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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禁卫军继承法

    “事实上,我更担心的是农民的日子,自从反法同盟战争开打,俄国的粮食出口量暴增了30%,但是我们并没有开拓大量的土地或者采用更为先进的农业技术,很显然,我们新吞并的波兰地区不足以支撑这么多的粮食,这些多出的粮食都是从农民手上克扣的。”

    康斯坦丁不解的问:“可是农业生产受自然环境约束较大,农民再怎么辛苦也应该比工人过的好吧!”

    亚历山大拍了拍康斯坦丁的肩膀,你小瞧俄国贵族的大缺大德了。

    前世,亚历山大在上高中的时候,历史课本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沙皇俄国是欧洲重要的粮食出口国,而苏联为何却一直无法解决粮食供应?给的答案是“斯大林模式”严重挫伤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

    亚历山大一直信以为真。

    直到穿越过后才知道这有多扯淡!

    不是说“斯大林模式”没有严重挫伤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

    苏联笑话说的很清楚:捷克的一头牛突然发疯往东跑,主人怎么拦都拦不住,这时牛主人大喊一声:“再跑,再跑就要到波兰的集体农庄了!”牛顿时转身往回跑。

    “帕尔默,快看我捕到了一条鱼!今天晚上可以加餐了!”

    “亲爱的保尔,你想怎么烹饪这条鱼呢?”

    “油煎。”

    “没有油。”

    “那就红烧”

    “没有酱油和盐。”

    “煮鱼。”

    “没有锅。”

    “那烤鱼呢?”

    “没有柴火!”

    保尔无奈的将鱼放回了河里。

    这时鱼跳出水面,高声喊道:“xxx万岁!”

    但是,“斯大林模式”不是主要因素。

    主要因素是沙俄的贵族和官员太不当人了!

    在吞并了芬兰和瓜分波兰后,俄国财政收入达到1500万英镑,仅低于英国的3000万英镑和大清的4800万两白银,(法国由于大革命收入锐减)。

    这么高收入的背后是农民的困苦,作为世界第一粮食出口大国,欧陆第一粮食产出国,目前俄国每年出口5000万普特(1普特大概等于16.38kg),是俄国工业化资金最重要的资金来源!

    在原历史上,俄国在一战前,每年粮食出口额770万吨,但是俄国人年平均粮食消费只有448kg,也就是粮食出口超过生产总量的50%!

    同时期的加拿大人是1776kg,美国人是996kg,就连瑞典都比俄国高出50kg!

    主抓工业园区的亚历山大清楚的知道,俄国工业化遇到的问题就是后世所谓的“资源陷阱”,相当一部分人认为随着工业化的加剧,粮食市场会越来越大,到时候俄国可以通过倾销粮食来掠夺他们的工业品。

    这种观点听的亚历山大都想笑,工业化确实促进人口增长,但同时也促进粮食产量生长啊!在发明化肥后,法国不光能实现粮食自足,还能向外出售。

    “康斯坦丁,你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

    “似乎目前并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

    亚历山大拍了拍康斯坦丁的肩膀,向他讲述一般情况下遇见一个问题,会从哪些角度来提出解决方案。”

    “第一种方案是彻底解决问题。”

    “第二种方法是让人们觉得我们解决了问题。”

    “第三种方法是让人们觉得我们在试图解决问题。”

    “第四种方法是不谈论这个问题。”

    “第五个方法是转移成另外一个问题。”

    康斯坦丁恍然大悟,从这五个角度进行分析:

    “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需要提高单位粮食产量,但是我们暂时没有这个技术。”

    “改变最低粮食收购价格,提高关税出口使得人们相信我们在解决这个问题,实际上没有任何用处,因为国家没有钱给出合理的最低粮食收购价格,目前国家急需用钱,也不可能真正的提高出口关税。”

    “发布一道政令,要求农场主善待农民让人们觉得我们在试图解决问题。”

    “以目前农民的情况,暂时不谈这个问题还可以接受。”

    “最后一种方法就是向外扩张。”

