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赤羽
“神龙之子出手果真不同凡响。”
半边露出海面的岩群被一道气刃斜向划开，大小石块掉落海中的声音不绝于耳。
孙魁拿出一颗大指头大小的药丸，捏碎后覆盖在脸颊长约三寸，几乎露骨的伤口上。
“掌门出手怕也未过如此……”
若是他出手，用剑，加上些许准备时间运气，大约可一次斩断方才之三分之一，而方才孙魁之所见，对方不过随意一手刀，化灵为刃，须臾间便轻松斩出这般恐怖的效果。
“不敢？”
“不能？”
“皆有。”
远远落在华贵年轻人身后的双头七臂人，四只两双眼睛露出快意，嘴却是紧紧地抿着，若是自己出手将对方打成这般战战兢兢地狼狈模样，必要的问候，那是绝不可少的。
说这年轻人华贵，却不止是指衣装穿着，更耀眼的其实是对方那傲然不逊的气质，与孙魁初见对方之时，判若两人。
相比较而言，孙魁几乎可称为寒酸落魄，好在其人平静挺拔，肉乎乎眼皮覆盖下的小眼睛，也并无多少恐惧的情绪流露。
“我自知实力远逊，此是不敢；再者我七年一诺，确有亏欠，此为不能！”
这人一身赤红耀眼的光芒此刻才收敛起来，能够让人清晰地看到对方的面容。
时隔七年再见，孙魁依然惊叹于对方独特的气质。
或者说颜值。
此人，简单说，便是男骨女皮，英气逼人而媚态天成，男装则为盖世美男子，女装必是倾城祸水颜，此刻对方一身利落的红色细鳞铠甲束装，头发遮于甲内，单看面容，竟是雌雄难辨！
赤羽脚步铿锵走向孙魁，眼见对方眼神有些迷离，随即一巴掌打在对方脸上，扣住对方喉咙，将这个小矮子提了起来。
一巴掌没用真气，否则这个人族的脑袋会爆汁……
“你来找死！？”
孙魁摸不准对方的脾气，却是不敢乱开玩笑，只好转入正题。
“七年前赤羽兄放我离开，说是敬我舍身救下同门，如今我带着东西来还恩情，赤兄要杀我？”
赤羽眼神讽刺，远不如那时单纯干净，这七年来，他明显经历了很多。
“当日敬你，是因为你舍身护下同门，有情有义，今则你其一爽约七年，是无义，其二带着东西还恩，呵，想必是你们宗派或是人族的消息，如此可称叛门叛族，无情无忠，我杀你，难道不该！！！”
说着，孙魁便感到喉咙一紧，快要爆了的感觉。
“你神智昏了，自说自话，当日我说考虑考虑，又没说时间，我人族就算修者寿命也难过两百，你们海族动辄千年，不过七年而已，我等的起，你却急了；再者我何时说过带来的消息时不利于宗门族群了，你怕不是害了妄想之症了！”
孙魁说不出话来，只好传音怒骂，期待对方并不是真的要弄死自己。
赤羽仍旧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但终于松开了手，将孙魁扔在了地上。
“好险我也是练过的，不然可太狼狈了……”
孙魁揉了揉脖子，继续说道，
“看看这个，”
他拿出自己最宝贝的一件东西，也就是那他的飞剑。
“你身份尊贵，见识不凡，七年来我也只能找到这等水平的东西，虽不珍贵，但胜在罕见，便作为你我相交的见证吧！”
孙魁的确想说点门内和各宗派的消息给对方的，但方才那么一说，却是将这条路堵死了。
面容冷峻的赤羽重重哼了一声，随后接过了这把丑陋的三尺糙棍也似的飞剑。
“咦，陨铁啊！”
孙魁心中吓了一跳，赤羽竟是一入手便将这飞剑的内力看了个清清楚楚，果真厉害。
赤羽眼中喜色更甚，因为这东西他还真用得着。
“这可是带着空间属性的材料，我正合用，孙兄，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哈哈，多谢了！”
“嗯……无事的，毕竟我有过在先。”
听到赤羽所说的“空间”二字，他心中不禁打了个突突，他知道，自己绝对远远低估了那里面东西的价值。
