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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御风者们

    柯恩八十二年二月,几乎是没有任何预兆的,来自哆诺瀚澈·至高皇权与奥特斯尔汗·秘密结社的联合舰队对娜尔哈兰·问心者的边境发动了进攻。虽然娜尔哈兰·问心者早有准备,但本就没有从资源困境中走出来的他们在成功抵挡了敌人的第一批舰队入侵后就基本丧失了进行反击的能力。

    走投无路的娜尔哈兰向奇洛恩发出了支援的请求。然而,对于奇洛恩来说威胁不单单是那两个封建神棍,被风暴所吞没的还有与佩奇奇提相邻的奥兰多。支援娜尔哈兰是必要的,天知道那两个封建神棍会不会在吞并了娜尔哈兰后将目光投向他们。

    可是,以何种方式支援娜尔哈兰是个值得考虑的。主力舰队虽然能够与那两国的联军抗衡,但如果佩奇奇提在此时发动进攻进攻奥兰多,那么奥兰多的失败很可能将奇洛恩拉向灭亡的深渊。

    经过连续数天的紧张会议,委员会最终决定派遣海军四支舰队中的两支支援娜尔哈兰,分别是由新晋海军司令波罗罗带领的席世娜第三舰队,拥有五艘战列舰、三艘巡洋舰、十六艘驱逐舰,十五艘护卫舰;由时任奇洛恩海军军校校长的海军司令斯特韩恩带领的席世娜第四舰队,拥有三艘战列舰、二十艘巡洋舰、十七艘驱逐舰与二十艘护卫舰。

    至于拥有十三艘战列舰、十艘巡洋舰、十六艘驱逐舰和十三艘护卫舰的席世娜第二舰队作为当前可使用的主力舰队在奇洛恩待命。

    奇洛恩的委员们希望就算是最坏的情况到来,那也至少要保证奇洛恩能够撑到三年后。因为在三年后,一支拥有满编战列舰的席世娜第一舰队就可以完成组建,届时凭借席世娜第一舰队就可以对整个星河南部及其延伸的方向构成绝对的军事压制。

    柯恩八十三年一月,在娜尔哈兰丢失十五片星系后,奇洛恩的增援部队终于是抵达了前线。

    由于敌人本身的经济实力也不算是很强,因此在舰队对抗上,奇洛恩的两支舰队相较于敌人的联合舰队并不处于劣势。甚至可以说,在得到了斯文迪克·合作团体这个资源邦之后,奇洛恩的综合实力还要比敌人强上不少。

    根据奇洛恩委员会指定的计划,这场战争的最好结果便是双方进行僵持,直至敌人顶不住经济压力而退兵,这种不消耗资源的战争方式是最优选了。可委员会的人显然是忽略了信教之人的狂热。

    正如这场战争的纷争源头一样,娜尔哈兰与两外两个神棍之间的信仰并不相同,双方都将其视为异教徒,僵持与搁置争议显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消灭对方的教义与践踏敌人的信仰才是这场战争的最终目的。

    仅仅是五个月后,娜尔哈兰就从民间征集了一批舰船并将其改装成了军舰,他们不顾奇洛恩的劝阻,毅然决然地率领着军舰进入了混乱的风暴之中,进行着他们先知口中的“圣战”。

    娜尔哈兰的举动很快就引起了敌人的注意,与奇洛恩对峙的敌方舰队也在接到了母星的消息后立刻撤离了战场,选择了回防。

    当海军司令波罗罗把前线的消息告诉娜尔哈兰圣堂的统治者,并警告他们远征军虽面临的危险的时候,得到的答复却是希望奇洛恩能够帮助娜尔哈兰一同征讨外星异端。

    “我们不会出兵,那将会是越界的行为。”奇洛恩委员会如此答复道。

    娜尔哈兰的狂热显然是无法打动奇洛恩的委员,但他们也得到了委员们的保证——奇洛恩可以驻守娜尔哈兰的前线,以保护他们空虚的后方。

    时间不断流失,而这场星际风暴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就如同台风到来之际的大雨一样,虽然让人感到宁静但也预示着灾难的将近。

    柯恩八十五年九月,在奇洛恩与奥兰多的边境处,数艘来自奥兰多的民间商船在没有任何登记的情况下闯入了奇洛恩的领地内。

    擅闯一国边境,这本应该是一场重大外交事故,但船上的奥兰多难民们却给奇洛恩带来了一个最坏的消息——佩奇奇提正在入侵奥兰多,奥兰多兵败如山倒,正处于亡国灭种之际!

