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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日后,科考结束,客栈里的楚雨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她不时的打开房门,每当发现并无来人时便失落地关上门,一阵焦急的等待后,她终于安奈不住心绪,出门下楼对小二说道:“小二,二楼六房,要二两贵春酿。”

    说完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想象着和段烨的美好未来,当想到欣喜处不由的露出甜蜜的微笑,不一会儿,便传来了敲门声,她立刻欣然开门,只见是送酒的小二,瞬间收回了笑容,关上门独自喝起了酒,不知不觉便有了醉意,她趴在了桌上念着段烨的名字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段烨走了进来,看到已趴在桌上睡去的楚雨,上前将其搀扶到床上,没想到楚雨醒了过来,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是段烨,立刻极力正过神,猛地拥住段烨说道:“段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段烨闻到了楚雨开口的酒气味,捏着鼻子嫌弃道:“你怎么喝酒了。”

    楚雨说道:“我等你啊,你总不来又不让我去接你,我实在无聊,只能喝酒了,段公子,我好想你啊。”

    段烨欲挣脱楚雨的拥抱说道:“你先躺一会吧,我肚子有些饿了,下楼吃点饭。”

    楚雨借着醉意说道:“我不让你走,段公子,我好想你。”

    说完便吻上了上去,段烨推开了楚雨说道:“楚雨姑娘,我有一事要跟你说。”楚雨急切地说:“一会儿再说嘛...”

    她说完便开始扒开段烨的衣领,解开段烨的衣带,段烨按住楚雨的手说道:“楚雨姑娘,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说,你先听我说完,好吗?”

    楚雨迷离地看着段烨,不得不收回激情说道:“好吧,段公子,我听着。”

    段烨说道:“前几日我收到一封家信,我爹最近身体不太好。”

    楚雨立刻说道:“你爹,哎呀,你爹没事吧?”

    段烨说道:“所以我有些担心,眼下我要留在京城等消息无法回去,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楚雨仿佛已感知段烨的意思,想了片刻说道:“段公子,你说吧。”

    段烨说道:“就是帮我回趟家,给家里送一袋米和一些补品,当然,你只要东西送到,不要露面,留下烨儿送的字样就好。”

    楚雨说道:“好,段公子,我可以帮你这个忙,只是为何不让我露面啊,段公子是不是不想让你爹娘知道我?”

    段烨面露难色道:“楚雨姑娘,其实我是很想让我爹娘知道你的存在,毕竟我段烨对待感情不是随意之人,奈何我爹娘对我的终身大事十分在意,他们总是要我功成名就后按他们的意愿娶得上等家境的女子为妻。”

    他说道这便看到楚雨的表情瞬间有些失落,他抚着楚雨的长发继续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和之前的女子有缘无分的原因,其实我不在意心仪的人是何家境,我只希望她能等我,等我取得功名有了成就后,我的爹娘就会顺从于我,到时我便会娶得心仪之人。

    可惜之前的她没有耐心等我,所以这样的女子并不适合我。楚雨姑娘,自从第一次在迎春楼见到你,我便对你心动了,如今你能为了我来到这,陪着我,在我心里,我希望你就是那个我要找的另一半。”

    说到这,楚雨的眼睛里闪现出了盈盈泪光,她钻进段烨的怀里深情说道:“段公子,我的家境很普通,我有一个亲哥哥,因为家里并不富裕所以他还没娶上媳妇,我呢,在迎春楼的事都是瞒着家里人的。

    其实我就是为了多赚钱,让家里好过点,让哥哥早日成婚,(她说道这不禁流了泪)我自己嘛,很简单,如果能在迎春楼里遇上个有钱人愿意赎了我,便是我的愿望了,是不是很可笑?段公子,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了你。

    其实开始我并没有想过你会把我赎走,只是想着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没钱也没关系,我会想办法,只要你也真心爱我,付出什么代价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刚才听到你说这些,我很感动的同时也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段公子,此生,楚雨非你不嫁。”

    段烨在楚雨额头轻轻一吻说道:“楚雨姑娘,你是个好姑娘,能娶到你也是我的幸运,你放心,只要我功成名就了,我就会说服爹娘,早日赎了你,娶你为妻。”

