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黑前的交易
尼尔带着吴一和安夏从医院停车场走了一小段路，来到一处偏僻的医院围栏角落，尼尔找了一棵跟院内其他树木比，成长得稍大些的松木背后，就此停住。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冷风更盛，寒凉萧瑟，安夏的羽绒外套已经近乎拉到头顶，她把双手缩在袖口里，举起来捂着耳朵，可即便这样，她依旧冷的哆嗦。
“鬼呢？”安夏问尼尔。
尼尔指了指三人藏身用的大树前的一栋楼：“等吧。”
“住院楼？”
“安记者果然记忆力惊人，观察力敏锐。”
一行三人确实正处在住院楼的背面。
“来这儿干嘛？”
“看鬼啊。”
“说人话。”
“唉，白天的时候，我凭借“福尔摩斯”般开挂的观察力，发现住院楼内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然后我又依靠我“迪卡普里奥”般绝美的色相去向值班室的护士姐姐们打听了点消息。”
安夏听得直翻白眼，仅凭着一颗记者求真的职业心，依旧在耐心等待尼尔说重点。
“我问护士姐姐，最近住院的病人们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们说，还好呀，都挺正常的，于是我撩拨秀发，尽力展现我帅气的容颜，她们才勉强回想起一些。”
“是被你恶心得受不了，所以才拼命回想吧。”依旧是职业精神，让安夏只能在内心吐槽。
“住院楼的病人经常会半夜起来上厕所！”
......
“哎哎哎！你们肯定会想，半夜上厕所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啊，但是！奇怪的是，一二楼层的病人也就算了，其他高楼层的病人也会来一二楼层的厕所，他们在厕所一呆就是好长时间。”
“原先护士姐姐们也担心，担心病人们出事。可是这些病人上完厕所，最后都会安安全全地走回病房。高楼层的护士姐姐们也问他们啦，你们怎么跑楼下去上厕所呀，这些病人也不回话，回了病房正常睡觉，第二天一切正常。”
“护士姐姐们就想啦，这些病人有的本来就属于不爱说话的，有的可能是梦游对吧，梦游的人可不能强行吵醒别人。也有医生说，可能是手术用的麻醉剂有几率导致了病人的这种梦游症状，久而久之，也没什么奇怪的啦，本来就跟半夜上厕所的人没什么区别。”
“但是，还是很奇怪对吧。”说完话的尼尔手贱地摘了两片垂在他眼前的松树叶，随手乱折了几下。
“是有点奇怪，但医生护士的话也说得通，所以我们为什么要等在这里。”安夏还是不清楚为什么尼尔要带他们来这个偏僻的角落吹冷风，要觉得那些病人奇怪，也应该在住院楼等着观察那些病人才对。
“你仔细看看这住院楼的背面。”尼尔把折下的松叶又卷成圆孔状，放在自己的一只眼珠子前，另一只眼睛则闭了起来，神经兮兮地似乎用松叶代替望远镜看向不远处的住院楼。
安夏上上下下看了住院楼半响，还是没理解尼尔的用意，“那你说的鬼就是指那些疑似梦游的病人？太没礼貌了.....”
或许是安夏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实在让尼尔不胜其烦，也或许是回避自己“不礼貌”的比喻，没等安夏说完话，尼尔就转身问吴一：“吴一你猜猜我之前在电话里跟安夏说了什么？”
“大概是只要安夏不再问我问题，就一定带她去看真正的异化者，或者我们来医院找的东西之类的吧。”吴一也在打量着眼前的住院楼，随口回答尼尔。
“我就知道你小子表面上装得傻里傻气，实际上是个老奸巨猾的主！”尼尔一拍大腿，一副自己高瞻远瞩的模样。
“但是，嘿嘿，还有一句。”尼尔又看向已经冷的直跺脚的安夏，“我答应带你了解我们来医院的真相，但你要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嗯。”安夏对尼尔点点头，尼尔说到后半句的时候，语气一改一向的不正经，倒是认真了几分，嘴角对安夏一贯的“贱笑”也消失不见。
安夏竟然有些紧张。
“你衣服里面的那个吊饰，哪里买的呀，真好看！我也想买一个！”尼尔远远地指了指安夏的胸脯，又恢复了“贱笑”。
安夏看尼尔只觉得猥琐。
“不还没看到真相呢么？等看到的时候再告诉你。”安夏不准备多理会尼尔，又重新仔细观察起住院楼，倒是想看出个大概来。
“别嘛，先预支个答案，先......”尼尔正准备发挥自我，对安夏死缠烂打，却突然不再说话，安夏和吴一也同时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住院楼。
住院楼背面二楼，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打开的窗户翻出，直愣愣地跳了下来，落在了草地上。落下后，那个身影走了几步路，“身体”又突然诡异般地从下到上逐渐消失，宛若未曾存在过的幽灵。
“那个......”安夏看向尼尔和吴一，用手指了指身影消失的地方，想向他们两个人确认自己并没有被飕飕的冷风吹傻了脑子，由此产生了错觉或者花了眼。
尼尔用手上卷成孔，实际并不会起作用的“松叶望远镜”又看了一眼，立即往身影消失的地方走去。
“鬼来咯......”