    最坏的情况终究是到来了,佩奇奇提对奥兰多的全面入侵让本就风雨飘摇的星河南部变得更加混乱。

    对于奇洛恩来说,一旦奥兰多灭国,对整个奇洛恩的地缘政治将会变得异常危险。

    委员会当即决定,立刻派遣席世娜第一舰队前往奥兰多支援其作战。担任席世娜第一舰队司令的是新晋的海军司令,迪兰特。

    迪兰特的前半生可以说是大起大落。他本是一个中产阶级的孩子,在求学期间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甚至有时候连选修课的老师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孩子。

    等到了他的青年时期,本来还算的过去的家境因为一场经济危机而破产,迪兰特也不得已放弃他当作家的梦想转而参军,靠着当义务兵的收入支撑家庭。

    养尊处优的迪兰特在进入了部队后必然不能适应其严苛的训练,虽然他的战友们对他很照顾,但迪兰特在部队中的生活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过即便迪兰特在部队中的生活算不上是好,但部队的确是让迪兰特展现出了他的作战天赋。

    那是一次军事实弹演习,当迪兰特所在的先头部队驶进超空间航道后,一个名为“虚空云”的特殊物体突然出现在了超空间航道的出口处,并对先头部队发起了攻击。

    由于事发突然,不少舰船都受到了重创,先头部队的带队护卫舰舰长也在攻击中受到了重伤。就在先头部队一片混乱之际,已经在部队中混迹多年的迪兰特立刻整顿部队并开始组织反击。先头部队也在迪兰特的指挥下成功击退了虚空云并在与后续部队汇合后将其彻底肃清。

    在那次事件中,迪兰特的表现让军队领导层发现了被尘封多年的他。很快迪兰特就被送到了海军军校接受教育。虽然此时的迪兰特年纪也不小了,但他在军事理论方面的学习十分优秀,也正是在他从军校毕业后不久,他就被委员会任命于席世娜第一舰队的司令官。

    只不过令后人不解的是,单论成为军队领导者的资历来说,迪兰特并不算是资历最老的,可是委员会却依旧将如此重要的,拥有足足二十二艘战列舰的席世娜第一舰队交给迪兰特领导,这一点让人费解,也是奇洛恩历史中的未解之谜。但可以确定的是,委员会的这一决策直接影响了奇洛恩近百年的局势走向。

    在进行了短暂的情况了解后,委员会立即向奥兰多提出了进行支援的建议,在得到了入境许可后,迪兰特带着部队与席世娜第二舰队一同进入了被风暴笼罩的奥兰多之中。

    当迪兰特的人进入奥兰多之后,他们才发现奥兰多的情况要比他们想的还要糟糕。佩奇奇提快速消化了先前战争的资源,其军事实力上又有了更大的提升。

    根据报告,佩奇奇提拥有两支主力舰队,虽然单支舰队的实力不足席世娜第一舰队,可是一旦这两支舰队同时出现,那么席世娜第一舰队就会陷入劣势。

    迪兰特在与奥兰多总司令进行交涉后,初步制定了作战计划——由于风暴的影响,所以现在谁也不知道佩奇奇提主力的位置,而奥兰多当前的舰队都已经被打散了,十分适合游击作战,因此由奥兰多的舰队分散寻找佩奇奇提主力舰队的位置,迪兰特和席世娜第二舰队司令官冯卡傲留守奥兰多当前的领土。

    这对于奥兰多的士兵们来说近乎是一个自杀的作战方案,因为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深入敌后搜寻敌人,一旦被对方发现,那么奥兰多士兵们所要面对的就是死亡。但是他们已经无怨无悔了,奇洛恩都能够抛弃之前的成见,在奥兰多存亡之际主动伸出援手,他们奥兰多忠诚的士兵们又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柯恩八十五年十月,四十艘各式各样的奥兰多军舰离开了空港,驶进了风暴之中。

    同月,远在娜尔哈兰的席世娜舰队一直没有收到远征军的消息,就连娜尔哈兰圣堂里的领导者们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焦躁与不安开始在波罗罗心头萦绕。

    “老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波罗罗在与斯特韩恩的晚餐中表达了自己的不安。狭小的私人房间中昏暗的灯光更是让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波罗罗与斯特韩恩既是同事又是学生与老师的关系,两人也经常相互交流对当前局势的看法。

    “我也是。”斯特韩恩皱同样一脸忧愁地说着。“我听说奥兰多被佩奇奇提入侵了,占据很糟糕,委员会已经派人进入战场了。”

    “舰队全出去了吗?”

    斯特韩恩点点头。“如果佩奇奇提消灭奥兰多,那下一个目标必定是奇洛恩。”

    “维洛维斯会出手吗?如果佩奇奇提的主力在南部的话,那东部的他们完全可以趁虚而入啊。”

    斯特韩恩摇摇头。“维洛维斯被牵制住了。先前东边打起来的五个国家中没了俩,维洛维斯又做大做强,剩下那两个自然也会感到不安,力量平衡被打破了。”斯特韩恩将餐盘中的饭从中间给划开,然后指了指上边的那一部分说:“北方。”

    “那群商人?”

