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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姜染回到班里坐下后,看着黑板发呆,辛婷这人得防着,她是条带毒的蛇,指不定哪天就扑上来咬她一口。

    不过这萧翎微欺负她,为什么不敢反抗,而是任由她去欺负自己,姜染不能理解。

    晚上上完晚自习后学校大门就开了,学生们很多,人头攒动的,姜染总是要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她再走。

    反正她不急,都是一个人,没人等她,没人陪她,学生们着急回家,走得也快。

    她走到教学楼一楼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有人在叫,她只是转头看向那处没有监控的地方。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靠在墙边打开手机录音,静静地听着里面的说话声。

    “翎微,我求求你,别把内些照片放到网上,我给你钱。”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辛婷,这么看来她是被内些照片束缚了,才对萧翎微唯命是从。

    姜染暗暗的想着,萧翎微轻笑了一声道:“钱?我不要钱,我有一个好主意。”

    说完就暗处就过来了三个男人,这人看着就像是街上的地痞流氓,辛婷不住的喊着,尖叫着。

    姜染听不下去了走过去看着辛婷缓缓道:“辛婷,你妈在校门口等你。”

    她一出现,那三个人就住手了,这个地方光线太暗姜染头微微低着,这个角度看过去,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萧翎微,怎么还有人,你不是说这个时间没有人吗?”

    “真晦气,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在学校,在路上就堵了。”

    “你TM耍我们呢?”

    ……

    萧翎微倒是没认出她是谁,只觉得她多管闲事,上去警告道:“同学,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姜染轻笑了一声,这一声让人觉得她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一样。

    萧翎微被这一声给镇住了,她上去要给她点教训,但是被姜染给擒住了手腕。

    她直接一针吧她扎晕了过去,放到一边,接着那几名混混被接二连三的放倒。

    混混们躺在地上左右打滚,叫着疼,姜染只是沉着声音道:“滚。”

    那三个人就立刻爬起来跑了,到了校门口被保安拦下了,看她安全了,姜染拿起地上的背包扣上鸭舌帽。

    辛婷看着她生气道:“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了!”

    姜染缓缓道:“不知道。”

    她看了一眼地面上的萧翎微,转身跨过她的腿走了,九点多,天已经黑透了。

    月亮像个大灯泡一样挂在天上,向下反射着冷芒,星星像是眼睛一样散落天际。

    ……

    另一边。

    郑川靠着沙发背看着天花板道:“这苏家有苏宸坐镇,苏夫人也不是个好惹的,咱们的这批货估计要凉。”

    淮书看着郑川眼神严肃道:“不一定,M洲皇城那一块是德斯的地盘,要带走那批货必经皇城。”

    薄言没吭声静静的听着他们说的那些,手里还翻着资料。

    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问:“什么时候送?”

    郑川:“两个月后了。”

    薄言点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烟盒,磕出一根烟。

    按下打火机,火苗窜出来后他叼着烟缓缓的吸了一口,吐出青白色的烟雾。

    江城雨坐在沙发上翻了翻资料,猛的看向对面正在抽烟的薄言惊异道:“孔家现在居然真的在卖公司和房子。”

    郑川也惊讶的看向他,刘队也不知道他们那么关注孔家干嘛,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

    喝了口茶后才慢慢说道:“薄爷,你让我查的人有线索了。”

    薄言猛的看向他,掐灭了烟看着他道:“说。”

    刘队:“当时查的时候只有韩燕资料齐全,其他人的资料干净的不像话,顺着她查到当年韩家有涉及一个案子,这案子我查了一下居然就是当年轰动一时的贪污案,韩家有好几个人都被抓了。”

    越听越难懂,薄言不由得皱了眉头,既然韩家涉及这个案子,那韩晴不出意外就是这韩家人。

    只是关系复杂,他不想纠结那么多,只想知道韩晴和姜染是什么关系。

    现在只有韩燕和赵青霞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幕了,但是韩燕的关系似乎和韩晴很不好,听那天电话里所说的话就知道。

    薄言把手里的打火机扔到桌子上,往后仰了仰靠着沙发背道:“江城雨,你去岳城人民医院查一下赵青霞住哪个病房。”

    江城雨本能的哦了一声,他在想着韩晴这个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他们家爷这么上心。

    薄言交代完事情后,站起来上了楼,他回到房间后洗了个澡,坐在床上正在想着明天的事,忽然一阵钢琴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拉开窗户看向旁边那栋别墅,里面居然亮起了灯,暖黄色的灯光下,一个少女的影子映在窗帘上,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两幢别墅隔得不远,那边弹琴这边也能听见。

    ……

    三年前这里刚建成的时候他就把这儿给买了下来,在这个屋子里装了一架钢琴,因为人格障碍症他不能对别人的感情感同身受。

    所以每天就以弹钢琴来舒缓,找找自己根本不存在的一项理解情绪的功能,后来他弹琴的时候总是弹一半就不弹了。

    直到有一天,他弹到一半的时候停下了,对面却把他没弹完的半首曲子接了起来,可她也弹了一半放下了,似乎是在等他。

    他再接起来,就这样两人不见面,不相识,但却又好像早就相识。

    每次对面弹琴的时候他也会站在这边的窗户旁,看着对面昏黄的亮光下映照在白色窗帘上,女孩的身影平铺在上面,过了两年的时间后。

    弹琴成了他们的交流语言,他们彼此之间用钢琴讲话。

    直到有一天薄言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位神秘的弹奏伴侣有了一点心动的感觉,甚至她在诉说自己的苦闷的时候薄言也能受到一点情绪波动。

    他决定去拜访她一下,可是当他按下那里的门铃时,里面却没人开门,从那以后不管他再怎么弹琴,对面都不会再飘来那诉说似的琴声。

    而今那女孩依旧坐在那里弹奏,薄言却不知该不该回应她,听着女孩弹得琴。

    他解读出来后,得知她今天帮了一个人,但是那人却怪她多管闲事。

    薄言笑了声,果然自己依旧没有忘记与她的特有的交流方式,他重新打开钢琴盖,回应了她。

    就这样他们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聊着天,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对面道了晚安后就离开了那个窗边,熄了灯。

    薄言也回了她一句晚安,只是不知道对面听到了没有,合上钢琴盖子后他摸了摸自己已经干了的头发。

    也熄了灯睡觉了,外面的星空很亮,树枝在晚风里轻轻的扇动着,薄言只觉得今晚自己跟那晚抱着姜染睡觉时一样感觉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