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寿宴
第二天，宁寿宫。
张灯结彩，锦绣非常。
大红的地毯一直从宫门铺到了视线尽头。
数以万计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照得暖红一片。
大殿外的广场上，摆满了华贵的桌椅、珍稀的食物。
皇亲国戚，帝庭重臣纷纷入场落座。
怕不是有上千人。
入夜，月色渐渐显露。
“太后到！”
宦官一声高唱，太后在宫女的簇拥下，缓缓入场，主位落座。
“嗯？天帝怎么还没来？”
太后扫了一眼身旁空荡荡的位置，问了一句。
“回太后，天帝陛下今天去了御林狩猎，这会儿车驾正往回赶呢。”
太监总管回道。
“二十岁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就知道游猎玩乐！真不知道咱们天帝陛下，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太后似乎有些生气。
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进了每个宾客的耳朵。
在场的大臣冷汗直冒。
“太后说得是，陛下还是太过年轻了，希望日后治理国家，不要如此儿戏才好。”
北川王听了太后的话，起身附和了一句。
大臣们冷汗冒的更厉害了。
“放肆，北川王，你这话是大不敬！”
突然，一声厉喝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角落之中，一名青衣小吏正一脸怒意，死死盯着北川王。
监督司徒，王央。
北川王也没有想到有人会站出来指责自己，一脸惊讶。待看清了之后，不屑一顾的嘲讽道：
“说本王放肆？你一个城头税吏，不去城门口守着收你的税钱，也敢对本王大放厥词？你怕是不知道，本王是谁吧？”
“哼！”
王央冷哼一声，看了一眼主座之上，假装没有听到，与身旁宫女谈笑的太后，咬了咬牙，就要继续开口，却被一旁的人拉住袖子，一屁股坐下。
“好啦。”
太后这时施施然开口，“舅舅说外甥几句，原也无妨。小顺子，去问问天帝到哪里了？怎么晚了这么久，不像话！”
太后话音未落，一阵大笑传来。
“哈哈哈哈，太后别急，朕来了。”
天帝！
不对！
群臣震惊了。
如果没看错的话，天帝身边跟着的，那个年轻人……
身形修长，五官俊朗，面容清丽，看似一个与世无争弱书生，可双眼神光灼灼，满含杀意，分明又好像一个沙场舔血猛将军。
大将军，唐安！
天帝陛下，带着昨天被太后亲自下令抓进天牢的大将军，来了！
而大将军身后的，除了禁军之外，还有，护国军！
这次群臣不流冷汗了，而是止不住的颤抖。
太后的脸色冷了下来，质问道。
“周儿，你这是何意？”
天帝闻言，摇了摇头，大步走到太后身边。
“皇儿当然是来恭贺太后寿宴，太后何出此问呢？”
“哀家当然是问你，为什么此人不在天牢之内，反而出现在你的左右！”太后伸手指向唐安。
众臣的目光也齐齐汇聚到唐安身上。
唐安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回头吩咐手下，
“还不去保护太后和各位大人？”
“诺！”
禁军将士和护国军的将领们，瞬间行动起来，将整个宁寿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逼宫，还是造反？
原本热闹的广场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主位上的二人开口。
唐安也不再说话，眼神扫视了一圈，确认没有疏漏之后，站在了天帝身侧。
“太后可是在问大将军？”
天帝扫了一眼群臣，淡然开口，“昨日夜里，朕去看望了大将军，有感于大将军与国之功，特命他官复原职，戴罪立功。”
说到这里，天帝缓缓站起，继续说道，
“太后不说这件事，朕还没想起来……”
“北川王夏宁远，给朕滚过来！”
说到最后，天帝声色俱厉，养精蓄锐了二十年的气场，顷刻间爆发。
晚风烈烈，金袍鼓荡。
众臣看去，只觉得仿佛一头荒古的金龙，张牙舞爪的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臣……臣在。”
北川王连滚带爬的来了皇帝脚边。
“朕问你，当日你为何言之凿凿，一定要朕下旨，召大将军还朝？”
“这……”
北川王颤抖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哆哆嗦嗦的开口，“大将军拥兵自重，又常年领兵在外，不受帝庭约束，老臣只是觉得，大将军也该按时回朝述职……”
