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开学日杀人案（二）
开学日当天，救护车停在了学校门口。
两个急救医生来到了校长办公室，外面一群老师探头看向校长室，刘秀老师冲着他们喊道：“都马上回去，维持课堂秩序。”说着就关上了门。
经过检查，韩校长是因为突发急性心力衰竭而死的，小昭老师也通知了自己的姑姑，韩校长的妻子。
刚才走出去的图书公司销售员付平听到消息后，也急匆匆的赶回来查看韩校长的情况。
“都怨你，如果你不惹韩校长生气，他不可能这样死了。”刘秀老师冲着付平埋怨。
“我也不是故意惹他生气的，谁也没想到韩校长火气那么大。”付平皱着眉头说道，显然他也有些后悔。
过了一会，韩校长的妻子、小昭的姑姑来到了校长室，看到已经蒙上白布的韩校长大声哭了起来。
小昭扶着自己的姑姑，刘秀老师劝解了一番，然后说要处理善后事宜。
小昭和姑姑在一边商量了一下，然后她走到医生和刘秀老师身边说道：“鉴于我姑父前两天曾经收到过恐吓信，姑姑和我商量了一下，我们家属要求请法医来做鉴定。”
“医生都说了，韩校长是心力衰竭而死，还有必要节外生枝吗？学校刚开学，还要开展正常的教学。”刘秀老师皱了一下眉头。
“有必要！”小昭老师望了一眼阿健。
“我认识刑警队法医科的一名优秀法医，让她来给韩校长做尸检吧。”阿健看着小昭老师的表情，伸出了援助之手，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白小白的号码。
小昭扶着自己的姑姑到一旁的办公室，又招手叫阿健走进来，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我感觉这件事情很蹊跷，姑父的死我觉得并不单纯。”小昭说道。
韩校长的妻子也附和道：“我们家老韩前一段时间刚做了心脏手术，在身体里面安装了心脏起搏器，它本身的作用就是用来预防心衰的，老韩脾气大是有的，但不可能单纯发了个脾气就把命送了。”
“原来韩校长装了心脏起搏器。”阿健皱着眉头说道。
“有个事情我也得给你说一下。”小昭老师说道：“其实那个刘秀老师和我姑父也有矛盾，别看她一板正经，对韩校长挺关心的，其实昨天两个人在办公室吵了一顿。”
“为什么吵架？”阿健问道。
“可能是因为评选职称的事情，上学期刘秀老师没有评上高级职称，所以跑过来跟姑父闹腾，昨天我正好上楼送资料，刚好听到了。”小昭老师说道。
“哦，是这样的啊，对了那个张老师是做什么的？”阿健不放过房间的每个人和细节。
“他叫张鸣，以前是初中的物理老师，后来到我们学校教科学课程，平时也参与课外读物的引进，与图书公司进行具体事项的沟通和商谈。”小昭老师说道。
“我想先和刘秀老师谈谈可以吗？”阿健问道。
“我们出去，让刘老师单独和你谈。”小昭和韩校长的夫人走出办公室，过了一会刘秀老师走了进来。
“还有什么必要进行调查呢？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刘秀刚刚坐下就抱怨起来，面对一个年轻人询问，她更加显得不耐烦。
老师这个物种有个普遍的特点，就是喜欢教训人，而不愿意被人教训。
阿健并不理会这些事情，直截了当的问道：“刘老师，我听说您和韩校长有一些矛盾，昨天您还和韩校长大吵了一顿，有这回事情吗？”
刘秀停顿了一下，她没想到阿健会知道这些事情，但很快想明白是小昭老师告诉他的：“嗯，有那么一点小矛盾，主要是工作方面的事情。”
“工作方面的？”阿健反问道。
“唉，说出来也不怕年轻人笑话。”刘秀的口气变软了一些：“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一年就退休了，还评不上高级教师的职称，这让我回家老脸往哪里搁啊，所以昨天我和韩校长在办公室发生了一些摩擦。但是他已经答应我这学期一定给我解决的，我也没有必要为了这点事再和他闹了。”
“这张恐吓信刘老师见过吗？”阿健拿出那张纸。
刘秀老师接过那封信件，托了一下眼镜，然后摇了摇头又递了回来：“没有，我做了三十年的教师，绝对不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而且职称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没有必要再做任何别的事情。”
“好的刘老师，您先去忙吧。”阿健结束谈话。
“我觉得你应该再找那个图书销售员付平谈一下，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也脱不开关系。”刘秀老师提醒阿健。
“好的，刘老师能帮我把他请过来吗？”阿健说道。
