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田坎上的老人
文睦做了一个梦，燃烧着的城市，到处弥漫着哭喊声。文睦背着一个小女孩小心的在城市中穿梭，好像在躲避着什么。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传来，文睦睁开双眼，甩了甩脑袋。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大亮，起身开门。
李小琳一身白色运动服，头发盘在头上梳成了丸子头，干净清爽。
“给你五分钟，把装备全带上，出任务，我在楼下等你。”说完就转头下楼去了。
文睦快速换上防护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风衣套在了身上，把项链带在脖子上，枪别在腰间。深吸一口气，文睦拉开门走了出去。
下了楼，李小琳做在大厅沙发上，见文睦下来站起身道“走吧！”
李小琳身后背着一个白色的背包，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文睦跟着李小琳走出暗门，沿着小路走到了监狱大门。监狱大门前的停车位上停着一辆越野车，就是张大炮带文睦来时的那辆。
李小琳坐到了驾驶室，把背包放在一旁，文睦打开副驾驶也坐了进去。
“资料已经发到了你的手机上”李小琳边发动车辆，一边说道。
文睦拿出手机，点开“归墟软件”，消息栏里已经有一条消息。是“美少女拯救世界”发来的。
点开资料文睦看了起来。
S镇，小瓮村，一个偏远的小村庄。村中年轻人大多在外务工，村里只剩下十多个老人和孩子。三天前接到村里老人报警，一个已经过世的老人每天午夜会突然出现在田坎上，然后随机挑选一家人打开大门，打开后什么都不干，就死死的盯着人看。不管村民如何封堵大门，老人一到大门就会自动打开。整座村子人心惶惶，当地派出所接到报警后，马上派两名民警赶往村庄调查，开始还有消息传来，过了午夜后民警就失踪了。第二天，派出所又派出两位民警前往村庄，村子一切都很正常，当问起村民昨天来的民警时，村民反应村子里并没有警察进村。两位民警瘆得慌，没有等到午夜就回到派出所汇报情况。派出所马上调取了进村路口的监控，发现当天两位民警确实是进了村子的，一直也没出来。
张天泽，七十八岁，小瓮村人，死于一个月前以前。死亡原因是高血压引发的脑溢血，生前没有不良记录，在十里八乡很受人尊敬，还当选过两次村长。老伴三个月前过世，有两个孩子，现在在F市务工。这是突然出现老人的资料，很普通。
异常事件等级：E级，奖励积分五十。
“这老人还挺恋旧，本村人就吓一吓，外地人去就失踪”文睦转头对着李小琳道
李小琳白了文睦一眼：这种类型的事件本来该顾阿姨去处理，平时我就打下下手，但现在顾阿姨不在，我俩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文睦脸色一苦，原本以为这次就是新手村任务，自己就加加油，当下啦啦队就可以了，听李小琳口气她也没什么把握。
......................................
正午，天气晴，S镇，一男一女站在一条小路前，正是刚到的文睦和李小琳。
不多时，一位民警骑着摩托车到了他俩跟前，停好车，民警敬了一个礼：长官好，我是上级派来带二位进村的民警。
李小琳回敬了一个礼：你不用跟我们去，把你证件给我，这里离小瓮村有多远，你指下路就行。
“报告长官，离小瓮村五公里，没有通马路。沿着小路一直走，走到前面的小山往北看就能看到小瓮村。”民警边说边把证件递给了文睦。
李小琳朝民警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派几个民警把进山的路封了，我们不出来谁也不许进出。”
“是！”
“走吧”李小琳转身朝小路走去，文睦看了一眼路口的监控，资料上说调取监控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
两人体力还算不错，正常人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两人四十分钟就走完了。
一块一人高的石头上用红色颜料写着“小瓮村”三个字。
走进小瓮村，文睦胸口一热，转头看向李小琳，李小琳点了点头。
“有异常”，两人沿着小路继续走着。
前面路边有一颗大树，大树下一个老人，老人双眼微闭，坐在路旁的石墩上乘凉。文睦走到老人跟前拿出之前民警的证件：大爷我是俩S镇的民警，接到你们报警来调查的。
老人一语不发，像睡着了一样。文睦手掌在老人面前晃了晃，老人突然抓住了文睦的手：嘘！别吵，我现在是一颗树，树是不能说话的。
文睦神情一呆，然后继续问道：大爷，张天泽张大爷的事你知道吗？
听见文睦提到张天泽，老人才睁开了双眼：你说泽哥啊！唉！泽哥脾气随和，帮村子里做了不少事，你看村子路上铺的石板路就是泽哥带着我一锤子一锤子敲出来的，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死了也不得安生呢！我就说出葬的那天日子不好，两个混小子就是不听我的，非要相信外地先生的话，可怜我泽哥啊！
