园执法者提问？
她一低头，就醒目地看到了欧天娜举着小手。
心里顿时敞亮了。
就是人有点呛住。
“原、原来是你呀......”
风纪魔女用颤抖的手指扶稳镜框，大片白光折出，十足汗颜。
按理而言，以欧天娜鸡立鹤群的身高，风纪魔女应该看不见才对。
但她不知何时趴在了蔻茜背上，海拔一下子就起来了。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她那里。
有关欧天娜昨日的神奇表现，已经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新生之间，同学们的目光充满复杂与残念。
“不能逃避不能逃避不能逃避.....这是我通往天才魔女上的必经修行，一定不能逃避......”
在四面八方异样目光的注视下，蔻茜的双腿呈内八字一颤一颤，眼睛像蚊烟香一样打转。
这台词，像是被逼驾驶EVA。
“喂！快下来啊，大家都看着呢......真是的，你这人怎么比我还张扬呀！”
克劳蒂娅立刻将欧天娜拽了下来。
“不能逃避不能逃避不能逃避......”
“喂！大家已经没关注你了，灵魂快点回到身体里去啊！”
三人闹哄哄的。
欧天娜有种预感，这样的相处模式将成为她们的常态。
风纪魔女继续开口：“没错，正如刚才那位同学所说，学生会长才是校园的顶点，不过她今天并不会出场，将由我来向各位讲解必要事项。”
首先是有关魔女的起源。
这方面，倒是和民间流传的一样，有一位原初魔女作为历史开端，所有的魔女都是继承她血脉，或深受她启发的后人。
至于她是不是如坊间大多数同人作品流传的那样叫做莉莉丝，或者伊蕾娜，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应该都注意到了，原初之月这个名字，里面同样含有原初这个词。”
在风纪魔女的提醒下，许多人下意识抬头，透过露天穹顶仰望瑰丽的星月。
“没错，想必你们基本上都猜到了——”
风纪魔女用力吸气，笑容渐露：
“原初之月，就是原初魔女！换句话说，现在正悬挂在天空的，正是你们所有人的老祖宗！”
半晌，全场鸦雀无声，所有小魔女都呆愣愣地望着天空。
“难道说，你们都没猜对？”风纪魔女感到诧异。
“这谁能猜得到啊！”
小魔女们爆发出集体吐槽，小拳头在台下一片乱挥。
当得知天上这轮紫月同样被冠以原初之名时，大家的确有思考过它与原初魔女的联系。
比如它是原初魔女的造物。
比如它曾与原初魔女缔结过契约。
脑洞再大一点，它是原初魔女所使用的某个永久魔咒，直到今天都在生效。
可谁能想到，那玩意居然是原初魔女本人啊！这何止是反常理，简直是反魔女啊！
“这个......是变身吗？就像新生号列车那样。”
欧天娜再次举手。
虽然她的声音不怎么大，但就是有种很神奇的她一开口，大家就自动闭嘴倾听的感觉。
包括台上的诸位老师在内，风纪魔女的表情微微动摇，但很快平静：
“是啊，就像新生号列车那样，但两者的具体技术细节却天差地别......变身是什么鬼啊，这是哪来的独特名词！”
在老师们与风纪魔女看来，猜到原初之月=原初魔女或许不太难，但看出它用的是与新生号列车同一套技术，属实难得。
如果是其她人看出这点，多半要被给予夸赞，可一想到这人是欧天娜......嗯，理所应当，基本操作而已。
“在来的路上你们已经见识过新生号列车了，知道它的前身是一条泰坦巨蟒，既然蛇可以变成交通工具，那史上最强大的魔女，又怎么不可以变成月亮？”
又是叫人醍醐灌顶的一番发言。
虽然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就是不知该如何反驳，几番推敲下来，居然越来越思想闭环，最后逐渐接受这个理论。
出现了！和魔法少女迥然不同，魔女世界观下的神奇逻辑！
“那她变成月亮了，她现在还活着吗？”欧天娜又问。
“有关原初魔女的一切都很难说，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应该是一种沉睡状态......尽管这个样子已经持续了上千年。”
风纪魔女轻轻叹息，意味深长地凝视天空，那轮笼罩在所有人头顶的紫月。
