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逛青楼（一）
第二日，黄石被一阵喧哗声惊醒。
“听说了吗？城西的李大官人昨个被绑了。”
“你现在才知道？听说李家交了些钱财，已经放回来了。”
“今日一早李家报了官，原是那李大官人被绑在镇外土地庙里。”
.……
此地不宜久留，黄石吃过早饭便继续赶路。
继续西行，至傍晚时分才进入颍州城，停顿好车马，黄石这才在城中闲逛。
这颍州城入暮繁华，最为热闹之处当属青楼，听曲、吃饭、饮酒，纸醉金迷，乐哉乐哉。
黄石就站在这青楼之前，名曰玉春楼。
“官人，外面冷，进来听曲啊！”
一名年轻妩媚的女子拦住黄石的去路，使尽浑身媚术。
还是年少气盛，黄石最终没能按捺住好奇，便被拉了进去。
这楼内当真是装饰华丽，热闹非凡。分上下两层，下层数张桌椅，座无虚席，桌上酒菜水果一应俱全。中间设一舞台，正有一位面纱遮面的女子弹曲卖艺，看这身段，长得定是美艳，一曲未罢就引得众人喝彩连连。舞台两方各有楼梯通往二楼，走廊外侧雕花栏杆，粉纱遮掩，隐约见人影攒动。
女子搂着黄石的手臂，来到一处空桌坐下，这便招来一个小厮。
“官人，吃些菜喝点酒，暖暖身子。”
黄石点点头，女子一番吩咐，这小厮便领命下去。
身旁暖香温玉，使得黄石迷恋其中，难怪有人会日掷千金买一笑，多少风流人物埋进风月场。
“砰！”
这一声打碎黄石的遐想。
抬头望去，只见两个年轻富家子正在互殴。
“两位小官人，这是为甚？”
老鸨让小厮分开两人，这才上前劝说。
一人说道：“柳小娘子的曲今夜只为我弹。”
说完竟丢给老鸨两个小布袋。
另一人反驳道：“凭甚？”
说完也是丢给老鸨两个小布袋。
这情形就让老鸨有些为难，一时说不出话。黄石看得出，这两边恐怕都是不好惹的主。
黄石向身边的女子问道：“小娘子，可知这二位小官人来历？”
女子回道：“自是知道的，着蓝衣的是朱小官人，着青衣的是刘小官人，都是富足的家世。两位小官人都是奔柳姐姐来的。”
“柳姐姐？”
“方才弹曲的美人儿，便是这颍州城的头牌柳青青。”说到此，女子嗔道：“莫非官人也是冲着柳姐姐来的？”
黄石摇摇头，说道：“非也。在下只是好奇这柳青青到底是何等美人儿，竟让这两人如此争斗，下尽本钱。”
“官人可莫要多想，柳姐姐可是清倌，卖艺不卖身。不像妾……”
女人妩媚一笑，极尽魅惑。
黄石这便明白，身边这位定是那挂牌子的。
此时朱、刘二人仍在僵持，那老鸨夹在中间两头劝说，又叫了那弹曲的柳青青过来调和。
只见这柳青青对老鸨耳语一阵，便独自上了楼，惹得朱、刘二人要拿老鸨问话。
“停！”
老鸨大叫一声，而后站到台上，说道：“柳小娘子说了，哪里都不去。今日便换个法子，柳小娘子出一上联，对上下联最佳者，方伺候在旁。”
“老鸨子，莫非这柳小娘子今日要挂牌子了？”
场中有人起哄。
老鸨嗔了一眼，说道：“行里的规矩，柳小娘子卖艺不卖身。”
“你便说这怎个做法，哪个定了便作数？”
老鸨说道：“自是是柳小娘子自个定了才作数。”
场中众人皆摩拳擦掌，朱、刘二人更是跃跃欲试。
片刻，从楼上下来一位婢女将一张纸条交于老鸨。
老鸨看过，这才说道：“柳小娘子的上联是：心相印，情深似海，一心共白头。哪位小官人先来？”
众人议论一阵，只见一人上得台来，此人便是那朱小官人。
“在下朱林，字子木，在下不才，回柳小娘子一联。”
小厮笔墨伺候，朱林便提笔写来，写毕，老鸨念道：“情相连，爱浓如酒，两情永结心。”
众人回味：心相印，情深似海，一心共白头。情相连，爱浓如酒，两情永结心。
