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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酒宴来宾客,城北忆旧事

    这里,伴随着颜如玉平淡的回忆结束,邢道荣那边吹牛也到了精彩时刻。

    “最后,那大户客客气气的送了我出来!”

    “直送了十里方回啊!”

    说客言罢,那听客早已目瞪口呆。

    “兄弟不愧是行走江湖的行家,眼界和胆略真是让人钦佩!”

    伴着酒的助兴,关系逐渐热络的宋江对邢道荣的称呼也随之变得更加亲热了起来。

    特别是听着来自宋江和张文远的赞誉之词,再搭配着那一口一口往嘴中灌的温酒,这邢道荣飘飘然如浮空中又如卧云中一般飘然,嘴上只不断洋洋自得的讲些不着边际的大话。

    此刻酒桌上的气氛夹杂在醉酒的朦胧之中,可以说是来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突兀的,一道声音远远传来。

    “公明哥哥可在?”

    就在三人推杯置盏,牛皮猛吹之际,自楼下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紧接着便是一阵由远及近的楼梯脚步响声。

    “公明哥哥!”

    自楼梯那上来了一条身形魁梧的大汉,尤其是此人胸前浓厚稠密的胡子,甚是夺人眼球。

    特别此人是由外冒着风雪而来,两边脸颊冻的通红。

    看到这个形象的邢道荣就是一惊,虽未曾相识,但却下意识的说出了——

    “美髯公”这三个字,似未见其人而名早已听了千百遍了。

    宋江睁开醉意朦胧的双眼,当看到那标志性的胡须之时,便知道了那是自己的兄弟朱仝。

    “原来是朱仝老弟,来喝杯热酒暖暖身子。”

    见上楼来的是自己平日同为衙门里当差的里的兄弟朱仝,已经喝的有些微醺的宋江便忙摇晃着起身就要招呼其坐下一块饮酒。

    那急冲冲上楼来的朱仝,也顾不得宋江正与人宴饮,更没来得及跟邢道荣和张文远二人打招呼,而是快步走近宋江身旁,急切的对他说道:

    “公明哥哥,出事了!”

    听到这话,宋江迷离的双眼,马上变得清明了起来,稳了稳身形,舌头有些发直的问道:

    “不知朱仝兄弟,出了何事?可是押送花石纲的那群人闹事了?”

    “押花石纲的那群人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享受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没事找事的在这大冷天的出来闹事呢。”

    没等宋江再猜,朱仝迫不及待的直接说了出来所出何事。

    “是城北的那群人又出事了!”

    听到这个后,一旁的邢道荣敏锐的发现在宋江身上已神奇的看不到了半点醉意。

    怎么?

    邢道荣想:这江湖大佬的醒酒方式都那么的特别吗?

    “可还是发生了如同先前之事?”

    “正是,所发生之事同先前如出一辙?”

    什么“先前之事”,什么“城北人群”,一边的邢道荣摇了摇喝的有些懵的脑袋,听得是一头雾水,只得拿醉眼狠狠盯着地盯着宋江和朱仝两人。

    “唉。”

    见宋江摇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而后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脸上忽然又恢复了神采,邢道荣便知道这事怕是要应在自己身上了。

    只见宋江稳了稳身子后冲着邢道荣躬身一抱拳,认真的说道:

    “兄弟本领之高强,不知可否助哥哥一臂之力?”

    邢道荣立马拍桌子而起,这居然还真跟自己有关。

    “宋押司但有驱使,小弟安有不效劳一说。”

    见邢道荣承诺,宋江喜笑颜开。

    “若有兄弟相助,此事便或可有了终了!”

    看着宋江略兴奋的样子,邢道荣开口问道:

    “却不知哥哥需要兄弟所为何事?兄弟虽会两手拳脚,可也有力穷之时。哦,此非为推辞,只是怕大话耽误了公明哥哥的之事便真该死了。”

    见邢道荣说的诚恳,宋江也不废话,也不藏着掖着的就和盘托出:

    “请兄弟捉个鬼!”