    亚历山大极为满意的说:“实际上,俄国政府采用的是4——3——5,先不谈这个问题,然后发布政令要求农场主善待农民,最后实在顶不住了就发起对外战争。”

    在去往新的黑海海军基地的路上,亚历山大接到情报,南边的奥斯曼土耳其又发生了一次常规操作。

    奥斯曼苏丹赛利姆·本·穆斯塔法·本·艾哈迈德,史称塞利姆三世。

    1791年他与奥地利签订斯维什托夫条约,翌年又与俄国签订雅西条约。

    但由于奥斯曼帝国长期陷于停滞之中,所以其内部开始出现分裂,甚至出现崩溃的迹象:地方上强势的帕夏们经常藐视苏丹的中央权威,滥用他们生杀予夺和征税的权力;事实上,有一定地位的官员大多也都会滥用权力。

    不仅如此,帝国许多省份也都陷入叛乱之中,或有发生叛乱的风险:从阿拉伯沙漠中强大的瓦哈比派,到叙利亚和巴勒斯坦山区里的德鲁兹派教徒、伊庇鲁斯和希腊北部的苏利奥人,再到一直藐视奥斯曼帝国政府的埃及马木留克贝伊们,以及被激起了独立精神的形形色色的基督徒族群。

    在整个奥斯曼帝国内部肆虐的,还有另外一些具有破坏性的不稳定因素,这些因素在封建制的基督教欧洲存在已久,它们就是不停发展壮大的世袭体系!如今已成为一个重要的不稳定因素,世袭封地的所有者数量也在迅速增长。

    这些地方上的小贵族被称作“代雷贝伊”,意为“谷地的领主”。他们手握权力和土地,藐视君主,欺压属民。农民和普通居民的生活普遍贫苦,而中央政府也面临着紧迫而难以化解的财政问题。

    对于国家的衰败,塞利姆三世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同时也是受其父穆斯塔法三世影响,立志革新。

    他为了重振帝国,曾以西方国家为模式,在内政、外交和军事制度等方面采取了一系列革新措施,从而成为帝国历史上最早实行大规模“欧化“改革的苏丹。

    公元1791年,塞利姆苏丹就已经向22位政、军、宗教界的要人发布指示,要求他们提交类似1789年法国人提交“陈情书”的“备忘录”。随后他前所未有地成立了一系列商讨国事的会议和委员会,自由地讨论这些备忘录的内容。他在接下来的两年中制定了“新秩序”的规划,其涵盖的范围超过了以往的所有改革尝试。

    改革不仅涉及军事改革,还涉及民政改革;在规划中,复兴经济是一个高度优先的目标。但最紧迫的需求还是进行军事改革。所以在苏丹派人去欧洲搜集政府、社会和政治思想方面的信息的同时,还特别派了两名代表去搜集军事方面的第一手信息。

    在为新组建的军队提供训练和指导方面,苏丹主要依赖的对象是法国人。他把自己需要的军官和技术人员的职位清单发到了巴黎,甚至在早期的职位申请者中,还有年轻的拿破仑·波拿巴!

    奥斯曼人随后在一系列军事问题上征求法国人的意见:火炮(塞利姆对火炮尤为感兴趣,在登基之前还写过有关火炮的论文)、武器装备,以及改进铸炮厂和兵工厂的方法。

    帝国境内早年建成的工程学校得到了大规模扩建。他们还建设了新的军事学校和海军学校,研习炮术、工事修筑、航海和各种辅助科目。这些教官大部分也都是法国军官。而为了方便教学,他们在苏丹的支持和鼓励下,兴办了一座大型的图书馆,收藏欧洲书籍。

    在地方行政层面,“新秩序”改革带来了制约帕夏权力的种种规章,将总督的任期限制在三年,并且将其能否连任与人民对他的满意程度相挂钩。关于地方税收的新规章也被制定出来。在中央政府,大维齐尔的权力也得到了制约,他在做出重大决定之前必须征求迪万的意见。

