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灵魂出窍与离家出走
【哥谭电视台为你报导，昨夜10:48分，哥谭市中心区域发生瓦斯爆炸，著名企业家布鲁斯.韦恩因此受伤住院，附近的多所房屋被夷为平地，包括韦恩先生的新家。
依据之前韦恩先生公开的财务状况，他恐怕只能承担治疗费用和住房购置费的其中一项，昔日的哥谭首富，很有可能会流落街头……】
昨夜的暴乱已经被蝙蝠家族平息，因此新闻并没有播报这一条，关注点全部集中到了布鲁斯即将无家可归上面。
孙逊的父母正在观看这则新闻，温斯顿推了下眼镜：“离开哥谭的决定果然是对的，连这种顶级富人区都有安全隐患。”
劳拉对于能够搬出哥谭也很是开心：“哥谭的工作环境太压抑，我都开始想念中城了，希望我们接下来的这份工作能够轻松一些。”
“借过借过！”
温斯顿和劳拉正聊起新工作的事，孙逊抱着一个人形包裹从两人中间传过去。
母亲劳拉拉住了孙逊：“等等，这是什么，马库斯，我记得之前你没有这么大件的行礼，而且这个形状……”
“呃，这是昨晚的朋友送给我的等身手办，你看，很轻的。”
孙逊为了证明这一点，在父母前面抛接了一下人形包裹，看上去很是轻松。
两夫妻立刻想到孙逊是神奇女侠的粉丝，房间里全是神奇女侠的官方周边，而据他们所知，神奇女侠可从来没有出过等身手办，还那么轻……
“该不会是？”
劳拉和温斯顿眉眼间都挂上了一抹忧愁。
“温斯顿，频繁搬家对马库斯的成长不利，他亲近的同龄人很少，所以昨晚他玩到那么晚才回家，我都没有说他。”
“劳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这次会想办法待久一点。”
两夫妻合计了一下，接着打包行李去。
孙逊将包裹抱到车前，左右扫了眼，确认没人后对车顶吹了口气，一层薄薄的云雾平铺在车顶上，他这才将包裹放了上去。
因为如果不用筋斗云承担重量的话，温斯顿的这辆改装小破车会被孙逊的手办瞬间压扁。
孙逊没有撒谎，这确实是他收集来的手办，但不是神奇女侠的，而是蝙蝠侠亲手制作的，世界上除了机械超人，没有一个比得上的蝙蝠侠官方周边——故障保险。
孙逊没有拉下这最大的战利品，虽然故障保险已在玄学层面死亡，但物理结构储存的数据依旧完好，孙逊不想被蝙蝠侠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就勉为其难地带走了。
不过孙逊对机械一窍不通，故障保险对他而言就是废铜烂铁，有何用处目前他还想不出来，就随身带着了，这又有了另一重暴露的风险。
孙逊想过毁尸灭迹，但故障保险就算停机了，其身体强度也不会有所改变，孙逊还真没想到除了丢进太阳里以外，还有什么别的摧毁故障保险的方法。
待到将所有行礼搬上车后，温斯顿招呼着妻儿上车，孙逊坐到了后座上。
“爸，这次我们要到哪座城市？”
温斯顿打开导航：“慈恩港，你可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它只是一个沿海小镇，不是什么大城市，但它肯定比哥谭安全。”
孙逊当然听说过慈恩港，海王亚瑟的故乡，不出孙逊意料的话，他们应该是接了海王哪位宿敌的单子。
劳拉以为孙逊对搬家带有抵抗情绪，笑着安抚道：“小镇子有小镇子的好，我们可以远离城市的喧嚣，享受心灵的宁静，到时候我们一家去海边度个假，马库斯，你也可以认识一些新朋友。”
“我只希望以前的朋友还能记得我……唉。”
孙逊眼前闪过数张人脸，曾经他也有珍贵的友谊，可是重启毁掉了一切。
不管孙逊与别人建立起多么深厚的感情，都有可能在下一次重启被“覆盖”掉，只剩下他一个人记得那些过往。
所以他才渴望把握现在。
突然孙逊感知到一阵窥伺的目光，他躺倒在车座上，眼珠不着痕迹地向后瞥，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一身暗色战衣的达米安立在一个滴水兽雕塑上，远远眺望着孙逊所在的车子。
