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美女与傀儡
墨大夫的医馆中亮着灯，门口是一个浓眉大眼的方脸大汉，带着僵硬的笑容在切药材。
墨大夫身材清瘦，一袭长衫，下巴上留着一撮白色山羊胡，手里握着一卷医书，看起来倒像是个老秀才。
见到林渊进门，墨大夫还以为是来买药的，拿起一个铃铛摇了摇。
门口那正在切药的方脸大汉，硬邦邦地走了过来，脚步声沉重的地面似乎都在颤抖。
“墨大夫！”林渊眼看医馆中此时人不多，连忙直接取出黑魂草。
“咦？”墨大夫从医书上抬起目光，看了一眼，立即站了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惊喜。
“黑魂草，这茎秆上四圈白色的环，足足有四十年的药力，好东西啊！”
伸手接过那两株黑魂草，墨大夫忍不住看了林渊一脸。
“你开个价吧。”
林渊道：“一百五十文一株。”
墨大夫愣了一下，笑了笑道：“县里的收货点给出的黑魂草的价格是一百五十文，但那指的是当年生的黑魂草；
小哥儿，你这个有四十年的年份，价格至少要翻三倍；
你多跑了一段路，专门到我这里卖，老朽可不能占你的便宜啊！
我给你三倍的价格吧，一株四百五十文！”
林渊心一跳，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在那些宗门的收货点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个价格，没听说过什么年份差别。
看来那些修士，就是欺负山民们没文化，啥也不懂。
而这墨大夫，果真是像大家说的那样，是个童叟无欺的好人啊~
一株四百五十文，两株就是九百文大钱！
要知道自己之前在义庄干活，一天最多也就弄个五六文钱。
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要钱，往往是几文钱还没焐热，转眼又要花出去。
你要问柴火为什么还要花钱，怎么不上山去砍？
不好意思，你刚提起斧头，就有人来告诉你，这山是覃老爷家的，你敢砍柴？他就敢砍你！
这九百文钱，已经能抵得上以前半年的收入了！
第一次上山，就有这种收获！
林渊心情很激动。
外挂开启，等待自己积蓄力量，逐步冲破覃家的枷锁，好日子在后头！
‘等会把钱带给小南瓜，给她个惊喜！’
林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交易，没敢多说话，他不想给墨大夫留下太深的印象，毕竟对方还有着阴傀宗长老的身份。
墨大夫打开了抽屉，数了数，抽屉里的钱却不够支付。
他用手指弹了一下铃铛，那方脸大汉乖乖地去后院，给林渊拿钱去了。
“这样年份的黑魂草，一般的老山民都采不到。”墨大夫笑呵呵地道。
林渊依旧是低着头：“运气。”
“哈哈，运气好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小哥儿以后再有什么好药材，都可以送我这里来，老夫可以给你一个公道的价格。”墨大夫声音和煦。
林渊正准备说话，屋子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一个身材高挑的红衣女孩，身边跟着一条怪模怪样的大狗，走了进来。
这女孩二十岁左右的模样，丰满的身体将衣服撑的鼓胀，袖口上绣着一个‘傀’字，不出意外正是阴傀宗的人。
“师叔！”女孩走了进来，对着墨大夫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
“是蝶衣啊？”墨大夫招呼了一声。
林渊悄悄地退到光线的阴影里，看见那名叫‘蝶衣’的女子身边，那只大狗咔哒咔哒地走路。
‘这是一只机械狗？’
林渊这时候才看到，这大狗不是活物，而是一张狗皮套着不知道什么材料制造的骨架，两只眼睛是两颗黑漆漆的宝石。
虽然外表看起来很真实，但是走路的行动间，还是不如活物流畅，有种卡顿感。
封魔县的山民，对于阴傀宗的弟子，个个都很畏惧。
因为一直有传说，说他们会把人抓去，把肚子掏空了做成傀儡木偶。
这种残忍手段，甚至能拿来吓小孩：“你再哭，阴傀宗的人来了！当心把你抓去做皮影娃娃！”
山民们对于这种恐怖的传说深信不疑！
大家虽然时常去卖货，但没人敢和那些修士们多交流。
他们唯一不怕的，就是慈眉善目的墨大夫。
在大家眼里，只有像这样的好人，才不会做出那么恐怖的事情。
“师叔，蝶衣可能还要请您再帮一个忙了。”那女孩容貌娇媚，哀求的时候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就想答应。
墨大夫笑了笑道：“你父亲与我关系匪浅，不必和我客气！又出什么岔子了？”
蝶衣道：“我这傀儡不知道为何，操纵起来总是不流畅，所有的关节处的符箓我都更换过了，还是不行。”
墨大夫将那个机械狗嘴掰开。
林渊强化过的目力，清晰地看见狗肚子里是一根根看不出材料的骨架，各种榫卯和齿轮结构，相互咬合，非常精密。
‘阴傀宗的科技这么发达吗？’林渊有点惊叹。