“罢了，反过来想，他日若是在我不觉时被他人发现了这飞剑的价值，我怕要丢掉性命，此刻送给赤羽，说定免了将来的灾祸！”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放在修者世界，远比凡俗更加契合，因为类似的祸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这龙王的王子赤羽，变脸可是有点快，到底是直率还是虚伪，孙魁不敢下断论，若是七年前的话，他毫无疑问会相信对方。
正如七年前尚未被同门无耻背叛的自己，还相信着同门友爱团结的那一套，如今的自己换到当时，他岂会将后背交给那些人！
此刻看来，赤羽当不会取他的性命了，或许还能在两人之间留下些许的情谊，但到底能有多少所谓的情谊，却是难说了。
“嗨呀真是好东西，孙兄，这东西可不差的，你竟舍得给我，哈哈，我终是没看错你！”
赤羽越看越喜，竟是轻抚那黑色石棍，倍觉爱惜。
他看了看那边眯着眼睛、捂着脖子、皱着眉头的孙魁，咬了咬牙，心中一狠，做了决定。
“既然孙兄应约而来，还带着如此重礼，吾身为龙族后裔，岂能堕了自家的颜面，再者……如此情谊又岂能以宝物衡量！”
“八泽，你去远处看着点，莫让无关的东西打扰我与孙兄。”
这名为八泽的妖物心中诧异，怎地方才见生见死的两人，忽而和好了？
“是。”不管缘由如何，他确实不敢插嘴的。
待得八泽远去，赤羽才回过头来，冲着孙魁笑了笑，继而摘下战盔抱在怀里，如瀑黑发散落而下，同时黑色的瞳孔四周套上了金色的光环，看起来妖异神秘，且威严庄重。
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孙魁又是一愣，女貌男声，这到底是男是女……
“罢了……”
孙魁摇头一笑，自己果真凡俗出身，老是纠结于此，且不说其它种族，便是人类又岂止男女两性，纠缠于此，庸人自扰。
“都说人族钟天地之秀，然则我看却并非如此，赤兄，你这等容貌，放在我之宗门，不知会让多少师兄师弟魂牵梦萦啊！”
“噗~亏得孙兄还是修者，人族修者常说强者为尊，龙族虽没有这等说法，但血脉力量压制之下，这等道理其实已经刻入骨髓，美貌也好，英俊也罢，说起来，不过是力量的附庸罢了……”
说着，赤羽竟似有些黯然。
“哈哈，不说这个，你我种族地位乃至于容貌实力都是天壤之别，如今能为挚友，未尝不是逆天了，赤兄觉得如何！？”
赤羽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而后准备将礼物拿出来，毕竟他还有事，不可久留。
“哦对了，不知赤兄对吃食有没有什么忌讳？”
“嗯？”
“譬如，对同为海族……”
“嗯，我倒是以为何事，这不妨告诉孙兄，龙族一般来说食不厌精，便是同属龙族，也偶有互相啖食之事，更莫要说什么鱼虾之流。”
孙魁干巴着眨了眨眼，听着这在人族伦理中的惊天之语。
“这……赤羽兄，莫非你吃过……人？”
赤羽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
“倒是没有，我年纪不大，长辈不让的，浊气太重，乱欲太深，吃了会影响修为。”
“……”
“孙兄、孙兄！？”
孙魁眼睛有些失焦，听到呼唤才重新打起精神。
“看来我还不得招惹赤兄生气，否则一怒之下，生吞了我岂不伤上加伤！”
他脸色有些发白，暂无法接受龙族这骇人的价值观，反推自己，他竟能和食物谈友情，交朋友的吗！？
忽而，他想起来小时候翠花死时他哭地死去活来的样子，又想到第一次吃狗肉时，香到几乎晕厥的场景……
“嗯，似乎……也行……”
抛去杂念，孙魁无奈摇了摇头，把话转回正题，
“既如此，我也不故作姿态了，方才你那手下跟我比划了两下，被我伤了，你不介意，我便请你尝尝？”
这次轮到赤羽眼巴巴看着孙魁，不明所以。
“吃、吃八泽！？”
“这，他也没犯什么错，吃了不好吧……”
看表情，他似乎在从一个忠心手下的性命与挚友的口舌之欲下做艰难的抉择。
“想什么呢，我说的是那条触手，诺，泡在海里的那截，这么长时间，也该入味了。”
