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仇恨
“呵，那是太久之前的事了，我都快想不起来了啊！”
那时候正是地球上的生态最繁荣的时期，灵气还未消失，科技还未兴盛，万物的秩序都还存在着。
三个种族和一只青龙是这个世界食物链的最顶端。
白虎族掌控着陆地的秩序，朱雀族引导百鸟生存迁徙，玄武族镇守着大海，青龙本来也有家人和族群，但在漫长的时间和争斗里，最终只剩下了他一位。
地球上的生灵并没有因为自身力量的强大而使天道崩殂，万物欣欣向荣的发展，直到青龙死亡的那一天。
他没有族群，没有后代。他的死亡意味着一个物种的终结。
但他曾经爱过一个人，那是一个人类女子，他们还有过后代，如今已经不知道传承了多少代。
他很爱很爱她，但是天道无情。
人类的寿命终究只有短短几十年，几十年后红颜作黄土，他又变成了一个人，而且始终是一个人。
如今他快死了，死前终于在自己千万年的记忆里找回了她的容貌，也找回了她的坟冢。
她被他埋葬在西犬丘，可他去时，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找啊找，找啊找，从西犬丘找到了秦邑，再到汧邑、汧渭之会、平阳、雍城、泾阳、栎阳，最终找到了咸阳。
他站在咸阳宫前，看着这华丽的宫殿与勤劳智慧的人们，感受到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亲切与欣慰。
那是他和她的后代。
龙族没有灭绝，人类也必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种族之一。
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里，他从后代里找出了一个最像他和她的人，当时年仅13岁的国王赵政。他白天教他修行，传授他千万年来对世界的认知，替他坐稳了国王的位置，夜晚就守在她的坟冢前，回忆着他们的相识相知与相爱。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天，他来到了青年的赵政面前，讲述了身份和血脉的真相，并给了他一样东西。那是龙族世代传承和守护的至宝，炼妖壶。
而后当着他的面化身成千米的青龙，溯阳而上，再也不见。
从此之后，中夏人为龙的传人，凭借着炼妖壶对妖族的威慑和青龙的教导，赵政履至尊制六合，执敲扑鞭笞天下，很快就统一了中夏。
原以为，以修为之强，妖壶之威，足以维系万载之业，哪知灵气彻底消散，修为一朝散尽，长视久生成空谈。
赵政不甘心，命人自四海求长生。
方士徐福称东海曾见一岛名为蓬莱，其上多有长生之仙人。
赵政信以为真，让他携炼妖壶登岛，为自己求长生之药。
然而蓬莱难寻，历经多年才终于找到了它，岛上也确实有长生之仙人，但他们是玄武一族所化，本就有千载寿元。
徐福不甘，乘其族长沉眠以炼妖壶收其全族，欲以玄武全族的血肉和灵魂炼制长生药。
长生药没有人知道是否炼成，但徐福再也回不去了，国家灭亡了，海域被苏醒的玄武封禁，他只能往东来到了瀛洲居住，这一住就再也没出过海。
玄武苏醒后得知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彻底暴怒，亡国灭种的仇恨让他拔起了定海神针，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欲以之吞噬人类的国度，但被持不周山的白虎所阻。
白虎承诺，只要玄武将定海神针复位，平息海啸，就在玄武找到炼妖壶时将不周山借予使用，为其报仇。
玄武怜悯无辜的生灵，于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海上寻找，直到三千年后的如今。
……
李四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久久没有说话。
它的声音空洞嘶哑，却平淡到令人心悸。
其实它的寿元只有一千年。
如今三千年的岁月过去了，某种意志让它向着上天偷得了更多的寿命，但那是有代价的，他必须得承受时光对肉体痛入骨髓的摧残。
不过这点痛苦远不如灵魂上的痛。
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忘记仇恨，它一遍又一遍地回忆，一遍又一遍地撕开刚刚结痂的伤口，灵魂的剧痛就这样持续了数千年。
这就是为了维系记忆必须承受的苦难，这就是长生的罪。
