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奔跑而来的老李
被击飞的刘以芸强忍住全身的疼痛，半趴着抬起头，担心地找寻着程金的身影，可她第一时间看到的是彻底变化成怪物模样的刘南医生。
刘南医生的下半身已经不见腿脚，完全被臃肿肥厚的肉块所覆盖，他的整个身躯如同一座由皮肉构成的小山。
他的手臂竟然像是可以自由伸缩一般，缓慢地再次伸长开来，如同巨蛇张开巨口，把滑落在地，被他肉体疯狂生长时推挤到一旁的程金，捏着头高高举起。
“原来不过是假冒的新人类......”
程金并没有昏死过去，相反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翻江倒海般的五脏六腑，不知道断裂了多少根的骨头，以及全身上下像是有千万条爬虫在蠕动的触感，都在不停地折磨着他。他的身体内也确实像有无数虫子在爬行，全身的皮肉此起彼伏地隆起凹陷，不时有一两处“呲啦”声的破裂，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急不可耐地要破体而出。
程金虽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但依旧能感觉到生不如死般的疼痛，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停地提醒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持清醒，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失去意识，他将不会再是自己。
“或者，就这么被这个怪物捏碎自己的脑袋也好。”
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打击，差点丢掉性命的刘南医生，本来应该更加恼怒才对，但他却没有急着下手，或许已经觉得胜券在握，此刻他那双已经像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盯着程金，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有趣，刚才已经是‘三等新人类’的样子了，可现在却才又进行‘异化反应’的过程......”
“这就是你们Z字局目前掌握的技术嘛，强行进化成新人类，但是又有所限制......”
“是千挑万选出合格的人选，然后与已经成活性的GE因子相匹配？”
“那这样不是最容易变成‘四等新人类了’，到时候可是连我创造的这些‘三等新人类’都不如......”
“本来已经成活性的GE因子被保存在哪里......？”
“哈哈哈，我知道了！看来你们这样所谓的正牌的正规机构，也正义不到哪里去。”
刘南医生把被他高举着的程金饶有兴趣的摇了摇，晃了一晃，像是有了什么有趣的想法，他张口真的已经是血盆的大口，桀桀地笑了笑。
“本来想一下把你捏烂的，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慢慢欣赏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其实‘四等人’在神的‘新世界’里都称不上人类，没有自我意识的生物不管什么时代都不能被称作‘人’吧？”
“但不要担心，在你面前的可是神，神无所不能，而曾经是医生的我，可不像那位落跑的神明，我可是仁慈且悲悯的神，我会重新赐予你生命，跟他们一样。”刘南医生看了看那些异化病人，此刻的那些所有的异化病人正慢慢地把安夏三人进行包围。
那些异状人体们也重新走向瘫倒的刘以芸，刘以芸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重新倒下，她的身体强度远不如程金，遭受的重击和药物开始产生的副作用已经让她自顾不暇。
安夏已经顾不得对化身为巨型怪物的刘南医生产生惊惧与害怕的情绪，她用手拍了拍尼尔的胳膊，眼神焦急，而尼尔只是冷漠地朝她摊了摊手，她又转过头开始找寻吴一，如果是那天在防疫中心的那个吴一，或许有机会救下那两个已经濒死的Z字局干员，但她找到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埋头蹲坐在角落的吴一，仿佛实验室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啊！”程金终于痛苦的吼叫出声，伴随着破裂的血肉，他的后肩处窜列出一条鲜血淋漓的肉团，活物般的摇晃。
“来了来了！哈哈哈！”刘南医生欣喜若狂。
就在此刻，地下室里再次回响起了滚轮转动地面的声音。
铁制的滚轮与不算平整的混凝土地面相互摩擦。
“呲拉呲拉”。
从尼尔说小男孩和那个在老李病房遇见的老太太已经是死人的时候，吴一就开始蹲坐在安夏身后的一个墙角闷不吭声，他低垂着脑袋，习惯性把头埋进两腿之间，像是一只丑陋的鸵鸟。
从他意图登上那艘轮船起，发生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不对，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不管他做了什么，之后发生的事情都会超出他原本的想法，就像原本他只是想擦拭一粒灰尘，最后却不知为何地引发了一场未曾预料的粉尘爆炸。
小男孩和这个老太太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也和自己有关？
“呲拉呲拉”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刺耳的很。
吴一一向很讨厌这样的声音，就像求学时讨厌听黑板擦擦过黑板的声音一样，就像讨厌听那个玻璃罩内的人最后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一样。
这样的声响总像是会在吴一的心底划下划痕，让他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不详预感。好像下一秒老师就会叫他上讲台做题，好像下一秒那个玻璃罩就会破裂，然后是连绵不绝的爆炸。
吴一抬起头，看到的是奔跑着的老李。
此时的老李穿着病号服，正推着推车朝他们飞速前进，但那又好像不是老李，因为他只有头颅是老李的模样，老李的两个臂膀肌肉高高隆起，是即便隔着病号服也能看出的胸肌发达，他的大腿强劲有力，蹬在地上轰轰作响，除了他的脸，完全是一副顶级健美运动员的样子。
可老李的头颅还是老李的样子，布满皱纹，嘴唇干瘪，瘦弱年迈，头顶没有一根毛发，除了眼神空洞。
头部与身体的强烈反差与违和让奔跑的老李显得异常滑稽，像极了马戏团舞台上那种特意扮了丑的喜剧演员，换在平时也许能让吴一乐呵呵地欣赏观看，可此刻的吴一却笑不出来，他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表情难看。
看到奔跑过来的老李，刘南医生皱了皱已经变化得不太明显的眉头：
“这个怎么这么久才来......”