说完老人眼角还掉出两滴老泪，文睦挣脱老人的手后问道：“大爷，张大爷的家是那间，我们要去看看”。
“沿着小路上去第三家就是”
“谢谢大爷”老人没有没有搭理文睦，又闭上眼装起大树来。
两人越过老人，踩着石板继续朝村庄走去。
“E级次级感染，”李小琳小声的说道，“先去张天泽住处看下吧！”文睦点了点头。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张天泽的家，房屋还是六，七十年代立起来的纯木架房子，房门紧闭着还上了锁。
文睦心意一动，一把纯黑螺丝刀出现在手里，轻松撬开锁。推开大门，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这是长时间没住人，屋子里通风不好的才会有的味道。
李小琳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抬脚进入屋子。文睦也跟着走了进去。
屋里墙上挂着一张遗像，遗像上的老人很是和蔼，慈祥。
“分头查看吧！看下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李小琳朝里面的房间走去，文睦也搜索起大厅来。
地上几双胶鞋，灶台就在一进门的左手边，一旁还有没有烧完的豆枝。文睦拿着吹火筒捣鼓了一下灶孔，什么都没有全是灰。
灶台旁是一个地窖，这种地窖规模不大，是用来存储土豆和番薯的。一把拉开地窖的门，里面只有几个烂土豆。
不一会，李小琳走了出来，对着文睦摇了摇头。
两人走到庭院里，坐在石门坎上。
“两个方案，一是等到晚上，等到张天泽出来看能不能直接消灭。二是去掘开张天泽的坟墓看下有什么线索。”
在别人家门口说要掘人家的坟，李小琳的神经真是大条！
“这不好吧！怎么说张天泽生前也是个好人，要不我们等等？”
李小琳叹了口气道：死人就是死人，还分什么好坏。这次就听你的，你多经历几个任务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文睦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分头去转转吧!看下有什么收获，一个小时后在这里集合。”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分头走访难度不大。
一小时后，文睦和李小琳又回到了这里。
李小琳开口说道：和之前装树的大爷一样，村里的老人和小孩都有轻微的次级感染，说辞也大同小异。
“询问之前失踪的民警，和报告里的一样，他们根本不记得那两个民警。”文睦也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分享了一下，全是已知的线索。
“那只能等午夜了。”
“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文睦开口说道
“什么？”
“我走访的每家村民家里，大门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破坏的痕迹，就算没人在家的屋子也一样。但张天泽自己家里的门却完好无损，要不是我们来，现在他的门还是好好的。副队长，你以前遇到的异常有不破坏自己家的存在吗？”
没有，被感染者基本没有太多理智。”
“这是为什么呢？”文睦眉头紧锁。
....................................
23:50，文睦和李小琳蹲在一根田坎上，这里是资料中张天泽每次出现的田坎。
今天晚上天气很好，六月水田里的秧苗已经长到五十厘米左右高，月光洒在秧苗上像给秧苗挂了一层白霜。满山遍是蛙声，时不时一团萤火虫在空中飞舞。
“真美啊！”李小琳呢喃一声。
“可惜我们今天是来抓鬼的！”
“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李小琳在文睦头上敲了一下，文睦丝毫不怀疑，换个场合这位副队长可能又得给自己来一次锁喉按摩。
“来了，”李小琳轻声道。
田坎上很突兀的出现一位老人的身影，老人身穿青衫布衣，头上用白布裹着，站得笔直，老人转头朝两人看去。
满脸全是皱纹，面容狰狞，最主要的是，他的双眼没有眼白，漆黑的双眼让文睦心里一惊！
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的朝老人奔去，是李小琳！只见李小琳高高跃起，右手整条手臂已经被血色角质包裹，锋利的指甲寒光乍现，手掌自上而下拍向的老人的头部。
打中了！老人的身体如破抹布一般被拍进水田里。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缓缓冒出黑雾，李小琳站在尸体旁，双眉紧皱。
“后面！”文睦大喊一声，冲向李小琳。
老人的身影凭空出现在李小琳身后，双手抓向李小琳。
李小琳猛的转过身形，一把抓住老人的左手，用力往后一拉，老人的身体在李小琳的怪力下直接脱离了地面，退后两步，放开手，这瞬间老人的身体还在半空，李小琳角质化的右手一拳砸在老人的头上。
“啪”只见老人的头已经陷入水田之中，身体还在水田上，黑雾慢慢笼罩住老人的身体。
文睦这时才冲到李小琳身边，螺丝刀在身旁环绕。