“朱小官人好才情！”
有人叫好。
而其中有人，则是说道：“好个甚，看我的！”
说话的正是那刘小官人，只见他也上到台上，说道：“在下刘宇，字于之，也来对上一对。”
只见他快速写就一副，老鸨念道：“爱相知，缠绵如水，一爱到天涯。”
有人品读：心相印，情深似海，一心共白头。爱相知，缠绵如水，一爱到天涯。
朱林笑道：“刘于之，快下去罢，你这下联难登大雅之堂。”
刘宇则是反驳道：“好你个朱子木！你那作的便是狗屁不如。”
说话间这两人又是要动起手来，老鸨连忙劝开。
老鸨说道：“二位小官人，莫要让我难做，好与不好，让柳小娘子自个拿主意。”
说话间，已将这两幅下联交于婢女送到楼上。
片刻，婢女下楼来对老鸨耳语几句，老鸨面露难色。
朱林问道：“这柳小娘子可曾看上我的下联？”
老鸨摇摇头。
刘宇笑了，随即说道：“朱子木，我说吧，你那狗屁不如，柳小娘子自是看不上眼，自是看上了我的下联。”
老鸨再次摇摇头。
“哈哈哈，刘于之，如何？五十步笑百步如是也。”
朱林如此讥讽刘宇，眼看两人又要来上一架，小厮好不容易将二人劝下来。
老鸨说道：“先前仍作数，还有没有哪位官人愿对下联？”
众人皆摇头叹息，自是看得明白。这分明是针对两位小官人，又是柳小娘子自个拿主意，若对不上口味，岂不是白白忙活一番。
黄石却对这柳青青好奇更甚，是何等样的女子想出如此法子，又让众生如此迷恋。
“诸位听我一说。”
出声的是朱林，只见他将一袋钱扬在手里，说道：“诸位，若谁为我对出下联，不论如何结果，在下愿意奉上这些钱财。”
刘宇见此也不罢休，也是将一袋钱拿在手中，说道：“我也是如此，若谁为我对得下联，便奉上钱财。”
两人如此不相上下，使得场中热闹非凡。
“听说了吗？城西的李大官人昨个被绑了。”
“你现在才知道？听说李家交了些钱财，已经放回来了。”
“今日一早李家报了官，原是那李大官人被绑在镇外土地庙里。”
.……
此地不宜久留，黄石吃过早饭便继续赶路。
继续西行，至傍晚时分才进入颍州城，停顿好车马，黄石这才在城中闲逛。
这颍州城入暮繁华，最为热闹之处当属青楼，听曲、吃饭、饮酒，纸醉金迷，乐哉乐哉。
黄石就站在这青楼之前，名曰玉春楼。
“官人，外面冷，进来听曲啊！”
一名年轻妩媚的女子拦住黄石的去路，使尽浑身媚术。
还是年少气盛，黄石最终没能按捺住好奇，便被拉了进去。
这楼内当真是装饰华丽，热闹非凡。分上下两层，下层数张桌椅，座无虚席，桌上酒菜水果一应俱全。中间设一舞台，正有一位面纱遮面的女子弹曲卖艺，看这身段，长得定是美艳，一曲未罢就引得众人喝彩连连。舞台两方各有楼梯通往二楼，走廊外侧雕花栏杆，粉纱遮掩，隐约见人影攒动。
女子搂着黄石的手臂，来到一处空桌坐下，这便招来一个小厮。
“官人，吃些菜喝点酒，暖暖身子。”
黄石点点头，女子一番吩咐，这小厮便领命下去。
身旁暖香温玉，使得黄石迷恋其中，难怪有人会日掷千金买一笑，多少风流人物埋进风月场。
“砰！”
这一声打碎黄石的遐想。
抬头望去，只见两个年轻富家子正在互殴。
“两位小官人，这是为甚？”
老鸨让小厮分开两人，这才上前劝说。
一人说道：“柳小娘子的曲今夜只为我弹。”
说完竟丢给老鸨两个小布袋。
另一人反驳道：“凭甚？”
说完也是丢给老鸨两个小布袋。
这情形就让老鸨有些为难，一时说不出话。黄石看得出，这两边恐怕都是不好惹的主。
黄石向身边的女子问道：“小娘子，可知这二位小官人来历？”
女子回道：“自是知道的，着蓝衣的是朱小官人，着青衣的是刘小官人，都是富足的家世。两位小官人都是奔柳姐姐来的。”
