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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面馆老板

    顾凡在冷清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他的目光被一家亮着灯的超市吸引。夜深人静时,那点微弱的光亮显得尤为温馨,给了他一丝安慰。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超市门口走去,心中想着买瓶水解解渴。

    走到超市门前,顾凡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口袋,寻找零钱。然而,摸索间,他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在面馆留下了所有的钱,现在身上竟一分钱也没有。这一刻的认知让他有些愣住,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自嘲。

    “嘶——“顾凡轻轻吸了一口冷空气,试图平复心情。他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苦笑,“看来连瓶水都成了奢望啊。“这句话虽轻,却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顾凡站在超市的自动门前,门因为感应到他的靠近而“滴滴”作响,却因为他未能进入而缓缓关闭。那声音似乎在提醒他,现实与愿望之间的距离。他望着门内熟悉而遥不可及的商品,心中的挣扎更加强烈。

    最终,顾凡没有踏入超市一步,而是转身,继续他的夜晚漫步。每一步都沉重而缓慢,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会有办法的。“他低声自我安慰,虽然前路未知,但他知道,只要继续前行,总会找到出路。

    顾凡离开后,面馆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静。老板和明月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一丝困惑和担忧。

    明月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问:“他怎么突然就走了?是不是我们说错了什么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心和一点自责,显然顾凡的突然离开让她感到意外。

    老板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理解,“这孩子啊,有心事。“他的话语简单却充满了深意,似乎对顾凡的处境有着某种程度的理解和同情。

    明月依旧困惑,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低声说:“我觉得他好像一个人啊,好孤独的样子。“她的观察入微,直觉告诉她顾凡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老板听了女儿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却也夹杂着一份无奈。“别瞎琢磨,回去复习去。“老板的声音虽然温和,但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父亲的坚定,仿佛是在提醒明月,每个人的故事都有其复杂性,但现在她需要专注于自己的生活。

    “哦——“明月不甘心地拖长了声音,但还是站了起来,对父亲的话没有再多做争执。她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杯碟,然后缓缓向后厨走去,脚步声在面馆内回响,“咚咚咚“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老板独自留在前台,他的目光似乎穿过了面馆的门窗,追随着顾凡离去的方向。他默默地祈祷,希望这个年轻人能够找到自己的方向,走出目前的困境。然后,他也转身回到了厨房,面馆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夜深了,面馆的生意终于告一段落。老板在收拾打烊的同时,吩咐明月去吃晚饭。面馆的门口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几辆车驶过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老板拿着一袋垃圾走到后门,准备倒掉一天的杂物。

    “嘭“的一声,老板轻轻地关闭了后门,脚步声在寂静的巷子中回响。他刚准备绕到前面去,却无意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的超市门口徘徊。是顾凡。老板的步伐不自觉地放慢了,心中涌起一丝惊讶和担忧。

    老板站在暗处,观察着顾凡的一举一动。他看到顾凡似乎在超市门口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向一块空地,那里只有几束微弱的街灯光。顾凡看了看四周,似乎确保没有人注意到他,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地上,最后躺了下来,背靠着冷冰冰的地面,头枕在双臂上。

    老板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伤感,“这孩子,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竟然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老板自语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同情。他知道,面对这样的场景,任何一个心存善意的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老板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走过去打个招呼,看看能否帮助顾凡。然而,当他走近,看到顾凡那疲惫而平静的面容,心中的同情更加浓烈。老板站在那里,脚步沉重,他意识到,这样直接打扰顾凡的休息或许并不是最好的方式。

    转念一想,老板决定先回到面馆,带些东西来给顾凡。他轻轻转身,一边走回面馆,一边在心里筹划着如何以最不打扰的方式帮助顾凡。老板的心情复杂,既有对顾凡处境的同情,也有对未来未知的担忧。

    “顾凡,这些是给你的。“老板的声音温和而坚定,递给顾凡食物和茶。“还有,我想提供一个住的地方给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可以来面馆帮忙,作为交换。“

    顾凡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好意,他的自尊心让他本能地想要拒绝,“我……这样不好,我不能接受这么多帮助。“顾凡的声音低沉,显得有些挣扎。

    老板坐在顾凡的旁边,声音中充满了理解和鼓励,“我知道你是个有尊严的人,顾凡。但在人生的路上,每个人都会遇到困难,接受帮助不是丢脸的事。“老板的话语平和而真诚,像是一位长者在给年轻人的忠告。

