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心间的遗憾
一青一白，一前一后，两人走在大街之上。
前者脚步悠哉游哉，后者脚步缓慢沉重。
两人正是梦青川和姜瑜二人。
在事情解决，棔永宁付出了一件仙兵品阶的袍子之后，四人也是各自离开。
走在街道上，姜瑜和梦青川二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梦青川的心情似乎很好，对于收获格外满意，大步流星的走在姜瑜前面。
姜瑜想的就比较多了，经过此次小插曲，他对于外界的世界也算是有了些认知。
从梦青川所说的一些蛛丝马迹中就可以得出许多信息。
就比如，梦青川所说的‘真正的仙门’。
从梦青川说出这句话的语气来看，他背后名为箐梦涯的势力恐怕是真正屹立于世界之巅的庞然大物。
也是他自己口中所说的真正的仙门。
而棔永宁所在名为噬空谷的势力，似乎与箐梦涯差距不小。
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低声下气。
现在看来，在这种超级势力面前，苍梧域所谓的九大仙门，不就是个笑话吗？
还仙门，什么仙？门还差不多。
再比如，梦青川所说的圣品属性的道术。
姜瑜从未听说过。
他修道至今只知道功法，所谓道术又是什么？
井底之蛙，坐底以观天，笑言此为天下。
可笑可叹可悲。
原来苍梧已经没落至此，又或者说，消息已经闭塞至此。
姜瑜苦笑着摇了摇头，原本在他看来，苍梧域就算再过没落，也就仅限于顶尖战力的缺失。
但现在看来，何止于此。
不论是顶尖战力亦或是天骄和修道种子，苍梧域都是和别的大域比不了的。
若想改变这种情况，简直难如登天。
只不过，登天而已，又不是没人上去过。
别人都行，都是一对手臂一双眼，一个鼻子一个嘴，我姜瑜，又为什么不行？
“你为什么帮我？”当然令姜瑜最好奇的还是这个问题，姜瑜暂时不愿去想一些未来的事情，走好当下，才是重中之重。
他与梦青川可谓是萍水相逢，远远算不上朋友，更何况以梦青川的身份，按道理来说，他根本不屑于和他做朋友才对，也不屑于站出帮他才合理。
梦青川双手抱头，回过身来，看了眼好似有心事的姜瑜，笑道：“说不上帮你，但也确实是凑巧。”
说罢又转了回去，背对着姜瑜，继续道：“我只是喜欢凡事都公平一点，看不惯以势压人而已，跟你这个人关系不大。”
“可你帮我，不也是以势压人吗？这不就违背了你的初衷？或者说你依靠着你背后的势力，不也是如此？”姜瑜皱眉不解。
“所以啊。”梦青川将手放下，摆荡双袖甩在空中，笑言道：“你若是没有今日那最后一句话，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但，还好，我从未看错人，所以今日收获也是很丰厚啊。”
“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从未说过我是什么好人。”
姜瑜默然。
“那如果那个老者果真不畏惧你的威胁，不顾一切出手，你该怎么办？”姜瑜沉默了一会，又是问道。
若是那个青观境老头被梦青川的话气到失去理智，那梦青川又该如何？
“哈哈，好问题。”梦青川大大咧咧笑笑，似是玩笑一般回道：“还能怎么办，等死呗。”
姜瑜看着前面甩袖如飞般的梦青川，再结合他刚刚的狂傲姿态，显然是不信。
“你刚刚所说的圣品道术和最基础的五行道术，是什么？”思来想去，姜瑜还是决定问一下梦青川。
“你问题很多啊，也罢，今个儿心情好，最后一个奥。”梦青川伸出拢在衣袖里的手，拍了拍，出声说道：
“这世间的功法有品阶，道术自然也是有的。”
“道术其实可以算得上是功法的一类，但又高于功法，不同于功法的点就在于，功法每一个修士只要天资足够，就可以修炼无数种。”
“而道术则不一样，道术是每一个修士修炼基础，也是决定每一个修士灵力属性的原因，而且道术每一个修士一旦选定，往后的修道生涯就无法更改，除非从头来过。”
