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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街边古月钱庄里,陆白带着若干手下肃然进入。钱庄的伙计见状立刻上前询问:“这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啊?”陆白没有回答,对身边手下人说:“把这里的客人暂且请走。”手下回应道:“是。”

    随后,若干手下开始对客人一一劝离。钱庄伙计着急地问道:“客官,您这是要做什么,您有什么吩咐就直说,不能这样赶走客人,这让小的生意怎么做啊?”陆白依然没有回应,看到周围已经没有客人,拖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摆了一个手势,身边的手下便开始砸起了东西。

    钱庄伙计见状手足无措地到处阻拦着:“别砸了,快停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快别砸了。你们是什么人,不能这么没有枉法吧!”

    此时钱庄门外站满了围观的人。这时,胡老板从里屋走了出来,身后跟了若干名手下,他愤然地将手里的大烟斗往地上一扔大喊道:“都给老子住手,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是不是活腻了,敢在老子的地方撒野,快,给老子教训他们!”

    他说完,身后的一名伙计掏出一把利刃直奔向陆白,其他人与陆白手下打了起来。陆白坐在椅子上同眼前人过起了招,此人武义是胡老板手下最高超的,但还是被没有起身的陆白打的渐渐失去威风,只见陆白突然扯住其一只胳膊,随后坐着椅子飞起,还没等此人正过神,便被扇了耳光。

    此时陆白仍坐在椅子上,他围着圈边飞边扇打此人耳光,整整打了三圈,在场及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时有人拍手叫好。

    胡老板怔在原地,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若有所思。陆白松开了手,眼前人已被打的鼻青脸肿、晕头转向,直接摔倒在地,胡老板见状同多名手下不禁在场求饶道:“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啊。”

    胡老板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客气道:“这位好汉,请问您贵姓啊,是不是老子的,不,是我的伙计方才招待不周得罪了好汉,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陆白说道:“谁是胡老板。”胡老板立刻恭敬倒:“本人便是。”陆白说道:“接下来你会转的比刚才那位还要精彩。”胡老板一时费解道:“什么?”

    接着,陆白先对一名手下使了一个眼色,这名手下带了两个人上前对胡老板开始拳打脚踢,剩下的手下继续打砸屋里的物品。胡老板被打的不停大喊求饶:“别打了,你们是谁啊,别打了。”过了一阵,陆白上前说道:“好了,兄弟们歇一会儿吧。”

    躺在地上的胡老板吃力地坐起身靠在墙上,捂着肚子说道:“你们......你们这是没有枉法了,你们知不知道老子和知府王大人可是好兄弟,你们真是狗眼看人低,不想活了,你们给老子等着,来人,来人,快去找王大人。”

    陆白拦住要起身的胡老板手下,说道:“王大人,听说过两天他要去拜见我们大人。”胡老板听后心中一颤,想了片刻轻蔑一笑:“好大的口气,你们大人是哪位啊。是不是听到老子提王大人,你怂了,哈哈。”

    陆白听后愤然对胡老板重重的踢了一脚说道:“老实点,听好了,今早,你在迎春楼犯下不彩之事,冒犯了我们大人重要的朋友,惹怒了我们大人,今日必须受到惩处且要向大人的朋友道歉。”

    胡老板笑了笑道:“此言怎么听上去像是在老子面前说梦话一样,老子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意思啊,哈哈哈。”他话音刚落,便遭到怒然的陆白一顿拳打。

    胡老板在陆白拳下继续求饶道:“别打了,哎呦,我真的不知好汉说的是谁啊?”陆白停了手,示意身边的一名手下上前继续打胡老板且说道:“胡有为,你个狗杂种,听好了,你光天化日下,对一个在等人的姑娘动手动脚,言行丑陋不堪,简直不是人!”

