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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冯府门外,冯秋生不同往日的按时到了家,从进入大门时,下人们不约而同地感到惊讶。冯夫人的卧房外,玉儿心事重重地在打扫地面,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

    这时,冯秋生走了过来,玉儿正了正神色,差点忘记行礼欣然道:“大人,您这么早就回来了,太好了,殿下、殿下在书房呢。”冯秋生点了点,直接走向书房,玉儿看着冯秋生的背影笑了笑,随后又陷入心事中。

    冯夫人正在书房窗前若有所思地凝望着鸟笼子,突然耳边传来了冯秋生的声音:“殿下,我回来了。”

    冯夫人转过身,欣然地看着冯秋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兴地不知该说些什么:“驸马回来了,本宫早点知道就好了,本宫的意思是本宫一会儿就吩咐膳房早点给驸马备些好吃的,本宫这就去。”她说完,便带着微笑紧张的走开了。冯秋生回应道:“好。”

    走出书房的冯夫人面带笑容地先是吩咐了玉儿:“玉儿,酱香鸭、蜜汁卤肉、竹笋炒青菜、麻婆豆腐加上三脆羹。”玉儿回道:“是,殿下,再加一道您爱吃的玉露藕粉桂花糕吧。”冯夫人满意道:“好,就这些吧。”玉儿说道:“好的,殿下,再加上一壶好酒。”

    冯夫人含羞一笑,又吩咐道:“先上茶来。”玉儿回道:“是,殿下。”冯夫人转身回了书房,见冯秋生正看着她放在桌子上的书画。她轻抚了一下侧鬓之发,走上前面带笑容道:“驸马,这些都是本宫随意练笔之作,让驸马见笑了。”冯秋生说道:“殿下过于自谦了,殿下妙笔生花,下笔之作形神兼备,我很喜欢。”

    冯夫人略显羞涩地说道:“驸马喜欢就好。”这时,玉儿端来了茶壶和茶杯:“大人,殿下,茶来了,请慢用。”冯秋生说道:“我自己来。”

    他刚触到茶壶,恰好同冯夫人的手触到了一起,冯夫人面色瞬间红了起来说道:“还是让本宫来吧。”冯秋生站起身说道:“殿下,其实我想说,希望殿下忘记之前的不愉快,是我不够好,没有做到的事很多。”

    冯夫人立刻说道:“驸马,你没有不好,在本宫心里,你哪里都好,是本宫不够好。”冯秋生抚了一下冯夫人的肩膀说道:“殿下,你不要总这样说,过去的事不要放在心上了。”冯夫人听后不由地抱住了冯秋生的腰,将头依在冯秋生的胸前说道:“驸马,本宫今日很高兴,好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本宫每日都在盼驸马能早点回来,本宫还想说,希望日后驸马能经常早些回来,这样,本宫就会很开心,很知足了。”

    原本心有愧疚的冯秋生被眼前的冯夫人感动了,拥住了冯夫人,片刻后,冯夫人深情地凝视着冯秋生,渐渐闭上双眼吻向了冯秋生,二人由此行了夫妻之事。

    迎春楼的厨房里,黎双正带着伤干着活。自从她上次被打后,身上和面部都有了伤痕,要等彻底康复后才能接待客人,赵妈妈便让她做些杂活。眼下大家都在为第二日冯秋生的到来筹备着。

    黎双听到周围人提起冯秋生,不由眼含泪光,这时恰有人发现了她情绪的异常,开始讥讽道:“冯大人要来了,有人终于盼来大救星了。”

    话音刚落便有另一人应和道:“是啊,不知多少个夜里都合不上眼,盼得心里好难受啊,冯大人再不来,有人说不好都活不下去了呢。”接着有人说道:“这人啊,就是脸皮厚的很,你们说,她会不会去跟冯大人说,‘大人,您要是不要我,我就不活了。’”话音刚落,周围满是笑声。