墨大夫检查了几遍，道：“这已经是这类材料的极限了，无法继续提升；你还是把心思多放在练功上吧，功力提升了，操纵自然得心应手。”
蝶衣咬牙：“师叔指点的是，只不过马上就要外门大比了，天魔关也即将开启，我实在是没那么多时间……”
墨大夫想了想：“那就只能更换更好的炼傀材料了。”
蝶衣道：“师叔能指条明路吗？”
墨大夫道：“绕指柔铁虽然韧性很强，可以随意弯曲，但终究是死物，再怎么炼制，傀儡也不会有活物的那份灵性的；
要想有活物的灵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用活物炼制；
就算是找不到适合的活物，拿尸体也行——要是能找到一条妖兽的尸体，再加上你的这些材料，一定能炼制出更强的傀兽；
或者，还有更强的！
就是煞灵！
煞灵本质上，就是一个被煞气操纵的傀兽！
把煞灵的里面煞气用符箓封住，再用材料一炼，那就完全没问题了！”
蝶衣叹息了一声：“天魔关封印松动，这段时间正是山里煞气最重的时候，进山抓煞灵，我可没那本事……”
后院的门吱呀一声，那个方脸大汉拿了一袋钱，走到了林渊的面前，硬邦邦地递给他。
林渊低着头接过钱，悄无声息地溜了。
一路上小心翼翼，再三确认没人跟踪之后，林渊才朝着河边走去。
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刚才看到的场景。
那只傀儡狗给林渊带来的震撼很大。
‘操纵傀儡，理论上和赶尸没什么区别，只是不知道两者之间谁更精妙。’
听墨大夫的意思，煞灵就是最好的制作傀兽的材料，林渊忍不住想起了今天遇到的那只死狼。
如果能把这东西抓住……
——按理说【赶尸人】这个职业，最应该觉醒的就是“赶尸”技能，但是自己显然是还是觉醒程度太低，这方面的技能还没开启！
林渊揉了揉脑门，心中暗自思索：我现在得罪了覃少爷，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靠山。
阴傀宗倒是一个好的靠山！
阴傀宗和万毒门是竞争对手，覃家依附于万毒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如果有了阴傀宗弟子的身份，以后我赶尸，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傀儡，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是一个很好的遮掩手段！
‘怎么样才能加入阴傀宗呢？’
印象中，阴傀宗和万毒门收人的条件非常的苛刻。
既要大量的财物，又要测试资质，能通过考验才能加入。
但这考验的手段，似乎有些残忍。
许多人交了钱，最后在测试中弄成了残废，甚至连命都丢了。
林渊思考着。
远远地，街边的夜市喧嚣，馄饨油饼豆花各种夜宵的香味扑鼻而来，一天没吃东西的他的肚子叽里咕噜。
但是思考了两秒，为了避免暴露，林渊还是强行忍住。
……
“南瓜。”
林渊在岸边的芦苇荡中，呆到天色完全黑暗，才悄悄地摸到小南瓜的竹屋前。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坐在门槛上，双手捧着下巴。
听到了林渊的声音，小南瓜身子一震，站起来惊喜地跑了两步，又生怕被人听见。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林渊的身边：“哥，跟我进屋。”
到了屋子里，小南瓜迫不及待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糕。
“哥！吃！”
林渊的目力强悍，从她掀起衣襟的惊鸿一瞥中，看到了她肚子上一个水泡。
“你受伤了？”
小南瓜摸了摸肚子，得意地道：“王家厨娘姐姐偷偷给我的，我怕被人发现就塞怀里……”
林渊有点心疼：“你自己吃了吗？”
小南瓜扬眉：“昂，吃了好多个呢！”
林渊心道：那就是没吃~
油货，对于林渊和小南瓜来说，是不可能经常吃到的。
南疆山林众多，地狭人稠，可分配的资源并没有那么多。
油、盐、肉、蛋……基本上都是紧俏物资，价格不便宜。
封魔县的义庄，只有在县衙里为吏的仵作和刽子手，才有大口吃肉吃油货的能力。
剩下的扎纸人，杠房，缝尸人这些，每个月的收入，能买得起盐。
至于林渊这样的杂役，是没资格吃这些东西的，赚的钱连活命都难。
林渊拿过已经冰凉的油糕，咬了一口，道：“这个油糕我吃，现在你有一个任务：去夜市再买几个油糕回来。”
小南瓜听到林渊的话，迟疑了一下。
一个油糕要五文钱，她一天的收入，最多也就买得起一个。
可是看林渊吃得很香的样子，她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五文钱，转身出门。
“等下，你拿上这个！”林渊将手中的布袋，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了袋子口。
小南瓜看了一眼。
“嗯……嗯？？？”
她整个人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声地：
“哥，你在哪偷的钱？！”
