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相大白
在营地的中央，龙子獒左手提着包袱，右手紧握着系在腰间的长剑剑柄，目光锐利地盯着两步外的杨日辰。杨日辰则以爪形手势站立，双眼凝视着龙子獒，同时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于力背负断刀站在龙子獒旁边，身体姿势看似简单，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于力劈材刀法的一个起手式。
夏哈甫则站在杨日辰旁边，脸上带着微笑。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拇指、无名指和小拇指握于手心。右手在胸口以上摆动，保证能瞬间拔出背上的弯刀。
就在四人即将爆发冲突时，其他人也赶了过来。颜卿接过龙子獒手中的包袱，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把五寸长、两侧带有两个小刃的飞刀，以及一尊一尺高的纯金佛像。
人群中有人惊道：“夺命飞刀和金佛？”
颜卿回应道：“没错，就是天下第二杀手司徒雷的独门武器夺命飞刀和占堆大师丢失的金佛。龙兄和于力在杨日辰的帐篷里找到的。”
人群中的占堆道：“阿弥陀佛，多谢龙道长帮我找到金佛。”
众人用怀疑和吃惊的目光看向杨日辰，一些人开始后退，担心接下来的战斗会波及到他们。
杨日辰迅速施展轻功逃离人群，但当他落地时，颜卿已经出现在他身边，质问道：“杨日辰，你要畏罪潜逃吗？要不我们试试，看看是你的飞檐功快，还是我的追光腿快。”
杨日辰没有回应颜卿，而是想再次施展轻功逃跑。这时夏哈甫赶了过来，笑道：“颜神捕，别开玩笑了，杨兄怎么可能会飞檐功，那可是天下第一盗杨晨的独门武功。”
“杨兄，我知道你是故意逃跑，想替我背锅。但就算你会飞檐功，在这宽敞的梅朵谷，你的速度也快不过颜神捕的追光腿。更何况，你根本不会飞檐功。”
夏哈甫说完，杨日辰停了下来，双手呈爪状，盯着颜卿。
夏哈甫走向占堆，道：“占堆大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留下金佛的，我本来想让杨兄偷偷放到你的行李中，没想到被龙道长提前发现了。”
夏哈甫环顾四周，接着说：“我来解释这件事吧。我原名郭达，是二十年前的中原十大高手之一郭开的后人。我们淮水郭家被灭门时，我刚好不在家中，才幸存下来，成了孤儿。不久后，我遇到了前来淮水谈生意的义父巴图尔，随他去了西域。
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在追查淮水郭家灭门案的凶手，但一直找不到线索。昨晚从你和高裴的口中得知司徒峰是凶手，又从雷司和袁义口中得知雷司是司徒峰的私生子。
虽然司徒峰已经死了，但父债子偿，我想杀掉雷司。然而，我从你的分析中推断出雷司就是天下第二杀手司徒雷，我对没有正面杀了他的把握。你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雷司就是司徒雷，无法给他判罪。
因此，昨晚我安排杨兄和司徒雷比武，我趁机偷袭，用我们郭家的钻心指一指击碎了雷司的心脏，杨兄趁机捏碎了他的睾丸。但是，雷司临死前扔出的夺命飞刀差点击中杨兄的咽喉，幸亏杨兄躲闪及时，加上被我偷袭后，司徒雷力量衰竭，才击中杨兄左胸。
我们杀死雷司后，从司徒雷身上搜到了金佛。”
夏哈甫的话语让人群一片哗然。颜卿万万没想到夏哈甫会直接承认自己杀了司徒雷，并且故意声称金佛是从司徒雷身上搜到的，以此企图掩盖杨日辰杀害李天翼的事实。
颜卿转向杨日辰和袁义道：“杨先生，夏哈甫先生，感谢你们确认雷司就是被誉为天下第二杀手的司徒雷，这让我明白我的推测是正确的。然而，我仍有几个问题想向杨先生请教。”
“杨先生，你捏碎司徒雷睾丸时用的是哪门武功？”
杨日辰回答道：“只是普通的猴子摘桃，并不是什么摘星手。我知道你怀疑我是被誉为天下第一盗的杨晨，但我不是，我叫杨日辰，这一点很多人都可以证明。”
颜卿突然盯着杨日辰问：“杨日辰，你为什么不将金佛直接交给占堆大师？是想私吞金佛吗？还有，你刚才看到龙兄手中的金佛和夺命飞刀后，为什么要抢夺和逃跑？”