过了一会，付平走进办公室，坐在沙发上，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付先生，我受家属的委托了解一些事情，为什么今天韩校长发那么大的火，你和他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吗？”阿健问道。
付平用手挠了挠头发说道：“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起来都是为了工作，我和韩校长认识有很多年了，从我第一次进入公司做销售，韩校长就是我的第一个客户，说起来他应该算我的贵人。”
“今天发生冲突就是因为订购图书的事情吗？”阿健问道。
付平回答道：“其实，现在做图书销售这一行很不容易，普通书店堆积的图书打六折都没人买，现在最大的一块业务就是靠校园里这些学生课外书籍，我们公司和韩校长合作了这么多年，本来学校扩大了招生规模，我们公司的图书供应完全可以跟上，可是他非要再找一家供应商，这不给我难堪吗？”
“商业社会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力。”阿健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你不了解其中的潜规则，我们公司和韩校长合作的过程中，其实有所得利润的百分之三十是返点给学校的，再加上平时给学校上下的打点，我甚至拿出了自己的销售提成请客吃饭，可是韩校长还在暗示增加返点，否则学校课外书就不让我们做了，如果按照他说的，我们基本上没有利润了，他又找到了其它公司和我们竞争，逼迫我们就范，所以今天我们才会发生争执，我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不信可以问张鸣。”付平愤愤不平的说道。
“好的，这些情况我了解了。”阿健站起身送付平走出办公室，看到白小白已经到了校长办公室，正在现场拍照，并拆下韩校长身上的随身物品用塑料袋封存。
她看到阿健后问道：“怎么普通疾病死亡也叫我来做尸检？”
“主要是家属要求，他们认为校长的死亡另有原因。”阿健说道：“对了，他最后喝的这杯水和速效救心丸也请帮忙送到检验科鉴定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
晚上，梅花街18号。
阿健看到柯小东在嗑瓜子，问道：“今天你们校长死了，你倒是和往常一样。”
“他要是个好校长也就罢了，每个学期他都从外面给我们订那么多课外书，本来作业就做不完，哪里有时间看那么多课外书呢，奶奶开个快餐店又不容易，还要花那么多钱去买课外书。”柯小东抱怨道。
“书籍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这些书能开阔视野，增加你们见识呢。”阿健笑着说道。
“定些好书也行，你看我们这些课外书错字连篇，印刷质量也差劲，还有一股味道，不信你闻闻。”柯小东扔了一本自己的课外书给阿健。
阿健闻了一下，果然有一股鸟屎味道，翻开看了两页，里面文字模糊粗糙，用手一摸居然还有墨水印到手指头上，阿健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二天，阿健来到刑警队找白小白。
白小白对阿健说道：“经过解剖，他的确是因为心衰而死，虽然安装了心脏起搏器，但好像已经坏了。”
白小白将取下的心脏起搏器拿给了阿健看。
“白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心脏起搏器的原理和作用吗？”阿健问道。
“我这样给你说吧，人的心脏每天有规律的跳动是由于心脏的电传导系统控制的，其实就是分布在心脏外面的那些心肌细胞，我们都知道正常的心脏一分钟跳60到100次，如果心率低于60次就有心脏骤停的危险，所以就发明了这种心脏起搏器。”白小白继续解释。
“这个起搏器其实就是个植入心脏的电刺激装置，当芯片检测到心脏低于每分钟60次的时候，就发出电脉冲刺激心脏的跳动，它有两条导线与心脏连接分别插入右心房和右心室，剩下的部件埋入肩部的皮下组织。”
“那这种起搏器的使用寿命一般多长时间？可靠性如何？”阿健问道。
“现在的科技很发达，一个起搏器大约能使用十年左右，因为涉及到人的生命，可靠性都比较高。”白小白回答。
“这就是我不太能理解的地方，既然这种仪器可靠性很高，怎么会按上不久就坏了呢?”阿健问道。
“我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你来看这里。”白小白指着死者的左手腕，上面有发红的一小片：“手腕部分好像受过什么刺激，有灼伤的痕迹。”
阿健看了一下，眼睛一转说道：“他戴的那块手表在什么地方？”
“在鉴定科。”白小白说道。
阿健来到鉴定科，找到了那块智能手表问鉴定人员：“有什么发现吗？”
