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不可以
天空之上月亮的异常，不可能逃过教会的眼睛。
伊莉斯站在落地窗前，眼神直直盯着月亮，直至出现血丝。
刚才她似乎看见月亮发生了移动，然后又移了回来？
这怎么可能，是她头昏眼花了吗？
想法刚诞生就被伊莉斯打消，她现在很精神，不可能劳累过度。
那月亮的异变，是否是月神归来的讯息？
大陆上隐匿已久的月神，初次登场就做出了如此大的动作，将天空之上的月亮像玩具般移动？
伊莉斯放任自己头脑风暴，但突然间，一个诡异的想法诞生。
“……不会又是先知吧？”
她咬紧牙关，一字一顿的道。
上一次的混沌之雾还没有让伊莉斯缓过来，这次又轮到月神了，难不成神秘商人杀死了月神，夺走了神职与神格？
这个想法虽然夸张，但莫名其妙的接近答案。
烦恼不已的伊莉斯最终决定，前往神秘商人的店内寻找答案。
打开衣柜，换上寻常女孩子的休闲服，捡起随意扔在地上的法杖。
松手的一瞬间，法杖漂浮在半空，隐约散发魔法光辉。
伊莉斯像个小魔女一样斜着坐在法杖上，轻轻打了个响指，嗖的一声法杖带着她穿过五彩斑斓的天窗，向隐秘的角落飞去。
……
深渊之海负六十九层的罗浮睁开眼睛。
略感诧异的注视到来的客人，竟然是圣女伊莉斯？
“伟大的神秘商人，贵安。”
伊莉斯礼貌的行礼道。
“教会遇到了麻烦？寻找到了血族的踪迹？还是说打算与我交易？”
一连三个问题，表达出罗浮对伊莉斯到来的困惑。
据他所知，从营救月神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坏事。
“都不是……”
伊莉斯原本有点拘谨，面见先知与觐见神秘商人，她总觉得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但当罗浮提出自己的疑惑，这种感觉快速消失。
“先知经常向我说，他只是您的一道影子，今日我才有所明悟，先知所说果然没错。”
不论是哪个存在，心情愉快时语气会有所变化，正是这微不足道的变化，才让伊莉斯放松下来。
她在柜台前入座，摆出一副与寻常圣女姿态截然不同的态度。
从她穿着的休闲服与法杖，罗浮也能理解，与他独处的伊莉斯很放松。
“针对国王的弹劾结束了，那家伙果然不安好心，由于年事已高身体不适，竟然想通过换血这种事，让自己重返青春。
呵，国王身份尊贵，除了提出反对意见外，不可能对他做出处罚。
但在国王耳朵旁边吹风，提馊主意的家伙，当天已经全部被斩首了。”
伊莉斯的语气很冷漠。
“……凡人的寿命只有匆匆百年，老糊涂了也正常。”
罗浮轻描淡写道，毫不关心处理结果，对他而言这不过一场闹剧，至于圣教国在此事上多么屈辱，他无法共情，只想发笑。
守灯人的信徒向月神献祭，换取圣痕，始作俑者竟是圣教国的国王！
太滑稽了不是吗？国王一个人就能参演扑克牌里的大小王。
“行将就木的凡人，我并不关心，倒是伊莉斯，守灯人依旧没有消息吗？”
似乎不知何时，针对守灯人的祈祷逐渐沉入湖底，一丝一毫的回应都无法显现。
哪怕是神眷者伊莉斯，同样惊讶于守灯人的沉默，这在历史上从未经过。
对于罗浮的疑问，伊莉斯无奈摇头，假如守灯人还在的话，她又怎么会来罗浮这边询问月亮的异变呢？
“守灯人并无消息，我来是为另一件事。
夜空之月在几小时前发生了移位现象，经过多方鉴定，并非是幻觉，而是整片大陆所有人可以目视的神迹。
让月亮移位这种事，太过于耸人听闻了，我不知道哪个魔法能实现这种效果。”
罗浮眼底闪过一丝理解。
“一位真神的秘辛，比起讨伐半神，价格不容多让。”
实际上他这样说已经表明了一点细节，例如他明白月神的异变，更可能是参与其中者。
伊莉斯抿嘴，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是这样啊，既然事情没有超出您的范围，那我也就放心了。”
真让她付出与半神相等的价格，自然是不可能的，她的积蓄没那么多。
但罗浮依旧透露消息，只能说交易的多了，好感度比其他人高，对于这点伊莉斯已经心满意足。