还没等杨日辰回应，夏哈甫先开口道：“颜神捕，这件事怪我。”
“即使我是为了家人报仇，但在雪盗来袭时，因私人恩怨而私下设计杀害同样为商队成员的雷司，是不符合江湖规矩和道义的。
因此，我决定让杨兄在随后的行程中找机会将金佛偷偷放到占堆大师的行李中。这样不但能将金佛物归原主，还能避免损坏我的名声。至于夺命飞刀，杨兄打算作为战利品收藏。
现在看来，我的做法适得其反，不但没有保住自己的名声，还让你怀疑我们偷了金佛，怀疑杨兄是天下第一盗杨晨。”
“金佛虽珍贵，但对于我这个天鹰山庄庄主巴图尔的义子而言，并不是值得我冒险去私吞的东西。
杨兄为了我的名声，才打算逃跑，将嫌疑吸引在他身上。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惩罚。”
夏哈甫说完后，天鹰山庄的一个家丁开口道：“少爷，我认为你没有罪。”
“你以父债子偿的名义为家人报仇，设计杀害雷司，得到金佛后，并未直接交给占堆大师，而是打算偷偷将其放到占堆大师的行李中。这些行为确实不够光明磊落，但符合江湖规矩。”
颜卿道：“夏哈甫先生，作为一名杀手，死在司徒雷手中的无辜之人众多。因此，无论是谁杀了他，都符合江湖规矩。”
“但是，你说你没有私吞金佛的念头，而是想让杨日辰将其偷偷放到占堆大师的行李中。虽然对你来说，金佛的价值并不值得你去冒险私吞，但这一点缺乏实质证据。”
颜卿说完，夏哈甫道：“颜神捕，请考虑一下，我冒险得罪占堆大师和达旺寺是否值得。我可以发誓，我从未想过私吞金佛。”
此时，占堆刚从龙子獒手中接过金佛，他转向颜卿和夏哈甫说：“我相信夏哈甫施主不会私吞金佛。天鹰山庄一直是达旺寺最大的香客之一，这十多年来，天鹰山庄向达旺寺捐赠的油钱与金佛的价值相比只多不少，而且大多数捐赠行为都是由夏哈甫施主执行的。”
听到占堆大师的话，夏哈甫向他致谢道：“谢谢您的信任，占堆大师。”
颜卿道：“占堆大师是金佛的主人，既然他这么说了，我再多说也无益。”
随后，颜卿转向杨日辰，说道：“杨日辰，请允许我检查你的脸，因为我认为你就是天下第一盗杨晨。”
杨日辰回应道：“颜卿，这里不是中原，而是雪域。你没有资格对我进行检查。我再说一次我不是杨晨。”
颜卿道：“此事暂且搁置。就在刚才，我和于力发现白鹤镖局的镖师林子祥死在了牛圈外，他的心脏被掏出，就扔在旁边。
我检查发现林子祥的真实身份是天下第十盗，他的武功虽然不是一流，但属于二流上游，而且他的躲避和伪装能力特别强。
他是被人一招致命。这说明：第一，凶手在出手前，没被他发现，或者他和凶手认识；第二，凶手有一招摘出人心脏的独门武功，而且伪装能力和武功都比李天翼更强。
当今天下，能满足这两点的，只有杨晨。他的摘心手能一招摘下人的心脏，伪装能力也比李天翼强，并且认识李天翼。”
颜卿说完，占堆道：“颜神捕说得对，当今天下只有杨晨喜欢用摘心手摘出对手心脏，并扔在尸体旁边。”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认为颜卿说得没错。
杨日辰没有说话，冷眼看着颜卿。颜卿也不在意，指着他的豹皮大衣后背问道：“杨日辰，你大衣上的毛怎么缺失了？”
杨日辰扯过大衣背后，低头发现雪豹皮大衣后背确实缺了一块毛。他抬头说：“昨晚与雪盗战斗时被破损的。”
颜卿转过头对袁义说：“袁公子，请让人将李天翼的尸体抬过来。”
袁义点点头，带着两个袁家商会的伙计走出人群。没过多久，他们将李天翼的尸体抬到了营地中央。
颜卿指着李天翼尸体左手道：“大家请看，李天翼手中紧紧握着一撮带皮的雪豹毛，明显不是他死后塞进去的。”
颜卿试着去抽李天翼尸体手中的雪豹毛，发现很难抽出来。他用力搬开李天翼僵硬的手指后，才取出了带皮的雪豹毛。
颜卿拿着带皮的雪豹毛给大家展示了一遍后，很多人看向杨日辰的雪豹皮大衣背后。大家发现那一撮带皮的雪豹毛和杨日辰豹皮大衣上缺少的大小相同，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突然，杨日辰施展轻功向营地西侧跑去。颜卿似乎早已料到他会逃，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杨日辰在营地中央跳跃移动，明显比颜卿快。但跑出帐篷后，颜卿无障碍物直线速度明显比杨日辰快。两人一前一后跑出营地一百多步后，颜卿拦住了杨日辰。