    此外还有一些土地改革方面的尝试;人们还认真探讨了重振经济的措施。尤其在对俄战争带来的经济压力之下,通货膨胀和货币贬值又一次损害了货币的信誉,因此奥斯曼帝国试图采取改革措施,恢复货币的本来价值。

    奥斯曼帝国也拥有了自己面向西方的新的官方通道。在提交给塞利姆苏丹的各种各样的报告中,有一份报告建议他“派人去欧洲,研究、观察欧洲人做事的方法”。于是公元1793年,奥斯曼帝国在五个最重要的欧洲国家建立了常驻的外交使馆。

    奥斯曼帝国的第一个使馆设在伦敦乔治三世的宫廷里。大使们得到的指示是学习所在国家的制度。陪同他们一同上任的,除了常见的希腊人译员之外,还有年轻的土耳其人秘书。他们的任务是学习所在国的语言,并且研究欧洲社会,尤其是法国。

    按照常理,这是土鸡的天降猛男,中兴之主,可是土鸡并不是一个可以按照常理来推断的国家。

    禁卫军,反了!

    最初的“禁卫军”是通过征招基督教臣民的男孩组成的常备部队,过去刻板印象认为挑选的都是7到10岁的儿童,但实际上他们的平均年龄为15岁左右,在古代世界几乎可以作为成年人了,为了避免禁卫军们和教法学家合作,他们被禁止信仰奥斯曼主流的逊尼派,而是尊从十二伊玛目的拜克塔什教团。

    “禁卫军”正式的名称为“耶尼切里”,直译就是“新军”,本来其实没有“禁卫军”的意思,真正的拥有守卫苏丹功能的禁军则是“花园禁卫”。他们都是属于卡皮库鲁军团的一部分,而卡皮库鲁军团的意思即“家奴”。

    在苏丹无法驾驭这支脱胎于基督徒的奴隶部队后,被迫宣布老兵可以在服役期内结婚。

    而他们的孩子可以优先加入军队,但他们的后代却不得继承父辈的职位和待遇,这导致禁卫军迅速腐化而且失去战斗力,禁卫军们更愿意为了自己的小家庭而战。

    他们想尽办法把财富和权势传给子女,而不是全身心的投入军队之中。

    由于不再向基督教臣民收取“血税”,兵源资格向全社会开放,加上不禁止结婚和允许经商。

    禁卫军的营地的日常训练也完全荒废,不仅仅战斗力直线下滑,之前人数不超过一万七千人的他们,在十七世纪迅速膨胀了两倍,导致了国家巨大的财政负担。

    他们还会把自己登记为“遗孤”或者“退休人员”,不再是纯粹的职业军人,也不会为苏丹征战,成为了国家的巨大累赘。

    大多数禁卫军在经商过程中会使用暴力手段,与商业代理人“合作”,控制某个行业。

    大多数高消费的市场,比如70%的鸦片馆、80%的地下赌场和100%的咖啡馆都是属于某个禁卫军团的保留地,而基础民生行业例如粮食和纺织品也被控制。

    比如禁卫军第五十六军团就控制着君士坦丁堡谷物的运输。在1663年中该团登记造册的人数为544人,但实际上只有88人参与了征战,73人可能从来没有存在,而剩下的456人从来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而是精打细算的谷物商人。

    军团士兵们的纪律一步步被放松,不仅仅战斗力直线下滑,并且通过军事力量垄断行会

    最终不可避免产生了一个世袭的利益集团,成为帝国躯体上的一个肿瘤,他们开始抗拒一切有损于自己阶层的改革,哪怕他们知道改革有利于国家利益。

    每当苏丹有改革军事体制的打算,准备用新式部队抗击外敌时,他们也会认为自己的地位受到染指,以政变形式去阻止改革,或者干脆换掉一个苏丹。

    虽然国内普遍把“禁卫军继承法”视为奥斯曼帝国的名片,但实际上,禁卫军发生政变是一个偶然因素,很多情况下是禁卫军们得到一些传闻或者政策的变化,因为担心影响自己的收入和待遇,聚集起来讨论解决办法,然后与苏丹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