“送来的水和速效救心丸都没问题，就是这块智能手表被人改动过，本来它可以检测心率，可是被人加入了更大功率的电池，并且更换了芯片和导线，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鉴定人员说道。
阿健拿着这块手表自言自语道：“我明白了。”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小昭老师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阿健和几名警察来到了学校。
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户，阿健看到一名男老师正在为孩子们上关于科学的课程。
“有位名人说过，科学如同一盏明灯，照亮我们前进的道路，为人类带来无尽的可能性与希望......”张鸣老师在讲台上兴致勃勃的为孩子们讲述着科学的未来，当他看到有警察站在教室外面的时候，他缓缓走了出来。
阿健拿出那块智能手表，对张鸣说道：“这块手表是你送给韩校长的吧，你本身就是学物理的，只有你有能力改造这块表，昨天你看到韩校长情绪激动，利用自己制作的遥控装置启动了手表，发出的巨大电流不但通过人体击穿了心脏起搏器，而且产生了心脏无法承受的刺激电流，最终导致了韩校长的死亡，那封恐吓信也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这样做？”
张鸣没有任何辩解，低下头摘下眼镜说道：“其实付平的图书公司一直与我接洽联系，暗地里他们也分给我一块利润提成，后来他们供给的图书质量越来越差，韩校长也察觉了这个问题事情，准备逐步换掉这家图书供应商，而新更换的这家图书公司他不想再让我负责。”
“所以你就起了杀心。”阿健说道。
“我也没想到，为人师表，自己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跟你们走，不要让孩子们看到。”张鸣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警察拿出手铐将他带走。
看着他的背影，阿健心想：如果有一天，科技被贪婪所吞噬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两个急救医生来到了校长办公室，外面一群老师探头看向校长室，刘秀老师冲着他们喊道：“都马上回去，维持课堂秩序。”说着就关上了门。
经过检查，韩校长是因为突发急性心力衰竭而死的，小昭老师也通知了自己的姑姑，韩校长的妻子。
刚才走出去的图书公司销售员付平听到消息后，也急匆匆的赶回来查看韩校长的情况。
“都怨你，如果你不惹韩校长生气，他不可能这样死了。”刘秀老师冲着付平埋怨。
“我也不是故意惹他生气的，谁也没想到韩校长火气那么大。”付平皱着眉头说道，显然他也有些后悔。
过了一会，韩校长的妻子、小昭的姑姑来到了校长室，看到已经蒙上白布的韩校长大声哭了起来。
小昭扶着自己的姑姑，刘秀老师劝解了一番，然后说要处理善后事宜。
小昭和姑姑在一边商量了一下，然后她走到医生和刘秀老师身边说道：“鉴于我姑父前两天曾经收到过恐吓信，姑姑和我商量了一下，我们家属要求请法医来做鉴定。”
“医生都说了，韩校长是心力衰竭而死，还有必要节外生枝吗？学校刚开学，还要开展正常的教学。”刘秀老师皱了一下眉头。
“有必要！”小昭老师望了一眼阿健。
“我认识刑警队法医科的一名优秀法医，让她来给韩校长做尸检吧。”阿健看着小昭老师的表情，伸出了援助之手，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白小白的号码。
小昭扶着自己的姑姑到一旁的办公室，又招手叫阿健走进来，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我感觉这件事情很蹊跷，姑父的死我觉得并不单纯。”小昭说道。
韩校长的妻子也附和道：“我们家老韩前一段时间刚做了心脏手术，在身体里面安装了心脏起搏器，它本身的作用就是用来预防心衰的，老韩脾气大是有的，但不可能单纯发了个脾气就把命送了。”
“原来韩校长装了心脏起搏器。”阿健皱着眉头说道。
“有个事情我也得给你说一下。”小昭老师说道：“其实那个刘秀老师和我姑父也有矛盾，别看她一板正经，对韩校长挺关心的，其实昨天两个人在办公室吵了一顿。”
“为什么吵架？”阿健问道。
“可能是因为评选职称的事情，上学期刘秀老师没有评上高级职称，所以跑过来跟姑父闹腾，昨天我正好上楼送资料，刚好听到了。”小昭老师说道。
“哦，是这样的啊，对了那个张老师是做什么的？”阿健不放过房间的每个人和细节。