对于原初魔女那样强大的存在而言，死亡似乎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但它又的的确确离活着这个概念相去甚远，唯一的解释是她在沉睡。
在这个状态下，它的运行也如同时钟一般的精准，按时举行发芽之日的试炼，也送来新月守护的祝福。
在它的照耀下，整座位于司夜堡山丘之巅的魔女学院有着极为充裕的魔力，呵护每一名魔女成长。
从圣湖区到流光倾泻的庭园，许多重要区域都围绕这片磅礴的魔力源建成。
对于原初之月的敬意，是铭刻在所有魔女灵魂中的东西，好比她们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喜欢单数。
“可以飞到原初之月上面吗？”欧天娜再次举手。
“要是那么简单就能上去的话，我们就早就做了。”风纪魔女摊手耸肩。
哪怕动用魔女们最先进的飞行器，以及最强大的空间转移魔法，也无法抵达那巨大无比，看似近在眼前的紫月上。
仿佛有道恒定的距离将它和世界隔开，无论怎么飞，距离都是那么远。
“当然，也别问我原初魔女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就属于历史考古学的范畴了，如果感兴趣的话，你们可以根据自身天赋，从事相关研究。”
有关原初魔女的话题到此终结，风纪魔女又谈起关于专业方向选择、魔杖、魔咒、社团加入，校园活动，毕业去向，以及心灵之种发芽成长的问题。
相较原初魔女，这一类问题才更加偏向实际，也更受大多数人关心。
但奈何原初魔女=原初之月这个公式过于令人震惊，以至于大家都忍不住抬头张望，总脑补有个美少女吊在半空中，俯瞰她们这群萌新......这场面也太怪了吧！
怪得忍不住再多看一眼，继续脑补，继续难受。
欧天娜倒是不觉得怪，也不觉得难受。
毕竟她作为一个在空间魔法这一块大有前途的高材生，没准真能登上原初之月，那时谜团就迎刃而解了。
于是，她在心中的愿望小本子悄悄写下——第不知道几个愿望：去月球。
“你们在试炼之日所收集到的魔力特性标签，将决定你们未来的主要学习方向……你们的课表已经制定完毕，专修课程由各位自行安排。”
“魔咒，依托于你们的灵魂之种发育状况，只有当它结出果实以后，魔咒才会正式生效……至于你们进入学院之前所学习的那些小魔术，就当成饭后用来表演余兴节目的小才艺吧。”
听到这里，趴在欧天娜头顶上睡回笼觉的拉比忽然醒了醒：“谁在暗示我？谁在叫我？没人的话，我继续睡了啊？”
“魔杖，是你们除了使魔以外，最可靠的队友，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它也会绑定在我们的灵魂之种上面，从而使得自身升级.....后续可以更换魔杖，但那样得重新培养感情，会很费时间。”
“比起课堂，社团更有可能成为你们真正成长的地方。”
“校园活动很快也会开始，奖励也会相当丰厚。”
“关于校园货币......”
“如何毕业......”
风纪魔女讲述着关于学院的方方面面。
比起初中或高中，它更像一座大学，强调自由竞争，自我发育。
诚然，在学院里恋爱也是没问题的。
什么？你问如何在一座全是女孩子的学校里谈恋爱？
问这个问题的人，实在太古板啦~
至于昨天所爆发的意外，则被淡化处理了，风纪魔女声称那只是一场实验小事故，就算以后再爆发，在座的各位也完全有能力应付。
这话说的.....像是暗示这种事故以后会经常发生，希望各位早日形成耐抗性。
大概是史黛希的指示奏效了吧，尽可能不去刺激那个藏在人群之中的敌人。
风纪魔女发完言后，是老师们逐个上来自我介绍。
她们是各个科目的常驻老师，一共也只有二十八位，从外表上看不出年龄，但气质普遍成熟可靠......考虑到魔女的寿命很长，鬼知道她们各自的真实年龄是多少。
最后，走上台自我介绍的是那位形似魅魔的老师，爱心形的尾巴随着她的步伐一翘一翘。
“大家好，我是梵朵拉老师，主教梦境与精神，，是一名遵纪守法，擅长自我约束的魅魔，下面我就来给大家一个惊喜......咦？我今天怎么穿的是系扣子的风衣？我的拉链风衣去哪了？算了，都一样，慢慢解开就是了。”
