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番外:不那么喜剧的回忆
我没有名字。
我应该是没有名字的，因为我还没起名字就因为生病被扔掉了，反正老乞丐们是这样告诉我的，不过他们不久前死掉了。
可能是死了，又或者也不要我了吧，反正我找不到他们了，毕竟都把我养这么大了，最近吃的也多了。
…
我应该是十四岁了，因为前面这个宗门只要招十四岁以上的人，要是能被招进去应该就不会饿死了吧。
…
招收的人说我肯定没有十四岁，不过他还是让我过去了，他好像不想管我到底几岁，我想我还是挺幸运的。
…
我有吃的了，宗门真的会发食物，周围有很多和我一起吃的人，都和我差不多大，应该也是没饭吃才到这里的。我观察了一下，我是最瘦的，看来就算在和我一样的人里我也是病秧子。
噢，我还有了名字，送饭的人还给我们发了牌子，牌上的字我认识，应该读“病”，以前老乞丐教过。他说以后我们都叫这个，我排第十一号。我还知道了宗门的名字，也是他说的，叫万毒门。
…
我看到了另一些小孩，他们的牌子和我们不一样，听人说那个字念“毒”，我很羡慕，我不喜欢“病”这个字，虽然不知道“毒”是什么意思，但那些小孩比我们都壮实很多，应该是更健康的人才能有的名字。
…
除了吃饭之外，我们还得吃很多五颜六色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能吃的我都会吃的。不过一起吃饭的人越来少了，听说他们都生重病了。
…
我也拿到写着“毒”的牌子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明明排在第十一呀？
…
我被带到一个老人的面前，老人浑身雾蒙蒙的，我看不清，不过他的声音很老。
他们叫他老祖。
“九百一十二”
“九百一十三”
“九百一十四……”
我在数什么？哦对，我在数针缝在我身上的次数。
眼前这一幕每天都会有，虽然在这里根本分不清时间。
没办法出声，没办法动，来到这里就这样了，只能看到眼前的仅有的一双手对我的身体又是切割又是缝补，还会埋一些东西进去。
神奇的是，我感觉不到痛，就像不是我自己的身体一样。不过我得数着数，不然意识会散掉。
…
“病十一，没用了，换下一批吧。”
【病十一……在说我吗？】我挣扎着想要动起来。
“可惜了，明明最有希望练成最强的毒体，本座还是贪心了吗？等等！他还活着！”
看到我还活着，那声音明显激动起来。
“老祖救我，正道打过来了！”一道声音响起，伴随一些杂乱的声音。
“该死，他们怎么发现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先夺舍了你！”
那被叫作老祖的抓住了我。
“啊！！！好痛！怎么回事！你身体里流出了什么！呃啊！”
【流出什么？】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发出声音了，我看向自己的身体:【这不是血吗？这些天流得还少吗？为什么要奇怪？】
我抬头看去，眼前的老人已化为血水。
………
远处的嘈杂声越来越近，随后彻底安静下来。接着，房门与墙壁轰然倒塌，外面的阳光涌了进来。
一道声音传来:“万毒老祖呢？嗯？一个孩子？”
我双眼吃痛，只能微微眯起，用手遮掩，透过指缝看去，隐隐约约间那道身影与久违的阳光相映。
“不要怕，你安全了。”
“检查完毕，没有受伤，不过是惊吓过度吗，怎么不说话？”
救命恩人在带我回去后顺带检查了我的身体，不过并没有检查出什么，我身上的伤莫名都愈合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我很想知道眼前之人的名字。
我试着张了张囗，久违地说出了话:“请…请问，您的名字？”
“嗯？我的名字？”救命恩人愣了一下，她应该是没想到我会开口问这个，她温柔地回道:“我叫叶倾莲，你叫什么呀？”
“病…病……”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可我没有其他名字。
“嗯？并？”她抓着我的手写下，“是这个并吗？”
我不认识这个字，但我点点头:“是…是的！”
黎民历1092年，武帝姬存病重，无力征战。众多势力有的选择蛰伏休养生息，有的则在看不见的角落蠢蠢欲动。
江南一带的万毒门便是如此，万毒门作为江湖门派名声不显，仅在毒功暗器等方面见长。
但世人皆不知，不久前一自称万毒老祖的残魂落于此处，夺舍了此宗长老，以毒法掌控门派。
自此，万毒门周遭常有人口失踪，其中以孤儿乞丐居多。
后经匿名者于江湖刊物的常青城医疗知识栏目的匿名问答中举报万毒门以人练毒。
经核实后，常青城派遣数名医疗部成员联合众多正道宗门及家族势力迅速镇压剿灭。
救出受害者数百名，由常青城分派各地的救助机构接收。
由于常青城医疗部在剿灭万毒门一战中解毒、医治、救援各方面亮眼表现，医仙城的美名开始流传。
“所以，这就是你喜欢年上医生大姐姐的原因？”林元新嚼着饼，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那几本武技看，躺在车上听叶并讲完故事。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关注到这个！”叶并脸颊微红，看来被说中了。
小劫也在一旁吃着饼，眼角泛红，显然深受感动。
“太感人了！”石头评价道，“虽然我不是人。”
“好感人啊！”一众水匪边拉车边感慨。
“你们听个什么！”林元新一鞭抽来。