“他叫张鸣，以前是初中的物理老师，后来到我们学校教科学课程，平时也参与课外读物的引进，与图书公司进行具体事项的沟通和商谈。”小昭老师说道。
“我想先和刘秀老师谈谈可以吗？”阿健问道。
“我们出去，让刘老师单独和你谈。”小昭和韩校长的夫人走出办公室，过了一会刘秀老师走了进来。
“还有什么必要进行调查呢？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刘秀刚刚坐下就抱怨起来，面对一个年轻人询问，她更加显得不耐烦。
老师这个物种有个普遍的特点，就是喜欢教训人，而不愿意被人教训。
阿健并不理会这些事情，直截了当的问道：“刘老师，我听说您和韩校长有一些矛盾，昨天您还和韩校长大吵了一顿，有这回事情吗？”
刘秀停顿了一下，她没想到阿健会知道这些事情，但很快想明白是小昭老师告诉他的：“嗯，有那么一点小矛盾，主要是工作方面的事情。”
“工作方面的？”阿健反问道。
“唉，说出来也不怕年轻人笑话。”刘秀的口气变软了一些：“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一年就退休了，还评不上高级教师的职称，这让我回家老脸往哪里搁啊，所以昨天我和韩校长在办公室发生了一些摩擦。但是他已经答应我这学期一定给我解决的，我也没有必要为了这点事再和他闹了。”
“这张恐吓信刘老师见过吗？”阿健拿出那张纸。
刘秀老师接过那封信件，托了一下眼镜，然后摇了摇头又递了回来：“没有，我做了三十年的教师，绝对不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而且职称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没有必要再做任何别的事情。”
“好的刘老师，您先去忙吧。”阿健结束谈话。
“我觉得你应该再找那个图书销售员付平谈一下，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也脱不开关系。”刘秀老师提醒阿健。
“好的，刘老师能帮我把他请过来吗？”阿健说道。
过了一会，付平走进办公室，坐在沙发上，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付先生，我受家属的委托了解一些事情，为什么今天韩校长发那么大的火，你和他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吗？”阿健问道。
付平用手挠了挠头发说道：“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起来都是为了工作，我和韩校长认识有很多年了，从我第一次进入公司做销售，韩校长就是我的第一个客户，说起来他应该算我的贵人。”
“今天发生冲突就是因为订购图书的事情吗？”阿健问道。
付平回答道：“其实，现在做图书销售这一行很不容易，普通书店堆积的图书打六折都没人买，现在最大的一块业务就是靠校园里这些学生课外书籍，我们公司和韩校长合作了这么多年，本来学校扩大了招生规模，我们公司的图书供应完全可以跟上，可是他非要再找一家供应商，这不给我难堪吗？”
“商业社会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力。”阿健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你不了解其中的潜规则，我们公司和韩校长合作的过程中，其实有所得利润的百分之三十是返点给学校的，再加上平时给学校上下的打点，我甚至拿出了自己的销售提成请客吃饭，可是韩校长还在暗示增加返点，否则学校课外书就不让我们做了，如果按照他说的，我们基本上没有利润了，他又找到了其它公司和我们竞争，逼迫我们就范，所以今天我们才会发生争执，我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不信可以问张鸣。”付平愤愤不平的说道。
“好的，这些情况我了解了。”阿健站起身送付平走出办公室，看到白小白已经到了校长办公室，正在现场拍照，并拆下韩校长身上的随身物品用塑料袋封存。
她看到阿健后问道：“怎么普通疾病死亡也叫我来做尸检？”
“主要是家属要求，他们认为校长的死亡另有原因。”阿健说道：“对了，他最后喝的这杯水和速效救心丸也请帮忙送到检验科鉴定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
晚上，梅花街18号。
阿健看到柯小东在嗑瓜子，问道：“今天你们校长死了，你倒是和往常一样。”
“他要是个好校长也就罢了，每个学期他都从外面给我们订那么多课外书，本来作业就做不完，哪里有时间看那么多课外书呢，奶奶开个快餐店又不容易，还要花那么多钱去买课外书。”柯小东抱怨道。