    楚雨听后很感动,不禁深情地闭上眼睛吻向段烨,而段烨再次制止道:“楚雨姑娘,你听我说,现在暂时还不能让我爹娘知道你。”

    楚雨说道:“段公子,我都明白,你放心吧,我都懂,我都听你的。”

    她说完又强吻了上去,段烨用力挣脱道:“还有,你听我先说完,我已经考完试,待结果出来后,我需要尽快得到功名地位,这样才会更顺利地说服我爹娘。”

    楚雨想了想说道:“我知道,段公子,这件事我之前说过会帮你的,就绝不会食言,齐公子那边我会尽快打点的。”

    段烨继续说道:“这次你先回去,除了给我家送东西外,齐公子那边你能否也一起办好,这样一个月后,我的成绩出来了一切就如愿了。

    对了,还有不能让齐公子知道你我的关系,你最好说我是你堂兄。”

    楚雨说道:“段公子,我都明白,放心吧,我都听你的,但你能得答应我一个月后一切如愿后要尽快娶我。”

    段烨将楚雨拥在怀里说道:“楚雨姑娘,我此生非你不娶。对了,你如何确定这次回去一定能见到齐公子,他的家应该在京城吧?”

    楚雨笑了笑说道:“像齐公子这样身份的人,怎么会只有一个家?齐公子在杭州是有些生意的,有些老板都是我去帮忙联络的,我要找他,是分分钟的事。”

    段烨说道:“原来如此,但愿一切早日如愿,我便能早日娶到你,楚雨姑娘,我何尝不想今日今时就和你成亲。”他说完,深情的凝视着楚雨,二人当即又是一番激情缠绵......

    自从决定参加琴技大赛后的笙歌,只要有空闲便在家里专心练琴,笙歌母亲端来饭菜来到笙歌屋子说道:“笙歌,吃点饭吧,歇息一会儿再弹,你这样会累坏的。”

    笙歌停下弹奏,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娘,我没事。饭菜你放在桌子上吧,我再弹一曲就吃。”

    笙歌母亲说道:“你总这样说,这几日没见你多吃什么,不行啊,笙歌,听娘的,多吃点饭,你看你最近都瘦了,不是去教琴就是在这苦练,难道你想在大赛那天生病吗?”

    笙歌起身上前说道:“好,娘,我这就吃饭。”笙歌母亲说道:“笙歌,不管你能否拿第一,都别委屈了自己。还有你的事,要想开些。”

    笙歌说道:“娘,您放心吧。其实我知道无论是段烨,还是后来的陆管家,我和他们不仅仅只是因为有缘无分,还有就是我的家境。

    段烨就不必说了,他家向来看背景,陆管家又何尝不是,听说他娶的是冯大人的夫人身边最贴身的丫鬟,这就是一种身份背景,而我,从始至终只是寻常百姓,日后也只能嫁给寻常人。

    但是如果我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呢,我为什么不去争取一下呢。

    我希望有一天,不是别人不要我了,而是我可以选择别人。”

    笙歌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闺女啊,你有这样的想法没有错,只是你真的变了,和以前的你不一样了,娘希望你不要因为负了你的人而影响以后的选择,无论你想过怎样的生活,对于姻缘一定要慎重,一定要选择真心对你好的人,无论对方是否真的图你什么,或是有钱有势,这些都不能取代真心,因为有了目的就不真诚了,没有真诚怎么谈得上长久呢?

    娘希望你以后遇到一个既能给你想要的,又待你真心的人。”

    笙歌听后心中有所触动地点了点头说道:“娘,你刚才的话说的真好。”

    笙歌母亲说道:“就如当年娘选择你爹,看重的还是你爹的那颗真心。所以虽然这辈子和你爹的日子很平常,没有大富大贵,但过得很踏实很幸福。”

    笙歌说道:“娘,我明白了,我会幸福的,您放心吧。”笙歌母亲笑了笑说道:“好女儿,快吃饭吧,别凉了。”笙歌点了点头......