我应该是没有名字的，因为我还没起名字就因为生病被扔掉了，反正老乞丐们是这样告诉我的，不过他们不久前死掉了。
可能是死了，又或者也不要我了吧，反正我找不到他们了，毕竟都把我养这么大了，最近吃的也多了。
…
我应该是十四岁了，因为前面这个宗门只要招十四岁以上的人，要是能被招进去应该就不会饿死了吧。
…
招收的人说我肯定没有十四岁，不过他还是让我过去了，他好像不想管我到底几岁，我想我还是挺幸运的。
…
我有吃的了，宗门真的会发食物，周围有很多和我一起吃的人，都和我差不多大，应该也是没饭吃才到这里的。我观察了一下，我是最瘦的，看来就算在和我一样的人里我也是病秧子。
噢，我还有了名字，送饭的人还给我们发了牌子，牌上的字我认识，应该读“病”，以前老乞丐教过。他说以后我们都叫这个，我排第十一号。我还知道了宗门的名字，也是他说的，叫万毒门。
…
我看到了另一些小孩，他们的牌子和我们不一样，听人说那个字念“毒”，我很羡慕，我不喜欢“病”这个字，虽然不知道“毒”是什么意思，但那些小孩比我们都壮实很多，应该是更健康的人才能有的名字。
…
除了吃饭之外，我们还得吃很多五颜六色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能吃的我都会吃的。不过一起吃饭的人越来少了，听说他们都生重病了。
…
我也拿到写着“毒”的牌子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明明排在第十一呀？
…
我被带到一个老人的面前，老人浑身雾蒙蒙的，我看不清，不过他的声音很老。
他们叫他老祖。
“九百一十二”
“九百一十三”
“九百一十四……”
我在数什么？哦对，我在数针缝在我身上的次数。
眼前这一幕每天都会有，虽然在这里根本分不清时间。
没办法出声，没办法动，来到这里就这样了，只能看到眼前的仅有的一双手对我的身体又是切割又是缝补，还会埋一些东西进去。
神奇的是，我感觉不到痛，就像不是我自己的身体一样。不过我得数着数，不然意识会散掉。
…
“病十一，没用了，换下一批吧。”
【病十一……在说我吗？】我挣扎着想要动起来。
“可惜了，明明最有希望练成最强的毒体，本座还是贪心了吗？等等！他还活着！”
看到我还活着，那声音明显激动起来。
“老祖救我，正道打过来了！”一道声音响起，伴随一些杂乱的声音。
“该死，他们怎么发现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先夺舍了你！”
那被叫作老祖的抓住了我。
“啊！！！好痛！怎么回事！你身体里流出了什么！呃啊！”
【流出什么？】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发出声音了，我看向自己的身体:【这不是血吗？这些天流得还少吗？为什么要奇怪？】
我抬头看去，眼前的老人已化为血水。
………
远处的嘈杂声越来越近，随后彻底安静下来。接着，房门与墙壁轰然倒塌，外面的阳光涌了进来。
一道声音传来:“万毒老祖呢？嗯？一个孩子？”
我双眼吃痛，只能微微眯起，用手遮掩，透过指缝看去，隐隐约约间那道身影与久违的阳光相映。
“不要怕，你安全了。”
“检查完毕，没有受伤，不过是惊吓过度吗，怎么不说话？”
救命恩人在带我回去后顺带检查了我的身体，不过并没有检查出什么，我身上的伤莫名都愈合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我很想知道眼前之人的名字。
我试着张了张囗，久违地说出了话:“请…请问，您的名字？”
“嗯？我的名字？”救命恩人愣了一下，她应该是没想到我会开口问这个，她温柔地回道:“我叫叶倾莲，你叫什么呀？”
“病…病……”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可我没有其他名字。
“嗯？并？”她抓着我的手写下，“是这个并吗？”
我不认识这个字，但我点点头:“是…是的！”
黎民历1092年，武帝姬存病重，无力征战。众多势力有的选择蛰伏休养生息，有的则在看不见的角落蠢蠢欲动。
江南一带的万毒门便是如此，万毒门作为江湖门派名声不显，仅在毒功暗器等方面见长。
但世人皆不知，不久前一自称万毒老祖的残魂落于此处，夺舍了此宗长老，以毒法掌控门派。
自此，万毒门周遭常有人口失踪，其中以孤儿乞丐居多。
后经匿名者于江湖刊物的常青城医疗知识栏目的匿名问答中举报万毒门以人练毒。
经核实后，常青城派遣数名医疗部成员联合众多正道宗门及家族势力迅速镇压剿灭。
救出受害者数百名，由常青城分派各地的救助机构接收。
由于常青城医疗部在剿灭万毒门一战中解毒、医治、救援各方面亮眼表现，医仙城的美名开始流传。
“所以，这就是你喜欢年上医生大姐姐的原因？”林元新嚼着饼，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那几本武技看，躺在车上听叶并讲完故事。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关注到这个！”叶并脸颊微红，看来被说中了。
小劫也在一旁吃着饼，眼角泛红，显然深受感动。
“太感人了！”石头评价道，“虽然我不是人。”
“好感人啊！”一众水匪边拉车边感慨。
“你们听个什么！”林元新一鞭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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