【达米安，谢天谢地，终于联系上你了，你的定位在地图上消失了，我还以为你碰上故障保险了呢！】
芭芭拉的声音在达米安耳边响起，蝙蝠侠让能够自由行动的蝙蝠家族成员在哥谭市内搜寻故障保险，芭芭拉作为联络员则待在钟楼作为终端指挥，这让她倍感压力。
等芭芭拉把话说完，达米安轻声说道：“抱歉，芭芭拉，和父亲说一声，我估计得暂时离开一阵了。”
【所以是你自己断开了定位，为什么……达米安，达米安！】
达米安摘下蝙蝠通讯器，在芭芭拉的连声呼唤中，用力将通讯器捏得粉碎。
因为他的软弱，让阿尔弗雷德在自己面前死去，接着又是故障保险，布鲁斯差点就死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不是那个美猴王突然搅局，布鲁斯恐怕凶多吉少。
达米安不能够接受自己的无能为力，哪怕那并不是他的错。
他渴求改变，渴求拥有改变的力量，为此，达米安决意学习他的父亲，来一场独自一人的游历。
通讯器的碎片从指缝间漏出，达米安准备出发前往目的地，他抬起头，正对上一张桃红色的面具。
“蝙蝠家的小崽子，白天可不是蝙蝠的活跃时间，你为何出现在此？”
只戴着面具的孙逊倒悬在达米安面前，与他四目相对。
达米安没有给自己惊讶的时间，他已脱下罗宾的制服，这代表着他不需要遵守蝙蝠侠的原则，不再压抑自己从小训练出的本能。
两枚R字飞镖划过孙逊脸颊两边，嵌入后方楼房的墙壁。
在出手的瞬间，达米安的杀手本能被另一种东西所代替，他的手指抖了一下，导致偏离了目标。
“你的脸没有出血。”
达米安眼睛眯起，飞镖的确偏了一点，但仍然能够伤到孙逊，以作警告，而不是像孙逊现在这样，毫发无损。
孙逊用胳膊枕住后脑勺，换了个姿势躺在筋斗云上：“因为我现在处于元神出窍的状态，你想碰到我的话，得在魔法上费点功夫。”
孙逊话还没说完，达米安就从万能腰带中掏出了一瓶圣水，对着孙逊劈头盖脸地浇过去。
圣水成功泼中了孙逊，把他的头发都给浇湿了，但并没有起到驱魔的作用。
孙逊抹了一把脸：“我是元神，不是鬼魂，圣水对我没用，盐和大蒜我也不怕，别试了。”
达米安还是撒出了一把盐，眼睁睁看着盐粒穿过孙逊的身体。
“等等，你随身还带着盐和圣水？”孙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确认身上携带的道具对孙逊不起效果，达米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撤离，他从滴水兽雕塑上一跃而下，借着披风向前滑翔，最后落到一列火车上。
但孙逊如影随形，嘴巴还不带停的：“看样子你是要离家出走，真是任性的举动，难道你是那种用叛逆行为引起父母注意的类型？”
“闭嘴。”
达米安扒在火车上，像只蜘蛛一样向前爬行，在找到一节窗户未关的车厢后，他钻了进去。
元神状态的孙逊就不需要钻窗户洞了，他本身就没有物理碰撞面积，直接穿墙就是了，进去后孙逊发现这是一列纯运货火车，上面只有少量的工人，而且这一节车厢似乎才刚被检查过，短时间不会有人进入。
“早有预谋啊，是昨晚的变故让你终于下定了决心？”
“闭嘴。”达米安盘腿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孙逊绕着达米安转了一圈，就像是逗小孩一样，伸手去摸他的脑袋：“不用害怕，罗宾仔，你猴哥我已经把蝙蝠仔做出的疯狂机器人搞定了。”
听见孙逊说起故障保险，达米安才重新睁眼去看他：“告诉我，你是如何击败故障保险的。”
孙逊就知道达米安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他是刻意为之：“你想让我告诉你更多东西，你就得拿等价的东西来换，例如，告诉我你要去哪？”