“哦？果真如此吗？好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不过，大将军倒是跟朕说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理由，你想不想听一听？”
天帝冷漠开口。
“大将军，你来说说。”
唐安侧身闪出，
“遵旨。”
“臣当日攻破鬼武伪都，斩杀叛逆伪帝全族。伪帝为求活命，与末将说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那就是，在臣攻城之前，叛逆曾与我天界帝庭中人联络，此人答应叛逆，可以让臣停止攻城，并且保全鬼武城中叛逆全族性命。而代价就是，叛逆自造反以来，搜刮的全部财物，都“孝敬”给了此人。”
“而此人，正是……北川王！”
唐安话音一落，群臣沸然！
“怎么可能，北川王居然会行如此人神共愤之事！”
“那鬼武叛逆，杀了我天界百姓无数，罪孽滔天，北川王居然答应保全叛逆全族？！”
“怪不得当日北川王如此言之凿凿，非要说大将军有谋反之心，老夫也是被他骗了，差点害了大将军啊！”
“是啊，单看大将军毫不犹豫就灭了鬼武，也该知道，大将军忠心为国之心啊！”
……
议论声四起，真心掺着假意的话语，传入唐安的耳朵。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太后沉默无言。
“唐安！你怎可这样污蔑本王，你，你可有证据！”
北川王眼眶充血，嘶声厉吼。
“证据？北川王，你是不是以为，本将军是个只知道杀戮的冷血匹夫？你要证据，本将军就给你证据！”
唐安说着，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纸张，狠狠砸在了北川王身前。
纸张四散，北川王双眼无神，疯狂的将纸张捞进怀中。
定睛一看，纸上空无一字。
“陛下，陛下！唐安污蔑老臣啊！
他拿出的纸上，一个字都没有，都是白纸，都是白纸啊！”
北川王夏宁愿涕泗横流，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唐安狠狠一脚踢中他的后背。
张灯结彩，锦绣非常。
大红的地毯一直从宫门铺到了视线尽头。
数以万计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照得暖红一片。
大殿外的广场上，摆满了华贵的桌椅、珍稀的食物。
皇亲国戚，帝庭重臣纷纷入场落座。
怕不是有上千人。
入夜，月色渐渐显露。
“太后到！”
宦官一声高唱，太后在宫女的簇拥下，缓缓入场，主位落座。
“嗯？天帝怎么还没来？”
太后扫了一眼身旁空荡荡的位置，问了一句。
“回太后，天帝陛下今天去了御林狩猎，这会儿车驾正往回赶呢。”
太监总管回道。
“二十岁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就知道游猎玩乐！真不知道咱们天帝陛下，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太后似乎有些生气。
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进了每个宾客的耳朵。
在场的大臣冷汗直冒。
“太后说得是，陛下还是太过年轻了，希望日后治理国家，不要如此儿戏才好。”
北川王听了太后的话，起身附和了一句。
大臣们冷汗冒的更厉害了。
“放肆，北川王，你这话是大不敬！”
突然，一声厉喝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角落之中，一名青衣小吏正一脸怒意，死死盯着北川王。
监督司徒，王央。
北川王也没有想到有人会站出来指责自己，一脸惊讶。待看清了之后，不屑一顾的嘲讽道：
“说本王放肆？你一个城头税吏，不去城门口守着收你的税钱，也敢对本王大放厥词？你怕是不知道，本王是谁吧？”
“哼！”
王央冷哼一声，看了一眼主座之上，假装没有听到，与身旁宫女谈笑的太后，咬了咬牙，就要继续开口，却被一旁的人拉住袖子，一屁股坐下。
“好啦。”
太后这时施施然开口，“舅舅说外甥几句，原也无妨。小顺子，去问问天帝到哪里了？怎么晚了这么久，不像话！”
太后话音未落，一阵大笑传来。
“哈哈哈哈，太后别急，朕来了。”
天帝！
不对！
群臣震惊了。
如果没看错的话，天帝身边跟着的，那个年轻人……
身形修长，五官俊朗，面容清丽，看似一个与世无争弱书生，可双眼神光灼灼，满含杀意，分明又好像一个沙场舔血猛将军。
