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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吐露心迹

    我犹豫了片刻,转过身,目光温和地落在李橙橙略带期待的脸上。对着李橙橙淡淡的说:“橙橙,我现在必须去处理一件急事。你能原谅我吗?我保证回来后,会给你一个不会让你失望的解释。”

    李橙橙迷茫的眼神让我心如刀绞,但我知道,此刻我应该去照顾发烧的顾澜。虽然我与李橙橙之间的情感暧昧难明,但我明白,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我知道,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会带来一定的伤害。李橙橙沉默着始终不肯开口。我注视着她,表情温柔地又沉声说道:“橙橙,我知道你对我有些失望和不满,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顾澜现在也陷入了一些麻烦,我需要去照顾她。”

    李橙橙的眼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她低声道:“殷硕,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你总是愿意去帮助别人。但是,我也希望有一天,你能够为了我而停下来,关注一下我内心真正的需求。”

    李橙橙是那种可以给人阳光的女子,总是看到生活中美好的一面,拥有难得的真诚与善良。与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美好,让人感到温暖。我不想伤害她,不想让她失望,但我也不能放任顾澜不管。

    李橙橙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点了点头。“殷硕,我相信你。”

    我感激地看着她,心中暖意更甚。快步离开,夜空下月光静悄悄地照着我孤独的身影。

    去顾澜家的路上,夜色愈深,内心的纠结随之更浓。我知道,任何解释都不足以平抚李橙橙的心,但此刻,我的良知告诉我,不管未来如何,我都得照顾她。

    抵达顾澜家,她病态的苍白和虚弱让我不禁心疼,我慢慢靠近,耐心地询问她的病情。顾澜嘴角有一抹无助的苦笑,“殷硕谢谢你来了。”

    顾澜发烧了,她的脑子烧得昏沉,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我看着她那张因发烧而泛起红晕的脸庞,心里充满了担忧。

    我找到杯子接了杯热水给她送了过去,“别说谢,你需要的只是休息。”我始终坚持着冷静,但内心却在顾澜虚弱不语的状态下开始动摇。

    这么一个女人尽管独立坚强明亮,可是生病了又有谁能去照顾,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孤独无助。

    看着昏昏欲睡的顾澜,终于说道:“……那个,你先别睡啊,我去给你煮姜汤,你喝完了以后再睡。”

    “我吃感冒药了。”

    “你受寒了,要喝点姜汤把寒气给逼出来,再配合感冒药双管齐下才保险。”我耐着性子苦口婆心的劝她。

    “不喜欢喝姜汤,味道太重了。”

    “你又不天天感冒,偶尔喝一次死不了人。”

    “不想喝。”

    我又哄小孩似的说道:“听话,你待会儿喝完了,我送你一个好玩的东西。”

    “那我喝吧。”

    “这就对了,身体可是自己的,不能马虎……你先躺着,我现在就去给你煮。”

    顾澜又提醒我:“那你说的好玩的东西要记得送给我。”

    我一阵无语,更感叹她玩心重,弄得好玩的东西比她的命还重要似的。

    半个小时后,我将熬好的姜汤端到了顾澜的屋里。顾澜的卧房里,我静静地坐在床边,顾澜从我手中接过姜汤勉为其难的喝了几口。即使病态,她依旧保持着无比冷静的表情,她的眼神透着一抹坚韧。

    望着她喝下姜汤,我略微松了口气。

    满心的,是一个即将破碎的心如何拼凑回原形的焦虑。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声音微弱却急切地说,“好吧,我的好玩的东西呢?你答应过的。”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从口袋中把精美的音乐盒拿了出来。随着旋律的流转,顾澜眼里闪过一丝温柔。她半眯着眼,轻声说:“殷硕,你倒是会挑时候。我病成这样,还想给我制造浪漫。”

    我略感无奈地摇摇头。我打开底座的开关,音乐盒轻轻转动起来,优美的旋律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顾澜望着我手中的音乐盒,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她凝视着那盒子,默默地品味着旋律中流淌的柔情。她的眼中逐渐湿润,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流下?

    我见状,眼神一动,轻步走到顾澜身旁,温柔地擦去她的泪水。并微笑着对她说:“顾澜,你的眼泪不配这场雨,这世界,没那么多值得你流泪的事。”

    顾澜轻轻地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我的眼眸,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一切似乎变得清晰起来。她轻声说道:“殷硕,或许你是对的,我不应该为那些不值得的事情流泪。谢谢你这么晚还来照顾我,让我感受到了温暖和安全。”

    我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满足和欣慰,“顾澜,你是那个勇敢的女孩,内心里蕴藏着无尽的力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顾澜感受到了我的坚定,她突然就释然了,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不再孤单,不再害怕。她重新找回了自己,再次振作起来。

    顾澜闭上了眼睛,微微笑着,显然是被这份小快乐感动。而我,在心中那座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音乐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顾澜的呼吸已经均匀起来,她进入了深深的睡眠。我放下音乐盒,悄悄离开了房间。

    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种影响会经历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然后彻底改变我的生活,而这种改变是利还是害,恐怕没有谁能够说的清楚。

    回到家里,打开院子的门,迎接我的依然只是那些被风吹的左摇右摆的花花草草。

    只有露水依附在叶子上像个人似的仰望着清凉的深夜,但空气里那些白天留下的燥热却还没有完全散去,我忽然发觉自己在这冷热交替的夜里有些病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