“可以说，你所修行的道术品阶如何，就决定了你所打出的功法威力如何。”
“而道术共分了五品，下，中，上，下品为凡，中品为脱凡入圣，上品只有一种，即为仙。”
梦青川指了指姜瑜，说道：“而你，所修的道术则为最基础的水属性道术，为凡，至于刚刚那个名为棔永宁的废物，所修乃是中品，为圣。”
说到这，梦青川似乎觉得并不合理，疑惑道：“不对啊，按道理来说，你不应该不知道这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消息才对。”
“而且更不对的是，就算苍梧域再过落后，你身为堂堂玄霄宗的贵少，再怎么也不至于修炼一个凡品道术啊。”
姜瑜摇了摇头，并不愿多说什么。
心间也是回响起阵阵往事，如白驹过隙。
这下他也是知道了，为什么他不知道这种普通消息。
或者说，他知道，只不过只是不知道这些专用的名讳而已，他曾经只是将道术也误以为是功法。
是因为他父亲的刻意隐瞒。
而他也彻底知道了，他的父亲，姜青云，之所以亲自前往天涯幻林执行任务的原因，也是因为他。
因为想要修成玄霄宗的镇宗道术，其中一道原料就是天涯幻果。
父亲并不想让他过早知道这种道术的消息，笨拙而又淳朴的父亲，想要给他这个不孝儿子一个惊喜。
得知父亲死讯的那一天，正是姜瑜的及冠生日。
料想父亲肯定是想要将这一门道术当作他的及冠惊喜礼物送给他的。
但……
现在却是阴阳两隔。
虽然姜瑜始终很不愿意承认这个消息。
但魂玉的崩碎已然是最好的证明。
而他现在却也已经修炼了道术，帝化诀。
又要辜负了父亲的期待。
但他并不觉得帝化诀是所谓的凡品道术。
梦青川瞥了一眼不知为何情绪突然低落的姜瑜，也没再多说什么。
似乎觉得闲逛已经够了，身形闪烁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姜瑜看了眼远处灵花庄最高的阁楼，身影也随之消失。
前者脚步悠哉游哉，后者脚步缓慢沉重。
两人正是梦青川和姜瑜二人。
在事情解决，棔永宁付出了一件仙兵品阶的袍子之后，四人也是各自离开。
走在街道上，姜瑜和梦青川二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梦青川的心情似乎很好，对于收获格外满意，大步流星的走在姜瑜前面。
姜瑜想的就比较多了，经过此次小插曲，他对于外界的世界也算是有了些认知。
从梦青川所说的一些蛛丝马迹中就可以得出许多信息。
就比如，梦青川所说的‘真正的仙门’。
从梦青川说出这句话的语气来看，他背后名为箐梦涯的势力恐怕是真正屹立于世界之巅的庞然大物。
也是他自己口中所说的真正的仙门。
而棔永宁所在名为噬空谷的势力，似乎与箐梦涯差距不小。
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低声下气。
现在看来，在这种超级势力面前，苍梧域所谓的九大仙门，不就是个笑话吗？
还仙门，什么仙？门还差不多。
再比如，梦青川所说的圣品属性的道术。
姜瑜从未听说过。
他修道至今只知道功法，所谓道术又是什么？
井底之蛙，坐底以观天，笑言此为天下。
可笑可叹可悲。
原来苍梧已经没落至此，又或者说，消息已经闭塞至此。
姜瑜苦笑着摇了摇头，原本在他看来，苍梧域就算再过没落，也就仅限于顶尖战力的缺失。
但现在看来，何止于此。
不论是顶尖战力亦或是天骄和修道种子，苍梧域都是和别的大域比不了的。
若想改变这种情况，简直难如登天。
只不过，登天而已，又不是没人上去过。
别人都行，都是一对手臂一双眼，一个鼻子一个嘴，我姜瑜，又为什么不行？
“你为什么帮我？”当然令姜瑜最好奇的还是这个问题，姜瑜暂时不愿去想一些未来的事情，走好当下，才是重中之重。
他与梦青川可谓是萍水相逢，远远算不上朋友，更何况以梦青川的身份，按道理来说，他根本不屑于和他做朋友才对，也不屑于站出帮他才合理。