不过，她脸上的笑容却快速隐去，转变成担忧。
“月神之事暂且放下吧，吾主守灯人的沉默……不知因为何事。
抱歉，无用的唠叨太多了，接下来说正事。
有关血族的追踪，已有一些结果。”
教会派人在大陆上搜寻血族的踪迹，半月时间过去，终于有了回应。
伊莉斯详细的告知了罗浮信息，并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张地图。
地图绘制着密密麻麻的线，有一些跨越了海洋或高山，每一条线都是教会派出的一支探索者。
血族比起以前的昌盛，如今没落了许多，仔细想象就知道很合理。
血族无法自然分娩，只能通过血之初拥转化人族增加族群数量，而其中纯血者少之又少，几百年不出一个。
月神之血在初拥的消耗下逐渐稀薄，连同月神自己也经历了一次死亡与重生。
这种艰难的环境下，血族没有死完，已经与奇迹相差无几。
自然更无法确保他们的实力与数量。
“比想象中快一些，我很满意。”
罗浮赞叹教会的执行速度。
虽然是与真神的交易，教会不可能玩心机消极怠工。
但在短短时间内，从整片大陆上寻找到数量稀少的血族，这可不是简单的工作量。
“血族的踪迹十分隐蔽，实际上教会并不确认真正的血族聚集地。
唯一可以判断之处是血族曾经存在过的地区，在那里会继续调查，直至寻找到血族。
请您等待教会的回应，应该不需要太久。”
在未确定血族聚集地之前将情报交给罗浮，可以确认教会的态度。
伊莉斯恭敬的诉说着进展。
突然一位客人上门，是完全陌生的新面孔，伊莉斯悄悄打量。
眼神清澈如水的月神与她对视，紧接着走到罗浮旁边，撅嘴道。
“……罗浮，我饿了。”
这句话在神力枯竭，经常饥饿的月神口中，几乎变成了一句口头禅。
罗浮扔去一个神力创造的糖果，像是投喂的动作。
月神张嘴接住嚼也不嚼直接咽下去。
吃完后她略微精神振作，期待的道。
“罗浮，月亮挂在天上会消耗我的神力，可以把它毁掉吗？”
“不可以。”罗浮平淡的道。
一旁的伊莉斯整个人傻住了。
伊莉斯站在落地窗前，眼神直直盯着月亮，直至出现血丝。
刚才她似乎看见月亮发生了移动，然后又移了回来？
这怎么可能，是她头昏眼花了吗？
想法刚诞生就被伊莉斯打消，她现在很精神，不可能劳累过度。
那月亮的异变，是否是月神归来的讯息？
大陆上隐匿已久的月神，初次登场就做出了如此大的动作，将天空之上的月亮像玩具般移动？
伊莉斯放任自己头脑风暴，但突然间，一个诡异的想法诞生。
“……不会又是先知吧？”
她咬紧牙关，一字一顿的道。
上一次的混沌之雾还没有让伊莉斯缓过来，这次又轮到月神了，难不成神秘商人杀死了月神，夺走了神职与神格？
这个想法虽然夸张，但莫名其妙的接近答案。
烦恼不已的伊莉斯最终决定，前往神秘商人的店内寻找答案。
打开衣柜，换上寻常女孩子的休闲服，捡起随意扔在地上的法杖。
松手的一瞬间，法杖漂浮在半空，隐约散发魔法光辉。
伊莉斯像个小魔女一样斜着坐在法杖上，轻轻打了个响指，嗖的一声法杖带着她穿过五彩斑斓的天窗，向隐秘的角落飞去。
……
深渊之海负六十九层的罗浮睁开眼睛。
略感诧异的注视到来的客人，竟然是圣女伊莉斯？
“伟大的神秘商人，贵安。”
伊莉斯礼貌的行礼道。
“教会遇到了麻烦？寻找到了血族的踪迹？还是说打算与我交易？”
一连三个问题，表达出罗浮对伊莉斯到来的困惑。
据他所知，从营救月神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坏事。
“都不是……”
伊莉斯原本有点拘谨，面见先知与觐见神秘商人，她总觉得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但当罗浮提出自己的疑惑，这种感觉快速消失。
“先知经常向我说，他只是您的一道影子，今日我才有所明悟，先知所说果然没错。”
不论是哪个存在，心情愉快时语气会有所变化，正是这微不足道的变化，才让伊莉斯放松下来。
她在柜台前入座，摆出一副与寻常圣女姿态截然不同的态度。
从她穿着的休闲服与法杖，罗浮也能理解，与他独处的伊莉斯很放松。