赤羽似乎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点头。
修者动作倒是比凡俗快了不是一点半点，一炷香的时间不到，便有诱人的肉香混杂着复杂且浓醇的香料味道，四散飘远。
几里之外的八泽，无聊的四处张望，忽而，他抽了抽鼻子，
“好香啊……”
“不对！”
“啊呀呀！！！”
八泽的两个头颅，四只眼睛瞬间通红，仿佛失了神智一般疯狂飞向岩群。
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便来到味道的发源地，然而接下来的场景，却让他瞬间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一条丈许长的岩石凹槽，其中岩石已经化为岩浆，上方三尺漂浮着近百串状的肉，孙魁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皱着眉头向上面撒着什么粉末，这粉末沾到肉上滋滋作响，随后便是那十里飘香的味道。
听到孙魁和少主的对话，八泽更是吓的散了三魂七魄。
“火小点，下边的都糊了，浪费……唉，那些还没烤好！”
赤羽法力醇厚，但细微的运用之处却是差了些，看着食材浪费不少，孙魁有些心疼。
“我说赤兄，你上辈子难不成是饿死的，这盏茶功夫都等不了！”
说着，孙魁从中间抽出一串，一口吞了干净。
“呼~一直胆战心惊的，真是久违的味道~”
“唔，孙兄，快没了啊……咦，八泽你怎么来了，”
“算了算了，这里还有点，赶紧尝尝，好吃的紧！”
八泽的两颗头颅，红一个白一个，他不懂少主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稍后会有怎样的命运等着自己。
“少主……我、我、”
他看向孙魁，一身凄惨，满眼哀求。
半边露出海面的岩群被一道气刃斜向划开，大小石块掉落海中的声音不绝于耳。
孙魁拿出一颗大指头大小的药丸，捏碎后覆盖在脸颊长约三寸，几乎露骨的伤口上。
“掌门出手怕也未过如此……”
若是他出手，用剑，加上些许准备时间运气，大约可一次斩断方才之三分之一，而方才孙魁之所见，对方不过随意一手刀，化灵为刃，须臾间便轻松斩出这般恐怖的效果。
“不敢？”
“不能？”
“皆有。”
远远落在华贵年轻人身后的双头七臂人，四只两双眼睛露出快意，嘴却是紧紧地抿着，若是自己出手将对方打成这般战战兢兢地狼狈模样，必要的问候，那是绝不可少的。
说这年轻人华贵，却不止是指衣装穿着，更耀眼的其实是对方那傲然不逊的气质，与孙魁初见对方之时，判若两人。
相比较而言，孙魁几乎可称为寒酸落魄，好在其人平静挺拔，肉乎乎眼皮覆盖下的小眼睛，也并无多少恐惧的情绪流露。
“我自知实力远逊，此是不敢；再者我七年一诺，确有亏欠，此为不能！”
这人一身赤红耀眼的光芒此刻才收敛起来，能够让人清晰地看到对方的面容。
时隔七年再见，孙魁依然惊叹于对方独特的气质。
或者说颜值。
此人，简单说，便是男骨女皮，英气逼人而媚态天成，男装则为盖世美男子，女装必是倾城祸水颜，此刻对方一身利落的红色细鳞铠甲束装，头发遮于甲内，单看面容，竟是雌雄难辨！
赤羽脚步铿锵走向孙魁，眼见对方眼神有些迷离，随即一巴掌打在对方脸上，扣住对方喉咙，将这个小矮子提了起来。
一巴掌没用真气，否则这个人族的脑袋会爆汁……
“你来找死！？”
孙魁摸不准对方的脾气，却是不敢乱开玩笑，只好转入正题。
“七年前赤羽兄放我离开，说是敬我舍身救下同门，如今我带着东西来还恩情，赤兄要杀我？”
赤羽眼神讽刺，远不如那时单纯干净，这七年来，他明显经历了很多。
“当日敬你，是因为你舍身护下同门，有情有义，今则你其一爽约七年，是无义，其二带着东西还恩，呵，想必是你们宗派或是人族的消息，如此可称叛门叛族，无情无忠，我杀你，难道不该！！！”