    “而且,这不仅仅是帮助,也是一种交换。你在面馆帮忙,我们也需要你的力量。“老板继续说着,试图让顾凡看到这个提议的双赢之处。

    顾凡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老板的眼睛,能感受到其中的真诚和善意。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顾凡最终点了点头,“好吧,如果你觉得我可以帮得上忙的话……我愿意试试。“他的声音虽然仍有些犹豫,但也透露出一丝决心。

    老板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他知道顾凡的决定需要勇气。“非常好,顾凡。欢迎你成为我们面馆的一份子。“老板的话语中充满了温暖和欢迎。

    老板领着顾凡回到了面馆。夜已深沉,面馆的一楼灯光柔和,显得特别宁静。老板轻轻开启了通往二楼住处的楼梯口的门,引领顾凡走上楼去。

    “这里就是你暂时的住处了。“老板打开了二楼一个小房间的门,里面的布局简单却温馨,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窗边还有一个小柜子。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床上铺着干净的床单和被褥。

    顾凡站在门口,看着这个简单而温暖的房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顾凡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让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老板微笑着摆了摆手,“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希望你能在这里感到舒适。如果有需要什么,随时告诉我。“老板的话语中充满了关怀,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让顾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我会好好工作的,为面馆尽力。“顾凡郑重地说,他知道这份工作和住处不仅仅是帮助,更是一份重担和责任。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回报老板的慷慨之举。

    老板点了点头,看了看房间,然后说:“好了,今晚你先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会叫你,一起准备早餐。“说完,老板转身离开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留给顾凡一个人的空间。

    顾凡站在房间中央,静静地环顾四周,这个小小的空间对他来说,意味着新生活的开始。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夜色如墨,但在他的心中,却仿佛看到了久违的光明。

    老板刚要离开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回到顾凡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咚咚咚“,敲门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顾凡走过去打开了门,看到老板站在门口。

    “对了,你可能想先洗个澡,睡得踏实些。浴室在前面左边的房间。“老板微笑着提醒,显得十分体贴。

    “好的,谢谢你。“顾凡回应,心中对老板的细心感到感激。

    老板离开后,顾凡准备去洗澡。他走出房间,心里还在自言自语:“终于可以洗个热水澡了,这几天真是够呛。“他的声音轻轻的,透露出一丝放松和期待。

    走到浴室门前,顾凡刚准备伸手打开门,突然里面传来了水声和一些动静。顾凡犹豫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房间的方位,正要转身离开,门却在这时候突然开了,而里面——是刚脱下衣服准备洗澡的明月。

    “啊——“明月惊叫着,声音尖锐而突然,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顾凡立刻惊呆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本能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极其尴尬,“对、对不起!我……我没注意……“顾凡结结巴巴地道歉,声音里满是尴尬和歉意。

    明月急忙抓起身边的浴巾裹住自己,脸色通红,一时间气氛异常尴尬。她快速关上了门,里面传来她气鼓鼓的声音:“注意敲门啊!“

    顾凡站在门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连连道歉:“真的很抱歉,我以为……我以为没人。“他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心里却是无比的尴尬和自责。

    紧接着,明月大声呼唤着:“爸爸!“她的呼喊迅速引来了老板的关注,老板急忙从楼下跑上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顾凡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误会,他赶紧向后退了几步,尴尬地解释道:“对不起,我没注意,老板刚刚说浴室在这里……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和尴尬。

    明月的情绪显得特别激动,她怒斥顾凡:“你怎么能这样!“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愤怒和不满。

    老板在了解了情况后,立刻站在了两人之间,开始劝解和安抚明月,“明月,这是个误会,顾凡他是不知情的。“老板的声音平和而坚定,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顾凡,你先回房间去,明月,你冷静一下。“老板转向顾凡,用肯定的语气回应了他的尴尬道歉,并对明月做出了安抚。

    顾凡连忙点头,“真的很抱歉,我马上离开。“他的声音低沉,满是歉疚,然后快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不停地反省这个意外的尴尬。

    老板则留下来,继续安抚明月,“明月,顾凡是个好孩子,今天才刚来我们这里,对一切都还不熟悉。“老板的声音温和,显然他在努力让这个小小的误会不影响大家之间的和谐。

    明月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爸,为什么他要住在这里?这样很不方便,我们本来就好好的。“明月的话语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她感觉到了自己生活中的一些变动。