“针对国王的弹劾结束了，那家伙果然不安好心，由于年事已高身体不适，竟然想通过换血这种事，让自己重返青春。
呵，国王身份尊贵，除了提出反对意见外，不可能对他做出处罚。
但在国王耳朵旁边吹风，提馊主意的家伙，当天已经全部被斩首了。”
伊莉斯的语气很冷漠。
“……凡人的寿命只有匆匆百年，老糊涂了也正常。”
罗浮轻描淡写道，毫不关心处理结果，对他而言这不过一场闹剧，至于圣教国在此事上多么屈辱，他无法共情，只想发笑。
守灯人的信徒向月神献祭，换取圣痕，始作俑者竟是圣教国的国王！
太滑稽了不是吗？国王一个人就能参演扑克牌里的大小王。
“行将就木的凡人，我并不关心，倒是伊莉斯，守灯人依旧没有消息吗？”
似乎不知何时，针对守灯人的祈祷逐渐沉入湖底，一丝一毫的回应都无法显现。
哪怕是神眷者伊莉斯，同样惊讶于守灯人的沉默，这在历史上从未经过。
对于罗浮的疑问，伊莉斯无奈摇头，假如守灯人还在的话，她又怎么会来罗浮这边询问月亮的异变呢？
“守灯人并无消息，我来是为另一件事。
夜空之月在几小时前发生了移位现象，经过多方鉴定，并非是幻觉，而是整片大陆所有人可以目视的神迹。
让月亮移位这种事，太过于耸人听闻了，我不知道哪个魔法能实现这种效果。”
罗浮眼底闪过一丝理解。
“一位真神的秘辛，比起讨伐半神，价格不容多让。”
实际上他这样说已经表明了一点细节，例如他明白月神的异变，更可能是参与其中者。
伊莉斯抿嘴，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是这样啊，既然事情没有超出您的范围，那我也就放心了。”
真让她付出与半神相等的价格，自然是不可能的，她的积蓄没那么多。
但罗浮依旧透露消息，只能说交易的多了，好感度比其他人高，对于这点伊莉斯已经心满意足。
不过，她脸上的笑容却快速隐去，转变成担忧。
“月神之事暂且放下吧，吾主守灯人的沉默……不知因为何事。
抱歉，无用的唠叨太多了，接下来说正事。
有关血族的追踪，已有一些结果。”
教会派人在大陆上搜寻血族的踪迹，半月时间过去，终于有了回应。
伊莉斯详细的告知了罗浮信息，并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张地图。
地图绘制着密密麻麻的线，有一些跨越了海洋或高山，每一条线都是教会派出的一支探索者。
血族比起以前的昌盛，如今没落了许多，仔细想象就知道很合理。
血族无法自然分娩，只能通过血之初拥转化人族增加族群数量，而其中纯血者少之又少，几百年不出一个。
月神之血在初拥的消耗下逐渐稀薄，连同月神自己也经历了一次死亡与重生。
这种艰难的环境下，血族没有死完，已经与奇迹相差无几。
自然更无法确保他们的实力与数量。
“比想象中快一些，我很满意。”
罗浮赞叹教会的执行速度。
虽然是与真神的交易，教会不可能玩心机消极怠工。
但在短短时间内，从整片大陆上寻找到数量稀少的血族，这可不是简单的工作量。
“血族的踪迹十分隐蔽，实际上教会并不确认真正的血族聚集地。
唯一可以判断之处是血族曾经存在过的地区，在那里会继续调查，直至寻找到血族。
请您等待教会的回应，应该不需要太久。”
在未确定血族聚集地之前将情报交给罗浮，可以确认教会的态度。
伊莉斯恭敬的诉说着进展。
突然一位客人上门，是完全陌生的新面孔，伊莉斯悄悄打量。
眼神清澈如水的月神与她对视，紧接着走到罗浮旁边，撅嘴道。
“……罗浮，我饿了。”
这句话在神力枯竭，经常饥饿的月神口中，几乎变成了一句口头禅。
罗浮扔去一个神力创造的糖果，像是投喂的动作。
月神张嘴接住嚼也不嚼直接咽下去。
吃完后她略微精神振作，期待的道。
“罗浮，月亮挂在天上会消耗我的神力，可以把它毁掉吗？”
“不可以。”罗浮平淡的道。
一旁的伊莉斯整个人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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