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
红日西沉，一天转眼又要过去。
罗大善人照例在卧房修炼，并服下了一颗六返血丹。
尽管早就吃够六颗，但吸收些材料本身的药力也没什么不好。
浪费就浪费吧，不用在自己身上还要用在谁身上？
作为分身，他继承了魔佛罗摩的记忆和思想，也继承了魔佛罗摩的贪婪与放肆。
为魔者未必都是十恶不赦的凶徒，但一定有其极端矫情的方面。
服下灵药，感受修为的增长，罗大善人又开始琢磨今晚的“食材”。
“最近又吃掉几个习武资质不错的，都没有效用，要不换换口味？
那个许远长相着实不错，之前就犹豫过，这回不如就选他……”
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
“干爹，我是许远，有事禀告。”
咦？
罗大善人微微一愣，正想着许远呢。
“进来吧。”
入得卧房，许远好好打量了一番，之前要么是偷窥要么是盗窃，还没这么清晰地看过这里。
罗大善人反觉得这是正常表现，也在观察许远。
啧啧，一阵子没注意，这小子好像更英俊了，简直光彩照人……值得一吃啊！
“说吧，什么事？”
“回干爹，我想出府了。”
哎，这又是自己刚才在想的事，真顺！
罗大善人心中冷笑，面上却如沐春风：“有老板想雇你？”
“没有。”
“那就是看上了哪个姑娘，私定了终身？”
“也没有。”
“怎么，在罗府过得不高兴？”
“高兴！就是有点……不轻松。”
“哈哈哈，那好吧，你要出府，我就成全你。”
罗大善人转回身，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
“这是我以前备下的荐书，没写具体名字。
只说送个义子去梁州做事，让我那边的朋友量才任用。
你拿好，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即日出发就是。”
许远接过荐书，却既不感谢，也不离开，没有任何动作。
罗大善人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在想。”许远对他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吕通当初接过这张白纸的心情。”
什——
罗大善人刚吃了一惊，就听屋外“噼啪”一声，半空炸出声雷响。
声音很大，罗府的佣人们纷纷抬头，还没过年，放什么爆竹？
罗大善人也疑惑了，动作稍慢。
就在此时，许远将手中的信封弹向罗大善人，锋利的边缘划过他眼球。
“唔！”罗大善人吃痛，往后便退。
许远跟进追击，运起自己所有灵气，双拳击在罗大善人胸口——
没有预期中的轰飞，许远双手仿佛陷入泥淖，被一片金光缠在罗大善人胸前。
罗大善人身子只是一震，嘴角流下一道血线。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敢暗算我！”
计划发动，许远也不再伪装，直接回怼：
“你个食肉噬魂的老魔头，也有脸数落别人！”
“原来你都知道了……也是，否则早该向我邀功请赏，而不是隐瞒修为。”
两人离得很近，几乎是面对面，脸贴脸。
罗大善人紧盯着许远，好像第一次认识他：
“在我眼皮底下，竟能悄无声息地练到凝气境。
真是人才难得，我应该早点吃掉你的……
别露出那种嘲弄的神情，我现在动手也不晚。
你以为都是凝气境就没有差距吗？
小子，让干爹教教你，凝气境应该怎么作战！”
许远拳上的金光越来越浓厚，缠得也越来越紧。
罗大善人双手却空着，抬起来反轰了过来！
许远确实不谙战法，无法逃离，受了打击，顿时闷哼一声，嘴角也有血迹。
“呦，挺耐打嘛，你炼体境的基础打得倒还牢靠。”
罗大善人嘲弄着许远，双手却时刻不停，不断打在许远身上。
“去死去死去死，哈哈哈……诶？”
正尽情痛殴着许远，罗大善人忽然惊觉，怎么自己的拳头也动不了了？
“不就是凝气境灵气操控那套么，也没多高深。”
许远挨了好一顿揍，内伤可是不轻，但他吐出口血，却露出胜利的笑容：
“虽然我不够熟练，但只要多花些时间，还是能完成的。”
武道六境，天地人三阶，这个描述其实非常精准。
炼体、凝气，超凡之力加持于人体。
如果说炼体是强化体魄，成为超人。
凝气便是给自身附魔，成为魔武双修的战士。
灵气外放、操控、塑形，便是区别于炼体境修士的根本。
许远没有名师全程指点，但这种基本道理，无论自己思考还是向韩茵陈和田猛请教上一两句，都不难想到。
现在许远和罗大善人互相钳制，都动弹不得。
“聪明，但还是没用。”罗大善人发力挣扎：
“我看出来了，你是刚入的凝气境，灵气远不如我充足。
就算锁住我一时又如何？我还是比你先挣脱出来！”
“我……又不是非得赢你。”许远还在笑：
“我就是要换这一刻的停顿。”
“什——”
又是一句话没说完，卧房的后墙便碎裂了。
灰尘中，田猛大步冲出，双拳金光璀璨，强袭而至！