    老板则是耐心地听着女儿的抱怨,他知道明月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个突然的改变。“明月,顾凡遇到了一些困难,作为人,我们应该伸出援手。“老板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他试图让女儿理解他的决定。

    “但是……“明月试图反驳,她还未适应这样的改变。“咚咚咚“,她情绪激动地走动,声音显得有些大,表达着自己的不安和担忧。

    老板轻轻叹了口气,走近明月,放缓了语速,更加柔和地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突然,但顾凡是个好孩子。给予他帮助,也是一种学习和成长。我相信你能做到的,明月。“老板的话语中充满了父爱和期待,他希望明月能从这件事中学习到更多。

    明月仍然带着一丝生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步伐有些急促,显得有些不满和困扰。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也封锁了她此刻的情绪。

    老板站在走廊上,望着明月关上的门,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表情。他轻轻叹了口气,自语道:“这孩子,还是太年轻,情绪化。“老板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心和理解,他知道明月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不适应。

    明月在房间里坐到了床边,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的心情如同乱麻一般,难以平静。“为什么他要住在这里?这样很不方便啊。“明月心中不停地问着自己,她对顾凡的出现感到困惑和不安,这种感觉让她难以接受。

    老板轻轻地走到了顾凡的房间前,敲了敲门,声音温和而有节奏,“咚咚咚“,犹如夜风轻拂窗扉。

    顾凡迅速走到门边,开了门,看到老板站在门外,面带微笑。“顾凡,我知道刚才的事情让你感到尴尬,但你不需要太过自责。“老板的声音中充满了理解和安慰。

    顾凡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是我没有注意,我应该更加小心的。我会向你女儿道歉的,确保不会再有这样的误会发生。“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透露出诚恳和决心。

    老板微微一笑,拍了拍顾凡的肩膀,“没关系,小姑娘有时候也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老板的语气轻松,试图缓和气氛。

    接着,老板又补充道:“年轻人之间,多一些交流是好事。有时候,彼此之间的误解和隔阂,都可以通过坦诚的沟通来解决。“

    顾凡点了点头,心中对老板的理解和支持感激不尽。“谢谢你,我会记住的。“顾凡的心情因为老板的话语而渐渐放松,他知道自己并不孤单,在这个新的地方,他已经找到了可以信赖的人。

    老板看着顾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然后轻轻地转身离开,留给顾凡一些独处的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思绪和情感。

    顾凡轻轻地走到浴室门前,他停下来,耐心地倾听了一会儿,确认里面没有动静,才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这次可得小心一些。“他自言自语,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紧张和自嘲。

    进入浴室后,顾凡迅速锁上门,开始准备洗澡。水流声响起,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感激能有一个安静的时刻来冲洗掉一天的困扰和疲惫。

    洗澡过程中,顾凡的思绪不禁飘向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和未来。“在这里,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他轻声自语,既有一丝忧虑,也有决心和希望。水珠沿着他的脸庞滑落,似乎也带走了部分的忧愁。

    洗完澡后,顾凡感到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他用毛巾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再次确认浴室里的一切都整理妥当,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离开,确保不打扰到其他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顾凡轻轻关上门,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深邃的夜空,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无论前路如何,至少今夜,我有一个温暖的地方可以休息。“他在心里默默地感谢这份暂时的安宁。

    随后,顾凡躺在床上,拉上被子,闭上眼睛,尽管心中还有许多未解的疑惑和担忧,但疲惫让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一夜,对顾凡来说,是既漫长又短暂的。

    在清晨5点的钟声中,顾凡从床上静静地坐起,他的内心充满了对新一天的期待和决心。尽管外面还是一片黑暗,顾凡却不想再躺下。他轻轻地下床,穿上衣服,准备下楼帮忙打扫面馆。

    “得做点什么来回报老板的好意。“顾凡轻声自语,他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顾凡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生怕吵醒还在睡梦中的老板和明月。

    到了一楼,顾凡开始了他的打扫工作。他先是用扫帚小心地扫去地板上的灰尘,然后是擦拭桌椅和柜台,动作熟练而轻柔,尽量减少噪音。“嗒嗒嗒“扫帚轻扫的声音和“吱嘎吱嘎“擦拭声交织在一起,成为清晨面馆里的唯一旋律。