“还没结束！”李小琳面无表情。
看了一眼水田里的尸体，黑雾已经散去，两只血肉模糊的蛤蟆躺在水田里。
“替身吗？”文睦低声问道。李小琳没有回答。
老人的身影又出现在田坎上！李小琳朝老人走去，老人张开双手朝李小琳头上抓去，李小琳矮身躲过，一拳轰向老人的双腿。老人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李小琳快速起身用膝盖抵住老人后背，右手按着老人的头把老人控制在田坎上。老人挣扎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呱”一条腿受伤的田蛙一下跳进了水田里。
不出所料，老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田坎上！老人转头朝两人看来，嘴角还挂着渗人的笑容。
“卧草，他还敢嘲笑我”，李小琳飞奔过去一拳又把老人砸进了水田里。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先去张天泽家！”文睦看着走过来的李小琳道，李小琳点了点头。
看着被黑雾笼罩的尸体，文睦继续说道：我们得快点，一会这鬼东西又复活了。
两人快速的回到小路上，迈开双腿全力的朝张天泽家跑去。文睦转头看去，老人的身影已经走到小路上，下一秒，老人消失了！再出现时已经在五米开外。
“干！他还会瞬移。”文睦音量的都提高了一节。
李小琳回头朝老人冲去，“你先跑，我一会就来”。李小琳一拳又奔着老人的脑袋而去，消失了，眼前的老人突然消失了，李小琳立马转身看向文睦，双眼红芒一闪而过。
只见老人出现在文睦身后，一把抓向文睦的脑袋。文睦只觉身后一暗，一瞬间！文睦朝小路一旁扑去，一把螺丝刀朝老人急射向而去，老人伸手抓向螺丝刀，螺丝刀却穿透老人的手掌，噗呲一声钉进了老人的头颅。
文睦爬起身来，深呼吸几次，“好险，好险！”
李小琳跑到文睦身边，看文睦没事，也松了一口气。“快走，快走，一会老东西又来了。”
两人又朝张天泽家飞奔而去，这次速度快了不少。还好田坎离张天泽家不远，一分钟的时间两人就跑进了张天泽家的院子。
两人回头看去，老人的身影站立的院子外，漆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二人。但并没有冲进来院子里来。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传来，文睦睁开双眼，甩了甩脑袋。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大亮，起身开门。
李小琳一身白色运动服，头发盘在头上梳成了丸子头，干净清爽。
“给你五分钟，把装备全带上，出任务，我在楼下等你。”说完就转头下楼去了。
文睦快速换上防护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风衣套在了身上，把项链带在脖子上，枪别在腰间。深吸一口气，文睦拉开门走了出去。
下了楼，李小琳做在大厅沙发上，见文睦下来站起身道“走吧！”
李小琳身后背着一个白色的背包，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文睦跟着李小琳走出暗门，沿着小路走到了监狱大门。监狱大门前的停车位上停着一辆越野车，就是张大炮带文睦来时的那辆。
李小琳坐到了驾驶室，把背包放在一旁，文睦打开副驾驶也坐了进去。
“资料已经发到了你的手机上”李小琳边发动车辆，一边说道。
文睦拿出手机，点开“归墟软件”，消息栏里已经有一条消息。是“美少女拯救世界”发来的。
点开资料文睦看了起来。
S镇，小瓮村，一个偏远的小村庄。村中年轻人大多在外务工，村里只剩下十多个老人和孩子。三天前接到村里老人报警，一个已经过世的老人每天午夜会突然出现在田坎上，然后随机挑选一家人打开大门，打开后什么都不干，就死死的盯着人看。不管村民如何封堵大门，老人一到大门就会自动打开。整座村子人心惶惶，当地派出所接到报警后，马上派两名民警赶往村庄调查，开始还有消息传来，过了午夜后民警就失踪了。第二天，派出所又派出两位民警前往村庄，村子一切都很正常，当问起村民昨天来的民警时，村民反应村子里并没有警察进村。两位民警瘆得慌，没有等到午夜就回到派出所汇报情况。派出所马上调取了进村路口的监控，发现当天两位民警确实是进了村子的，一直也没出来。
张天泽，七十八岁，小瓮村人，死于一个月前以前。死亡原因是高血压引发的脑溢血，生前没有不良记录，在十里八乡很受人尊敬，还当选过两次村长。老伴三个月前过世，有两个孩子，现在在F市务工。这是突然出现老人的资料，很普通。
异常事件等级：E级，奖励积分五十。
“这老人还挺恋旧，本村人就吓一吓，外地人去就失踪”文睦转头对着李小琳道
李小琳白了文睦一眼：这种类型的事件本来该顾阿姨去处理，平时我就打下下手，但现在顾阿姨不在，我俩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文睦脸色一苦，原本以为这次就是新手村任务，自己就加加油，当下啦啦队就可以了，听李小琳口气她也没什么把握。
......................................