孙逊对达米安还是很上心的，怎么说也是他在这次重启后交的第一个朋友。
“可以，不过要我先提问。”
达米安迅速应承下来：“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孙逊表情似笑非笑，他给达米安鼓起掌来：“真是迅捷的思维，知道我不可能透露身份相关的信息，所以想要从动机去反推吗。”
“你要不要回答。”
孙逊自觉不可能反推但自己身上：“当然要，我会跟着你，纯粹是因为我看到了你身上的另一种可能。”
在孙逊的金睛中，达米安的影子投射在后方的墙壁上，其中蝙蝠的黑影几乎接近消失，绿色恶魔却膨胀到极致，孙逊能够清晰地看到恶魔身上的每一处细节。
这恶魔头生双角，双眸赤红，青面獠牙，有着一头白发。
可惜孙逊对西方恶魔不是很了解，并不能以此判断这是什么恶魔。
“你正在滑向深渊，罗宾仔。”
孙逊把脸凑到达米安近前，达米安透过孙逊的瞳孔，看到了自己化身的恶魔。
“而我期待见证这个过程，想必会很有意思，这个回答你满意吗？”孙逊笑眯眯地看着达米安。
达米安低下头，他认出了那就是恶魔之首，也就是他的祖父，刺客联盟的领导者雷霄古，达米安是恶魔之首的继承者，就算是现在依旧如此。
“我要去寻找拉撒路联盟，传说他们向全世界的武道家发出邀约，要举办一场世界性的锦标赛，我想去磨炼一下自己。”
“拉撒路联盟？和拉撒路泉水有关吗？”孙逊没听说过这个组织。
达米安不再提问，自然也没有回答孙逊的问题，他枕住手臂，这趟试炼之旅很长，他需要养精蓄锐。
“你不想知道应付故障保险的方法了吗？”
“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也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单从文字理解，有关系。”达米安对于孙逊的态度不算差，他很清楚昨晚是美猴王救了他们。
说完后达米安不再搭理孙逊，孙逊也没有继续纠缠他，孙逊此次元神出窍，就是为了确认达米安的去向，如果达米安要去做傻事，孙逊也好有个照应。
收回元神，躺在后排座椅上的孙逊悠悠转醒。
“离慈恩港还有很长一段路呢，你可以多睡一会儿。”母亲劳拉一直在关注着孙逊。
“做了个梦，梦到以前的朋友了。”
孙逊伸了个懒腰，下巴靠着车窗边，轻声哼起小曲。
“人生于世上有几个知己~
多少友谊能长存……”
“……今日别离共你相相两握手~”
在一处昏暗的房间内，也有一人哼着同样的调子。
“友谊常在你我心里……咳咳！”
女人望向面前的电脑屏幕，绝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唱这首歌？感觉好熟悉，但怎么都想不起来……我的记忆出问题了？”
将金色发丝撩到耳边，女人开始检查自己的数据记录。
“我需要调查清楚。”
……
与此同时，一朵祥云从车子上空飞过，一个肥头大耳的壮汉坐在云彩上面，火急火燎地飞往哥谭。
“在华夏找了几百年都没找到，居然在美利坚的新闻上看见了一个，自称美猴王的罪犯，呸，我猴哥才不可能是罪犯……嗯，不对，依照这边的奇怪律法，猴哥没有执法权，确实也能够算罪犯。
不过猴哥看上去好像不太对劲，是失忆了还是怎么，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我得去查个清楚。”
壮汉绕着哥谭转了几圈，他分明已经寻到了大师兄的气息，但却是断断续续的。
他以为是飞太高的缘故，就想着降低一点高度，结果才刚往下飞了点，一张大网就盖到了他的头顶。
“嗯？谁敢暗算我，神仙猪耳暴风术！”
壮汉现出本相，一对蒲扇耳扇出狂风，将身上盖着的网吹飞。
几个黑影落在了他前方的建筑上。
“猪面教授的手下什么时候会飞了？”
“管他呢，快点解决掉去找人。”
被几个罗宾围住，他哼哼两声：“真是无礼，我得给你们一点教训，好让你们记住【天蓬元帅】！”