    这名手下说完,一边的陆白不禁又上前打起了胡老板,此刻的胡老板已是奄奄一息,吃力地说道:“啊,我他娘的怎知捅了你们这群马蜂窝,算我当时眼拙了,也没看出那小娘们哪不一样。”

    陆白听了举起拳头道:“我看你还是不老实!”胡老板立刻说道:“别打、别打了,好汉你说怎么就怎么,我都认,别打了求你了。”

    这时进来一名手下贴近陆白耳边说道:“陆管家,借一步说话。”陆白走到一处墙角,来人轻声道:“陆管家,笙歌不在家,她父母说她昨夜离开家,说是心情不好,独自找家客栈住一段时间,不过还没报信回家,不知现在何处。”陆白说道:“你多带些人,多家客栈寻找。”

    手下听后回应道:“是,陆管家,小的这就去。”陆白转身对现场的一名手下说道:“把胡有为先关起来。”手下回应到:“是,陆管家。”胡老板听到眼前人被称作陆管家,不由地自语道:“陆管家,我怎么听着耳熟啊。”

    还未等他琢磨明白,便已经被拖走了。陆白来到钱庄门口,四周望了望,耐心地等待着笙歌的消息。

    此时的段烨,趴在床上睡得正香,段母端着药和饭悄然走到床边,掀开段烨后颈衣领试图看到段烨背部的伤势情况,不料段烨差点醒来并且喊出一声笙歌的名字,段母听后很是惊讶。

    段烨睁开眼睛,刚要翻身,就被一阵强烈的疼痛感抑制住,他只得趴在原地不敢翻身,段母心疼道:“烨儿别动,娘给你上药。”段烨吃力地配合着抽出胸前衣带,令段母掀开后背衣服小心地为其上药。段烨不时感到刺痛难忍说道:“啊,娘,您轻点,轻点,啊,好痛啊!”

    段母安慰着:“忍一忍,就快好了。你爹也真是的,那么大年纪了,下起手没个轻重,等娘好好说说他,烨儿,以后跟你爹多说点好话,他是头顺毛驴,有时你服个软,认个错少吃这些苦。你也是,这次和他犟到一起了,那当然要吃苦头了。”

    话说到此,段烨便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娘,您现在能少说两句比那药好用。”

    这时,段母扶起段烨,将饭递给段烨说道:“快吃饭吧,多吃点,身体恢复的快些。”段烨刚吃下第一口,就被段母问道:“烨儿,刚才你没醒的时候,娘听到你叫了笙歌的名字,你们一直还在来往?”

    段烨听后被饭呛到,咳了起来,段母边收拾掉落的饭渣边说道:“慢点吃,问你呢,你和那个笙歌是怎么回事啊?”段烨想了片刻说道:“哦,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刚才我是做梦了,梦见、梦见她老缠着我,对,然后我喊她是想说你走开,只不过还没等说完就醒了。”

    这时,段母用手绢擦了擦段烨的胸口,段烨下意识低头一看,突然发现脖子上的玉蝴蝶不见了,他立刻把饭递给段母,翻起来枕头和被褥寻起了玉蝴蝶。段母问道:“烨儿,你不吃饭在找什么,先把饭吃了吧,不然好凉了。”

    段烨没有回应,下了床,拿起了外衣,翻起了衣袖和胸口的口袋,只看到之前捡到的玉坠,他显得有些焦急。段母上前继续问道:“烨儿,你在寻什么,告诉娘,娘帮你找啊,先把饭吃了再找吧。”

    段烨着急道:“娘,奶奶给我的玉蝴蝶不见了。”段母一惊:“啊,你好好想想,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能说没就没了啊,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一定要找回来啊。”

    段烨回忆一闪,突然自言自语道:“糟了,迎春楼。”他来不及多想,不顾后背的伤痛,穿上外衣就要走。段母立刻阻拦道:“烨儿,你不能出去,别惹你爹了。”

    段烨肃然道:“爹要是知道玉蝴蝶可能落在了迎春楼,恐怕爹会比我迫不及待的先去迎春楼。娘,你帮我跟爹解释一下,我得赶紧去找,等我找回来再跟爹兴师问罪也不迟。”他说完便快步走开了。

    街市上的各个道路上,散布着陆白派的人,他们到处寻着笙歌,边走边喊着:“笙歌姑娘!”尤其是遇到客栈时,一定要进入问询。在众人的寻找下,终于找到了笙歌所在的客栈。

    老板听着来人的描述,带着来人敲响了笙歌的房间。开门的笙歌,表情带着些许忧伤,眼神黯然,眼角处依稀可见浅浅的泪痕,她礼貌地强颜微笑道:“你们有什么事?”赶来的手下说道:“笙歌姑娘,小的是冯大人府上的,陆管家有请。”

    笙歌一时惑然道:“冯大人是......?”客栈老板娘说道:“笙歌姑娘,你可真是有些孤陋寡闻了,制造局的冯秋生冯大人都不知道?”赶来的手下恭敬地说道:“笙歌姑娘,陆管家还在等你,请!”