墨大夫身材清瘦，一袭长衫，下巴上留着一撮白色山羊胡，手里握着一卷医书，看起来倒像是个老秀才。
见到林渊进门，墨大夫还以为是来买药的，拿起一个铃铛摇了摇。
门口那正在切药的方脸大汉，硬邦邦地走了过来，脚步声沉重的地面似乎都在颤抖。
“墨大夫！”林渊眼看医馆中此时人不多，连忙直接取出黑魂草。
“咦？”墨大夫从医书上抬起目光，看了一眼，立即站了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惊喜。
“黑魂草，这茎秆上四圈白色的环，足足有四十年的药力，好东西啊！”
伸手接过那两株黑魂草，墨大夫忍不住看了林渊一脸。
“你开个价吧。”
林渊道：“一百五十文一株。”
墨大夫愣了一下，笑了笑道：“县里的收货点给出的黑魂草的价格是一百五十文，但那指的是当年生的黑魂草；
小哥儿，你这个有四十年的年份，价格至少要翻三倍；
你多跑了一段路，专门到我这里卖，老朽可不能占你的便宜啊！
我给你三倍的价格吧，一株四百五十文！”
林渊心一跳，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在那些宗门的收货点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个价格，没听说过什么年份差别。
看来那些修士，就是欺负山民们没文化，啥也不懂。
而这墨大夫，果真是像大家说的那样，是个童叟无欺的好人啊~
一株四百五十文，两株就是九百文大钱！
要知道自己之前在义庄干活，一天最多也就弄个五六文钱。
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要钱，往往是几文钱还没焐热，转眼又要花出去。
你要问柴火为什么还要花钱，怎么不上山去砍？
不好意思，你刚提起斧头，就有人来告诉你，这山是覃老爷家的，你敢砍柴？他就敢砍你！
这九百文钱，已经能抵得上以前半年的收入了！
第一次上山，就有这种收获！
林渊心情很激动。
外挂开启，等待自己积蓄力量，逐步冲破覃家的枷锁，好日子在后头！
‘等会把钱带给小南瓜，给她个惊喜！’
林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交易，没敢多说话，他不想给墨大夫留下太深的印象，毕竟对方还有着阴傀宗长老的身份。
墨大夫打开了抽屉，数了数，抽屉里的钱却不够支付。
他用手指弹了一下铃铛，那方脸大汉乖乖地去后院，给林渊拿钱去了。
“这样年份的黑魂草，一般的老山民都采不到。”墨大夫笑呵呵地道。
林渊依旧是低着头：“运气。”
“哈哈，运气好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小哥儿以后再有什么好药材，都可以送我这里来，老夫可以给你一个公道的价格。”墨大夫声音和煦。
林渊正准备说话，屋子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一个身材高挑的红衣女孩，身边跟着一条怪模怪样的大狗，走了进来。
这女孩二十岁左右的模样，丰满的身体将衣服撑的鼓胀，袖口上绣着一个‘傀’字，不出意外正是阴傀宗的人。
“师叔！”女孩走了进来，对着墨大夫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
“是蝶衣啊？”墨大夫招呼了一声。
林渊悄悄地退到光线的阴影里，看见那名叫‘蝶衣’的女子身边，那只大狗咔哒咔哒地走路。
‘这是一只机械狗？’
林渊这时候才看到，这大狗不是活物，而是一张狗皮套着不知道什么材料制造的骨架，两只眼睛是两颗黑漆漆的宝石。
虽然外表看起来很真实，但是走路的行动间，还是不如活物流畅，有种卡顿感。
封魔县的山民，对于阴傀宗的弟子，个个都很畏惧。
因为一直有传说，说他们会把人抓去，把肚子掏空了做成傀儡木偶。
这种残忍手段，甚至能拿来吓小孩：“你再哭，阴傀宗的人来了！当心把你抓去做皮影娃娃！”
山民们对于这种恐怖的传说深信不疑！
大家虽然时常去卖货，但没人敢和那些修士们多交流。
他们唯一不怕的，就是慈眉善目的墨大夫。
在大家眼里，只有像这样的好人，才不会做出那么恐怖的事情。
“师叔，蝶衣可能还要请您再帮一个忙了。”那女孩容貌娇媚，哀求的时候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就想答应。
墨大夫笑了笑道：“你父亲与我关系匪浅，不必和我客气！又出什么岔子了？”
蝶衣道：“我这傀儡不知道为何，操纵起来总是不流畅，所有的关节处的符箓我都更换过了，还是不行。”
墨大夫将那个机械狗嘴掰开。
林渊强化过的目力，清晰地看见狗肚子里是一根根看不出材料的骨架，各种榫卯和齿轮结构，相互咬合，非常精密。
‘阴傀宗的科技这么发达吗？’林渊有点惊叹。
墨大夫检查了几遍，道：“这已经是这类材料的极限了，无法继续提升；你还是把心思多放在练功上吧，功力提升了，操纵自然得心应手。”
蝶衣咬牙：“师叔指点的是，只不过马上就要外门大比了，天魔关也即将开启，我实在是没那么多时间……”
墨大夫想了想：“那就只能更换更好的炼傀材料了。”