“柳姐姐？”
“方才弹曲的美人儿，便是这颍州城的头牌柳青青。”说到此，女子嗔道：“莫非官人也是冲着柳姐姐来的？”
黄石摇摇头，说道：“非也。在下只是好奇这柳青青到底是何等美人儿，竟让这两人如此争斗，下尽本钱。”
“官人可莫要多想，柳姐姐可是清倌，卖艺不卖身。不像妾……”
女人妩媚一笑，极尽魅惑。
黄石这便明白，身边这位定是那挂牌子的。
此时朱、刘二人仍在僵持，那老鸨夹在中间两头劝说，又叫了那弹曲的柳青青过来调和。
只见这柳青青对老鸨耳语一阵，便独自上了楼，惹得朱、刘二人要拿老鸨问话。
“停！”
老鸨大叫一声，而后站到台上，说道：“柳小娘子说了，哪里都不去。今日便换个法子，柳小娘子出一上联，对上下联最佳者，方伺候在旁。”
“老鸨子，莫非这柳小娘子今日要挂牌子了？”
场中有人起哄。
老鸨嗔了一眼，说道：“行里的规矩，柳小娘子卖艺不卖身。”
“你便说这怎个做法，哪个定了便作数？”
老鸨说道：“自是是柳小娘子自个定了才作数。”
场中众人皆摩拳擦掌，朱、刘二人更是跃跃欲试。
片刻，从楼上下来一位婢女将一张纸条交于老鸨。
老鸨看过，这才说道：“柳小娘子的上联是：心相印，情深似海，一心共白头。哪位小官人先来？”
众人议论一阵，只见一人上得台来，此人便是那朱小官人。
“在下朱林，字子木，在下不才，回柳小娘子一联。”
小厮笔墨伺候，朱林便提笔写来，写毕，老鸨念道：“情相连，爱浓如酒，两情永结心。”
众人回味：心相印，情深似海，一心共白头。情相连，爱浓如酒，两情永结心。
“朱小官人好才情！”
有人叫好。
而其中有人，则是说道：“好个甚，看我的！”
说话的正是那刘小官人，只见他也上到台上，说道：“在下刘宇，字于之，也来对上一对。”
只见他快速写就一副，老鸨念道：“爱相知，缠绵如水，一爱到天涯。”
有人品读：心相印，情深似海，一心共白头。爱相知，缠绵如水，一爱到天涯。
朱林笑道：“刘于之，快下去罢，你这下联难登大雅之堂。”
刘宇则是反驳道：“好你个朱子木！你那作的便是狗屁不如。”
说话间这两人又是要动起手来，老鸨连忙劝开。
老鸨说道：“二位小官人，莫要让我难做，好与不好，让柳小娘子自个拿主意。”
说话间，已将这两幅下联交于婢女送到楼上。
片刻，婢女下楼来对老鸨耳语几句，老鸨面露难色。
朱林问道：“这柳小娘子可曾看上我的下联？”
老鸨摇摇头。
刘宇笑了，随即说道：“朱子木，我说吧，你那狗屁不如，柳小娘子自是看不上眼，自是看上了我的下联。”
老鸨再次摇摇头。
“哈哈哈，刘于之，如何？五十步笑百步如是也。”
朱林如此讥讽刘宇，眼看两人又要来上一架，小厮好不容易将二人劝下来。
老鸨说道：“先前仍作数，还有没有哪位官人愿对下联？”
众人皆摇头叹息，自是看得明白。这分明是针对两位小官人，又是柳小娘子自个拿主意，若对不上口味，岂不是白白忙活一番。
黄石却对这柳青青好奇更甚，是何等样的女子想出如此法子，又让众生如此迷恋。
“诸位听我一说。”
出声的是朱林，只见他将一袋钱扬在手里，说道：“诸位，若谁为我对出下联，不论如何结果，在下愿意奉上这些钱财。”
刘宇见此也不罢休，也是将一袋钱拿在手中，说道：“我也是如此，若谁为我对得下联，便奉上钱财。”
两人如此不相上下，使得场中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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