李四略显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已经经历过了与它一样的三千年风霜，可却依旧年轻。
而那些曾经的记忆也已经消散，他不知这究竟算不算一种幸运。
他早已决定一定要帮它，无论是出于同命之人的怜悯，还是为了探寻自己究竟是谁，他都没有理由拒绝。
“我答应你。”李四轻声开口。
“好，谢谢你，我会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喂，不要说得容易让人误会。”
“……”
“我把下面那两个人抓过来，他们身上应该有些线索。”说着，巨嘴不知以什么方式轻轻一吸，那个深潜器就进入了他的口腔，却几乎没有一丝海水进入。
李四看到后迅速反应，手持着轩辕剑切开了舱壁，两个人从里面滚落。
一脸惊魂未定的阿贝·艾森四处张望，看到持着轩辕剑影的李四吓得不断后退求饶。而古辛却看着李四以及周围的环境不发一言，似乎在收集着信息。
李四拿着剑指着阿贝的喉咙，“说吧，关于你的一切，还有你们是怎么操纵那只乌贼的。”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乌贼是我们操纵的，我们家族都没几个人知道。”阿贝认出来这个人就是父亲的目标了，此刻恐慌稍稍平复了一点。
“哦，原来真是你们操纵的啊，你在艾森家族什么地位啊？”说着剑尖稍往前了些许，刺破了他的皮肤。
阿贝似乎知道他已经难逃一死了，此刻竟有了些许骨气。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要杀要剐随你便。”
“哈，你这么有骨气搞得我好像是个反派一样，算了，知道你的身份也没意思，我就问一个问题，”说着，李四顿了顿，“炼妖壶是不是在你们那？”
阿贝的瞳孔瞬间收缩，近乎呆滞了几秒，他没想到这种关乎家族命运的秘密李四都知道，他甚至知道了那件东西的真名。
而在一旁的古辛听到炼妖壶三个字迅速把目光投向了阿贝。
“什么炼妖壶，我不知道，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
然而李四和古辛都已经知道了答案。
可就在这时，玄武那低沉的声音在空洞的口腔中响起。
“有极其危险的东西朝我们过来了。”
那时候正是地球上的生态最繁荣的时期，灵气还未消失，科技还未兴盛，万物的秩序都还存在着。
三个种族和一只青龙是这个世界食物链的最顶端。
白虎族掌控着陆地的秩序，朱雀族引导百鸟生存迁徙，玄武族镇守着大海，青龙本来也有家人和族群，但在漫长的时间和争斗里，最终只剩下了他一位。
地球上的生灵并没有因为自身力量的强大而使天道崩殂，万物欣欣向荣的发展，直到青龙死亡的那一天。
他没有族群，没有后代。他的死亡意味着一个物种的终结。
但他曾经爱过一个人，那是一个人类女子，他们还有过后代，如今已经不知道传承了多少代。
他很爱很爱她，但是天道无情。
人类的寿命终究只有短短几十年，几十年后红颜作黄土，他又变成了一个人，而且始终是一个人。
如今他快死了，死前终于在自己千万年的记忆里找回了她的容貌，也找回了她的坟冢。
她被他埋葬在西犬丘，可他去时，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找啊找，找啊找，从西犬丘找到了秦邑，再到汧邑、汧渭之会、平阳、雍城、泾阳、栎阳，最终找到了咸阳。
他站在咸阳宫前，看着这华丽的宫殿与勤劳智慧的人们，感受到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亲切与欣慰。
那是他和她的后代。
龙族没有灭绝，人类也必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种族之一。
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里，他从后代里找出了一个最像他和她的人，当时年仅13岁的国王赵政。他白天教他修行，传授他千万年来对世界的认知，替他坐稳了国王的位置，夜晚就守在她的坟冢前，回忆着他们的相识相知与相爱。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天，他来到了青年的赵政面前，讲述了身份和血脉的真相，并给了他一样东西。那是龙族世代传承和守护的至宝，炼妖壶。
而后当着他的面化身成千米的青龙，溯阳而上，再也不见。
从此之后，中夏人为龙的传人，凭借着炼妖壶对妖族的威慑和青龙的教导，赵政履至尊制六合，执敲扑鞭笞天下，很快就统一了中夏。