    笙歌暂且收回了疑惑,走出了客栈。一路上,她被人一路跟随保护着,第一次受到路人的关注和礼让,虽然心中有些忐忑和疑惑,但更多的是有一种莫名的受宠若惊的喜悦感,她极力控制着情绪,开始自我疑问着:“冯大人的人怎么会找我,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边想着边溜了神差点被脚下不平之路绊倒,恰好被身后的一名手下扶住,笙歌因为一时紧张,扭了脚,只得被人搀扶着前行,她不由地暗暗地自责道:“笙歌啊,笙歌,你真不是享福的命,竟然这么狼狈的让人搀着走,太难堪了吧。”

    搀扶她的人说道:“笙歌姑娘,前面不远处就到了,你先坚持一下。”就这样,笙歌在旁人的搀扶下来到了钱庄门前。

    陆白立刻上前迎接道:“笙歌姑娘,你好,我是冯大人的管家,名陆白,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陆管家。来人,把椅子搬来让笙歌姑娘坐下。”

    笙歌说道:“小女子幸会陆管家,啊......”她刚做了一个恭敬的姿势便感到一阵疼痛,因此叫声,引来了路人的注意,围观的人多了起来,有人搬来的椅子搀扶笙歌坐了下来,陆白立刻蹲了下来说道:“笙歌姑娘,让我帮你看一下你的脚吧。”

    说完他不顾一切地先轻轻端起笙歌受伤的那只脚,笙歌敏感地把脚往回一缩说道:“不劳烦陆管家,小女子没事,只是不小心扭到了,一会儿可能就好了。”她边说边有点红了脸颊。

    陆白虽稍显不自然但立刻理智地抓住笙歌的鞋面执意道:“笙歌姑娘,我懂些医理,你得听我的,不然小伤成大伤,你现在又不及时医治,说不好会影响以后走路的。”

    笙歌听后心中一惊,不得不紧张地把脚慢慢伸了出去,陆白摸向了笙歌脚踝关节处,笙歌强忍着隐隐的痛,目不转睛地盯着脚,陆白看了看笙歌紧张的样子,问道:“听说姑娘弹的一手好琴,不知最擅长弹哪首曲子?”

    笙歌瞬间一想,刚要回答,不由地被疼的大叫一声:“啊,好痛!”随后,陆白渐渐松开手说道:“别怕,再感受一下是否已好转了。”

    笙歌小心地动了动脚,竟然没有丝毫痛感,她难以置信地慢慢起身,倍感神奇地开始迈着步子试着走起来,果然她的脚已经恢复如初。她欣然地恭敬地向陆白行礼道:“多谢陆管家,或者应该叫您一声陆神医。”

    陆白一笑道:“姑娘过于夸奖我了,我离神医差的远呢,这只不过是小问题,略懂的人都可以做,你好了比什么最重要。”

    看着陆白谦虚有礼的样子,加上英俊的外表,笙歌显得有些害羞,微微一笑说道:“还是要多谢陆管家。”陆白说道:“对了,差点忘了正事,笙歌姑娘,我找你来是有场好戏要请你观看。”

    说完,他拍了拍手,只见胡老板被两名手下从屋里搀了出来。笙歌见到胡老板,不由地激起不堪回首的回忆,令她顿生恨意。她漠然地侧过脸,想避开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庞。

    陆白狠狠地给了胡老板一脚,令其跪倒在地,又对笙歌说道:“笙歌姑娘,很抱歉又让你想起之前遭遇的不愉快,那天的事被冯大人知道后非常气愤,这种人不仅道德败坏,更扰乱了冯大人治理下纯正的风气,且染污了人心,对民众生活造成恶劣的影响。

    所以,冯大人特此命我惩处此人,且在众目之下还姑娘一个公道,也是给这种心术不正的人一个严峻的教训。”