“书籍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这些书能开阔视野，增加你们见识呢。”阿健笑着说道。
“定些好书也行，你看我们这些课外书错字连篇，印刷质量也差劲，还有一股味道，不信你闻闻。”柯小东扔了一本自己的课外书给阿健。
阿健闻了一下，果然有一股鸟屎味道，翻开看了两页，里面文字模糊粗糙，用手一摸居然还有墨水印到手指头上，阿健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二天，阿健来到刑警队找白小白。
白小白对阿健说道：“经过解剖，他的确是因为心衰而死，虽然安装了心脏起搏器，但好像已经坏了。”
白小白将取下的心脏起搏器拿给了阿健看。
“白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心脏起搏器的原理和作用吗？”阿健问道。
“我这样给你说吧，人的心脏每天有规律的跳动是由于心脏的电传导系统控制的，其实就是分布在心脏外面的那些心肌细胞，我们都知道正常的心脏一分钟跳60到100次，如果心率低于60次就有心脏骤停的危险，所以就发明了这种心脏起搏器。”白小白继续解释。
“这个起搏器其实就是个植入心脏的电刺激装置，当芯片检测到心脏低于每分钟60次的时候，就发出电脉冲刺激心脏的跳动，它有两条导线与心脏连接分别插入右心房和右心室，剩下的部件埋入肩部的皮下组织。”
“那这种起搏器的使用寿命一般多长时间？可靠性如何？”阿健问道。
“现在的科技很发达，一个起搏器大约能使用十年左右，因为涉及到人的生命，可靠性都比较高。”白小白回答。
“这就是我不太能理解的地方，既然这种仪器可靠性很高，怎么会按上不久就坏了呢?”阿健问道。
“我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你来看这里。”白小白指着死者的左手腕，上面有发红的一小片：“手腕部分好像受过什么刺激，有灼伤的痕迹。”
阿健看了一下，眼睛一转说道：“他戴的那块手表在什么地方？”
“在鉴定科。”白小白说道。
阿健来到鉴定科，找到了那块智能手表问鉴定人员：“有什么发现吗？”
“送来的水和速效救心丸都没问题，就是这块智能手表被人改动过，本来它可以检测心率，可是被人加入了更大功率的电池，并且更换了芯片和导线，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鉴定人员说道。
阿健拿着这块手表自言自语道：“我明白了。”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小昭老师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阿健和几名警察来到了学校。
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户，阿健看到一名男老师正在为孩子们上关于科学的课程。
“有位名人说过，科学如同一盏明灯，照亮我们前进的道路，为人类带来无尽的可能性与希望......”张鸣老师在讲台上兴致勃勃的为孩子们讲述着科学的未来，当他看到有警察站在教室外面的时候，他缓缓走了出来。
阿健拿出那块智能手表，对张鸣说道：“这块手表是你送给韩校长的吧，你本身就是学物理的，只有你有能力改造这块表，昨天你看到韩校长情绪激动，利用自己制作的遥控装置启动了手表，发出的巨大电流不但通过人体击穿了心脏起搏器，而且产生了心脏无法承受的刺激电流，最终导致了韩校长的死亡，那封恐吓信也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这样做？”
张鸣没有任何辩解，低下头摘下眼镜说道：“其实付平的图书公司一直与我接洽联系，暗地里他们也分给我一块利润提成，后来他们供给的图书质量越来越差，韩校长也察觉了这个问题事情，准备逐步换掉这家图书供应商，而新更换的这家图书公司他不想再让我负责。”
“所以你就起了杀心。”阿健说道。
“我也没想到，为人师表，自己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跟你们走，不要让孩子们看到。”张鸣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警察拿出手铐将他带走。
看着他的背影，阿健心想：如果有一天，科技被贪婪所吞噬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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