说着，孙魁便感到喉咙一紧，快要爆了的感觉。
“你神智昏了，自说自话，当日我说考虑考虑，又没说时间，我人族就算修者寿命也难过两百，你们海族动辄千年，不过七年而已，我等的起，你却急了；再者我何时说过带来的消息时不利于宗门族群了，你怕不是害了妄想之症了！”
孙魁说不出话来，只好传音怒骂，期待对方并不是真的要弄死自己。
赤羽仍旧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但终于松开了手，将孙魁扔在了地上。
“好险我也是练过的，不然可太狼狈了……”
孙魁揉了揉脖子，继续说道，
“看看这个，”
他拿出自己最宝贝的一件东西，也就是那他的飞剑。
“你身份尊贵，见识不凡，七年来我也只能找到这等水平的东西，虽不珍贵，但胜在罕见，便作为你我相交的见证吧！”
孙魁的确想说点门内和各宗派的消息给对方的，但方才那么一说，却是将这条路堵死了。
面容冷峻的赤羽重重哼了一声，随后接过了这把丑陋的三尺糙棍也似的飞剑。
“咦，陨铁啊！”
孙魁心中吓了一跳，赤羽竟是一入手便将这飞剑的内力看了个清清楚楚，果真厉害。
赤羽眼中喜色更甚，因为这东西他还真用得着。
“这可是带着空间属性的材料，我正合用，孙兄，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哈哈，多谢了！”
“嗯……无事的，毕竟我有过在先。”
听到赤羽所说的“空间”二字，他心中不禁打了个突突，他知道，自己绝对远远低估了那里面东西的价值。
“罢了，反过来想，他日若是在我不觉时被他人发现了这飞剑的价值，我怕要丢掉性命，此刻送给赤羽，说定免了将来的灾祸！”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放在修者世界，远比凡俗更加契合，因为类似的祸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这龙王的王子赤羽，变脸可是有点快，到底是直率还是虚伪，孙魁不敢下断论，若是七年前的话，他毫无疑问会相信对方。
正如七年前尚未被同门无耻背叛的自己，还相信着同门友爱团结的那一套，如今的自己换到当时，他岂会将后背交给那些人！
此刻看来，赤羽当不会取他的性命了，或许还能在两人之间留下些许的情谊，但到底能有多少所谓的情谊，却是难说了。
“嗨呀真是好东西，孙兄，这东西可不差的，你竟舍得给我，哈哈，我终是没看错你！”
赤羽越看越喜，竟是轻抚那黑色石棍，倍觉爱惜。
他看了看那边眯着眼睛、捂着脖子、皱着眉头的孙魁，咬了咬牙，心中一狠，做了决定。
“既然孙兄应约而来，还带着如此重礼，吾身为龙族后裔，岂能堕了自家的颜面，再者……如此情谊又岂能以宝物衡量！”
“八泽，你去远处看着点，莫让无关的东西打扰我与孙兄。”
这名为八泽的妖物心中诧异，怎地方才见生见死的两人，忽而和好了？
“是。”不管缘由如何，他确实不敢插嘴的。
待得八泽远去，赤羽才回过头来，冲着孙魁笑了笑，继而摘下战盔抱在怀里，如瀑黑发散落而下，同时黑色的瞳孔四周套上了金色的光环，看起来妖异神秘，且威严庄重。
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孙魁又是一愣，女貌男声，这到底是男是女……
“罢了……”
孙魁摇头一笑，自己果真凡俗出身，老是纠结于此，且不说其它种族，便是人类又岂止男女两性，纠缠于此，庸人自扰。
“都说人族钟天地之秀，然则我看却并非如此，赤兄，你这等容貌，放在我之宗门，不知会让多少师兄师弟魂牵梦萦啊！”
“噗~亏得孙兄还是修者，人族修者常说强者为尊，龙族虽没有这等说法，但血脉力量压制之下，这等道理其实已经刻入骨髓，美貌也好，英俊也罢，说起来，不过是力量的附庸罢了……”
说着，赤羽竟似有些黯然。