说着，她伸手去解自己胸前的风衣纽扣。
一群老师立刻扑上来：“混蛋！这可是新生会，不是你开的私人沙龙！”
“我之前让你学会换位思考问题，是让你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思考问题，不是让你将大脑和下体换位置！”
“同学们，不好意思，这个白痴早晨脑子不好使，等晚上就好了。”
一群老师将这个魅魔五花大绑起来，扛向后台，声音渐行渐远。
同学们看得鸦雀无声。
“......搞不好，这学校从学生到老师，都是笨蛋一大堆。”欧天娜说。
拉比：“是呀是呀。”
新生会就此结束。
大家走出新生礼堂，重新沐浴在原初之月的光辉下。
没错，正是那位史黛希前辈将这种道歉姿势带火的。
她刚入学的那阵子还没有任何名气，绑着土不拉几的麻花辫，戴着厚厚的眼镜，常年埋头于图书馆内，活脱脱一个乡下来的土妹。
某天，她去食堂，突然被一个太妹团体找上茬来。
她们用连续穿了一个星期没洗的袜子轮番砸向史黛希。
袜子从她的脸上掉下来，扑通一声坠进她的蘑菇汤中，随即周围响起哦呵呵的尖锐嘲笑声。
在魔女学院，扔袜子就算决斗，哪怕是脏到没边的袜子也行，只要不担心彻底激怒对手。
史黛希抬头打量了一眼这前来挑衅的小团体，默默摘下眼镜，松开绑在脑后的麻花辫，走了上去，包裹在吊带黑丝中的右腿高亢抬起——
tobecontinued！
于是。
决斗过后，土下座这种前所未有的道歉方式诞生了，并迅速席卷整个魔女学院。
如今，各位看到的土下座还只是简化版，或者说是全年龄版的。
最初的黑暗版本，可是得将全部衣服脱完，整齐堆叠在一边，然后再向对方士下座，额头都得贴在地面上，象征彻底败北。
至于史黛希的究极最初版本有多黑暗，就无从得知了。
高台上，风纪委员会的土下座没持续几秒，就立刻利落起身，起身时裙角依旧带着风。
看来这套动作她们的确反复操练过，明明是看上去狼狈的一方，但就是操练出了一股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傲然气。
话说，这么神气，你们道个毛的歉呀！
真就只走个程序啊！
风纪魔女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淡淡扶住眼镜，直接切入今天的主题：
“放心，不是什么又烂又长，惹人发困的校长讲话，毕竟.....这座学院并没有校长这个职务，连教导主任也没有，有的只有一些常驻老师，以及偶尔做客开讲座的特别嘉宾......怎么样？是不是听上去特别自由？”
台下传来一片“欸欸”的惊讶声。
在《魔女异闻录》，以及《魔女桃色秘史》等一系列小道杂志上，魔女学院被描绘成一个cp遍地走的橘色乌托邦。
在这里，禁断之恋横跨各个阶层，从性格开朗的人妻教师×小恶魔学生，到海王渣女校长×不苟言笑的教导主任......感情这些都没有？
这时，一只手从人群中举起来，用国民偶像级的动听声音提问：
“既然没校长，也没有教导主任，是不是意味学生会长就是实际上的学院顶点？”
风纪魔女不假思索回答：
“没错，学生会长才是我们学院最闪耀的那颗星星......谁啊？上来就问这个？”
学生会长可不是什么人尽皆知的存在，怎么听这人的口气就跟她亲眼见过一眼？
还有，究竟是哪个新生心态这么好，有勇气在如此大庭广众下，向她们这群古板严肃的校园执法者提问？
她一低头，就醒目地看到了欧天娜举着小手。
心里顿时敞亮了。
就是人有点呛住。
“原、原来是你呀......”
风纪魔女用颤抖的手指扶稳镜框，大片白光折出，十足汗颜。
按理而言，以欧天娜鸡立鹤群的身高，风纪魔女应该看不见才对。
但她不知何时趴在了蔻茜背上，海拔一下子就起来了。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她那里。
有关欧天娜昨日的神奇表现，已经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新生之间，同学们的目光充满复杂与残念。
“不能逃避不能逃避不能逃避.....这是我通往天才魔女上的必经修行，一定不能逃避......”