蝶衣道：“师叔能指条明路吗？”
墨大夫道：“绕指柔铁虽然韧性很强，可以随意弯曲，但终究是死物，再怎么炼制，傀儡也不会有活物的那份灵性的；
要想有活物的灵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用活物炼制；
就算是找不到适合的活物，拿尸体也行——要是能找到一条妖兽的尸体，再加上你的这些材料，一定能炼制出更强的傀兽；
或者，还有更强的！
就是煞灵！
煞灵本质上，就是一个被煞气操纵的傀兽！
把煞灵的里面煞气用符箓封住，再用材料一炼，那就完全没问题了！”
蝶衣叹息了一声：“天魔关封印松动，这段时间正是山里煞气最重的时候，进山抓煞灵，我可没那本事……”
后院的门吱呀一声，那个方脸大汉拿了一袋钱，走到了林渊的面前，硬邦邦地递给他。
林渊低着头接过钱，悄无声息地溜了。
一路上小心翼翼，再三确认没人跟踪之后，林渊才朝着河边走去。
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刚才看到的场景。
那只傀儡狗给林渊带来的震撼很大。
‘操纵傀儡，理论上和赶尸没什么区别，只是不知道两者之间谁更精妙。’
听墨大夫的意思，煞灵就是最好的制作傀兽的材料，林渊忍不住想起了今天遇到的那只死狼。
如果能把这东西抓住……
——按理说【赶尸人】这个职业，最应该觉醒的就是“赶尸”技能，但是自己显然是还是觉醒程度太低，这方面的技能还没开启！
林渊揉了揉脑门，心中暗自思索：我现在得罪了覃少爷，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靠山。
阴傀宗倒是一个好的靠山！
阴傀宗和万毒门是竞争对手，覃家依附于万毒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如果有了阴傀宗弟子的身份，以后我赶尸，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傀儡，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是一个很好的遮掩手段！
‘怎么样才能加入阴傀宗呢？’
印象中，阴傀宗和万毒门收人的条件非常的苛刻。
既要大量的财物，又要测试资质，能通过考验才能加入。
但这考验的手段，似乎有些残忍。
许多人交了钱，最后在测试中弄成了残废，甚至连命都丢了。
林渊思考着。
远远地，街边的夜市喧嚣，馄饨油饼豆花各种夜宵的香味扑鼻而来，一天没吃东西的他的肚子叽里咕噜。
但是思考了两秒，为了避免暴露，林渊还是强行忍住。
……
“南瓜。”
林渊在岸边的芦苇荡中，呆到天色完全黑暗，才悄悄地摸到小南瓜的竹屋前。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坐在门槛上，双手捧着下巴。
听到了林渊的声音，小南瓜身子一震，站起来惊喜地跑了两步，又生怕被人听见。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林渊的身边：“哥，跟我进屋。”
到了屋子里，小南瓜迫不及待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糕。
“哥！吃！”
林渊的目力强悍，从她掀起衣襟的惊鸿一瞥中，看到了她肚子上一个水泡。
“你受伤了？”
小南瓜摸了摸肚子，得意地道：“王家厨娘姐姐偷偷给我的，我怕被人发现就塞怀里……”
林渊有点心疼：“你自己吃了吗？”
小南瓜扬眉：“昂，吃了好多个呢！”
林渊心道：那就是没吃~
油货，对于林渊和小南瓜来说，是不可能经常吃到的。
南疆山林众多，地狭人稠，可分配的资源并没有那么多。
油、盐、肉、蛋……基本上都是紧俏物资，价格不便宜。
封魔县的义庄，只有在县衙里为吏的仵作和刽子手，才有大口吃肉吃油货的能力。
剩下的扎纸人，杠房，缝尸人这些，每个月的收入，能买得起盐。
至于林渊这样的杂役，是没资格吃这些东西的，赚的钱连活命都难。
林渊拿过已经冰凉的油糕，咬了一口，道：“这个油糕我吃，现在你有一个任务：去夜市再买几个油糕回来。”
小南瓜听到林渊的话，迟疑了一下。
一个油糕要五文钱，她一天的收入，最多也就买得起一个。
可是看林渊吃得很香的样子，她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五文钱，转身出门。
“等下，你拿上这个！”林渊将手中的布袋，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了袋子口。
小南瓜看了一眼。
“嗯……嗯？？？”
她整个人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声地：
“哥，你在哪偷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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