原以为，以修为之强，妖壶之威，足以维系万载之业，哪知灵气彻底消散，修为一朝散尽，长视久生成空谈。
赵政不甘心，命人自四海求长生。
方士徐福称东海曾见一岛名为蓬莱，其上多有长生之仙人。
赵政信以为真，让他携炼妖壶登岛，为自己求长生之药。
然而蓬莱难寻，历经多年才终于找到了它，岛上也确实有长生之仙人，但他们是玄武一族所化，本就有千载寿元。
徐福不甘，乘其族长沉眠以炼妖壶收其全族，欲以玄武全族的血肉和灵魂炼制长生药。
长生药没有人知道是否炼成，但徐福再也回不去了，国家灭亡了，海域被苏醒的玄武封禁，他只能往东来到了瀛洲居住，这一住就再也没出过海。
玄武苏醒后得知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彻底暴怒，亡国灭种的仇恨让他拔起了定海神针，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欲以之吞噬人类的国度，但被持不周山的白虎所阻。
白虎承诺，只要玄武将定海神针复位，平息海啸，就在玄武找到炼妖壶时将不周山借予使用，为其报仇。
玄武怜悯无辜的生灵，于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海上寻找，直到三千年后的如今。
……
李四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久久没有说话。
它的声音空洞嘶哑，却平淡到令人心悸。
其实它的寿元只有一千年。
如今三千年的岁月过去了，某种意志让它向着上天偷得了更多的寿命，但那是有代价的，他必须得承受时光对肉体痛入骨髓的摧残。
不过这点痛苦远不如灵魂上的痛。
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忘记仇恨，它一遍又一遍地回忆，一遍又一遍地撕开刚刚结痂的伤口，灵魂的剧痛就这样持续了数千年。
这就是为了维系记忆必须承受的苦难，这就是长生的罪。
李四略显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已经经历过了与它一样的三千年风霜，可却依旧年轻。
而那些曾经的记忆也已经消散，他不知这究竟算不算一种幸运。
他早已决定一定要帮它，无论是出于同命之人的怜悯，还是为了探寻自己究竟是谁，他都没有理由拒绝。
“我答应你。”李四轻声开口。
“好，谢谢你，我会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喂，不要说得容易让人误会。”
“……”
“我把下面那两个人抓过来，他们身上应该有些线索。”说着，巨嘴不知以什么方式轻轻一吸，那个深潜器就进入了他的口腔，却几乎没有一丝海水进入。
李四看到后迅速反应，手持着轩辕剑切开了舱壁，两个人从里面滚落。
一脸惊魂未定的阿贝·艾森四处张望，看到持着轩辕剑影的李四吓得不断后退求饶。而古辛却看着李四以及周围的环境不发一言，似乎在收集着信息。
李四拿着剑指着阿贝的喉咙，“说吧，关于你的一切，还有你们是怎么操纵那只乌贼的。”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乌贼是我们操纵的，我们家族都没几个人知道。”阿贝认出来这个人就是父亲的目标了，此刻恐慌稍稍平复了一点。
“哦，原来真是你们操纵的啊，你在艾森家族什么地位啊？”说着剑尖稍往前了些许，刺破了他的皮肤。
阿贝似乎知道他已经难逃一死了，此刻竟有了些许骨气。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要杀要剐随你便。”
“哈，你这么有骨气搞得我好像是个反派一样，算了，知道你的身份也没意思，我就问一个问题，”说着，李四顿了顿，“炼妖壶是不是在你们那？”
阿贝的瞳孔瞬间收缩，近乎呆滞了几秒，他没想到这种关乎家族命运的秘密李四都知道，他甚至知道了那件东西的真名。
而在一旁的古辛听到炼妖壶三个字迅速把目光投向了阿贝。
“什么炼妖壶，我不知道，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
然而李四和古辛都已经知道了答案。
可就在这时，玄武那低沉的声音在空洞的口腔中响起。
“有极其危险的东西朝我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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