    直到7点多钟,面馆的老板才慢慢醒来,他揉了揉眼睛,有些惊讶地发现顾凡已经把面馆打扫得干干净净,整理得井井有条。

    “顾凡,你……你这是……“老板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没想到顾凡会如此勤奋。

    顾凡转过身,微笑着说:“早上好,老板。我想早点起来帮忙整理一下,希望你不会介意。“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自豪,明显对自己的工作成果感到满意。

    老板被顾凡的行动深深触动,一时之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顾凡,真是太感谢你了。你这么做,让我感到非常欣慰。“老板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赞赏。

    顾凡跟着老板来到了面馆的厨房,准备一起做早餐。面对着摆满食材的厨房,顾凡有些手足无措,他略显尴尬地对老板说:“我……我不太会这个。“

    老板露出了一个宽容的微笑,拍了拍顾凡的肩膀,“没事,我帮你。我们一起来,慢慢学,很快就会上手的。“老板的声音充满了鼓励和信任,他开始一步步教顾凡如何准备早餐。

    就在两人忙碌着准备早餐的时候,8点左右,一阵刺耳的闹钟声突然在静悄悄的面馆里响起。声音从明月的房间传来,“滴滴滴——“,连续不断,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接着,可以听到明月的房间里传来她的呢喃声,似乎是在跟闹钟做斗争,“啊……再五分钟……我真的不想起床……“她的声音显得慵懒而抗拒,充满了赖床的人特有的无奈和犹豫。

    老板听到这声音,不由得笑了笑,对顾凡说:“看来我们的小公主又开始赖床了。“他的语气里带着父亲特有的宠溺和无奈。

    顾凡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逗乐了,他微微一笑,心想面馆里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和习惯。

    老板听到闹钟声,便大声喊道:“姑娘,起床了!来不及了,你早上不是有课吗?快点!“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早晨显得格外响亮。

    明月在床上翻了个身,慢悠悠地回应,“知道了……“她的声音还带着睡意。当她意识到时间已经快9点时,突然从床上坐起,“啊!怎么已经这么晚了?“明月慌忙地穿衣服,同时埋怨老板:“爸,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老板站在楼梯口,看着匆忙下楼的明月,带着宠溺的笑容说:“哎,这不是叫你了嘛。你自己听不见而已。“他的语气中既有责备也有疼爱,这是父亲特有的宽容。

    明月下楼时,看见顾凡站在厨房门口,她瞅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不知是因为昨晚的尴尬还是因为刚才的赖床,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坐到餐桌前。

    顾凡感受到明月的视线,心里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尽力保持微笑,“早上好,明月。“尽管他知道,这段时间内,与明月之间的氛围可能会有些尴尬。

    明月吃了几口早餐后,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她需要赶紧去上学。她匆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书包。在走向门口之前,她转过身来,对顾凡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老实点,别做坏事,你等着的。“

    顾凡被明月这突如其来的警告惊了一下,随即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他没想到明月会在这个时候还记挂着昨晚的事情,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老板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明白女儿的性格,也感受到顾凡的尴尬,但他选择了不插手,让两个年轻人自己慢慢解决误会。

    明月转向老板,“爸,我走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是担心迟到。

    老板温和地提醒她:“东西拿好了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心。

    明月突然意识到可能忘记了什么,急忙翻看自己的书包,“对!“她边检查边回应,最后确认带齐了所有东西,这才稍稍放心。

    “好了,爸,我真的要走了。“明月最后冲顾凡和老板挥了挥手,然后快速出门。

    然而,就在老板和顾凡开始收拾碗筷的时候,老板在餐桌上发现了明月的手机。“哎呀,这不是明月的手机吗?“老板拿起手机,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老板转向顾凡,急切地说:“顾凡,你帮我送她一下,她应该还没上公交车,你快去。是408路公交车,别忘了。“他的声音透露出急迫和信任。

    顾凡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接过手机,“好的,我马上去。“说着,他迅速穿上外套,抓起手机就往门外冲。“咚咚咚“,他的脚步声在楼梯上急促响起,显示出他的着急和决心。

    顾凡冲出门,沿着面馆外的小巷快速跑向公交车站。他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焦急,生怕错过了明月,那样她一整天都无法联系到任何人。路上的行人看到顾凡这般匆忙的样子,不由得侧目。

    到达公交车站时,顾凡环顾四周,试图在人群中寻找明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