“啊！”
罗大善人极是惊恐，连忙撤去胸口灵气，运转一部分到背后抵御。
可这样一来许远的双手就得到了解脱。
田猛作为生力军，拳劲极重，灵气相撞之下，罗大善人一阵气血翻腾。
然后马上就挨了许远一拳。
“噗噗。”他脚步散乱，吐出两颗门牙。
许远与田猛攻势不停，联手压制。
罗大善人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左右皆备则左右皆寡，只剩下被动挨打。
“停！”罗大善人再难忍受，咬破舌尖，灵气中骤然融入一股血煞之力，全力爆发，将许远、田猛震飞。
但两人依旧一前一后，将他围住。
运用秘术才躲过一劫，罗大善人喘息不定：
“田猛，你也晋入凝气境了，好，好得很啊！
我是你恩主，供你吃喝几年，你刚破关就来害我？”
田猛炼体境四大圆满，基础比靠六返血丹晋级的许远和罗大善人都强，此时虎目含泪：“你这魔头，伤生害命，还骗我做你帮凶，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我吃人不假，但十六年来罗府养活了多少人命？”
“你哪里是养活人命，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你何尝不是？要不是贪我供养，存了贪念，又岂会做我帮凶？我不信这些年下来，你心中没有半点疑惑。”
“呸！魔佛异端，果然擅用歪理邪说！”
“切，你嘴上逞强，心中却有迷惑，我活了几百年时光，你瞒不过我。”
田猛的气势弱了……许远没有。
他踏前一步：“那你看看我？”
“你……”这次是罗大善人犹豫了，他能感受到许远的坚定：
“你还真是狼心狗肺，对干爹下手，不带半点犹疑。”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好人，再如何救人活命，也抵消不了你的恶行。”
有观命异能在，许远一万分确定罗大善人作恶多过行善。
受到他气势的影响，田猛也重新振作起来。
“好啊，你们都要杀我，便来试试看！我可是魔佛罗摩的分身！”
“你那本体正被人困住，现在赶不过来。”
“哦？你还有别的外援？”罗大善人一愣，但并不如何在意：
“但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我有魔佛罗摩的记忆，自然会几手傍身的秘术奇功！”
罗大善人照例在卧房修炼，并服下了一颗六返血丹。
尽管早就吃够六颗，但吸收些材料本身的药力也没什么不好。
浪费就浪费吧，不用在自己身上还要用在谁身上？
作为分身，他继承了魔佛罗摩的记忆和思想，也继承了魔佛罗摩的贪婪与放肆。
为魔者未必都是十恶不赦的凶徒，但一定有其极端矫情的方面。
服下灵药，感受修为的增长，罗大善人又开始琢磨今晚的“食材”。
“最近又吃掉几个习武资质不错的，都没有效用，要不换换口味？
那个许远长相着实不错，之前就犹豫过，这回不如就选他……”
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
“干爹，我是许远，有事禀告。”
咦？
罗大善人微微一愣，正想着许远呢。
“进来吧。”
入得卧房，许远好好打量了一番，之前要么是偷窥要么是盗窃，还没这么清晰地看过这里。
罗大善人反觉得这是正常表现，也在观察许远。
啧啧，一阵子没注意，这小子好像更英俊了，简直光彩照人……值得一吃啊！
“说吧，什么事？”
“回干爹，我想出府了。”
哎，这又是自己刚才在想的事，真顺！
罗大善人心中冷笑，面上却如沐春风：“有老板想雇你？”
“没有。”
“那就是看上了哪个姑娘，私定了终身？”
“也没有。”
“怎么，在罗府过得不高兴？”
“高兴！就是有点……不轻松。”
“哈哈哈，那好吧，你要出府，我就成全你。”
罗大善人转回身，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
“这是我以前备下的荐书，没写具体名字。
只说送个义子去梁州做事，让我那边的朋友量才任用。
你拿好，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即日出发就是。”
许远接过荐书，却既不感谢，也不离开，没有任何动作。
罗大善人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在想。”许远对他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吕通当初接过这张白纸的心情。”
什——
罗大善人刚吃了一惊，就听屋外“噼啪”一声，半空炸出声雷响。
声音很大，罗府的佣人们纷纷抬头，还没过年，放什么爆竹？
罗大善人也疑惑了，动作稍慢。
就在此时，许远将手中的信封弹向罗大善人，锋利的边缘划过他眼球。
“唔！”罗大善人吃痛，往后便退。