正午，天气晴，S镇，一男一女站在一条小路前，正是刚到的文睦和李小琳。
不多时，一位民警骑着摩托车到了他俩跟前，停好车，民警敬了一个礼：长官好，我是上级派来带二位进村的民警。
李小琳回敬了一个礼：你不用跟我们去，把你证件给我，这里离小瓮村有多远，你指下路就行。
“报告长官，离小瓮村五公里，没有通马路。沿着小路一直走，走到前面的小山往北看就能看到小瓮村。”民警边说边把证件递给了文睦。
李小琳朝民警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派几个民警把进山的路封了，我们不出来谁也不许进出。”
“是！”
“走吧”李小琳转身朝小路走去，文睦看了一眼路口的监控，资料上说调取监控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
两人体力还算不错，正常人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两人四十分钟就走完了。
一块一人高的石头上用红色颜料写着“小瓮村”三个字。
走进小瓮村，文睦胸口一热，转头看向李小琳，李小琳点了点头。
“有异常”，两人沿着小路继续走着。
前面路边有一颗大树，大树下一个老人，老人双眼微闭，坐在路旁的石墩上乘凉。文睦走到老人跟前拿出之前民警的证件：大爷我是俩S镇的民警，接到你们报警来调查的。
老人一语不发，像睡着了一样。文睦手掌在老人面前晃了晃，老人突然抓住了文睦的手：嘘！别吵，我现在是一颗树，树是不能说话的。
文睦神情一呆，然后继续问道：大爷，张天泽张大爷的事你知道吗？
听见文睦提到张天泽，老人才睁开了双眼：你说泽哥啊！唉！泽哥脾气随和，帮村子里做了不少事，你看村子路上铺的石板路就是泽哥带着我一锤子一锤子敲出来的，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死了也不得安生呢！我就说出葬的那天日子不好，两个混小子就是不听我的，非要相信外地先生的话，可怜我泽哥啊！
说完老人眼角还掉出两滴老泪，文睦挣脱老人的手后问道：“大爷，张大爷的家是那间，我们要去看看”。
“沿着小路上去第三家就是”
“谢谢大爷”老人没有没有搭理文睦，又闭上眼装起大树来。
两人越过老人，踩着石板继续朝村庄走去。
“E级次级感染，”李小琳小声的说道，“先去张天泽住处看下吧！”文睦点了点头。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张天泽的家，房屋还是六，七十年代立起来的纯木架房子，房门紧闭着还上了锁。
文睦心意一动，一把纯黑螺丝刀出现在手里，轻松撬开锁。推开大门，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这是长时间没住人，屋子里通风不好的才会有的味道。
李小琳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抬脚进入屋子。文睦也跟着走了进去。
屋里墙上挂着一张遗像，遗像上的老人很是和蔼，慈祥。
“分头查看吧！看下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李小琳朝里面的房间走去，文睦也搜索起大厅来。
地上几双胶鞋，灶台就在一进门的左手边，一旁还有没有烧完的豆枝。文睦拿着吹火筒捣鼓了一下灶孔，什么都没有全是灰。
灶台旁是一个地窖，这种地窖规模不大，是用来存储土豆和番薯的。一把拉开地窖的门，里面只有几个烂土豆。
不一会，李小琳走了出来，对着文睦摇了摇头。
两人走到庭院里，坐在石门坎上。
“两个方案，一是等到晚上，等到张天泽出来看能不能直接消灭。二是去掘开张天泽的坟墓看下有什么线索。”
在别人家门口说要掘人家的坟，李小琳的神经真是大条！
“这不好吧！怎么说张天泽生前也是个好人，要不我们等等？”
李小琳叹了口气道：死人就是死人，还分什么好坏。这次就听你的，你多经历几个任务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文睦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分头去转转吧!看下有什么收获，一个小时后在这里集合。”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分头走访难度不大。
一小时后，文睦和李小琳又回到了这里。
李小琳开口说道：和之前装树的大爷一样，村里的老人和小孩都有轻微的次级感染，说辞也大同小异。
“询问之前失踪的民警，和报告里的一样，他们根本不记得那两个民警。”文睦也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分享了一下，全是已知的线索。
“那只能等午夜了。”
“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文睦开口说道
“什么？”
“我走访的每家村民家里，大门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破坏的痕迹，就算没人在家的屋子也一样。但张天泽自己家里的门却完好无损，要不是我们来，现在他的门还是好好的。副队长，你以前遇到的异常有不破坏自己家的存在吗？”
没有，被感染者基本没有太多理智。”
“这是为什么呢？”文睦眉头紧锁。
....................................