在四面八方异样目光的注视下，蔻茜的双腿呈内八字一颤一颤，眼睛像蚊烟香一样打转。
这台词，像是被逼驾驶EVA。
“喂！快下来啊，大家都看着呢......真是的，你这人怎么比我还张扬呀！”
克劳蒂娅立刻将欧天娜拽了下来。
“不能逃避不能逃避不能逃避......”
“喂！大家已经没关注你了，灵魂快点回到身体里去啊！”
三人闹哄哄的。
欧天娜有种预感，这样的相处模式将成为她们的常态。
风纪魔女继续开口：“没错，正如刚才那位同学所说，学生会长才是校园的顶点，不过她今天并不会出场，将由我来向各位讲解必要事项。”
首先是有关魔女的起源。
这方面，倒是和民间流传的一样，有一位原初魔女作为历史开端，所有的魔女都是继承她血脉，或深受她启发的后人。
至于她是不是如坊间大多数同人作品流传的那样叫做莉莉丝，或者伊蕾娜，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应该都注意到了，原初之月这个名字，里面同样含有原初这个词。”
在风纪魔女的提醒下，许多人下意识抬头，透过露天穹顶仰望瑰丽的星月。
“没错，想必你们基本上都猜到了——”
风纪魔女用力吸气，笑容渐露：
“原初之月，就是原初魔女！换句话说，现在正悬挂在天空的，正是你们所有人的老祖宗！”
半晌，全场鸦雀无声，所有小魔女都呆愣愣地望着天空。
“难道说，你们都没猜对？”风纪魔女感到诧异。
“这谁能猜得到啊！”
小魔女们爆发出集体吐槽，小拳头在台下一片乱挥。
当得知天上这轮紫月同样被冠以原初之名时，大家的确有思考过它与原初魔女的联系。
比如它是原初魔女的造物。
比如它曾与原初魔女缔结过契约。
脑洞再大一点，它是原初魔女所使用的某个永久魔咒，直到今天都在生效。
可谁能想到，那玩意居然是原初魔女本人啊！这何止是反常理，简直是反魔女啊！
“这个......是变身吗？就像新生号列车那样。”
欧天娜再次举手。
虽然她的声音不怎么大，但就是有种很神奇的她一开口，大家就自动闭嘴倾听的感觉。
包括台上的诸位老师在内，风纪魔女的表情微微动摇，但很快平静：
“是啊，就像新生号列车那样，但两者的具体技术细节却天差地别......变身是什么鬼啊，这是哪来的独特名词！”
在老师们与风纪魔女看来，猜到原初之月=原初魔女或许不太难，但看出它用的是与新生号列车同一套技术，属实难得。
如果是其她人看出这点，多半要被给予夸赞，可一想到这人是欧天娜......嗯，理所应当，基本操作而已。
“在来的路上你们已经见识过新生号列车了，知道它的前身是一条泰坦巨蟒，既然蛇可以变成交通工具，那史上最强大的魔女，又怎么不可以变成月亮？”
又是叫人醍醐灌顶的一番发言。
虽然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就是不知该如何反驳，几番推敲下来，居然越来越思想闭环，最后逐渐接受这个理论。
出现了！和魔法少女迥然不同，魔女世界观下的神奇逻辑！
“那她变成月亮了，她现在还活着吗？”欧天娜又问。
“有关原初魔女的一切都很难说，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应该是一种沉睡状态......尽管这个样子已经持续了上千年。”
风纪魔女轻轻叹息，意味深长地凝视天空，那轮笼罩在所有人头顶的紫月。
对于原初魔女那样强大的存在而言，死亡似乎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但它又的的确确离活着这个概念相去甚远，唯一的解释是她在沉睡。
在这个状态下，它的运行也如同时钟一般的精准，按时举行发芽之日的试炼，也送来新月守护的祝福。
在它的照耀下，整座位于司夜堡山丘之巅的魔女学院有着极为充裕的魔力，呵护每一名魔女成长。
从圣湖区到流光倾泻的庭园，许多重要区域都围绕这片磅礴的魔力源建成。
对于原初之月的敬意，是铭刻在所有魔女灵魂中的东西，好比她们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喜欢单数。
“可以飞到原初之月上面吗？”欧天娜再次举手。
“要是那么简单就能上去的话，我们就早就做了。”风纪魔女摊手耸肩。