    “额……鬼?”

    这一句好比五雷轰顶,直轰的邢道荣身上,顿时他也感觉醒酒了。

    原来刚才宋江竟是这种醒酒方式,这下他邢道荣也体会到了。

    瞪着眼睛看着宋江一脸认真的表情,邢道荣知道对方并没有在和自己开玩笑。

    “这……这……”

    别说邢道荣,就连一旁的张文远听到宋江的话后都是一脸的呆滞。

    这天来,只宋江和邢道荣已让当背景板的张文远震惊、呆滞数次,感觉人都麻了。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即刻动身前去城北,待我在路上给兄弟详细解释可好。”

    “既如此,那便动身吧!”

    只见宋江向张文远一拱手,满是歉意的说:

    “文远兄弟真是抱歉,酒宴未能进行到底便被打扰,待宋某完结此事后,来日再备酒宴款待。此间客栈已为兄弟备下了客房,还请早早休息。”

    看来宋江并不打算带着张文远一同前去,可能顾忌到一个病疾刚好的文弱书生有风险吧。

    接着便是招呼小二,详细的吩咐了带张文远前去客房休息之后,这才转向了邢道荣。

    “劳烦兄弟天寒地冻的跟着奔波一趟。”

    邢道荣忙摆手表示不用如此的客气。

    “啊呀,大丈夫何惧风雪!公明哥哥,我们快快动身吧!”

    朱仝忙催促着二人动身,看来事情的确紧急非常。

    于是,也顾不得喝净碗中温酒,邢道荣随手扯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脸后,便起身跟着宋江往楼下而去。

    下了楼来到门前,这才发现外面雪精灵早已在满天的快活飞舞了。

    邢道荣想来是应该是他们畅饮的途中下起了雪,难怪没有留意。

    披上店小二准备的蓑衣,邢道荣、宋江和朱仝一头扎进了风雪,顶着寒风搏击着一个接一个的雪花而去。

    ……

    伴随着风声的呼啸,邢道荣听宋江向他讲了一个比冰雪还要让人冷的汗毛倒立的故事。

    今年夏汛时期,距离郓城县以北几百里的北县大北河因为暴雨导的水位突然上涨而发生了决堤。

    但还好当时防汛准备较好,因此伤亡并不算很严重。

    可是,南岸决堤的地方本就地势低洼,于是全县的粮食作物几乎全军覆没。

    为了生存,北县的民众不得不背井离乡的向外乞讨求生,这一路上不知多少人已经埋骨异乡。

    这郓城距离北县虽说不近,可同样受到了雨水的影响而减产,所以县令便不愿再接收这来乞活的流民。

    后来还是押司宋江连带着都头朱仝和雷横在其中好说歹说,并保证不用县衙出钱后,这才在城北搭起了一个救济的棚子,养活着老弱病残的百十号人。

    别看就这百十号的老弱,可怪事奇事倒是不少。

    而这其中最为怪异,最让宋江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

    每隔一段时间这些人中便会突然消失一个人,而后问起来居然没有人知道。哪怕是宋江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们明明是一家的骨肉亲人,可待消失后那些人却说他们家从未存在过此人。

    但明明宋江和其他非流民群里的人却能够清楚的记得确实有过此人,他们也会坚决否认。

    这可真是咄咄怪事。

    一个人消失不奇怪,或跑了或死了,终归有个结果。

    可一个人在另一群人的认知中存在消失了,这种说法就太过诡异了。

    拥有丰富江湖经验的宋江,秉承着事出反常必有妖的信念,认为除了鬼神作祟外也实在是想不到别的什么缘故了。

    听到这,邢道荣的内心已经和他那风吹雪打的脸皮一般冰凉了。

    倒不是因为他怕,而是想先回去再准备准备。

    毕竟如果是能抹掉一个人存在的妖怪,那已经不是一般的妖怪了,必须要重拳出击才行!

    可问题是,三脚猫功夫的邢道荣打的过吗?

    诶呦,悔不该吹那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