    黎双强忍委屈一言未发继续干着活,这时有人颐指气使道:“黎双,没水了,快去挑点水来。”黎双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跛着脚拎起水桶,擦了擦泪水走出了门。

    此刻的梦蝶和段烨,经过一番云、雨后疲惫地拥在一起,段烨开始问道:“你有没有见到过我的一个玉坠?”梦蝶想了想说道:“什么样子的玉坠啊?”段烨说道:“我之前带在身上的一枚黑色的玉蝴蝶。”梦蝶笑了笑说道:“这个对段公子很重要吗?”段烨说道:“当然了。”

    梦蝶起身看着段烨,搂住他的脖子娇声道:“是谁送给你的,快说,是不是哪个姑娘送的定情之物啊,段公子,我可是会吃醋的,你可说过,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

    段烨拿开了梦蝶的手说道:“你快告诉我到底有没有看到,我今天找你就是为这个。”梦蝶见段烨有些生气,继续娇声道:“段公子,你吓到我了,瞧你那态度,我要你对我温柔点,我就告诉你。”

    段烨稍显不耐烦道:“你不说算了,我要回去了。”说完他便要起身下床。梦蝶立刻抓住段烨的胳膊说道:“段公子,你不要走,你等一下。”

    说完她便从枕头下拿出一根红绳说道:“那天你走后,我只在床上看到了这个。”段烨夺过红绳端量着说道:“这绳子像是我的,又不太像,好像比我那条新了点。”

    梦蝶立刻拿回绳子说道:“不是段公子的就还我,反正你那天走了我只看到了这个。”段烨想了想说道:“只有绳子没有坠子是吗?”梦蝶回道:“是啊,不过我可以帮你再找找。”

    段烨说道:“好吧,那绳子只是看上去有点新,但样式没有错,真是奇怪。”梦蝶说道:“许是段公子哪次带着坠子淋了雨或者洗了澡,让绳子显得干净了些,又或者戴久了变了颜色你都没注意,我觉得这就是你的,因为你走以后,人家心里总想你,可没有在这接过别的客人。”

    段烨思踱片刻说道:“那就劳烦你再帮我找找那枚黑色玉蝴蝶吧。”梦蝶扬起嘴角道:“可以啊,段公子,我若帮你找,你怎么谢我呢?”段烨说道:“你想要我怎么谢你?”

    梦蝶说道:“段公子,我只要你日后至少每周来我这一次,只要你按时来,心里只想着我,我就什么都不要了。”段烨稍显为难道:“梦蝶姑娘,你我这种相识,只能是短暂的缘分。过几天我就要进京赶考了,随后的日子我是不能保证一定来你这的,我们还是谈谈酬劳吧。”

    梦蝶想了想说道:“段公子,我梦蝶说出的话是不会改变的,我不要酬劳,我只要你的人和心,既然你要赶考,那我就等你回来。这样吧,我们把缘分交给这个玉蝴蝶怎么样?”

    段烨不禁问道:“你什么意思?”梦蝶郑重其事地说道:“等你赶考回来就来找我,如果那时我找到了玉蝴蝶,就说明你我有缘,你就要按之前的约定,每周都要来看我;如果我没找到玉蝴蝶,说明你我并无缘,那你就可以不必再来见我了。”段烨想了片刻,说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我该走了。”

    他说完便起身快速穿上了衣服,刚要起身便感到头晕目眩,梦蝶立刻上前搀扶且带着笑意说道:“段公子,你可能是累到身子了,在这休息片刻再走也不迟啊。”段烨说道:“不必了,我走了。”

    梦蝶不舍地紧紧地拥住了段烨的后腰说道:“段公子,我等你回来。”段烨松开了梦蝶的手说道:“梦蝶姑娘,别忘了尽快帮我找到玉蝴蝶,多谢了。”说完他便走出了门。梦蝶独自坐在了床上,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第二日,冯夫人坐上了进京看望妃母的轿子,她面色娇好,神情怡然,身旁的玉儿恭维道:“殿下的气色真好看啊,好像一个新婚的娘子。只要有大人多加陪伴,殿下可以青春永驻了呢!”