安夏和吴一连忙跟了上去。
尼尔边走边轻声说话：“住院楼厕所的窗户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通风，都装修得更大更宽些，但高楼层的窗户，都装配有保护用的防护栏，只有二楼和一楼这种高度足够低的窗户没有配置，并且住院楼的背面下方，正巧是这里，医院偏僻的监控视野盲区......”尼尔抬起手，在住院楼二层往下位置，像是虚空划了一道线。
三人快走到身影消失的位置，就很容易地发现了一个往下的老旧楼梯口，原先由于地形高度空间差的视角原因，他们在松树旁的位置并不能看得见，等走近了些，楼梯口自然展现于三人视野。身影并不是鬼魅般地凭空消失，只是简单地走下了楼梯。
医院原先设计的，室外通往地下车库的楼梯口，不知什么原因后来被弃用或者一直就没被采用，年久失修的楼梯口有些墙漆已经脱落，扶手的栏杆早已经锈迹斑斑，除了昏暗月光照耀下的前几级台阶，往下是深色的黑暗，像是吞没一切的深渊。
“而这里，当然更不会有监控视野......”尼尔显然早就知道这里的电梯口，边继续说话便直接往下方走去，像是毫不在意黑暗中翻涌的恐怖意味。
楼梯口内的感应灯理所当然的早已报废，安夏咬咬牙，两只手各牵着尼尔和吴一的衣角，紧随其后。
“鬼魂的归处是哪里......？”
“地狱？......”黑暗中传来尼尔恶魔般的低语。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冷风更盛，寒凉萧瑟，安夏的羽绒外套已经近乎拉到头顶，她把双手缩在袖口里，举起来捂着耳朵，可即便这样，她依旧冷的哆嗦。
“鬼呢？”安夏问尼尔。
尼尔指了指三人藏身用的大树前的一栋楼：“等吧。”
“住院楼？”
“安记者果然记忆力惊人，观察力敏锐。”
一行三人确实正处在住院楼的背面。
“来这儿干嘛？”
“看鬼啊。”
“说人话。”
“唉，白天的时候，我凭借“福尔摩斯”般开挂的观察力，发现住院楼内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然后我又依靠我“迪卡普里奥”般绝美的色相去向值班室的护士姐姐们打听了点消息。”
安夏听得直翻白眼，仅凭着一颗记者求真的职业心，依旧在耐心等待尼尔说重点。
“我问护士姐姐，最近住院的病人们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们说，还好呀，都挺正常的，于是我撩拨秀发，尽力展现我帅气的容颜，她们才勉强回想起一些。”
“是被你恶心得受不了，所以才拼命回想吧。”依旧是职业精神，让安夏只能在内心吐槽。
“住院楼的病人经常会半夜起来上厕所！”
......
“哎哎哎！你们肯定会想，半夜上厕所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啊，但是！奇怪的是，一二楼层的病人也就算了，其他高楼层的病人也会来一二楼层的厕所，他们在厕所一呆就是好长时间。”
“原先护士姐姐们也担心，担心病人们出事。可是这些病人上完厕所，最后都会安安全全地走回病房。高楼层的护士姐姐们也问他们啦，你们怎么跑楼下去上厕所呀，这些病人也不回话，回了病房正常睡觉，第二天一切正常。”
“护士姐姐们就想啦，这些病人有的本来就属于不爱说话的，有的可能是梦游对吧，梦游的人可不能强行吵醒别人。也有医生说，可能是手术用的麻醉剂有几率导致了病人的这种梦游症状，久而久之，也没什么奇怪的啦，本来就跟半夜上厕所的人没什么区别。”
“但是，还是很奇怪对吧。”说完话的尼尔手贱地摘了两片垂在他眼前的松树叶，随手乱折了几下。
“是有点奇怪，但医生护士的话也说得通，所以我们为什么要等在这里。”安夏还是不清楚为什么尼尔要带他们来这个偏僻的角落吹冷风，要觉得那些病人奇怪，也应该在住院楼等着观察那些病人才对。
“你仔细看看这住院楼的背面。”尼尔把折下的松叶又卷成圆孔状，放在自己的一只眼珠子前，另一只眼睛则闭了起来，神经兮兮地似乎用松叶代替望远镜看向不远处的住院楼。
安夏上上下下看了住院楼半响，还是没理解尼尔的用意，“那你说的鬼就是指那些疑似梦游的病人？太没礼貌了.....”