于力背负断刀站在龙子獒旁边，身体姿势看似简单，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于力劈材刀法的一个起手式。
夏哈甫则站在杨日辰旁边，脸上带着微笑。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拇指、无名指和小拇指握于手心。右手在胸口以上摆动，保证能瞬间拔出背上的弯刀。
就在四人即将爆发冲突时，其他人也赶了过来。颜卿接过龙子獒手中的包袱，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把五寸长、两侧带有两个小刃的飞刀，以及一尊一尺高的纯金佛像。
人群中有人惊道：“夺命飞刀和金佛？”
颜卿回应道：“没错，就是天下第二杀手司徒雷的独门武器夺命飞刀和占堆大师丢失的金佛。龙兄和于力在杨日辰的帐篷里找到的。”
人群中的占堆道：“阿弥陀佛，多谢龙道长帮我找到金佛。”
众人用怀疑和吃惊的目光看向杨日辰，一些人开始后退，担心接下来的战斗会波及到他们。
杨日辰迅速施展轻功逃离人群，但当他落地时，颜卿已经出现在他身边，质问道：“杨日辰，你要畏罪潜逃吗？要不我们试试，看看是你的飞檐功快，还是我的追光腿快。”
杨日辰没有回应颜卿，而是想再次施展轻功逃跑。这时夏哈甫赶了过来，笑道：“颜神捕，别开玩笑了，杨兄怎么可能会飞檐功，那可是天下第一盗杨晨的独门武功。”
“杨兄，我知道你是故意逃跑，想替我背锅。但就算你会飞檐功，在这宽敞的梅朵谷，你的速度也快不过颜神捕的追光腿。更何况，你根本不会飞檐功。”
夏哈甫说完，杨日辰停了下来，双手呈爪状，盯着颜卿。
夏哈甫走向占堆，道：“占堆大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留下金佛的，我本来想让杨兄偷偷放到你的行李中，没想到被龙道长提前发现了。”
夏哈甫环顾四周，接着说：“我来解释这件事吧。我原名郭达，是二十年前的中原十大高手之一郭开的后人。我们淮水郭家被灭门时，我刚好不在家中，才幸存下来，成了孤儿。不久后，我遇到了前来淮水谈生意的义父巴图尔，随他去了西域。
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在追查淮水郭家灭门案的凶手，但一直找不到线索。昨晚从你和高裴的口中得知司徒峰是凶手，又从雷司和袁义口中得知雷司是司徒峰的私生子。
虽然司徒峰已经死了，但父债子偿，我想杀掉雷司。然而，我从你的分析中推断出雷司就是天下第二杀手司徒雷，我对没有正面杀了他的把握。你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雷司就是司徒雷，无法给他判罪。
因此，昨晚我安排杨兄和司徒雷比武，我趁机偷袭，用我们郭家的钻心指一指击碎了雷司的心脏，杨兄趁机捏碎了他的睾丸。但是，雷司临死前扔出的夺命飞刀差点击中杨兄的咽喉，幸亏杨兄躲闪及时，加上被我偷袭后，司徒雷力量衰竭，才击中杨兄左胸。
我们杀死雷司后，从司徒雷身上搜到了金佛。”
夏哈甫的话语让人群一片哗然。颜卿万万没想到夏哈甫会直接承认自己杀了司徒雷，并且故意声称金佛是从司徒雷身上搜到的，以此企图掩盖杨日辰杀害李天翼的事实。
颜卿转向杨日辰和袁义道：“杨先生，夏哈甫先生，感谢你们确认雷司就是被誉为天下第二杀手的司徒雷，这让我明白我的推测是正确的。然而，我仍有几个问题想向杨先生请教。”
“杨先生，你捏碎司徒雷睾丸时用的是哪门武功？”
杨日辰回答道：“只是普通的猴子摘桃，并不是什么摘星手。我知道你怀疑我是被誉为天下第一盗的杨晨，但我不是，我叫杨日辰，这一点很多人都可以证明。”
颜卿突然盯着杨日辰问：“杨日辰，你为什么不将金佛直接交给占堆大师？是想私吞金佛吗？还有，你刚才看到龙兄手中的金佛和夺命飞刀后，为什么要抢夺和逃跑？”
还没等杨日辰回应，夏哈甫先开口道：“颜神捕，这件事怪我。”
“即使我是为了家人报仇，但在雪盗来袭时，因私人恩怨而私下设计杀害同样为商队成员的雷司，是不符合江湖规矩和道义的。
因此，我决定让杨兄在随后的行程中找机会将金佛偷偷放到占堆大师的行李中。这样不但能将金佛物归原主，还能避免损坏我的名声。至于夺命飞刀，杨兄打算作为战利品收藏。