依据之前韦恩先生公开的财务状况，他恐怕只能承担治疗费用和住房购置费的其中一项，昔日的哥谭首富，很有可能会流落街头……】
昨夜的暴乱已经被蝙蝠家族平息，因此新闻并没有播报这一条，关注点全部集中到了布鲁斯即将无家可归上面。
孙逊的父母正在观看这则新闻，温斯顿推了下眼镜：“离开哥谭的决定果然是对的，连这种顶级富人区都有安全隐患。”
劳拉对于能够搬出哥谭也很是开心：“哥谭的工作环境太压抑，我都开始想念中城了，希望我们接下来的这份工作能够轻松一些。”
“借过借过！”
温斯顿和劳拉正聊起新工作的事，孙逊抱着一个人形包裹从两人中间传过去。
母亲劳拉拉住了孙逊：“等等，这是什么，马库斯，我记得之前你没有这么大件的行礼，而且这个形状……”
“呃，这是昨晚的朋友送给我的等身手办，你看，很轻的。”
孙逊为了证明这一点，在父母前面抛接了一下人形包裹，看上去很是轻松。
两夫妻立刻想到孙逊是神奇女侠的粉丝，房间里全是神奇女侠的官方周边，而据他们所知，神奇女侠可从来没有出过等身手办，还那么轻……
“该不会是？”
劳拉和温斯顿眉眼间都挂上了一抹忧愁。
“温斯顿，频繁搬家对马库斯的成长不利，他亲近的同龄人很少，所以昨晚他玩到那么晚才回家，我都没有说他。”
“劳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这次会想办法待久一点。”
两夫妻合计了一下，接着打包行李去。
孙逊将包裹抱到车前，左右扫了眼，确认没人后对车顶吹了口气，一层薄薄的云雾平铺在车顶上，他这才将包裹放了上去。
因为如果不用筋斗云承担重量的话，温斯顿的这辆改装小破车会被孙逊的手办瞬间压扁。
孙逊没有撒谎，这确实是他收集来的手办，但不是神奇女侠的，而是蝙蝠侠亲手制作的，世界上除了机械超人，没有一个比得上的蝙蝠侠官方周边——故障保险。
孙逊没有拉下这最大的战利品，虽然故障保险已在玄学层面死亡，但物理结构储存的数据依旧完好，孙逊不想被蝙蝠侠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就勉为其难地带走了。
不过孙逊对机械一窍不通，故障保险对他而言就是废铜烂铁，有何用处目前他还想不出来，就随身带着了，这又有了另一重暴露的风险。
孙逊想过毁尸灭迹，但故障保险就算停机了，其身体强度也不会有所改变，孙逊还真没想到除了丢进太阳里以外，还有什么别的摧毁故障保险的方法。
待到将所有行礼搬上车后，温斯顿招呼着妻儿上车，孙逊坐到了后座上。
“爸，这次我们要到哪座城市？”
温斯顿打开导航：“慈恩港，你可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它只是一个沿海小镇，不是什么大城市，但它肯定比哥谭安全。”
孙逊当然听说过慈恩港，海王亚瑟的故乡，不出孙逊意料的话，他们应该是接了海王哪位宿敌的单子。
劳拉以为孙逊对搬家带有抵抗情绪，笑着安抚道：“小镇子有小镇子的好，我们可以远离城市的喧嚣，享受心灵的宁静，到时候我们一家去海边度个假，马库斯，你也可以认识一些新朋友。”
“我只希望以前的朋友还能记得我……唉。”
孙逊眼前闪过数张人脸，曾经他也有珍贵的友谊，可是重启毁掉了一切。
不管孙逊与别人建立起多么深厚的感情，都有可能在下一次重启被“覆盖”掉，只剩下他一个人记得那些过往。
所以他才渴望把握现在。
突然孙逊感知到一阵窥伺的目光，他躺倒在车座上，眼珠不着痕迹地向后瞥，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一身暗色战衣的达米安立在一个滴水兽雕塑上，远远眺望着孙逊所在的车子。
【达米安，谢天谢地，终于联系上你了，你的定位在地图上消失了，我还以为你碰上故障保险了呢！】