大将军，唐安！
天帝陛下，带着昨天被太后亲自下令抓进天牢的大将军，来了！
而大将军身后的，除了禁军之外，还有，护国军！
这次群臣不流冷汗了，而是止不住的颤抖。
太后的脸色冷了下来，质问道。
“周儿，你这是何意？”
天帝闻言，摇了摇头，大步走到太后身边。
“皇儿当然是来恭贺太后寿宴，太后何出此问呢？”
“哀家当然是问你，为什么此人不在天牢之内，反而出现在你的左右！”太后伸手指向唐安。
众臣的目光也齐齐汇聚到唐安身上。
唐安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回头吩咐手下，
“还不去保护太后和各位大人？”
“诺！”
禁军将士和护国军的将领们，瞬间行动起来，将整个宁寿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逼宫，还是造反？
原本热闹的广场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主位上的二人开口。
唐安也不再说话，眼神扫视了一圈，确认没有疏漏之后，站在了天帝身侧。
“太后可是在问大将军？”
天帝扫了一眼群臣，淡然开口，“昨日夜里，朕去看望了大将军，有感于大将军与国之功，特命他官复原职，戴罪立功。”
说到这里，天帝缓缓站起，继续说道，
“太后不说这件事，朕还没想起来……”
“北川王夏宁远，给朕滚过来！”
说到最后，天帝声色俱厉，养精蓄锐了二十年的气场，顷刻间爆发。
晚风烈烈，金袍鼓荡。
众臣看去，只觉得仿佛一头荒古的金龙，张牙舞爪的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臣……臣在。”
北川王连滚带爬的来了皇帝脚边。
“朕问你，当日你为何言之凿凿，一定要朕下旨，召大将军还朝？”
“这……”
北川王颤抖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哆哆嗦嗦的开口，“大将军拥兵自重，又常年领兵在外，不受帝庭约束，老臣只是觉得，大将军也该按时回朝述职……”
“哦？果真如此吗？好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不过，大将军倒是跟朕说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理由，你想不想听一听？”
天帝冷漠开口。
“大将军，你来说说。”
唐安侧身闪出，
“遵旨。”
“臣当日攻破鬼武伪都，斩杀叛逆伪帝全族。伪帝为求活命，与末将说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那就是，在臣攻城之前，叛逆曾与我天界帝庭中人联络，此人答应叛逆，可以让臣停止攻城，并且保全鬼武城中叛逆全族性命。而代价就是，叛逆自造反以来，搜刮的全部财物，都“孝敬”给了此人。”
“而此人，正是……北川王！”
唐安话音一落，群臣沸然！
“怎么可能，北川王居然会行如此人神共愤之事！”
“那鬼武叛逆，杀了我天界百姓无数，罪孽滔天，北川王居然答应保全叛逆全族？！”
“怪不得当日北川王如此言之凿凿，非要说大将军有谋反之心，老夫也是被他骗了，差点害了大将军啊！”
“是啊，单看大将军毫不犹豫就灭了鬼武，也该知道，大将军忠心为国之心啊！”
……
议论声四起，真心掺着假意的话语，传入唐安的耳朵。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太后沉默无言。
“唐安！你怎可这样污蔑本王，你，你可有证据！”
北川王眼眶充血，嘶声厉吼。
“证据？北川王，你是不是以为，本将军是个只知道杀戮的冷血匹夫？你要证据，本将军就给你证据！”
唐安说着，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纸张，狠狠砸在了北川王身前。
纸张四散，北川王双眼无神，疯狂的将纸张捞进怀中。
定睛一看，纸上空无一字。
“陛下，陛下！唐安污蔑老臣啊！
他拿出的纸上，一个字都没有，都是白纸，都是白纸啊！”
北川王夏宁愿涕泗横流，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唐安狠狠一脚踢中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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