    “不错。泛星系市场的成立让很多国家都欠着他们的钱,相较于我们,维洛维斯这块肉要更大一些,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自然不希望那块肉太大了而让他们吞不下。再者,就算是佩奇奇提做大了,维洛维恩还是得出手跟佩奇奇提打一架,这对于那群商人来说横竖不亏。”

    波罗罗沉默片刻后说:“那,娜尔哈兰呢?他们的远征军根本没有回来,我们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那两个神棍的军队也没有消息。要派一队人进去看看吗?”

    斯特韩恩敲了敲餐盘,像是在思索什么,然后他说:“不了。守住这里就行了,执行我们的命令即可,娜尔哈兰的事情交给他们自己解决,国内的事情相信委员会就行了。至于娜尔哈兰到底想怎么样,就让他们自己头疼吧。”

    这次的晚餐对话不仅仅是波罗罗与斯特韩恩所表达的不安,更是整个奇洛恩高层所感受到的不安,每个人都有种预感,一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两个月后,一年一度的委员会改选日来了。这场会议是奇洛恩议会推选委员的日子,来自奇洛恩各处的中央议员们都来到了总理府中。不过虽说是这次是为了更新委员会成员而召开的会议,但实际议员们都很清楚,如此战争时代,怎么可能会更换委员会成员?

    然而,就在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场爆炸将整个总理府给毁坏了。

    奇洛恩大量的核心议员此时都在总理府内开会,突然的爆炸造成总理府的坍塌。一时间,总理府上下所有人都被掩埋在了废墟之中。

    很显然,这是一次明显的恐怖袭击,目标正是奇洛恩的首脑。这场斩首行动的实施目的必将是影响奇洛恩的内政并干扰其军事行动。

    然而骚乱并没有就此结束,由于先前所接收的奥兰多难民一事,大量的奇洛恩人开始示威游行,他们并不能接受委员会所给奥兰多难民的过高待遇,他们摇旗呐喊,高呼着“凭什么让外人享受我们的财富”,“让那些叛国者们滚回去,别让我们的战士流血”……

    奇洛恩,陷入了混乱。

    柯恩八十六年一月,本应该洋溢着新年欢乐气氛的街道上此时死气沉沉,每个奇洛恩人都躲在家里,虽然现在议会依旧对国家进行着掌控,但具体的情况每个人都清楚——议会此时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而如此混乱的局势也让奇洛恩中隐藏着的人渣暴露了出来。那些手握大量资源却被委员会据权利之外的野心家们开始了他们的行动。他们凭借着对某处资源的掌握开始压迫民众,奇洛恩曾经的混乱再次被释放了出来,奇洛恩八十余年的光辉变得暗淡,国家面临着崩溃与肢解。

    在袭击发生一星期后,娜尔哈兰的波罗罗他们接到了母星发生的消息。

    “老师,我建议你立刻回去。”波罗罗找到了斯特韩恩,“你是军校的校长,总参谋部不少人都是你的学生,请你回去主持大局。”

    可是斯特韩恩却担心地说:“袭击发生的时间太巧合了,若是调虎离山的话该怎么办。”

    “军人当以国家为重,”波罗罗说道,“我将会在这里留守,还请老师快点回去稳定大局!”

    在进行了一夜的对话后,斯特韩恩被说服了,他立刻带着舰队向着首都前进,而波罗罗则继续留守娜尔哈兰。

    与此同时,远在奥兰多的迪兰特接到了奥兰多海军的消息——他们发现了佩奇奇提的一支主力舰队。

    “我们收到了波罗罗的消息。”席世娜第二舰队司令冯卡傲说道,“国内动乱,校长已经回去稳定局势了。”

    “总参谋部里都是老头子的学生,他过去稳定军心控制国内局势是可以的。”迪兰特听后说,“我们有什么新命令吗?”

    “没有。”

    “那就继续留守这里,直到打断佩奇奇提的一条腿再说。”

    柯恩八十六年二月,经过一路厮杀,拔出了几十个佩奇奇提所占领的恒星基地后,迪兰特所带着的席世娜第一舰队终于是咬住佩奇奇提的尾巴,被后人称作是“牛鹰宿八会战”的战役就此打响。

    由于只发现了一支佩奇奇提的主力舰队,所以迪兰特独自率领席世娜第一舰队与敌人展开战斗,而这也是一场豪赌,一旦失败,那么奇洛恩唯一的主力舰队将会就此折戟,奇洛恩将会彻底败入万劫不复之中。