梦青川双手抱头，回过身来，看了眼好似有心事的姜瑜，笑道：“说不上帮你，但也确实是凑巧。”
说罢又转了回去，背对着姜瑜，继续道：“我只是喜欢凡事都公平一点，看不惯以势压人而已，跟你这个人关系不大。”
“可你帮我，不也是以势压人吗？这不就违背了你的初衷？或者说你依靠着你背后的势力，不也是如此？”姜瑜皱眉不解。
“所以啊。”梦青川将手放下，摆荡双袖甩在空中，笑言道：“你若是没有今日那最后一句话，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但，还好，我从未看错人，所以今日收获也是很丰厚啊。”
“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从未说过我是什么好人。”
姜瑜默然。
“那如果那个老者果真不畏惧你的威胁，不顾一切出手，你该怎么办？”姜瑜沉默了一会，又是问道。
若是那个青观境老头被梦青川的话气到失去理智，那梦青川又该如何？
“哈哈，好问题。”梦青川大大咧咧笑笑，似是玩笑一般回道：“还能怎么办，等死呗。”
姜瑜看着前面甩袖如飞般的梦青川，再结合他刚刚的狂傲姿态，显然是不信。
“你刚刚所说的圣品道术和最基础的五行道术，是什么？”思来想去，姜瑜还是决定问一下梦青川。
“你问题很多啊，也罢，今个儿心情好，最后一个奥。”梦青川伸出拢在衣袖里的手，拍了拍，出声说道：
“这世间的功法有品阶，道术自然也是有的。”
“道术其实可以算得上是功法的一类，但又高于功法，不同于功法的点就在于，功法每一个修士只要天资足够，就可以修炼无数种。”
“而道术则不一样，道术是每一个修士修炼基础，也是决定每一个修士灵力属性的原因，而且道术每一个修士一旦选定，往后的修道生涯就无法更改，除非从头来过。”
“可以说，你所修行的道术品阶如何，就决定了你所打出的功法威力如何。”
“而道术共分了五品，下，中，上，下品为凡，中品为脱凡入圣，上品只有一种，即为仙。”
梦青川指了指姜瑜，说道：“而你，所修的道术则为最基础的水属性道术，为凡，至于刚刚那个名为棔永宁的废物，所修乃是中品，为圣。”
说到这，梦青川似乎觉得并不合理，疑惑道：“不对啊，按道理来说，你不应该不知道这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消息才对。”
“而且更不对的是，就算苍梧域再过落后，你身为堂堂玄霄宗的贵少，再怎么也不至于修炼一个凡品道术啊。”
姜瑜摇了摇头，并不愿多说什么。
心间也是回响起阵阵往事，如白驹过隙。
这下他也是知道了，为什么他不知道这种普通消息。
或者说，他知道，只不过只是不知道这些专用的名讳而已，他曾经只是将道术也误以为是功法。
是因为他父亲的刻意隐瞒。
而他也彻底知道了，他的父亲，姜青云，之所以亲自前往天涯幻林执行任务的原因，也是因为他。
因为想要修成玄霄宗的镇宗道术，其中一道原料就是天涯幻果。
父亲并不想让他过早知道这种道术的消息，笨拙而又淳朴的父亲，想要给他这个不孝儿子一个惊喜。
得知父亲死讯的那一天，正是姜瑜的及冠生日。
料想父亲肯定是想要将这一门道术当作他的及冠惊喜礼物送给他的。
但……
现在却是阴阳两隔。
虽然姜瑜始终很不愿意承认这个消息。
但魂玉的崩碎已然是最好的证明。
而他现在却也已经修炼了道术，帝化诀。
又要辜负了父亲的期待。
但他并不觉得帝化诀是所谓的凡品道术。
梦青川瞥了一眼不知为何情绪突然低落的姜瑜，也没再多说什么。
似乎觉得闲逛已经够了，身形闪烁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姜瑜看了眼远处灵花庄最高的阁楼，身影也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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