芭芭拉的声音在达米安耳边响起，蝙蝠侠让能够自由行动的蝙蝠家族成员在哥谭市内搜寻故障保险，芭芭拉作为联络员则待在钟楼作为终端指挥，这让她倍感压力。
等芭芭拉把话说完，达米安轻声说道：“抱歉，芭芭拉，和父亲说一声，我估计得暂时离开一阵了。”
【所以是你自己断开了定位，为什么……达米安，达米安！】
达米安摘下蝙蝠通讯器，在芭芭拉的连声呼唤中，用力将通讯器捏得粉碎。
因为他的软弱，让阿尔弗雷德在自己面前死去，接着又是故障保险，布鲁斯差点就死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不是那个美猴王突然搅局，布鲁斯恐怕凶多吉少。
达米安不能够接受自己的无能为力，哪怕那并不是他的错。
他渴求改变，渴求拥有改变的力量，为此，达米安决意学习他的父亲，来一场独自一人的游历。
通讯器的碎片从指缝间漏出，达米安准备出发前往目的地，他抬起头，正对上一张桃红色的面具。
“蝙蝠家的小崽子，白天可不是蝙蝠的活跃时间，你为何出现在此？”
只戴着面具的孙逊倒悬在达米安面前，与他四目相对。
达米安没有给自己惊讶的时间，他已脱下罗宾的制服，这代表着他不需要遵守蝙蝠侠的原则，不再压抑自己从小训练出的本能。
两枚R字飞镖划过孙逊脸颊两边，嵌入后方楼房的墙壁。
在出手的瞬间，达米安的杀手本能被另一种东西所代替，他的手指抖了一下，导致偏离了目标。
“你的脸没有出血。”
达米安眼睛眯起，飞镖的确偏了一点，但仍然能够伤到孙逊，以作警告，而不是像孙逊现在这样，毫发无损。
孙逊用胳膊枕住后脑勺，换了个姿势躺在筋斗云上：“因为我现在处于元神出窍的状态，你想碰到我的话，得在魔法上费点功夫。”
孙逊话还没说完，达米安就从万能腰带中掏出了一瓶圣水，对着孙逊劈头盖脸地浇过去。
圣水成功泼中了孙逊，把他的头发都给浇湿了，但并没有起到驱魔的作用。
孙逊抹了一把脸：“我是元神，不是鬼魂，圣水对我没用，盐和大蒜我也不怕，别试了。”
达米安还是撒出了一把盐，眼睁睁看着盐粒穿过孙逊的身体。
“等等，你随身还带着盐和圣水？”孙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确认身上携带的道具对孙逊不起效果，达米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撤离，他从滴水兽雕塑上一跃而下，借着披风向前滑翔，最后落到一列火车上。
但孙逊如影随形，嘴巴还不带停的：“看样子你是要离家出走，真是任性的举动，难道你是那种用叛逆行为引起父母注意的类型？”
“闭嘴。”
达米安扒在火车上，像只蜘蛛一样向前爬行，在找到一节窗户未关的车厢后，他钻了进去。
元神状态的孙逊就不需要钻窗户洞了，他本身就没有物理碰撞面积，直接穿墙就是了，进去后孙逊发现这是一列纯运货火车，上面只有少量的工人，而且这一节车厢似乎才刚被检查过，短时间不会有人进入。
“早有预谋啊，是昨晚的变故让你终于下定了决心？”
“闭嘴。”达米安盘腿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孙逊绕着达米安转了一圈，就像是逗小孩一样，伸手去摸他的脑袋：“不用害怕，罗宾仔，你猴哥我已经把蝙蝠仔做出的疯狂机器人搞定了。”
听见孙逊说起故障保险，达米安才重新睁眼去看他：“告诉我，你是如何击败故障保险的。”
孙逊就知道达米安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他是刻意为之：“你想让我告诉你更多东西，你就得拿等价的东西来换，例如，告诉我你要去哪？”
孙逊对达米安还是很上心的，怎么说也是他在这次重启后交的第一个朋友。
“可以，不过要我先提问。”
达米安迅速应承下来：“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孙逊表情似笑非笑，他给达米安鼓起掌来：“真是迅捷的思维，知道我不可能透露身份相关的信息，所以想要从动机去反推吗。”