    笙歌听后,心里顿生委屈,难以克制地落了泪,陆白肃然对胡老板说道:“胡有为,还不向笙歌姑娘道歉!”胡有为先是战战兢兢地抱拳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是冯大人身边的陆管家,还望陆管家恕罪。”陆白漠然道:“你还是求笙歌姑娘恕你的罪吧。”

    胡老板听后立刻低声下起地对笙歌说道:“这位姑娘,对不住了。那天是我喝多了酒迷了心,对姑娘多有无礼之处,望姑娘原谅。”笙歌依然侧着脸不屑地说道:“你的道歉我听到了,但我不想原谅,日后更不想看到你。”

    胡老板略显无奈低着头说道:“姑娘,我是真诚地向道歉了,你想怎样就尽管说吧,我有胡有为也是敢作敢当的人,任何惩处我都认了。”

    陆白对一边的手下使了一个眼神,胡有为当即被用绳子捆了起来,陆白说道:“胡有为,还记得刚才转圈的那场戏吧,我说过,你会转的比你的手下还要精彩。”

    他说完,胡有为便开始被人脱去外衣,只剩一身贴身的单薄衣服,随后被高高地吊在树上,胡有为紧张地大声说道:“别这样,放我下来,我怕高啊!”

    随着胡老板被渐渐吊起,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胡有为大声求救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陆管家,草民受不了这高啊,求你了。”陆白说道:“求我没用,求秋笙歌姑娘吧。”

    胡有为又对笙歌说道:“笙歌姑娘,你行行好,原谅我吧,笙歌姑奶奶,求你了,要不咱换其他的,只要别这样吊着我,让我做其他的也行啊。”笙歌依然没有正眼看向胡有为且没有回应。

    陆白说道:“胡老板,准备好了吗?”胡老板疑惑道:“准备什么啊,陆管家,是不是要钱,草民有,草民有钱,求你放草民下来,草民赔钱,赔钱!”陆白笑了笑说道:“我说的是你的转圈表演。”胡老板不由地一惊道:“啊,别、别啊!”

    只见陆白深吸一口气,伸展双臂用轻功飞起,停在了树枝上,拔出剑切断吊着胡老板的绳子,随后又深吸一口气,拎着拴住胡老板的绳子在空中绕着圈飞了起来,在场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只见随着陆白的功力控制,胡老板被拎着转起了圈,他吓得大喊起来:“啊......”

    笙歌被眼前的这一幕怔住,在场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了拍手称赞的声音:“真是好功夫啊!太厉害了,好!”

    此时,又引来了很多过路的人,大家扔出了钱币且拍手道:“好,好功夫,演的真好,真是绝世好功夫啊!”此时地上已有了很多投来的钱币,笙歌不由地露出了笑容,看着出色的陆白,心中暗生好感。

    陆白渐渐收回了功夫,降下高度,松开绳子,胡老板被扔在了地上,他顿感一阵头晕随后不由地开始呕吐,陆白对手下的人说道:“把地上的钱捡来。”他的手下立刻把钱币捡起交到陆白手里,陆白接过钱币,随后走到胡有为面前,将若干钱币顺着胡有为的头顶仍下说道:“这是给你买药的钱。”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笙歌,原来你在这,快回家吧,你爹病了!”众人闻声,看向人群,原来是笙歌邻居大娘,她气喘吁吁地穿出人群,继续说道:“笙歌啊,可找到你了,从你走了,你爹就不好了,快回家吧!”

    笙歌听后面色暗了下来,她稍显惊慌失措,转身向陆白草草告了别:“陆管家,小女子家中有事,必须要先走了。”说完便转身走开了。陆白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只能目送笙歌的背影渐渐远去了,他立刻对报信的大娘说道:“这位大娘,请问笙歌父亲现在是什么状况?”

    这位大娘说道:“她爹近来多日咳嗽,药没少吃但就是不见好,今早吐了血,现在人躺在床上不太好了。”陆白听后立即对手下说:“立刻倒世医堂找吕郎中赶往笙歌家。”手下回应道:“是,陆管家,小的这就去。”陆白原地踱着步子,对身边的手下说道:“带上剩下的人随我去笙歌家。”他说完便快步走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