许远跟进追击，运起自己所有灵气，双拳击在罗大善人胸口——
没有预期中的轰飞，许远双手仿佛陷入泥淖，被一片金光缠在罗大善人胸前。
罗大善人身子只是一震，嘴角流下一道血线。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敢暗算我！”
计划发动，许远也不再伪装，直接回怼：
“你个食肉噬魂的老魔头，也有脸数落别人！”
“原来你都知道了……也是，否则早该向我邀功请赏，而不是隐瞒修为。”
两人离得很近，几乎是面对面，脸贴脸。
罗大善人紧盯着许远，好像第一次认识他：
“在我眼皮底下，竟能悄无声息地练到凝气境。
真是人才难得，我应该早点吃掉你的……
别露出那种嘲弄的神情，我现在动手也不晚。
你以为都是凝气境就没有差距吗？
小子，让干爹教教你，凝气境应该怎么作战！”
许远拳上的金光越来越浓厚，缠得也越来越紧。
罗大善人双手却空着，抬起来反轰了过来！
许远确实不谙战法，无法逃离，受了打击，顿时闷哼一声，嘴角也有血迹。
“呦，挺耐打嘛，你炼体境的基础打得倒还牢靠。”
罗大善人嘲弄着许远，双手却时刻不停，不断打在许远身上。
“去死去死去死，哈哈哈……诶？”
正尽情痛殴着许远，罗大善人忽然惊觉，怎么自己的拳头也动不了了？
“不就是凝气境灵气操控那套么，也没多高深。”
许远挨了好一顿揍，内伤可是不轻，但他吐出口血，却露出胜利的笑容：
“虽然我不够熟练，但只要多花些时间，还是能完成的。”
武道六境，天地人三阶，这个描述其实非常精准。
炼体、凝气，超凡之力加持于人体。
如果说炼体是强化体魄，成为超人。
凝气便是给自身附魔，成为魔武双修的战士。
灵气外放、操控、塑形，便是区别于炼体境修士的根本。
许远没有名师全程指点，但这种基本道理，无论自己思考还是向韩茵陈和田猛请教上一两句，都不难想到。
现在许远和罗大善人互相钳制，都动弹不得。
“聪明，但还是没用。”罗大善人发力挣扎：
“我看出来了，你是刚入的凝气境，灵气远不如我充足。
就算锁住我一时又如何？我还是比你先挣脱出来！”
“我……又不是非得赢你。”许远还在笑：
“我就是要换这一刻的停顿。”
“什——”
又是一句话没说完，卧房的后墙便碎裂了。
灰尘中，田猛大步冲出，双拳金光璀璨，强袭而至！
“啊！”
罗大善人极是惊恐，连忙撤去胸口灵气，运转一部分到背后抵御。
可这样一来许远的双手就得到了解脱。
田猛作为生力军，拳劲极重，灵气相撞之下，罗大善人一阵气血翻腾。
然后马上就挨了许远一拳。
“噗噗。”他脚步散乱，吐出两颗门牙。
许远与田猛攻势不停，联手压制。
罗大善人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左右皆备则左右皆寡，只剩下被动挨打。
“停！”罗大善人再难忍受，咬破舌尖，灵气中骤然融入一股血煞之力，全力爆发，将许远、田猛震飞。
但两人依旧一前一后，将他围住。
运用秘术才躲过一劫，罗大善人喘息不定：
“田猛，你也晋入凝气境了，好，好得很啊！
我是你恩主，供你吃喝几年，你刚破关就来害我？”
田猛炼体境四大圆满，基础比靠六返血丹晋级的许远和罗大善人都强，此时虎目含泪：“你这魔头，伤生害命，还骗我做你帮凶，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我吃人不假，但十六年来罗府养活了多少人命？”
“你哪里是养活人命，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你何尝不是？要不是贪我供养，存了贪念，又岂会做我帮凶？我不信这些年下来，你心中没有半点疑惑。”
“呸！魔佛异端，果然擅用歪理邪说！”
“切，你嘴上逞强，心中却有迷惑，我活了几百年时光，你瞒不过我。”
田猛的气势弱了……许远没有。
他踏前一步：“那你看看我？”
“你……”这次是罗大善人犹豫了，他能感受到许远的坚定：
“你还真是狼心狗肺，对干爹下手，不带半点犹疑。”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好人，再如何救人活命，也抵消不了你的恶行。”
有观命异能在，许远一万分确定罗大善人作恶多过行善。
受到他气势的影响，田猛也重新振作起来。
“好啊，你们都要杀我，便来试试看！我可是魔佛罗摩的分身！”
“你那本体正被人困住，现在赶不过来。”
“哦？你还有别的外援？”罗大善人一愣，但并不如何在意：
“但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我有魔佛罗摩的记忆，自然会几手傍身的秘术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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