或许是安夏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实在让尼尔不胜其烦，也或许是回避自己“不礼貌”的比喻，没等安夏说完话，尼尔就转身问吴一：“吴一你猜猜我之前在电话里跟安夏说了什么？”
“大概是只要安夏不再问我问题，就一定带她去看真正的异化者，或者我们来医院找的东西之类的吧。”吴一也在打量着眼前的住院楼，随口回答尼尔。
“我就知道你小子表面上装得傻里傻气，实际上是个老奸巨猾的主！”尼尔一拍大腿，一副自己高瞻远瞩的模样。
“但是，嘿嘿，还有一句。”尼尔又看向已经冷的直跺脚的安夏，“我答应带你了解我们来医院的真相，但你要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嗯。”安夏对尼尔点点头，尼尔说到后半句的时候，语气一改一向的不正经，倒是认真了几分，嘴角对安夏一贯的“贱笑”也消失不见。
安夏竟然有些紧张。
“你衣服里面的那个吊饰，哪里买的呀，真好看！我也想买一个！”尼尔远远地指了指安夏的胸脯，又恢复了“贱笑”。
安夏看尼尔只觉得猥琐。
“不还没看到真相呢么？等看到的时候再告诉你。”安夏不准备多理会尼尔，又重新仔细观察起住院楼，倒是想看出个大概来。
“别嘛，先预支个答案，先......”尼尔正准备发挥自我，对安夏死缠烂打，却突然不再说话，安夏和吴一也同时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住院楼。
住院楼背面二楼，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打开的窗户翻出，直愣愣地跳了下来，落在了草地上。落下后，那个身影走了几步路，“身体”又突然诡异般地从下到上逐渐消失，宛若未曾存在过的幽灵。
“那个......”安夏看向尼尔和吴一，用手指了指身影消失的地方，想向他们两个人确认自己并没有被飕飕的冷风吹傻了脑子，由此产生了错觉或者花了眼。
尼尔用手上卷成孔，实际并不会起作用的“松叶望远镜”又看了一眼，立即往身影消失的地方走去。
“鬼来咯......”
安夏和吴一连忙跟了上去。
尼尔边走边轻声说话：“住院楼厕所的窗户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通风，都装修得更大更宽些，但高楼层的窗户，都装配有保护用的防护栏，只有二楼和一楼这种高度足够低的窗户没有配置，并且住院楼的背面下方，正巧是这里，医院偏僻的监控视野盲区......”尼尔抬起手，在住院楼二层往下位置，像是虚空划了一道线。
三人快走到身影消失的位置，就很容易地发现了一个往下的老旧楼梯口，原先由于地形高度空间差的视角原因，他们在松树旁的位置并不能看得见，等走近了些，楼梯口自然展现于三人视野。身影并不是鬼魅般地凭空消失，只是简单地走下了楼梯。
医院原先设计的，室外通往地下车库的楼梯口，不知什么原因后来被弃用或者一直就没被采用，年久失修的楼梯口有些墙漆已经脱落，扶手的栏杆早已经锈迹斑斑，除了昏暗月光照耀下的前几级台阶，往下是深色的黑暗，像是吞没一切的深渊。
“而这里，当然更不会有监控视野......”尼尔显然早就知道这里的电梯口，边继续说话便直接往下方走去，像是毫不在意黑暗中翻涌的恐怖意味。
楼梯口内的感应灯理所当然的早已报废，安夏咬咬牙，两只手各牵着尼尔和吴一的衣角，紧随其后。
“鬼魂的归处是哪里......？”
“地狱？......”黑暗中传来尼尔恶魔般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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