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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就怕他落在人后头

    刘明手手指着李青青对白翼人说:“选摸人家比我强得多,叫她给选摸吧。”

    吴华女看着常生说:“我跟你刘明婶早就说了,我教她学裁缝,不能要她的学徒钱,你刘明叔说我不能不要,我说那就把这些钱买上一台缝纫机吧,你刘明叔还是不行,我说不行我就不教了,你刘明叔见我诚心,就答应了。”

    “我刘明婶倒跟我说了,这样做就对了。买下的缝纫机是归我刘明婶吧?”常生看了一眼李青青问他姥姥。

    “我倒跟你刘明叔说了,缝纫机归你,”吴华女故意逗外孙。

    “不行,不行,不能归我,归我我也不要,”常生以为真的,急忙说道。

    “看咱们外甥子咋地个?”白翼人得意地对吴华女说。

    刘明十分信服常生,对白翼人说:“你这个外甥说话做事就是不一般,放心吧。”

    吴华女急忙对刘明说:“没你们两个搭照,哪能放心?”

    白翼人对外孙常生的要求总是很高,他接着老伴儿的话,告诫常生:“姥爷跟你说,你不要因为你刘明叔夸你好就头大。你回村一定得做正事,说正话,走正道。你要是因为不做正事不说正话不走正道,你刘明叔和你刘明婶想搭照你搭照不成。”

    常生恭敬地听毕他姥爷对他的指教,忽闪着那双灵动的眼睛说:“姥爷,我知道。”

    “常生其实用不着多安顿,”刘明对白翼人说。

    白翼人对刘明说:“常生看上去很懂事,还嫩的呢。学好了会越来越好,学不好说变就变了,甚心也得操的呢。”

    李青青一边往碗里倒水一边说:“我觉着常生只会越变越好,变不灰。”

    白翼人接过李青青递给他的水碗说:“我一直对常生要求严,觉着他说的不对做的不对,总想说道他,就怕他落在人后头。”

    “姥爷放心吧,你的话我多会儿也记的呢,”常生说着从李青青手里要过暖壶,先后给他刘明叔、他姥姥和他刘明婶倒了水。

    “天生一半学一半,”吴华女又拿出这句话来了,她端起碗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我这个外甥子,我是怕叫人欺负呢,要说往灰变,我思谋也不思谋。”

    “常生可不是叫人欺负的人,我就怕他跟娃娃们耍恼动武功,失手把人打着呢,”白翼人对刘明说出了他的担心。

    刘明正要说常生和艾玉打架的事情,见常生问他姥爷就停住了。

    “姥爷没叫人欺负吧?”

    “谁还敢欺负姥爷?”白翼人没说实情,其实他因多嘴曾叫高志勇骂过好几次。

    白翼人接着对老伴儿说:“不要信高志勇说他给我通了人情,提前放我,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看不要有人给你说情,你出来还可早的呢,哪能说回来就回来呢?常生的同学高欢,肯定给你说了情,”吴华女认为老伴儿的话说的不好听,故这样说。

    白翼人忿忿地说:“我问高志勇放不放王贤士他们,高志勇叫我少管闲事,我说这还叫管闲事?高志勇甚话也没跟我说,结果把人都放了,哪是给我通人情?”

    “不管咋,人家把你们放回来就好了,你这个人吧,跟上你好多说好管闲事就是个吃亏。你给娃娃们铺点儿路,不要老是惹人,惹人对娃娃们不好吧。”

    “今儿个临走的时候,我对高志勇说了,我说‘会笑的最后才笑’,高志勇气得干瞪眼。不要看他这会儿张牙舞爪的,总有一天还得给我说好的呢,”白翼人十分自得地说。

    刘明慢条斯理地说:“‘会笑的最后才笑’这句话说得好。人这一辈子路子很长,变化很大,得势的时候不能不思谋后路。”

    “你说得很对,不是我就对常生前安后顿,叫他回村甚不甚不要惹人,”白翼人对刘明说。

    “你是可说别人呢,轮到个人就不算了,”吴华女又责备老伴儿。

    “我是过来人,遇到事情知道该咋做对,常生还小呢,还辨不清好赖的呢,”白翼人摆他的理由。

    李青青紧接着白翼人的话说:“不要看常生小,顶住大人呢。天生造就的。”

    “可是不能这么说他,这话说的多了,他容易头大,”白翼人最担心常生我行我素。

    “因为我跟我哥不一样,我爹经常跟人说:‘一窑烧得几百砖,一娘养的不一般。’人真的是‘天生一半学一半’,”刘明肯定李青青的说法。

    “你哥叫刘亮,个子比你高,比你瘦,看上去挺善的呀?”白翼人顺着刘明的话说。

    刘明如实说道:“我哥看上去善,脾气不好。你说他脾气不好吧,概也不敢跟我嫂子立楞(发怒),对我爹也好呢,就是可能骂我妈呢。”

    “他爹说他说话做事稳,可放心呢,说他大儿说话做事他老是不放心,”李青青感慨道,“我吧总觉着我们大伯子也好呢,是没娶对女人。”

    “没娶对女人也叫有的,还是他个人不行,不能全怨嫂子,”刘明对李青青说。

    白翼人总结:“两口子都好甚也好,两口子一个好,一个不好,家道多半难好。”

    “我那个妯娌倒也是个好好,挺勤谨,只怕光景过不好,就是有点儿翻(任性不讲理,无理取闹),好听人的小话话,没个准主意,”李青青越说话越多。

    “这种翻人的脾气没法儿捉摸,前脚还好好儿的,后脚就变了,闹不清因为甚,不好对付,”白翼人接着李青青的话说。

    李青青很赞同白翼人的话:“我进了他们刘家的门,总觉着他哥的翻是叫女人气下的。他一受了女人的气就去了他妈家,他妈一见他受了气,就数算他,一数算他,他就翻开了,不管他妈吃住吃不住。”

    众人听了李青青这句话,谁也没接应,李青青意识到话说得有点儿不妥:“看我这是说了点儿甚了,快不说了。这也是对着姨姨和姨父才敢这样说呢,要是在别处说吧,哪敢说呢,说了还不是个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