    冯府内,冯秋生来到了陆白的屋外,见陆白正在门前空地处练武便走上前有意咳了一声,陆白立刻停下身手恭敬道:“大人,小的不知大人到来,没及时迎接,请大人谅解。”

    冯秋生说道:“无妨,给你的假也快结束了,这几日没见你带玉儿去游山玩水,看来你们夫妻二人还是比较喜欢过宅在屋里的日子啊。”

    陆白说道:“回大人,小的想陪玉儿出去转转,她说眼下殿下身边还没有个可心的下人,她不放心,想等殿下身边的人上了手,她再考虑其他。”

    冯秋生点了点头说道:“玉儿是个不错的姑娘,无论殿下人还是你,她都很衷心,你要珍惜她。两个人,只有一心相处才会走得长远。”

    陆白说道:“是,大人,我会好好待她的。”冯秋生说道:“还有,日后你出门,除了公事以外,还是有必要跟玉儿说一声,娶了妻了,不再同往日了,凡事要思虑周全。”

    陆白心中琢磨片刻后回道:“是,大人,小的记下了。”冯秋生继续说道:“明日琴技大赛就开始了,你能否从明日起开始办差啊?”陆白说道:“回大人,小的随时可上工。”

    冯秋生说道:“好,你继续练武吧。”陆白说道:“大人,既然来了何不进屋喝杯茶,也让小的陪您下盘棋?”冯秋生笑了笑说道:“好,好久没有跟你下棋了,那就杀你两盘。”陆白恭敬的单臂展开道:“大人请。”......

    这日清晨,琴技大赛开始了。笙歌同若干名选手正在后台做准备,有人正在化妆,有人正在选衣服,还有的在试琴,这时,忙碌的众人中只听两名正在帮人化妆的女子开始窃窃交流起来。

    其中一位青色衣裙女子说道:“台前那名穿灰蓝色布衫的男子是什么人啊?”另一位粉色衣裙女子说道:“那是琴坊房东丁老板,这丁老板看样子不是冯大人的人就是府台大人的人。”

    青色衣裙女子说道:“这琴坊日后的生意看样子差不到哪去。我听说要来竞选这琴坊老板的人可多着呢,还有府台大人家的亲戚呢,办这么个大赛谁知道演的是哪出戏。”

    粉色衣服女子说道:“咱们就等着看结果吧,谁能第一才是主角。”青色衣裙女子说道:“你注意没有,冯大人的管家长得好帅气。”

    话音刚落,便令一旁的笙歌心里泛起了涟漪,她继续仔细旁听者。粉色衣裙女子说道:“是啊,他一早就来了,办起差事那认真的样子更是有魅力呢,听说他刚结完婚,娶了冯夫人的贴身丫鬟。”

    笙歌听后不由得稍显伤感,这时不远处有人说道:“府台大人来了,府台大人来了,还带着夫人呢。”

    幕后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纷纷起身聚到幕布后探头张望着,只见府台大人在丁老板和在场所有人热情接待下走上了台坐了下来,府台大人的夫人做到了台下第一排的圆桌旁。

    青衣女子说道:“你们快看府台夫人,好显年轻,好有气质啊。”粉衣女子说道:“不愧是府台大人的夫人,你们快看坐在她左边那位淡黄色衣裙的女人,也好有气质,一看就是官夫人。”

    这时众人身后传来了不悦地训斥声:“你们都干嘛呢,大赛快开始了,赶紧准备好,一号,二号,三号先出来站好队!”话音刚落,幕布前传来了冯大人赶到的通报声。

    众人不约而同地又望向幕布外,只见冯大人与冯夫人在众人的恭敬下走向前台,府台大人与丁老板一同满面微笑地上前恭迎,,冯大人安坐后,冯夫人坐到了府台夫人的右边。接着,主持大赛的人上台开始宣布大赛正是开始,又介绍了大赛的规则、流程及最后的奖励条件。

    随后,从第一名选手开始,大家便陆续登场演奏。不久后,随着一声:“有请下一位,七号选手,晏笙歌出场。”顿时,场上气氛又增添了一份异样的色彩。

    原本漫不经心的冯秋生的表情突然变得含情脉脉了,他仿佛看到了念念不忘的原配妻子,瞬间的心动令他的眼神绽放出特别的深情,而这一切被台下正关注他的冯夫人看在了眼里,她看着冯秋生目不转睛且似乎情有独钟的看向笙歌的样子,一时乱了思绪,愤恨的心不由地加速跳动着,她不时地顺着冯秋生凝滞的目光看向笙歌,心情七上八下地恨不得立刻上台拉走冯秋生,虽然只有一首曲子的时间,但对冯夫人来说,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令她倍感痛心疾首的煎熬。