    冯夫人美滋滋的一笑说道:“瞧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对了,替代黎双的人安排好了吗?”玉儿回道:“殿下放心,大人是不会再看到黎双了,善喜姑娘已经安排好人了。”

    冯夫人又问道:“对了,那个宴笙歌,她最近有什么动静?”玉儿情绪低落道:“殿下,据奴婢所知,笙歌的事好像都是陆管家在处理,大人没有亲自参与过,陆管家好像对笙歌挺上心的,我们好像误会了大人,对笙歌用心的可能是陆管家。大人的心思,昨日都表现出来了,都在殿下这了。”

    冯夫人听后情绪有所舒缓的同时发现了玉儿的不悦,问道:“玉儿,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玉儿摇了摇头笑了笑道:“没有,殿下。”冯夫人握着玉儿的手说道:“你这样不是跟本宫见外了吗,说吧,谁那么大胆子惹你不开心了?”玉儿说道:“夫人,谁也没惹奴婢,是奴婢自作多情罢了。”

    冯夫人想了想恍然道:“是不是因为陆官家?”玉儿说道:“殿下,陆管家好像对笙歌格外关照,他帮笙歌报复了钱庄的老板,还陪着笙歌回家,奴婢不知道是怎么了,听到这些心里好难过。”

    冯夫人抚着玉儿的肩膀说道:“好了,你先不要难过的这么早,等本宫回来会把这事情彻底搞清楚,然后再安排你和陆管家的事。”玉儿问道:“殿下,您说要安排奴婢和陆管家的事?”

    冯夫人说道:“是啊,本宫让他陆管家娶你,他就娶不了别人。玉儿,你就等着心想事成吧。”玉儿听后欣喜道:“奴婢先谢过殿下了,奴婢不知怎么报答殿下,日后只要殿下有需要,奴婢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冯夫人笑了笑说道:“好了,你要感谢,就感谢你对本宫一直以来的这份忠心吧。”这时轿外的下人请示道:“殿下,要起轿了。”冯夫人回道:“走。”随着轿子开始前行,她掀起轿帘,看着渐行渐远的冯府,眼神中生起了担忧和牵挂。

    这日夜幕即将到来,迎春楼内忙碌非凡,所有的人都在为迎接冯秋生的到来做准备。婉甜和楚雨来到了梦蝶的房间。梦蝶对楚雨仍心存芥蒂,强颜接待着婉甜和楚雨。

    婉甜见无人开口说话便说道:“二位姐妹,明日我要回趟老家。”梦蝶和楚雨不约而同道:“干嘛要回去?”婉甜说道:“看看你俩,真是心有灵犀啊,竟然同时说一样的话啊!”

    她边说边站在中间拥着二人的肩膀继续说道:“在这里,咱们三个是最好要好的姐妹了,我不在,你俩就要互相照顾,对吗?”她边说边拽了拽楚雨的衣角,楚雨不甘愿地笑了笑说道:“以往不都是如此吗,三个人嘛,一个不在,剩下两个自然互相照顾。”

    婉甜又拽了拽梦蝶的衣袖,梦蝶应和道:“你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婉甜将二人的手放到一起说道:“好,你们俩都是我最好的姐妹,今后大家还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呢。”

    她说完又倒了三杯酒,先后将酒递给楚雨和梦蝶后自己先干为敬道:“姐妹们,为了咱们三个人的姐妹情谊,我先干了这杯酒。”她一饮而尽,又说道:“该你俩了。”

    楚雨和梦蝶举起酒杯,二人漠然互视,刚要一饮而尽,婉甜说道:“等等,你们怎么也不说话,楚雨,你比梦蝶大一岁,是姐姐,先说两句吧。”