刘南医生的下半身已经不见腿脚，完全被臃肿肥厚的肉块所覆盖，他的整个身躯如同一座由皮肉构成的小山。
他的手臂竟然像是可以自由伸缩一般，缓慢地再次伸长开来，如同巨蛇张开巨口，把滑落在地，被他肉体疯狂生长时推挤到一旁的程金，捏着头高高举起。
“原来不过是假冒的新人类......”
程金并没有昏死过去，相反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翻江倒海般的五脏六腑，不知道断裂了多少根的骨头，以及全身上下像是有千万条爬虫在蠕动的触感，都在不停地折磨着他。他的身体内也确实像有无数虫子在爬行，全身的皮肉此起彼伏地隆起凹陷，不时有一两处“呲啦”声的破裂，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急不可耐地要破体而出。
程金虽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但依旧能感觉到生不如死般的疼痛，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停地提醒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持清醒，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失去意识，他将不会再是自己。
“或者，就这么被这个怪物捏碎自己的脑袋也好。”
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打击，差点丢掉性命的刘南医生，本来应该更加恼怒才对，但他却没有急着下手，或许已经觉得胜券在握，此刻他那双已经像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盯着程金，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有趣，刚才已经是‘三等新人类’的样子了，可现在却才又进行‘异化反应’的过程......”
“这就是你们Z字局目前掌握的技术嘛，强行进化成新人类，但是又有所限制......”
“是千挑万选出合格的人选，然后与已经成活性的GE因子相匹配？”
“那这样不是最容易变成‘四等新人类了’，到时候可是连我创造的这些‘三等新人类’都不如......”
“本来已经成活性的GE因子被保存在哪里......？”
“哈哈哈，我知道了！看来你们这样所谓的正牌的正规机构，也正义不到哪里去。”
刘南医生把被他高举着的程金饶有兴趣的摇了摇，晃了一晃，像是有了什么有趣的想法，他张口真的已经是血盆的大口，桀桀地笑了笑。
“本来想一下把你捏烂的，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慢慢欣赏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其实‘四等人’在神的‘新世界’里都称不上人类，没有自我意识的生物不管什么时代都不能被称作‘人’吧？”
“但不要担心，在你面前的可是神，神无所不能，而曾经是医生的我，可不像那位落跑的神明，我可是仁慈且悲悯的神，我会重新赐予你生命，跟他们一样。”刘南医生看了看那些异化病人，此刻的那些所有的异化病人正慢慢地把安夏三人进行包围。
那些异状人体们也重新走向瘫倒的刘以芸，刘以芸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重新倒下，她的身体强度远不如程金，遭受的重击和药物开始产生的副作用已经让她自顾不暇。
安夏已经顾不得对化身为巨型怪物的刘南医生产生惊惧与害怕的情绪，她用手拍了拍尼尔的胳膊，眼神焦急，而尼尔只是冷漠地朝她摊了摊手，她又转过头开始找寻吴一，如果是那天在防疫中心的那个吴一，或许有机会救下那两个已经濒死的Z字局干员，但她找到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埋头蹲坐在角落的吴一，仿佛实验室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啊！”程金终于痛苦的吼叫出声，伴随着破裂的血肉，他的后肩处窜列出一条鲜血淋漓的肉团，活物般的摇晃。
“来了来了！哈哈哈！”刘南医生欣喜若狂。
就在此刻，地下室里再次回响起了滚轮转动地面的声音。
铁制的滚轮与不算平整的混凝土地面相互摩擦。
“呲拉呲拉”。
从尼尔说小男孩和那个在老李病房遇见的老太太已经是死人的时候，吴一就开始蹲坐在安夏身后的一个墙角闷不吭声，他低垂着脑袋，习惯性把头埋进两腿之间，像是一只丑陋的鸵鸟。
从他意图登上那艘轮船起，发生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不对，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不管他做了什么，之后发生的事情都会超出他原本的想法，就像原本他只是想擦拭一粒灰尘，最后却不知为何地引发了一场未曾预料的粉尘爆炸。
小男孩和这个老太太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也和自己有关？
“呲拉呲拉”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刺耳的很。
吴一一向很讨厌这样的声音，就像求学时讨厌听黑板擦擦过黑板的声音一样，就像讨厌听那个玻璃罩内的人最后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一样。
这样的声响总像是会在吴一的心底划下划痕，让他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不详预感。好像下一秒老师就会叫他上讲台做题，好像下一秒那个玻璃罩就会破裂，然后是连绵不绝的爆炸。
吴一抬起头，看到的是奔跑着的老李。
此时的老李穿着病号服，正推着推车朝他们飞速前进，但那又好像不是老李，因为他只有头颅是老李的模样，老李的两个臂膀肌肉高高隆起，是即便隔着病号服也能看出的胸肌发达，他的大腿强劲有力，蹬在地上轰轰作响，除了他的脸，完全是一副顶级健美运动员的样子。
可老李的头颅还是老李的样子，布满皱纹，嘴唇干瘪，瘦弱年迈，头顶没有一根毛发，除了眼神空洞。
头部与身体的强烈反差与违和让奔跑的老李显得异常滑稽，像极了马戏团舞台上那种特意扮了丑的喜剧演员，换在平时也许能让吴一乐呵呵地欣赏观看，可此刻的吴一却笑不出来，他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表情难看。
看到奔跑过来的老李，刘南医生皱了皱已经变化得不太明显的眉头：
“这个怎么这么久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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