    台下的陆白也一时情难自控地不时凝望着笙歌,直到演奏结束。冯夫人带着烦乱的心情,一时想了很多,她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些心痛的恍悟。

    她又带着恨意看向了陆白,心中增添了无尽的不满和憎恨。

    接下来的大赛,冯夫人早已无心观看,直到比赛结束,当第一名是笙歌的结果被宣布时,冯夫人的心中便被烙下了难以修复的伤痕,她在众人面前强作一切如常之态,回到家后强忍情绪,只是简单的对冯秋生说了句:‘本宫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过后便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准任何人打扰。

    到了该吃饭的时候,冯夫人没有给身边的下人开门,直到玉儿赶到才被允许进入。

    玉儿见冯夫人依靠在床上,屋内的很多摆设都掉落在地上,她立刻蹲下身子想拾起物品,对冯夫人安慰道:“殿下,您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和奴婢说说吧。”

    冯夫人立刻厉声道:“还让本宫说什么,都是骗子,他们都是骗子!”玉儿上前说道:“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冯夫人说道:“日后,你不要再相信陆白了,从现在开始,不要再问本宫什么了,快想办法帮本宫对付晏笙歌,本宫不能让她有好日子过,本宫要让她知道,只要有本宫在,她休想靠近驸马半步!”

    玉儿说道:“殿下,奴婢一定多帮殿下想出好办法对付晏笙歌。殿下现在先稳住情绪,我们才好从长计议,奴婢认为殿下眼下先最好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那个晏笙歌。”

    冯夫人看了一眼玉儿,情绪当即有所舒缓问道:“驸马吃过饭了吗?”玉儿说道:“回殿下,驸马已经吃过了。大家都以为殿下睡着了,就都没来打扰殿下。”

    冯夫人听后,没有多说什么,她下了床,直接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为自己染下了深红的唇色,从此,冯夫人的妆容变得稍显凌厉了。

    这天,段烨送走了楚雨后,便来到街边一处正要出租的房屋前,同房东交流商定后,掏出随身带的银子组下了屋子,随后又到一个摊位买了一个铁锹,随后来到了知春园四周的山路上,沿着一条小路找到了一处空地,他找定了一个角度,思量了片刻后开始铲土扩地。过了一阵,他累得歇了歇,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按了按已经酸痛的肩膀后便起步离开了。

    他边走边若有所思,随后又找到一家卖风筝的店铺,买了三只风筝,又来到另一个店铺,买了燃料、画笔和做风筝的材料后反回了出租屋,开始制作起了风筝。

    冯秋生同丁老板来到了琴坊,只见店内已整修完工,工匠们正在清扫店面,看到冯秋生进门后众人停下了手里的活恭敬地说道:“小的们见过大人。”

    冯秋生说道:“辛苦大家了,你们做的很好,丁老板,由你来选一个吉日尽早开业吧。”丁老板说道:“是,大人。”他掐指算了算说道:“大人,草民算三日后辰时一刻正为吉日吉时,店铺可开业大吉。”

    冯秋生点了点头:“好,那就订三日后了。这两日本官会让陆管家把其余工钱结算给大家。”他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店铺,却未察觉不远处,已有人正在暗中监视着一切......

    笙歌的母亲拿着亲手做的一件新衣裙来到笙歌房间说道:“笙歌,快来试试娘给你做的新裙子。”笙歌见了欣然接过裙子说道:“娘,这裙子真漂亮。”

    笙歌母亲说道:“其实这裙子早就做好了,本想你生日那天再送你,这不是你得了琴技大赛第一名嘛,娘就想提前送你这裙子,等你去琴坊上工了好穿,好歹你也当老板了,要穿身像样的新衣服,迎来送往的要留个好印象的。”

    笙歌说道:“娘,我有衣服的,这件裙子做工材质都不错,上工穿会弄脏的,我不舍得,还是留在节日穿吧。”笙歌母亲说道:“衣服送给你了,你说的算,娘去做点吃的,今儿个给你做你最爱吃的三鲜鸡蛋面。”笙歌说道:“好啊,娘,辛苦了。”笙歌母亲笑了笑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