哪怕动用魔女们最先进的飞行器，以及最强大的空间转移魔法，也无法抵达那巨大无比，看似近在眼前的紫月上。
仿佛有道恒定的距离将它和世界隔开，无论怎么飞，距离都是那么远。
“当然，也别问我原初魔女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就属于历史考古学的范畴了，如果感兴趣的话，你们可以根据自身天赋，从事相关研究。”
有关原初魔女的话题到此终结，风纪魔女又谈起关于专业方向选择、魔杖、魔咒、社团加入，校园活动，毕业去向，以及心灵之种发芽成长的问题。
相较原初魔女，这一类问题才更加偏向实际，也更受大多数人关心。
但奈何原初魔女=原初之月这个公式过于令人震惊，以至于大家都忍不住抬头张望，总脑补有个美少女吊在半空中，俯瞰她们这群萌新......这场面也太怪了吧！
怪得忍不住再多看一眼，继续脑补，继续难受。
欧天娜倒是不觉得怪，也不觉得难受。
毕竟她作为一个在空间魔法这一块大有前途的高材生，没准真能登上原初之月，那时谜团就迎刃而解了。
于是，她在心中的愿望小本子悄悄写下——第不知道几个愿望：去月球。
“你们在试炼之日所收集到的魔力特性标签，将决定你们未来的主要学习方向……你们的课表已经制定完毕，专修课程由各位自行安排。”
“魔咒，依托于你们的灵魂之种发育状况，只有当它结出果实以后，魔咒才会正式生效……至于你们进入学院之前所学习的那些小魔术，就当成饭后用来表演余兴节目的小才艺吧。”
听到这里，趴在欧天娜头顶上睡回笼觉的拉比忽然醒了醒：“谁在暗示我？谁在叫我？没人的话，我继续睡了啊？”
“魔杖，是你们除了使魔以外，最可靠的队友，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它也会绑定在我们的灵魂之种上面，从而使得自身升级.....后续可以更换魔杖，但那样得重新培养感情，会很费时间。”
“比起课堂，社团更有可能成为你们真正成长的地方。”
“校园活动很快也会开始，奖励也会相当丰厚。”
“关于校园货币......”
“如何毕业......”
风纪魔女讲述着关于学院的方方面面。
比起初中或高中，它更像一座大学，强调自由竞争，自我发育。
诚然，在学院里恋爱也是没问题的。
什么？你问如何在一座全是女孩子的学校里谈恋爱？
问这个问题的人，实在太古板啦~
至于昨天所爆发的意外，则被淡化处理了，风纪魔女声称那只是一场实验小事故，就算以后再爆发，在座的各位也完全有能力应付。
这话说的.....像是暗示这种事故以后会经常发生，希望各位早日形成耐抗性。
大概是史黛希的指示奏效了吧，尽可能不去刺激那个藏在人群之中的敌人。
风纪魔女发完言后，是老师们逐个上来自我介绍。
她们是各个科目的常驻老师，一共也只有二十八位，从外表上看不出年龄，但气质普遍成熟可靠......考虑到魔女的寿命很长，鬼知道她们各自的真实年龄是多少。
最后，走上台自我介绍的是那位形似魅魔的老师，爱心形的尾巴随着她的步伐一翘一翘。
“大家好，我是梵朵拉老师，主教梦境与精神，，是一名遵纪守法，擅长自我约束的魅魔，下面我就来给大家一个惊喜......咦？我今天怎么穿的是系扣子的风衣？我的拉链风衣去哪了？算了，都一样，慢慢解开就是了。”
说着，她伸手去解自己胸前的风衣纽扣。
一群老师立刻扑上来：“混蛋！这可是新生会，不是你开的私人沙龙！”
“我之前让你学会换位思考问题，是让你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思考问题，不是让你将大脑和下体换位置！”
“同学们，不好意思，这个白痴早晨脑子不好使，等晚上就好了。”
一群老师将这个魅魔五花大绑起来，扛向后台，声音渐行渐远。
同学们看得鸦雀无声。
“......搞不好，这学校从学生到老师，都是笨蛋一大堆。”欧天娜说。
拉比：“是呀是呀。”
新生会就此结束。
大家走出新生礼堂，重新沐浴在原初之月的光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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