现在看来，我的做法适得其反，不但没有保住自己的名声，还让你怀疑我们偷了金佛，怀疑杨兄是天下第一盗杨晨。”
“金佛虽珍贵，但对于我这个天鹰山庄庄主巴图尔的义子而言，并不是值得我冒险去私吞的东西。
杨兄为了我的名声，才打算逃跑，将嫌疑吸引在他身上。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惩罚。”
夏哈甫说完后，天鹰山庄的一个家丁开口道：“少爷，我认为你没有罪。”
“你以父债子偿的名义为家人报仇，设计杀害雷司，得到金佛后，并未直接交给占堆大师，而是打算偷偷将其放到占堆大师的行李中。这些行为确实不够光明磊落，但符合江湖规矩。”
颜卿道：“夏哈甫先生，作为一名杀手，死在司徒雷手中的无辜之人众多。因此，无论是谁杀了他，都符合江湖规矩。”
“但是，你说你没有私吞金佛的念头，而是想让杨日辰将其偷偷放到占堆大师的行李中。虽然对你来说，金佛的价值并不值得你去冒险私吞，但这一点缺乏实质证据。”
颜卿说完，夏哈甫道：“颜神捕，请考虑一下，我冒险得罪占堆大师和达旺寺是否值得。我可以发誓，我从未想过私吞金佛。”
此时，占堆刚从龙子獒手中接过金佛，他转向颜卿和夏哈甫说：“我相信夏哈甫施主不会私吞金佛。天鹰山庄一直是达旺寺最大的香客之一，这十多年来，天鹰山庄向达旺寺捐赠的油钱与金佛的价值相比只多不少，而且大多数捐赠行为都是由夏哈甫施主执行的。”
听到占堆大师的话，夏哈甫向他致谢道：“谢谢您的信任，占堆大师。”
颜卿道：“占堆大师是金佛的主人，既然他这么说了，我再多说也无益。”
随后，颜卿转向杨日辰，说道：“杨日辰，请允许我检查你的脸，因为我认为你就是天下第一盗杨晨。”
杨日辰回应道：“颜卿，这里不是中原，而是雪域。你没有资格对我进行检查。我再说一次我不是杨晨。”
颜卿道：“此事暂且搁置。就在刚才，我和于力发现白鹤镖局的镖师林子祥死在了牛圈外，他的心脏被掏出，就扔在旁边。
我检查发现林子祥的真实身份是天下第十盗，他的武功虽然不是一流，但属于二流上游，而且他的躲避和伪装能力特别强。
他是被人一招致命。这说明：第一，凶手在出手前，没被他发现，或者他和凶手认识；第二，凶手有一招摘出人心脏的独门武功，而且伪装能力和武功都比李天翼更强。
当今天下，能满足这两点的，只有杨晨。他的摘心手能一招摘下人的心脏，伪装能力也比李天翼强，并且认识李天翼。”
颜卿说完，占堆道：“颜神捕说得对，当今天下只有杨晨喜欢用摘心手摘出对手心脏，并扔在尸体旁边。”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认为颜卿说得没错。
杨日辰没有说话，冷眼看着颜卿。颜卿也不在意，指着他的豹皮大衣后背问道：“杨日辰，你大衣上的毛怎么缺失了？”
杨日辰扯过大衣背后，低头发现雪豹皮大衣后背确实缺了一块毛。他抬头说：“昨晚与雪盗战斗时被破损的。”
颜卿转过头对袁义说：“袁公子，请让人将李天翼的尸体抬过来。”
袁义点点头，带着两个袁家商会的伙计走出人群。没过多久，他们将李天翼的尸体抬到了营地中央。
颜卿指着李天翼尸体左手道：“大家请看，李天翼手中紧紧握着一撮带皮的雪豹毛，明显不是他死后塞进去的。”
颜卿试着去抽李天翼尸体手中的雪豹毛，发现很难抽出来。他用力搬开李天翼僵硬的手指后，才取出了带皮的雪豹毛。
颜卿拿着带皮的雪豹毛给大家展示了一遍后，很多人看向杨日辰的雪豹皮大衣背后。大家发现那一撮带皮的雪豹毛和杨日辰豹皮大衣上缺少的大小相同，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突然，杨日辰施展轻功向营地西侧跑去。颜卿似乎早已料到他会逃，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杨日辰在营地中央跳跃移动，明显比颜卿快。但跑出帐篷后，颜卿无障碍物直线速度明显比杨日辰快。两人一前一后跑出营地一百多步后，颜卿拦住了杨日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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