“哈哈，不说这个，你我种族地位乃至于容貌实力都是天壤之别，如今能为挚友，未尝不是逆天了，赤兄觉得如何！？”
赤羽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而后准备将礼物拿出来，毕竟他还有事，不可久留。
“哦对了，不知赤兄对吃食有没有什么忌讳？”
“嗯？”
“譬如，对同为海族……”
“嗯，我倒是以为何事，这不妨告诉孙兄，龙族一般来说食不厌精，便是同属龙族，也偶有互相啖食之事，更莫要说什么鱼虾之流。”
孙魁干巴着眨了眨眼，听着这在人族伦理中的惊天之语。
“这……赤羽兄，莫非你吃过……人？”
赤羽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
“倒是没有，我年纪不大，长辈不让的，浊气太重，乱欲太深，吃了会影响修为。”
“……”
“孙兄、孙兄！？”
孙魁眼睛有些失焦，听到呼唤才重新打起精神。
“看来我还不得招惹赤兄生气，否则一怒之下，生吞了我岂不伤上加伤！”
他脸色有些发白，暂无法接受龙族这骇人的价值观，反推自己，他竟能和食物谈友情，交朋友的吗！？
忽而，他想起来小时候翠花死时他哭地死去活来的样子，又想到第一次吃狗肉时，香到几乎晕厥的场景……
“嗯，似乎……也行……”
抛去杂念，孙魁无奈摇了摇头，把话转回正题，
“既如此，我也不故作姿态了，方才你那手下跟我比划了两下，被我伤了，你不介意，我便请你尝尝？”
这次轮到赤羽眼巴巴看着孙魁，不明所以。
“吃、吃八泽！？”
“这，他也没犯什么错，吃了不好吧……”
看表情，他似乎在从一个忠心手下的性命与挚友的口舌之欲下做艰难的抉择。
“想什么呢，我说的是那条触手，诺，泡在海里的那截，这么长时间，也该入味了。”
赤羽似乎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点头。
修者动作倒是比凡俗快了不是一点半点，一炷香的时间不到，便有诱人的肉香混杂着复杂且浓醇的香料味道，四散飘远。
几里之外的八泽，无聊的四处张望，忽而，他抽了抽鼻子，
“好香啊……”
“不对！”
“啊呀呀！！！”
八泽的两个头颅，四只眼睛瞬间通红，仿佛失了神智一般疯狂飞向岩群。
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便来到味道的发源地，然而接下来的场景，却让他瞬间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一条丈许长的岩石凹槽，其中岩石已经化为岩浆，上方三尺漂浮着近百串状的肉，孙魁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皱着眉头向上面撒着什么粉末，这粉末沾到肉上滋滋作响，随后便是那十里飘香的味道。
听到孙魁和少主的对话，八泽更是吓的散了三魂七魄。
“火小点，下边的都糊了，浪费……唉，那些还没烤好！”
赤羽法力醇厚，但细微的运用之处却是差了些，看着食材浪费不少，孙魁有些心疼。
“我说赤兄，你上辈子难不成是饿死的，这盏茶功夫都等不了！”
说着，孙魁从中间抽出一串，一口吞了干净。
“呼~一直胆战心惊的，真是久违的味道~”
“唔，孙兄，快没了啊……咦，八泽你怎么来了，”
“算了算了，这里还有点，赶紧尝尝，好吃的紧！”
八泽的两颗头颅，红一个白一个，他不懂少主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稍后会有怎样的命运等着自己。
“少主……我、我、”
他看向孙魁，一身凄惨，满眼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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