“你要不要回答。”
孙逊自觉不可能反推但自己身上：“当然要，我会跟着你，纯粹是因为我看到了你身上的另一种可能。”
在孙逊的金睛中，达米安的影子投射在后方的墙壁上，其中蝙蝠的黑影几乎接近消失，绿色恶魔却膨胀到极致，孙逊能够清晰地看到恶魔身上的每一处细节。
这恶魔头生双角，双眸赤红，青面獠牙，有着一头白发。
可惜孙逊对西方恶魔不是很了解，并不能以此判断这是什么恶魔。
“你正在滑向深渊，罗宾仔。”
孙逊把脸凑到达米安近前，达米安透过孙逊的瞳孔，看到了自己化身的恶魔。
“而我期待见证这个过程，想必会很有意思，这个回答你满意吗？”孙逊笑眯眯地看着达米安。
达米安低下头，他认出了那就是恶魔之首，也就是他的祖父，刺客联盟的领导者雷霄古，达米安是恶魔之首的继承者，就算是现在依旧如此。
“我要去寻找拉撒路联盟，传说他们向全世界的武道家发出邀约，要举办一场世界性的锦标赛，我想去磨炼一下自己。”
“拉撒路联盟？和拉撒路泉水有关吗？”孙逊没听说过这个组织。
达米安不再提问，自然也没有回答孙逊的问题，他枕住手臂，这趟试炼之旅很长，他需要养精蓄锐。
“你不想知道应付故障保险的方法了吗？”
“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也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单从文字理解，有关系。”达米安对于孙逊的态度不算差，他很清楚昨晚是美猴王救了他们。
说完后达米安不再搭理孙逊，孙逊也没有继续纠缠他，孙逊此次元神出窍，就是为了确认达米安的去向，如果达米安要去做傻事，孙逊也好有个照应。
收回元神，躺在后排座椅上的孙逊悠悠转醒。
“离慈恩港还有很长一段路呢，你可以多睡一会儿。”母亲劳拉一直在关注着孙逊。
“做了个梦，梦到以前的朋友了。”
孙逊伸了个懒腰，下巴靠着车窗边，轻声哼起小曲。
“人生于世上有几个知己~
多少友谊能长存……”
“……今日别离共你相相两握手~”
在一处昏暗的房间内，也有一人哼着同样的调子。
“友谊常在你我心里……咳咳！”
女人望向面前的电脑屏幕，绝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唱这首歌？感觉好熟悉，但怎么都想不起来……我的记忆出问题了？”
将金色发丝撩到耳边，女人开始检查自己的数据记录。
“我需要调查清楚。”
……
与此同时，一朵祥云从车子上空飞过，一个肥头大耳的壮汉坐在云彩上面，火急火燎地飞往哥谭。
“在华夏找了几百年都没找到，居然在美利坚的新闻上看见了一个，自称美猴王的罪犯，呸，我猴哥才不可能是罪犯……嗯，不对，依照这边的奇怪律法，猴哥没有执法权，确实也能够算罪犯。
不过猴哥看上去好像不太对劲，是失忆了还是怎么，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我得去查个清楚。”
壮汉绕着哥谭转了几圈，他分明已经寻到了大师兄的气息，但却是断断续续的。
他以为是飞太高的缘故，就想着降低一点高度，结果才刚往下飞了点，一张大网就盖到了他的头顶。
“嗯？谁敢暗算我，神仙猪耳暴风术！”
壮汉现出本相，一对蒲扇耳扇出狂风，将身上盖着的网吹飞。
几个黑影落在了他前方的建筑上。
“猪面教授的手下什么时候会飞了？”
“管他呢，快点解决掉去找人。”
被几个罗宾围住，他哼哼两声：“真是无礼，我得给你们一点教训，好让你们记住【天蓬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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