    当席世娜第一舰队发动攻击,当第一艘战列舰的脊峰舰首的光矛聚能完毕并打出时,见证了这场战役的人都知道,奇洛恩几十年来的韬光养晦终究是有了成果。

    佩奇奇提的舰队在席世娜第一舰队的进攻下毫无招架之力,成群结队的战列舰所喷射出的密密麻麻的光矛迅速耗干了佩奇奇提舰队的护盾能量,烧穿了舰队的装甲,直击舰船的核心。

    而且由于席世娜第一舰队的主力舰船是战列舰的缘故,在战斗射程上要比佩奇奇提的舰船远上不少,因此在佩奇奇提的战舰向着席世娜第一舰队冲锋时就已经损失掉了一大批的战舰,真正能够进入射程并攻击到席世娜舰队的舰船寥寥无几。

    就此一役,佩奇奇提就付出了超过三百万海军士兵以及一直满编主力舰队的全军覆没。

    最终,在奇洛恩席世娜第一舰队的铁拳之下,那个肆意妄为,将战火与不幸随意播撒的佩奇奇提终于是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可是,“牛鹰宿八”的胜利并没有让迪兰特他们感觉有多高兴,因为还有一支佩奇奇提的舰队并没有找到,危急依旧存在。

    当迪兰特回来后,冯卡傲建议迪兰特马上带着席世娜第一舰队回去,他认为如果有了主力舰队的坐镇的话,那局势的稳定将会更加快速。

    迪兰特也接受了冯卡傲的建议,立刻班师回朝。但是他并没有将席世娜第一舰队带回首都,而是将舰队留在暗角星的空港中,以便随时支援奥兰多,同时他发布公开宣言,表示誓死遵从总参谋部的任何决定,这也是肯定了斯特韩恩的领导。

    有了迪兰特等海军司令的支持,斯特韩恩很快就掌控了总参谋部,并且快速成立了“奇洛恩救国委员会”,对祸国殃民之人降下制裁。

    然而,在那群国家人渣中,总有些是不好对付的。其中一个便是掌管着奇洛恩冶金工业的罗曼努斯。

    罗曼努斯是奇洛恩的一个古老世家,他们家族常年来积攒下来的财富使他们能够在任何时代的浪潮下都能独占一席。也正是因为罗曼努斯家族的实力,早在柯盟时代,罗曼努斯的先辈们就作为柯盟的盟友,为其统一星球所需要的战争机器提供养料,更是在柯盟统一奇洛恩之后获得了冶金部长的职位。

    可惜的是,在柯恩四十年后的时代中,罗曼努斯家的领导人并不是很聪明,他并没有清楚地看清时代的方向而被逐出了权力核心,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影响更是让其后人也一直摸不到掌控权利的门路。

    罗曼努斯家虽然不清楚袭击的原因,但是蛰伏已久的他们很快就暴露出了野心。在权力意志的渴望下,罗曼努斯走上了歧途,并最终成为了这次动乱中的风云人物。

    也正是愚猴上树老鹰捉,斯特韩恩将第一个打击目标定位了罗曼努斯家。对于身为军人的斯特韩恩来说,罗曼努斯这种掌握冶金产业的军工家族的叛变是不可接受的,奇洛恩依旧有战争的威胁,不安分的人必将受到制裁!

    可是,罗曼努斯早已经买通了当地的守军,真要是对他们实施打击的话,很可能会遭受强烈的抵抗,其他反叛者虽然没有兵权但也可以立刻改装民间舰船,如此一来镇压行动更是困难重重。

    正当斯特韩恩忧心忡忡之时,有人找到了他。

    来者名叫多利维亚,正是曾经将奇洛恩的铁蹄引领到奥兰多首都之上的陆军元帅哈罗迪克的重孙女,而她此时也早已成长为了奇洛恩秘密部队的领导者。

    “希洛之刃”,这个早在柯盟时代就成立的秘密部队一直负责清理奇洛恩内部的各种有害因素,他们的直属上司是委员会,潘朵克斯、兰斯特等人在退居幕后后均担任过这支部队的领导者。虽然以斯特韩恩的职位还不足以知道这个秘密部队,但考虑到当前的奇洛恩局势,多利维亚还是主动出现并愿意为斯特韩恩表示帮助。

    两人的接触很短暂,仅仅是斯特韩恩说明了当前的敌人以及想要先铲除罗曼努斯这几点,而多利维亚也在了解到了情况后表示给她一点时间。

    在两人结束对话后一天的夜晚,罗曼努斯家族所在的城市内发生了暴动,一批神秘人士也在暴动中冲入了罗曼努斯的家中,刺杀了家主本人及其他几个主要领导者,同时罗曼努斯家藏着的账本等重要物件。

    暴动发生的第三天,罗曼努斯家的主要领导者的头颅和财务讯息就出现在了斯特韩恩的办工作上。

    一时间,恐怖的气氛将那些反叛者们给笼罩,有不少胆小的人选择了直接投降。

    奇洛恩的动荡终于平静了一些。

    可是,就在斯特韩恩还在处理国内的事情的时候,一则坏消息传来了——波罗罗所帅的舰队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