    她碰了一下楚雨的手臂,楚雨酝酿了一下情绪,嘴角勉强微微扬起道:“梦蝶,那天是我的问题,不该脾气那么冲,还跟你动手了,你就当是我一时糊涂了,这杯酒,当我先给你道歉了。”

    她说完便喝下了酒,梦蝶心情有所舒缓,平和地说道:“楚雨,我没有怪你,那天我也没有稳住情绪,也有过失,你也别往心里去,这杯酒,我喝下了,希望我们还是好姐妹。”她说完一饮而尽,婉甜欣然地拍手道:“好,我的两个好姐妹,这就对了,咱们三个一起再来一杯。”

    她说完,又继续倒了酒,三人举杯一饮而尽。梦蝶突然说道:“楚雨,我知道你也喜欢段公子,今后......”婉甜打断道:“梦蝶,楚雨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她说喜欢都是一时的,你是不知道啊,最近,她看上了刘大人的公子了,喜欢的都快丢了魂了。”

    梦蝶惊讶地看向楚雨说道:“楚雨,你喜欢上那个刘昊铭?”楚雨假装道:“是啊,我是喜欢,他可比段公子更让我心动。”梦蝶听后如释重负般的笑了笑,婉甜说道:“对了,梦蝶,我看到段公子来找你了,你们处的好甜蜜啊,真是让我好羡慕啊。”

    梦蝶笑了笑说道:“说不上什么甜蜜啊,做咱们这行的,除了赚钱,想了其他的就是白费心思。”婉甜继续问道:“听你这语气,段公子不会是来告别的吧。来,咱俩喝一个。”

    她边说边给梦蝶倒了酒,梦蝶喝下酒说道:“他遇到我啊,我怎么会让他轻易告别呢,早晚我会让他迷上我的。”话音刚落,楚雨不由的轻轻一咳,立刻稳住情绪应和地说道:“对,凭你的魅力,他早晚会迷上你的。”说完,她便喝下了一杯酒,仿佛没有缘由地喝下一口药,有苦难言很不是滋味。

    婉甜立刻说道:“梦蝶,听说段公子快要进京赶考了,他是不是最近都不会来了?”梦蝶喝下了酒说道:“是啊,不过他答应我考完试就会来找我。”

    婉甜看了看楚雨,传递了一个不言而喻的心意,又继续说道:“还是梦蝶你有手段,段公子未来可是很有前途的,你可要抓住机遇啊。”

    梦蝶淡然说道:“段公子不是俗物,更不是谁能用手段轻易得到的,我有时倒是羡慕那个跟他青梅竹马的女子了。”婉甜说道:“你不必忧虑,你又不是一个人,还有我跟楚雨在呢,我们是姐妹,是一家人。

    只要你真心喜欢段公子,我和楚雨会帮你的。”她说完又碰了一下楚雨,梦蝶倒了一杯酒说道:“那就先谢谢姐妹了。”说完便喝了下去。

    楚雨强颜笑了笑说道:“是啊,你别多想,帮你是应该的。”这时,门外传来了报信人的声音:“冯大人来了,都快下楼帮忙迎接啊。”三人闻声,立刻一同出了屋子,楚雨轻声对婉甜说道:“你说谁不好,我可讨厌那个刘昊铭了,好色就算了,还赊账,我都被他赊了两回了,看到他就心烦。”

    婉甜说道:“听说,他还赊了小红喜加在一起有小半年的账呢,呵呵,你这都不算什么。这回就是为了应付那只丑蝴蝶,得到她信任,你尽快找阿木,让他帮忙盯住,只要过些时日段公子来了,你就赶紧出击,早点把他抢回来。”楚雨拍了一下婉甜的屁股欣然道:“知道了,幸亏有你。”

    婉甜羞涩地说道:“别招我,眼下这么多人,来了兴致可不好。”楚雨咬了一下嘴唇道:“好吧,我也忍忍。”婉甜娇然回道:“你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