23:50，文睦和李小琳蹲在一根田坎上，这里是资料中张天泽每次出现的田坎。
今天晚上天气很好，六月水田里的秧苗已经长到五十厘米左右高，月光洒在秧苗上像给秧苗挂了一层白霜。满山遍是蛙声，时不时一团萤火虫在空中飞舞。
“真美啊！”李小琳呢喃一声。
“可惜我们今天是来抓鬼的！”
“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李小琳在文睦头上敲了一下，文睦丝毫不怀疑，换个场合这位副队长可能又得给自己来一次锁喉按摩。
“来了，”李小琳轻声道。
田坎上很突兀的出现一位老人的身影，老人身穿青衫布衣，头上用白布裹着，站得笔直，老人转头朝两人看去。
满脸全是皱纹，面容狰狞，最主要的是，他的双眼没有眼白，漆黑的双眼让文睦心里一惊！
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的朝老人奔去，是李小琳！只见李小琳高高跃起，右手整条手臂已经被血色角质包裹，锋利的指甲寒光乍现，手掌自上而下拍向的老人的头部。
打中了！老人的身体如破抹布一般被拍进水田里。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缓缓冒出黑雾，李小琳站在尸体旁，双眉紧皱。
“后面！”文睦大喊一声，冲向李小琳。
老人的身影凭空出现在李小琳身后，双手抓向李小琳。
李小琳猛的转过身形，一把抓住老人的左手，用力往后一拉，老人的身体在李小琳的怪力下直接脱离了地面，退后两步，放开手，这瞬间老人的身体还在半空，李小琳角质化的右手一拳砸在老人的头上。
“啪”只见老人的头已经陷入水田之中，身体还在水田上，黑雾慢慢笼罩住老人的身体。
文睦这时才冲到李小琳身边，螺丝刀在身旁环绕。
“还没结束！”李小琳面无表情。
看了一眼水田里的尸体，黑雾已经散去，两只血肉模糊的蛤蟆躺在水田里。
“替身吗？”文睦低声问道。李小琳没有回答。
老人的身影又出现在田坎上！李小琳朝老人走去，老人张开双手朝李小琳头上抓去，李小琳矮身躲过，一拳轰向老人的双腿。老人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李小琳快速起身用膝盖抵住老人后背，右手按着老人的头把老人控制在田坎上。老人挣扎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呱”一条腿受伤的田蛙一下跳进了水田里。
不出所料，老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田坎上！老人转头朝两人看来，嘴角还挂着渗人的笑容。
“卧草，他还敢嘲笑我”，李小琳飞奔过去一拳又把老人砸进了水田里。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先去张天泽家！”文睦看着走过来的李小琳道，李小琳点了点头。
看着被黑雾笼罩的尸体，文睦继续说道：我们得快点，一会这鬼东西又复活了。
两人快速的回到小路上，迈开双腿全力的朝张天泽家跑去。文睦转头看去，老人的身影已经走到小路上，下一秒，老人消失了！再出现时已经在五米开外。
“干！他还会瞬移。”文睦音量的都提高了一节。
李小琳回头朝老人冲去，“你先跑，我一会就来”。李小琳一拳又奔着老人的脑袋而去，消失了，眼前的老人突然消失了，李小琳立马转身看向文睦，双眼红芒一闪而过。
只见老人出现在文睦身后，一把抓向文睦的脑袋。文睦只觉身后一暗，一瞬间！文睦朝小路一旁扑去，一把螺丝刀朝老人急射向而去，老人伸手抓向螺丝刀，螺丝刀却穿透老人的手掌，噗呲一声钉进了老人的头颅。
文睦爬起身来，深呼吸几次，“好险，好险！”
李小琳跑到文睦身边，看文睦没事，也松了一口气。“快走，快走，一会老东西又来了。”
两人又朝张天泽家飞奔而去，这次速度快了不少。还好田坎离张天泽家不远，一分钟的时间两人就跑进了张天泽家的院子。
两人回头看去，老人的身影站立的院子外，漆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二人。但并没有冲进来院子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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